蝙蝠侠和斯潘塞非常和得来, 他们一见面就通过对方身上的气质判断出“我们是一样的！”

他们在学校都不受欢迎, 不是风云人物，曾经受过欺负, 没有时尚的兴趣。

斯潘塞是因为胖，蝙蝠侠是因为穷。

所以他们马上结成小团体，跟谢霖和九尾狐这两个光芒万丈的人物隔开了距离。

谢霖还听到斯潘塞对蝙蝠侠说：“我一见到她就害怕她，不敢反抗她。”

谢霖：“……”

这个“她”是指她吗？

蝙蝠侠：“我能理解。她太漂亮了。”

斯潘塞拼命点头：“是的！太可怕了！”

谢霖：“……”

她勉强不生气了。

斯潘塞已经又有了主教异能, 蝙蝠侠一来就发现了, 因为他自我介绍时说出了真名：“我是汤米·杰尔森。”

然后就愣住了。

谢霖能体会他的心情。

不过斯潘塞这个人也不是个坏人，他够简单也够单纯, 所以蝙蝠侠哪怕在他面前暴露了太多东西也很快就放松了。

蝙蝠侠对谢霖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想让他加入十三剑客了。”

谢霖：“对啊，跟你们一样天真。”还是异能者，还很强！这种人必须要拉进队伍啊。

蝙蝠侠点头：“对，你也一样。”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狡猾的。

从这里去德国可以坐飞机也可以坐火车，前者便宜后者贵。斯潘塞想做飞机，谢霖和蝙蝠侠却决定坐火车。

谢霖：“车票不用担心, 公司会付。”

斯潘塞就是在担心车票钱, 听到这里很奇怪：“你们是什么公司的？”

蝙蝠侠指着谢霖：“她的公司。”

谢霖找到了更快的攻略法门：“没错，是我的。想听一听福利制度吗？”

在火车上，蝙蝠侠向斯潘塞宣传了一下加入十三剑客后的光辉钱景, 两人同样的气场和蝙蝠侠出众的口才，很快就令斯潘塞倒戈。

不过斯潘塞说：“我本来就没有工作了，一直发愁要怎么找工作，现在这样也好。”

最终在金钱的魅力下, 他们十三剑客喜迎新人，鼓掌撒花。

蝙蝠侠通过斯潘塞的异能特点判断，如果“夺走”斯潘塞所有的异能，他的虚拟屏一定会给他发一个大异能的！

谢霖也想起简青林说过同样的东西。

斯潘塞完全没有意见，他还当场就要把圣包-皮送给蝙蝠侠。

他还说：“这个东西林不肯要，我也不想要，听你说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神圣类的异能，那这个就给你吧！”

蝙蝠侠：“……谢谢。”

虽然圣包-皮不太好听，但它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圣物。对抗起吸血鬼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蝙蝠侠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收下此物后就开始仔细研究它的使用方式。

谢霖好奇不已：“怎么用？”

蝙蝠侠：“……只需要捧着然后喊上帝就行了。”

谢霖替他高兴：“这么简单真是太方便了。”

下了火车后，他们坐上车就直接去了汉堡大学。

在有名字的前提下，通过询问学校里游荡的学生，他们很快在草地上找到了史蒂文·西格尔夫。

他本人看起来也是一副宅男气质。个子高挑，穿着连帽衫和牛仔裤，细瘦的双腿像两根筷子。

斯潘塞看了看身边同样瘦小的蝙蝠侠，说：“上帝总是这么不公平。既然都是宅男，为什么你们这么瘦。”

他比跟她在一起时的话更多了，可见他说害怕她不是在说谎。

史蒂文看到他们向他走过来就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的。

难道这也是一个天真的家伙？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一行人，最后定睛在斯潘塞身上，他哇了一声，上前握手：“圣子，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斯潘塞有点紧张，不过经过最近的锻炼，他现在面对陌生人时好多了。

“我们通过信，你还记得吗？”他说。

“是的，是我先写给你的。”史蒂文做了个鬼脸。

蝙蝠侠和谢霖都没有说话，直到史蒂文看向他们，斯潘塞才介绍他们：“这是林，这是蝙蝠侠。”

