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良配?”花品素的思维罢了工,庄锦言的话他挑不出哪里有毛病,由庄锦言这么一解说,他们以后在一起好像是天经地义。
“品素,我早就爱你了。”庄锦言捧着花品素的脸,蹭了蹭花品素的鼻子。
“早就爱我?”花品素的嘴巴张着,他在回想庄锦言以前对他的态度,这个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肯定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庄锦言觉得,如果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为什么会清清楚楚记得98年醉宿在花家,酒醒后少年推开卧室门的一笑?
“哪里的第一眼?”花品素也在想他们的第一眼,,这个第一眼是指在仁爱学校食堂吃饭时的第一眼,还是指庄锦言和篮球队的人打完球,经过花品朴舞蹈训练室前面花坛放声大笑的那第一眼?
“我醉倒在你家的那一次啊。”庄锦言揉揉花品素的耳朵,幸亏他买醉选的是回一回饭店,不然他们就要错过了。
“”花品素忽然发觉,他对庄锦言的所有记忆都是清晰的,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在仁爱学校食堂初见,庄锦言身上穿的是什么款式的衣服,衣服是什么样的颜色。
“在美国的时候,我只要想起你鼓励我学成回国开公司、创大业的话,那些枯燥的程序编写,就都变成了跳舞的小精灵。”庄锦言抱紧花品素,下巴搁在花品素的头上,回忆着自己在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涯,在自己疲惫的时候,少年的话和期望的眼睛就是他消除疲惫的良药。
“”花品素内疚,那只不过是他居心不良,只想着庄锦言学成以后回国,去创办炎华公司让他抱大腿,想起庄锦言孤身一人在异乡,竟然时时刻刻记着自己鼓动的那些话,花品素只觉得自己那时的心思太龌蹉。
“你家里出事后,咱们失去了联系,那时我急得六神无主,我怕你出意外。”庄锦言觉得,花品素如果真在那一年出意外,自己可能不会明白对花品素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以后郁郁终身是肯定的。
“锦言”花品素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环上庄锦言的腰,是的,他毫不怀疑庄锦言对他的心,百万年薪的工作说丢就丢,就只为了他粗心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庄锦言不声不响为他牺牲,如果不是查文无意中说出,也许他到今天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以恩人自居。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得无以复加,可我却不自知。”庄锦言声音越来越沙哑,自明白感情以来,他的心就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花品素的眼睛发酸,他环着庄锦言的手开始用力,庄锦言沙哑的声音仿佛经过千年时光传来,有着种沧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庄锦言已经在爱里挣扎许久。
“吴然的婚礼,去参加吴然的婚礼上明白的。”吴然对花品素男扮女装的痴恋,让庄锦言泛酸,让他升起对花品素的独占欲,以至于花品素的发小方佟帮着脱衣都不能忍受。
“吴然没占到我便宜,一点都没有。”花品素听到庄锦言话里的酸意,连忙澄清。
“我本来守着你就很满足,可黎嘉修的遭遇点醒了我。”庄锦言想起黎嘉修电梯前点他的那句话,背后就冒冷汗,幸好,花品素不是王靖,他的天使对他有感觉。
“黎嘉修怎么了?”花品素仰起头。
“黎嘉修守了王靖九年一直没有挑明,今年王靖找到自己的爱人了。”
“什么?他们是一对?”花品素惊讶,他自己单纯到没弄明白和庄锦言之间的感情,当然也没明白一对袜子是什么关系。
“不是一对,是黎嘉修想成一对,而王靖只当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那他们以后会怎么样?”黎嘉修最近一段时间在公司里都没什么声音,脸色也一直不好,原来这后面有这样的故事。
“黎嘉修准备走了,到夏天他要去美国。”前几天,黎嘉修和庄锦言单独说过话,王靖的女朋友在下半年会来申市工作,黎嘉修不能承受亲眼看见王靖和女友柔情蜜意的场面,他要在这场面出现之前离开。一对袜子再也成不了一对。
“黎嘉修真可怜。”花品素唏嘘,人生有几个九年啊!
“品素想我成为那样的可怜吗?”庄锦言低下头,和花品素四目相对。
庄锦言五官轮廓很深,深邃的双眸闪着温情,仿佛一抹漩涡在吸引着花品素。
“不!锦言你怎么能可怜。”花品素的心里,庄锦言只能是高高大大,像山般挺立,那可怜怎么能跟庄锦言沾边?他不能想像,也不会允许!
“那品素只能爱我了!”庄锦言朗笑,花品素的表情,表明他庄锦言的爱情已经修成正果,他的天使非常在乎他,他是幸运的。
花品素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头埋在庄锦言的肩膀上,今天庄锦言的剖心,让花品素明白了自己懵懂的感情,在他认为的雪中送炭里,不自知地搭上了自己的心。他对楚时萍接近庄锦言的强烈介意,原来是种嫉妒,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庄锦言当成自己的了,所以才会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庄锦言。
光线幽暗的汽车里,庄锦言和花品素就这么静静抱在一起,仿佛这样可以到天长地久。
良久,花品素出声了:“锦言,我得报仇!霍嘉许来申市了!”
“品素,应该是我们一起报仇,你别想和我分你我!”庄锦言责备花品素。
“好!我们一起报仇。”花品素心里暖暖的,他端详着眼前的气宇轩昂的精英,这样的精英以后就归他了。
“我们现在回家!”庄锦言下了车,打开花品素那边的车门,把花品素一把就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花品素拍打着庄锦言的身体,他们这样像什么?
