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许深夜在医院断气十几分钟后,花品素就接到了医院传来的消息,听着雷明在手机里喜悦的声音,花品素突然心中一空,全身一下泄尽力道。
“怎么了?品素?谁的电话。”庄锦言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听不清手机的内容,但看到花品素流泪时,慌张了,连忙楼住了爱人询问。
“霍嘉许死了,那个混蛋就这样死了,而我的爸爸妈妈也永远回不来!”花品素扔下手机,趴在庄锦言肩膀嚎啕大哭,哭他的复仇画上了句号,哭他这些年来心愿终于实现,也哭他花家的不幸永远不能挽回。
“不哭,品素!不要哭!你以后可以放下这桩心事了。”庄锦言抱着花品素,轻拍着花品素的后背安慰,想起爱人这么多年背负着仇恨,日夜沉浸在复仇里,庄锦言心里就心疼万分。
“谢谢你!锦言,没有你,我家仇不会报得如此顺利。”花品素的头靠在庄锦言肩头,没有庄锦言统筹安排,复仇计划不会如此周密步步紧逼,让霍家这条大船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分离崩溃。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早说了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以后不把我排在选择外就行了。”庄锦言对花品素那次京城考验选择耿耿于怀,不时要拿出来刺激出花品素的内疚感。
“你又把这个事拿出来说,我没把你排在选择外的啦,只是想先把仇报了再说。”
花品素受够庄锦言经常把这事拿出来抖落,因为庄锦言只要说到这桩事情,就会借机在床上对他大加考验,每次考验完,花品素早上都爬不起来,必须休息半天再去上课,从去年夏天开始是休息半天去上班。
2007年的七月,花品素和方佟都大学毕业了,花品素是正式到炎华公司上班,方佟则在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里工作。
“那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心里的第一?”庄锦言捧住花品素的脸追问,他喜欢听到花品素一次次肯定的回答。
“是的,你是第一。”花品素对着庄锦言的鼻子咬了一下,他想起第一次被庄锦言压在床上用性手段逼迫承认,承认他心底最重的是庄锦言,那真是残忍而甜蜜,花品素想起来就是又爱又恨,总要在庄锦言身上留下点印记方能舒心。
“嘿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有充分时间来交流下。”庄锦言翻身把花品素压到身下,他对花品素的回答很满意,决定用大黄瓜奖励下爱人。
在庄锦言身下哼哼的花品素,一点也没发觉,自己已经忘记了曾经压在心底的悲痛,大仇得报后,心底的空荡被填满,所有的感官只有庄锦言的给与,他的心身都被在压他身上涌动的这位英俊男人占据。
申市东区年青的警官,刚被提升为这个区的派出所所长一年,就又立下奇功,火速侦破一起绑架案,成功解救出人质并抓到了绑匪,两名绑匪被移交司法机关,由检查机关对犯罪分子提起公诉,严栋梁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他的帮手,对霍嘉许性侵的那位壮士,被查出身背血案,被另案处理,估计死刑是免不了的。
立下奇功的年青警官受到上级嘉奖,被市警局立为重点培养对象,据说,再熬个一年资质,这位年青警官仕途将更上一层楼。
这位年青的警官不是傻子,自己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在短短时间被提拔,被重点培养,幕后肯定有人在支持,年青警官从上司那里,隐约得知,对自己大力提携的是炎华公司高层。
年青警官收集了炎华公司高层名单,当他看到炎华公司副总经理花品素和财务总监花品朴的名字后,联想到已经深陷牢笼的严栋梁,方才有所悟,捂出提携自己的幕后之人是谁。
2008年的春末,霍中将被军事法庭起诉,他的案件正式移交司法程序,等待这位霍中将的将是严厉的制裁。
这年的初夏,年青的东区派出所所长从单位下班,正要到停车点取车时,他被一位司机请上一辆豪华宾士。
年青警官上了奔驰,发现车里坐着一位容貌美丽的年轻人。
“花总,谢谢你!”年青警官对花品素记忆深刻,想当初他去医院笔录时,看到容貌美丽的花品素时,就知道那位被强/暴的可怜的姑娘定是长得和弟弟相似,因为容貌出众引来窥伺,招来厄运。那时的他刚从警校毕业出来参加工作,正是满腔热血和正义,面对上司隐晦的指示,断然拒绝,遭致流放偏僻地方当了片警。
“不需要谢我,我今天来只是对你说个请求。”花品素对着当年的热血警察微微一笑,他身底所坐的宾士,是庄锦言送给他的大学毕业礼物。
“花总!什么请求请说出来,我定竭力而为。”年青警官表态。
“我不需要你竭力,我这个请求其实很简单,但要做到却很难。”花品素微微叹气。
“花总,请说吧!”年青警官脑部神经一拧,不知道这位仕途贵人对他有何要求。