史蒂文笑道：“韦恩老爷和神奇女侠？走吧，我请你们喝咖啡，我们慢慢聊，我有很多事想告诉你们。”

他们在咖啡店买了咖啡，徒步来到了公园，坐在公园长椅上。

不知是不是斯潘塞的主教异能在起作用，一坐下来，史蒂文就说：“在两年以前，我得到了一样东西。”然后他就把虚拟屏直接放出来了。

虽然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公园附近的人都已经离开，四周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但这样做还是有点太危险了。

史密斯在谢霖的耳机里说：“这附近没有人，也没有监视摄像头。”

天色渐暗，路灯亮起来了。

史蒂文托着腮说：“这个东西出现以后，我就开始怀疑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了。”

斯潘塞一愣，他从没这么想过。

蝙蝠侠和谢霖都没说话。

怀疑这个没有意义。哪怕世界是假的，他们自己呢？自己是真的啊。既然自己是真的，那世界就是真的。

史蒂文：“我做了一些实验，结论并不乐观。于是我转换了方向，开始研究起神学。我听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种说法，但我从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想，我以为至少也要等到我□□十岁，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会这么想。”

他的手指在虚拟屏上划来划去，目光却一直很冷静。

“这上面的东西是想让我做一些事的。当然我并不想做，所以我没有管它。直到它开始强迫我，我才不得不做出一点举动来安抚它。”

谢霖突然插话：“我能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史蒂文第一次看向她。

谢霖也变出了虚拟屏。

“哦，原来你也是。那么你呢？也是吗？”史蒂文看蝙蝠侠也变出虚拟屏，“没想到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微笑了一下。

谢霖没有放过上一个问题：“你没有使用异能对吗？”

史蒂文点点头：“它想让我变成撒旦，可我对变成羊没有兴趣。”

撒旦的形象有许多都是长着棉羊的角，有一条蛇头尾巴。

“那你做了什么实验？”谢霖继续问，“把异能四处乱扔吗？”

艾文的吸血鬼异能到底是哪儿来的？

一个本该人人争抢的异能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艾文的身上去？

蝙蝠侠和斯潘塞都看向史蒂文·西格尔夫。

哪怕是斯潘塞都开始觉得他这个人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友善。

史蒂文抱歉的笑了一下，“别紧张，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都有超能力，都是超级人类，我才应该害怕。”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

他的胳膊上有几道已经愈合的伤痕。

“我的实验是针对我自己的。我想如果我真的是恶魔，那我的血应该会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史蒂文让他们看过后就把袖子拉好了，“但是，我错了，我的血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他否认了。

可谢霖没办法相信他，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偏见。但史蒂文把虚拟屏都给他们看了，上面所有的异能都是“未使用”的状态。

所以，不是他扔的吸血鬼异能吗？

第一次见面，他们没办法谈得太深入，所以简单认识了一下以后，双方就友好的分别了。

谢霖：“我不相信他。”

蝙蝠侠：“我更相信你，所以我也不相信他。”

谢霖看他，他说：“我的异能没有预感。而你的异能是有预感的，所以在这方面，你的感觉更可靠。”

两票都投不相信，斯潘塞看了看他们，说：“我觉得他还可以。不过如果你们都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他。”

蝙蝠侠问斯潘塞：“你有什么预感吗？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如何？”

斯潘塞：“我不知道上帝会不会预言，但我好像从来没有第六感。”

他们在酒店订了房间，暂时留在了汉堡。

虽然有蝙蝠侠和斯潘塞的支持，谢霖却没办法这么简单就相信自己的直觉。九尾狐说：“我们还带着一个呢，不如问问他。”

然后化身就把徐志江给带过来了。

蝙蝠侠是第一次见到异能吸血鬼，他吓了一跳，围着徐志江看了半天，还把自己的运动手环戴在徐志江的胳膊上来记录他的心跳体温呼吸，然后他看着手机说：“吸血鬼异能好像已经让他变得不像人了。”

