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在床上蹭了蹭自己的屁股, 然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起码屁股不疼,这是个好兆头。
季茶继而很糊涂,他是怎么和梁锦城到床上来的,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自己失忆了?
随着季茶的动作,梁锦城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明亮锐利的眼眸与季茶的对视,然后他的脸上绽出一个笑来,“早安。”
梁锦城的声音暗哑的要命,性感撩人的简直要犯罪了。
季茶心里大叫救命, 脸上一本正直的嗯了一声,“你也早。”
他仿若领导人下乡视察的模样将梁锦城逗笑了,他很清楚这是季茶在紧张和不知所措的时候才会有的表现, 换言之, 梁锦城觉得此时此刻的季茶简直可爱极了。
他支起上半身凑到季茶的脸颊边上亲了他一口,然后双手自然的搭住季茶的腰,低声问,“不再睡一会儿吗?”
季茶的眼睛忍不住看向梁锦城没穿衣服的上身, 上面的肌肉线条和蜜色的肌肤沿着人鱼线一如往下最终隐没在被单里, 他简直在身上的每一处都洒满了大写的“荷尔蒙”三个字,勾的季茶脑袋晕晕乎乎的。
这样的美男躺在床上邀请任何人和他一起再睡一会儿谁都拒绝不了啊!季茶现在有一点理解那些不早朝的君王了,无论是怀里抱个狐狸精还是被狐狸精抱着,那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作为一个十分有自制力的好青年,季茶的脸颊泛红, 困难而坚定的拒绝梁锦城,“不能再睡了。”然后为了避免自己后面把持不住,季茶连忙一骨碌从梁锦城怀里蹿了出来。
季茶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
知道离开了被窝全身都凉飕飕的,他才感觉倒有点不对,特别是……季茶低头发现自己的屁股蛋还是光着的。
我擦擦擦擦了!
季茶瞪大眼睛盯着下面桥,自己多都觉得自己挺辣眼睛有伤风化的。
这时候身后的梁锦城慢慢跟着坐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季茶手忙脚乱的从一边找裤子穿。眼睛像是着了火一样盯着他白生生的屁股蛋瞧。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光着屁股,难不成……季茶忍不住往下想,可是想法才一冒出来他就觉得自己挺厚脸皮的。
总不会是其实是他睡了梁锦城?
卧槽了,睡一觉还能发生这样的好事儿不成?
他才穿好裤子发出自己的质问,转头看去身后的梁锦城光着屁股站了起来。季茶捂眼睛都来不及,视线里就收到了一片应该被打马赛克风景的扫荡。雄壮威武的简直无法用语言轻易描述出来。
“你快穿裤子啊!”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脑袋恨不得拧掉了或者戳瞎自己。
“不要害羞,”梁锦城将季茶的手从他的眼帘上拨弄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以后浑不在意的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都忘了?”
季茶艰难的点头,“真的都忘了……”
他就记得昨天晚上在顶楼和梁锦城接吻来着,两个人互相摸了几把,后面自己好像因为缺氧感而渐渐有了睡意,在梁锦城怀里睡着了?