“警官!我对你有个请求,我请求你,以后办理案子时,能尽量公事公办,不偏不倚,如果这你不能百分百做到,那么我请求你,不要再出现六年前那种是非不分的处理方式。”花品素的声音低沉,有着股悲凉。
“花总!我答应你!我这一生,即使做不到桩桩明察秋毫,但永不会颠倒黑白。”年青警官脸上神色动容,昔日消逝的热血又涌上他心头。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只要炎华不倒,我们将永是你的后盾!”花品素脸上灿烂,他朝着年青警官伸出手。
“我发誓!永远本着良心做事,不做那是非不分之事。”花品素绚烂的笑容让年青警官炫目,和花品素握手时,不由自主重复了誓言。
2008年的金秋,花家办了桩大喜事,花品朴在这个美丽季节出嫁了,这位身家上亿的申市明星公司的财务总监,把自己嫁给了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律师。
消息传出,申市老百姓嚼着舌头大肆议论了一番,这些议论一致指向飞上枝头的小律师方佟,各种羡慕嫉妒的言论居多,而方佟家里的亲友更是羡慕方家好运。
“老头子,这几天街坊有人说咱们方佟捡了双破鞋。”从外面发喜糖回来的方佟母亲一脸的气鼓鼓。
“又是那些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婆娘在嚼舌头?”花父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这些天,方父心情愉快,每天都要咪点小酒。
“说咱们方家就是看上花家的钱,才一直扒着花家,连破鞋都不在意。”方佟的母亲喘着气,她被街坊闲言闲语气得不轻。
“你告诉我是哪几个婆娘嚼的舌根。”方父站了起来,酒也不喝了。
“哎,你要干啥,人家就说说的。”方母一见丈夫的样子,仿佛要去打架,怕丈夫把事情闹大,方母连忙劝阻,想息事宁人。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哪两个!”方父对街坊很了解,知道是哪几个爱搬弄是非,当即也不理老婆的阻拦,径直出门找那几个嚼舌头的说话去了。
方母没有能阻拦住丈夫,怕丈夫把这事闹大,在家里一直忐忑不安,过了个把小时,才见到丈夫带着一副雄赳赳凯旋而归的模样回来。
“你去骂她们了?”方母上前想了解丈夫战果。
“哼,我才不会骂那几个婆娘,我直接跟她们家男人交涉。”方父为人义气,在街坊很有威望,街坊的男人们向来尊敬方父,方父找上门去评理,那些婆娘的男人都把各自老婆好好家教了一番。
“我知道她们不是真说品朴不好,不过是嫉妒咱们家儿子,觉得咱儿子高攀,心里不平衡,要抹黑点心里才舒服。咱儿子也是大学生,是律师,不是那种不成才的,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就成高攀了。”方母为自己儿子打报不平。
“咱们儿子是高攀啊。”方父坐回饭桌前,端起酒杯咪了一口,没有附和老婆的不平。
“咱们家儿子高攀?你这个死老头,一天到晚看低自家儿子。”方母忿忿不平,想当初方家和花家都居住在青巷子时,方父就一天到晚眼馋花家的两个孩子,如果可以换的话,这个死老头大概毫不犹豫拿方佟去换了,如果不是花母长得平凡人又本份,方母都要怀疑花家那两孩子和方父有什么关系了。
“我实事求是啊,花家那两个孩子长得出众,从小乖巧听话,长大了特别有出息,花家两口子要还活着,不知道嘴巴要笑成什么样,可惜啊,两人福气薄,看不到他们孩子的成就。”方父猛喝一口,想起死去的亲家夫妻,心底微微伤感。
“咱们儿子以后也会有成就的,不会让那些嚼舌头的看低!”方母心里还是偏着自个的儿子,认为儿子如此优秀,以后定会名利双收。
方母对儿子的以为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没有实现,方佟没有名利双收,他只有了名,没有了利,在以后的律师生涯中,不但赚不到钱养家糊口,还得靠老婆花品朴和小舅子花品素救济,因为方佟和花品朴结婚以后,便在花家姐弟的支持下,开了家专为求助无门的平民百姓提供法律帮助的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有时候不但收不到律师费,往往还得倒贴诉讼费,方佟即使要靠着老婆和舅子的支援才能把事务所维持下去,他依然干得津津有味,乐趣无穷。
炎华公司的老总庄锦言自公司在股市上市后,就开始低调起来,外界很少知道这位商业奇才的身家事,有认识这商业精英的市民,不时会看到这位商业巨子周末总会带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和一位美貌年轻男子在游乐场所逗留,那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两个姓花,两个姓廖,奇怪的是,这四个孩子竟然争相叫看护他们的两个大人‘爸爸’或是‘爹地’,这让知道炎华总裁是单身的市民很摸不着头脑,只能暗暗感叹豪门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