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臻和薛之章养心殿聊了很长的时间。久到偏殿的薛蟠等着等着,身子蜷缩暖炕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袷纱被,又呼呼的睡了一次。
身娇肉贵的被养了这许多年,结果昨夜却被徒臻这个大尾巴狼连肉带骨头都给吃掉,而且还是翻过来调过去没完没了的吃,薛蟠表示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这样负荷的劳动,因此他总是觉得神疲乏力,腰膝酸软。
所以当徒臻踌躇满志的回到偏殿之后,便发现白嫩嫩的下蟠桃将自己缩成一团,抓着被角熟睡的样子。午后的日光倾洒他的脸上,身上,为他盖了一层暖暖的,薄薄的光晕。这种景象太过温暖而静谧,徒臻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薛蟠身边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温暖,缠绵流连,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斜,薛蟠终于睡足了自己醒过来。
“嗯!”睡得心满意足的少年闭着眼睛被子里打了个滚儿,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便看到身侧不知坐了多久的徒臻。
“什么时候回来了?”少年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道。
“下午的时候吧,朕不记得了。”徒臻说着,伸手将少年的身子揽入怀中,手掌轻轻的放到少年的腰侧,不轻不重的揉按着,一面低声问道:“睡了一天,有没有觉得好些?”
“还是觉得浑身都酸。”薛蟠说着,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口问道:“那么早回来怎么不叫醒?”
“看睡得太香,没舍得。”
“那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一下午。”薛蟠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是呆子吗?”
徒臻闻言,宠溺的勾了勾嘴角,低下头颅,将鼻尖对着薛蟠的鼻尖,柔声说道:“不知道谁才是呆霸王,薛小呆子?”
说着,还伸出手指刮了刮薛蟠的鼻子。
“啪!”
薛蟠有些不满的拍掉了徒臻逗弄自己鼻子的手臂,哼哼着说道:“别学徒煌那个吝啬鬼说话。”
徒臻哑然失笑,开口问道:“他又怎么惹到了?”
“还说呢!”薛蟠气呼呼的坐起了身子,朝着徒臻打小报告。“上次答应,只要帮他出个主意,他便多带一些去照顾纸醉金迷的生意。结果给他弄了个工商杂税的东西,他还是把领到旁边的花街柳巷去。这个不守信用的东西。”
徒臻轻笑,伸手拍了拍薛蟠的后背安抚道:“不要生气,看朕帮出气。”
薛蟠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那倒不至于。”
顿了顿,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上次帮着他们两个出了主意,只有的事情也没有再问。最近又忙着荣国府的事情,也没怎么见到他们的面儿。那个工商杂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谈到政事,徒臻不由自主的沉稳了面容,思索片刻,柔声说道:“现如今朝廷除了京城之外,粤闽滇浙以及江南一带比较富庶的州省也都推行了工商杂税,目前看来,效果很不错。至少今年的财政并不像前几年那般的捉襟见肘。即便是某些州县偶有旱涝天灾,也能保证及时救援了。”
徒臻说到这里,微微勾了勾嘴角,十分轻松的说道:“朕想着如此推行几年,形成较为完整的制度之后,一切就会更好的。”
“那是自然。”薛蟠赞同的点了点头。后世国家税收一方面,绝大部分都仰仗于工商杂税,到他重生那几年,农业税几乎是全免的。
想到这里,薛蟠不由得开口说道:“圣上可以慢慢推行工商杂税,顾虑大雍朝的百姓经商。等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圣上还可以逐步的见面农业税,这样鼓励农户种田,也就不会出现百姓重商而无种地的情况了。”
徒臻沉吟片刻,摇头说道:“自大雍建朝以来,俱都是以农为本,劝课农桑。朕若是一时间推动百姓经商,难免会触动国本。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的好。”
薛蟠点了点头,他对于治国的事儿不太精通,但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现如今大雍朝四处敛财,国库渐渐丰盈,一时间倒也不急着变法。正如徒臻所说,慢慢来吧!
以利诱之,总比以势压之更顺理成章一些。
薛蟠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反而开口问道:“出征东瀛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听到什么消息?”
“邸报上自然还没什么消息,不过粘杆处传来消息,说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内,大军凯旋的消息定然传来。”
薛蟠兴奋的点了点头,抓着徒臻的衣袖说道:“别忘了,银矿,金矿,还有各种宝贝都搬回来。”
徒臻被薛蟠守财奴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伸手将搂自己怀中,低下头去一阵亲吻,直到薛蟠不乐意的将推开,气喘吁吁地瞪着他,这才坏心的解开了薛蟠的衣衫,逗弄道:“再陪朕一晚,朕将粘杆处东瀛抢到的东西都送给,如何?”