“反正你穿高跟鞋不会走路,索性就不用走了。”庄锦言大笑,他今天心想事成,血管的血液在沸腾,全身都充满着力量,别说把花品素抱到电梯口,就是抱到十二层的住所,他都可以不带喘气。
这天晚上,庄锦言放开手脚吃了顿热豆腐,以前偷偷摸摸的行为,那天终于能光明正大施行,不过庄锦言吃的过程中还是克制着自己适可而止,没有对花品素做到最后那步,因为花品素还没有适应他们之间的亲热,庄锦言不想勉强爱人,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性/爱能水到渠成。
楚时萍在酒店门口叫了计程车回到自己住处,心情又心酸又难过,从03年的春节就对庄锦言一见衷情,在今年春节相亲宴再见意中人时,以为他们是有缘的,她自己的相思是会有着落的,可没想到,今天二十三岁的生日庆宴上,自己的玫瑰梦破灭了,破得渣都没有剩下一点。
楚时萍扑到床上流了半天眼泪,心里突然对廖盛凯升起埋怨,就是这个家伙,信誓旦旦说庄锦言没有女朋友,鼓动自己去庄锦言身边占位,如果没有廖盛凯的鼓动,她也不会完全抛开矜持去追求,她的自尊就不会丢得如此凄惨,想到自己的主动追求,有一半是廖盛凯怂恿的,楚时萍肚子里升起股怨气。
“廖盛凯!你个猪头!白痴!一天到晚就知道拿跳蚤!”楚时萍一打通廖盛凯的手机,就丢过去一串噼里啪啦。
“怎么啦?怎么啦?”廖盛凯刚开车送了花品朴回家,正在返回自己住处的途中,被楚时萍一通大骂骂得莫名其妙,拿跳蚤,他怎么就成猴子拿跳蚤——瞎掰了?
“你说庄锦言没有女朋友,可今天他就带着女朋友去跟我见面了!”楚时萍咬牙切齿,廖盛凯要在她面前,她都想到廖盛凯脸上挠两下消消气。
“啊?锦言已经有女朋友?不可能啊!我没听说也没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有交往啊。”廖盛凯觉得自己很冤,庄锦言没有女朋友又不是他一人这么认为,花品朴也是这么说的啊。
“庄锦言的女朋友在美国,你能看见?”楚时萍声音恨恨。
“额,时萍,对不起,锦言在美国的情况我不清楚,真对不起。”廖盛凯缩了缩脖子,楚时萍凶狠的语气让他头皮发麻。
“哼,以后不清楚的事情不要自以为是!”楚时萍一通火发完,心里好受多了。
“时萍,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回京?”廖盛凯小心翼翼的问,楚时萍来申市就是为了追求庄锦言的,如今庄锦言有了女朋友,楚时萍大概就不会再在炎华工作。
“廖盛凯!你什么意思?我楚时萍不追男人就不能呆在申市了吗?他庄锦言有女友就有女友好了,我照样干我自己的工作!”廖盛凯不提她回京城,楚时萍倒是有回去的打算,廖盛凯这么一说,倒好像她楚时萍就是个花痴,做一切都是为了追男人。
“哎,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呆在炎华太大材小用,要不哥帮你介绍别的工作?”廖盛凯抹汗,他怎么说什么都惹楚公主生气?
“哼,我就呆在炎华,哪也不去!”楚时萍想在庄锦言面前挣回点面子,用继续在炎华工作来表示她到申市,并不是就为了追求他庄锦言。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廖盛凯苦着脸,心里后悔把楚时萍拉到申市当挡箭牌,害得他现在成了楚时萍的御用出气筒。
星期一的下午,花品素在学校上完课去了炎华公司,看到脸色有点憔悴的楚时萍时,原来对楚时萍的各种看不惯都烟消云散了,虽然没有拿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这个无足轻重的情敌,但看到楚时开始避开庄锦言时,心里还是暗爽的,所以和楚时萍说话就比以前态度要好了许多,这让楚时萍对花品素的感观好了许多,不再认为花品素是个眼睛长在额头的傲娇小子。
花品素明白了自己和庄锦言之间的感情,他自己不认为这份感情有多惊世骇俗,在花品素的心里,一向认为真情最重要,像重生后的父母,按道理只是*身份的父母,可花品素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了感情,就把花父花母当成了自己的血亲,生理和心灵都依恋的亲人,而前世张建俊的身生父母,花品素对他们没感情,重生后没有思念过他们,也从没有去看他们一眼的念头,说穿了,张建俊版的花品素,只注重感情,这也是花品素接受庄锦言的爱意接受得非常快的原因。
在花家的仇恨没有得到雪恨前,花品素不想自己和庄锦言的关系暴露于众人眼中,引起公众对他们的注意。花家越不引人注意,手脚报复起来越方便,至于姐姐花品朴对他们感情的态度,花品素也不太担心,他深爱姐姐,姐姐也深爱他,以心度心,花品素就知道花品朴以后对他这份感情的态度。
因为怕自己和庄锦言的感情被外人识破,明了感情后的花品素和庄锦言相处时反而鬼鬼祟祟,从前和庄锦言大大方方的亲密再不见踪影,在炎华公司员工面前,花品素对待庄锦言的态度开始公事公办,这让庄锦言很是哭笑不得,也让花品朴有点疑惑,自己弟弟是不是对庄锦言有了意见?可是为什么有了意见后,留住在庄锦言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多呢?花品朴抚了下额头,总不会是弟弟的青春叛逆期才来,才行为动作有了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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