“你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特别热情……”梁锦城随便捡起睡裤穿好,走到季茶身边在他耳侧调笑道。
“不会吧,”季茶有点不信,“我不记得啊。”
“真的,”梁锦城收敛好自己的神色,稍显得正经了点,“昨天你抱着我说特别喜欢我来着。”
他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正经起来就让人得很认真的对待,也会自然觉得梁锦城说的话不会作假。
季茶艰难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信了,正在这个时候,梁锦城轻松的笑了一声,双手环抱住季茶的腰,将他揽在自己怀里,低头用力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两口,道,“吓唬你的……”
后面跟着的话含糊又暧昧,“你都不用热情,我看见你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你要刻意勾引我了。”
那场面梁锦城都不敢想,他说不准能当场死过去。
季茶于是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觉得不太好意思,“那什么,挺好,挺好……”
“昨天晚上我和外婆说你太累了先睡了,直接把你带回来了。”梁锦城道。
这是提点季茶一会儿下楼的时候别说漏嘴了。虽然他是并不在乎将两人的关系暴露出来,甚至内心很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和季茶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梁锦城清楚季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被公之于众的风险。
两人前后一起下楼,时间还早,可除了小超以外所有人还是都起来了。
季茶看了看时间,今天比昨天起的晚,时间已经有些紧了。他赶紧匆忙喝了一碗粥,然后放下筷子就要走。
外婆叫住他,“哎,等等,”
她手里拿着一只小药罐子追上来,“怎么房间里面都没有点闻香的吗,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些啊,看看你这儿都被叮红了。”
季茶先是有些茫然的低下头,而后视线所及也看见自己的锁骨下面有一小块外露的浅红色痕迹,小小的的确就像是蚊虫叮咬的。
“这个时间还有蚊子啊……?”王勤学端着粥碗显得有些迷惑。
张行坐在一边心里那是跟明镜似的啊,听见这句心觉要在梁锦城面前挽回一下自己几乎不可拯救的形象,所以连忙道,“有的有的,我昨天也在房里看见一只蚊子来着,说不准现在蚊子的生命力也变强了呢。”
季茶忍不住转头看了梁锦城一眼,同时很心虚。梁锦城不可能只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吻痕,季茶只觉得上身一紧,站的跟个木桩子似的给外婆擦药,就怕她的之间勾到衣领子露出下面的其他痕迹。
好在外婆想不到其他地方,这里帮着擦完药以后就走了。
季茶趁机直接冲到厕所拉开衣领照镜子,下面果然密密麻麻有一片吻痕。
“对不起,”梁锦城斜靠在洗手间门口,尽管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是眼睛里的笑意明显说明他并不真的为这个事情感到歉意,“我情不自禁。”
去你的情不自禁!季茶只想踹他。
不过正是还是要干的。
今天季茶到选工地点的时候稍稍比昨天晚了一点,剩下的人也就不怎么多了。
他站在负责士兵的身边看了看,又开口问他,“有什么年纪大干不了重活的吗?”他说的很小声,不想让下面的人听见。
士兵听了季茶的要求以后也挺讶异,“你这还挺奇怪的啊,有倒是有吧,可我说你找他们干嘛啊,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季茶也不和他细说,只让他把从中间拨三个人给他。
士兵吃过豆腐,觉得挺好吃的,还指望着今天厂里能多做一点呢,于是也就尽量在季茶的要求下面找了几个还算合格的人送了过去。
今天做豆腐比昨天省力多了,像是孙小芳这种昨天已经有经验的今天也就知道大体流程怎么走,基本不用教还可以指点另外几个人。
这给了季茶一点儿空闲的时间去查看后面饲养的已经有了发情症状的兔子。
因为并不是专业养殖场的养殖,季茶还不太确定自然配种的情况下会有多大的成功率。发情后的公兔互相出现了更大的攻击性,季茶打算在今天将三只公兔分开养育。
母兔半个月发一次情,每次持续十几个小时不等,季茶一边走一边暗暗估算上一回母兔发情的时间,等走到地方,他先查看了七只母兔,其中有两只有点怏怏的。季茶对此有些经验,没先着急,而是将兔子拎了起来,仔细照着流程查看它们的发情状况。
果不其然,两只兔子都开始发情了。大约是受到两只母兔发情的影响,原本就躁动着的公兔显得更加好动。
错过这次发情又要等下一个周期,季茶怕错过,连忙去找来隔栏将地上隔出一块地方,而后先将一只母兔和一只公兔取了出来放到地上。
公兔挺机灵,闻着味儿就赶紧跳过去趴到了母兔身上,母兔动了两下没多挣扎,也没多大一会功夫两只兔子又分开了。
季茶照着这样的手法让两只母兔都得到受精,不过照着教科书上的指导,这样还并不保险,他在手机上定了脑中,就等着晚上过来再让两只兔子□□一次,以确保提高受孕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