感受到徒臻的大手自己身上不断游走,周身徒臻的刻意逗弄下燃起阵阵欲、火,薛蟠媚眼如丝的瞪了徒臻一眼,声音透露着丝丝媚意,不满的说道:“又不是陪睡的粉头。”
“不许浑说。”徒臻皱了皱眉,伸手狠狠的打了薛蟠的屁股两下。只感觉手掌所击之处一片柔韧细腻,肌肤晶莹剔透,弹性十足。
徒臻有些克制不住的将薛蟠的衣服剥开,露出他晶莹如雪的身子,然后压了上去,发誓般的说道:“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说着,神色痴迷的捧起了薛蟠的脸,凑上前吻住薛蟠的红唇。轻车熟路的撬开了薛蟠紧闭的牙关,径直缠上薛蟠不断闪躲的小舌,然后纠缠着,逗弄着,激烈的热吻让一丝丝口水从两连接的地方慢慢流下,顺着下颚,脖颈,蜿蜒出淫、靡的轨迹。
一双大手也轻轻重重的揉捏着身下滑腻的肌肤,肩膀,胸口,腰侧,小腹,大腿内外。徒臻的手掌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薛蟠的身上四处点火,不过片刻,少年刚识情、欲的身子便化作一滩春水躺徒臻的身下,任由他抚摸逗弄。
看着身下少年眼眸迷离,渲染上情、色的娇媚模样,徒臻轻笑一声,腰身一挺,慢慢的进入少年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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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过后,徒臻搂着越发惫懒的薛蟠躺暖炕上。手掌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薛蟠圆润的臂膀,薛蟠漆黑如墨的头发散开,凌乱的摊炕上,映衬的肌肤越发晶莹白皙。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神色委屈的抱怨道:“向爹爹保证的,要好好将养身子。结果更疼了。”
“哪里疼,朕帮揉揉。”徒臻说着,一双大手薛蟠身上肆意的游走,被薛蟠没好气的拍开。
“要回家。”薛蟠气呼呼的坐起来,光裸的身体宫灯的照耀下散发出一阵温润的光晕,看得徒臻的眸色渐深,身下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薛蟠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将袷纱被围自己身上,露出徒臻精壮□的身体。脱了衣服的徒臻并不纤细,反而十分精壮,虽然不是肌肉虯结,但长期练武的身体显出一种柔韧的刚强,就像是身材优美而充满力量的猎豹一般,此刻因为餍足了欲、望而越发慵懒的躺炕上。留意到薛蟠若有若无的艳羡神色,徒臻自得的挺直了身体,力求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爱。
“显摆什么!”薛蟠有些激怒的撇过脸去,低头看着自己无论怎么锻炼依然软绵绵,仿佛一个白馒头似的身体,伸手摸摸虽然平坦,但是一块肌肉都没有的小腹,薛蟠有些丧气的哼了两声。
“朕最喜欢蟠儿的身子了。”徒臻见到少年的样子,立刻将带被子拉到自己怀中,一般抚摸着一边说道:“这么滑,这么软,还这么柔韧,想做什么样的动作都能做出来,朕最喜欢了。”
薛蟠耳尖一红,想着适才徒臻趁着自己意乱情迷逼迫自己做出那样的动作来,不由得恨恨的一口咬了徒臻的肩膀上。
憋了太久的身子骤然绷紧,徒臻闷哼一声,极力压制住体内再次生疼的欲、望,伸出手掌轻轻摆开了薛蟠的牙齿,将往自己身上压了压,让他真切感受到自己勃发的欲、望,这才告诫的说道:“朕忍了五年,现才将这个桃子吃到嘴里。可是朕一直没吃饱,蟠儿不要点火哦。”
薛蟠身子一僵,乖乖的徒臻身边趴好,一动都不敢动的柔顺模样成功取悦了徒臻。他侧过头轻轻的吻了吻薛蟠光洁的额头,被欲、火燃烧了太久的脑子终于想起了一件正事,连忙同薛蟠说道:“朕已经下旨,封为太子少傅。从明日起,便要教导暄儿的学习了。”
薛蟠哑然,开口说道:“已经封徒暄为太子了?”
“朕即位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且天资聪颖,性格温润,倒也是个可调、教的。早些做准备也无妨。”徒臻淡淡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隐晦的渴望。
师先生曾经和他说过茜香国生子秘方之事,他又何尝不想同蟠儿生个可爱的娃娃。他相信凭借他们两的能力,教导出来的皇子绝不会逊色于任何。
但是现却来不及了。
他要迎娶蟠儿,必先遣散东宫。若是此刻不立暄儿为太子,恐怕朝中重臣会以皇族后嗣江山传承为由阻止他的举动。只有将暄儿先封为太子推到众的眼前,他才能运筹更多。
想到这里,徒臻不由得轻叹一声。
虽说帝王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但是也不能随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一世必要权衡,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
如今,他唯一庆幸的便是徒暄对于蟠儿的观感还比较好。而且徒暄为聪颖,颇有心机,等过一段日子想必也能明白自己封他做太子的缘由。自己先将蟠儿封为太子少傅,然后再选个亲近蟠儿的做太子的老师……
想到这里,徒臻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蟠儿,朕想请庄先生做太子的老师。可以帮说服庄先生吗?”
浑身酸痛的薛蟠可没注意到徒臻心中的盘算,听见他这么问,不由想到了当年庄先生教导自己的时候,他死皮赖脸一旁听课的情形,误以为这是他心中一件憾事,想要从儿子身上找补回来。当下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拍了拍胸脯,开口保证道:“放心吧,明白的遗憾。一定会努力劝说师傅做太子的老师的。”
徒臻看着薛蟠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流激荡,伸手将搂入了怀中。
他这辈子,最想做的和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如现这边,将蟠儿搂怀中。然后两或是闲聊取笑,或是清谈国事都好。
徒臻只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蟠儿陪自己身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