徐志江缩在房间角落里，离斯潘塞非常远，他连目光都不敢往斯潘塞那边跑。

斯潘塞看到真的吸血鬼也受惊不小。

“他真的变成吸血鬼了？”他不停的说，“他是真的？真的吸血鬼？他本来是人对吗？他变成吸血鬼了？”

谢霖跟蝙蝠侠说：“他不是使用异能变成吸血鬼的，而是被简青林咬了，被初拥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试验过很多次，他不能化雾，但可以在阴影中潜行。太阳和圣水对他一样有很大的杀伤力。他想吸血的时候会失去理性，兽血可以吃，但人血对他的吸引力更强。”

蝙蝠侠：“这种情况……我担心他不能再变回人类了。”

谢霖点头：“是的。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再变成人。他不是异能变的，如果是异能，还可以通过比试把异能输掉。”

蝙蝠侠：“这是个bug。而且我担心不止一个异能可以这么办。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如果被狼人异能者咬了呢？会不会像他一样，也可以变成狼人却没办法再恢复过来？”

很有可能。

蝙蝠侠上前问徐志江：“你能感觉到这里有你的同伴吗？”他对着手机说话，手机同步翻译出来。

徐志江在他靠近以后血红的眼珠子就直直的看着他，充满饥饿。

“没有，我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吸血鬼，这里没有人呼唤我。”徐志江咽了口口水说，不由自主的靠近蝙蝠侠。

谢霖：“把你的圣包-皮拿出来。”

蝙蝠侠：“……”

他只是走开了，不让徐志江再受人血的诱惑。

徐志江也说这里没有吸血鬼，他也没有感觉到更强大的更吸引他的黑暗力量。

谢霖：“史蒂文说的是实话？”

蝙蝠侠仍是对同伴的信任胜过一切：“他也有可能隐藏了自己的力量。异能的好处就是它是可以随时取走的。”

是的，只要有一个可靠的同伴能一起玩游戏就行，不管是剪刀石头布还是扑克牌。

他们第二天又见了一次史蒂文，还带上了徐志江，但不管是徐志江还是史蒂文都没有不同寻常的反应。

谢霖试探着要跟他交换异能。

“既然你的异能不使用，可以跟我换吗？”她说。

史蒂文欣然同意了，“当然可以。我对这些超能力很感兴趣，但这个东西给我的全都是宗教类的。”

她说：“能让我看一看吗？你也可以看看我的，这样我们都可以找到想换的异能。”

史蒂文：“好的。”

他们交换看了彼此的虚拟屏。不过谢霖早就在昨天晚上跟蝙蝠侠换过异能了，把她的虚拟屏给她的异能全都交给蝙蝠侠保管。

现在她的虚拟屏上只有激光眼、光剑、精灵弓。

“我今年才当异能者，三个异能是正常的。”她说。

史蒂文的虚拟屏上是七个异能，撒旦、贝利尔、伊甸之蛇、利维旦、玛门、阿斯蒙蒂斯、别西卜。

如果说斯潘塞是虚拟屏选的圣子，拿到的异能都是圣物。

那史蒂文就是虚拟屏选的撒旦，恶魔之子，拿到的异能都是魔王。

谢霖：“我的异能太弱小了，你的异能这么强大，换的话对你不公平。”

史蒂文摇头：“不会啊。我的这个虚拟屏永远也不会给我精灵弓。”

谢霖：“那你想要精灵弓吗？”

史蒂文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换。”

谢霖的耳机中是史密斯，他说：“我与你的电脑们联系过了，他们通过计算认为贝利尔是地狱七君主中最强大的。”

谢霖：“我要贝利尔。”

史蒂文：“好的。”

谢霖举起一只手：“那我剪刀，你出布。”

史蒂文很配合：“好的。这样真有意思。”他也举起一只手，五指张开：“这样吗？”

谢霖出剪刀：“我赢了。”

史蒂文：“我输了。”

她的虚拟屏上精灵弓消失了，多了一个贝利尔，备注：恶魔七君主之首。

史蒂文看着他的虚拟屏上的精灵弓，笑得很开心：“这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