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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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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男人冷笑一下声,气息冰冷,生生打在何梓茜的皮肤上,竟刺的她开始疼。
她有些怕,往后缩了缩。
钟拓却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把力道紧的像是把她的腰勒断。
“你想都不要想?”他不耐烦了,本就是手段专横的男人,这幅样子她当然怕。
“何梓茜!”
她深知,只有惹怒他时,才会这样叫她的全名。
“你怎么就那么贱!”黑夜里,他凝视着她一阵近乎完美的脸,从初出影坛的新人,到现在嫁做人妇为他息影,外界看外是如此登对的一对金童玉女,可这样的纠缠折磨,恐怕谁也想不到。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阿拓,你求求你……”她已经哭了,大声的呜咽,也不管楼下是否能听到,那是她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此时就如同断了堤的洪水,全部喷`涌而出,根本收不住。
钟拓将头埋在何梓茜的怀里,就像个孩子一般可怜无助。
他终究软了下来,那声音邮箱是劝`慰,“他连正眼都不愿给你一个——”
何梓茜扬声打断他,声音哀哀似哭般,“阿拓,你别再拿这个折磨我了,嫁给你后,我从没有任何肖想,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一起生活,可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何梓茜抬起拳头狠狠砸向身上男人的胸~膛,长发散在脸上,带着泪,湿~哒哒的看起来格外狼狈。
我以为嫁给你就有了安宁平静,再也不会置身于娱乐圈那般鱼龙混杂的环境,即便你生性沉稳冷漠,我却当那是成熟值得依靠。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伤我至此?
是、你是给我了无尽的宠爱,可那般的强势压迫就快将我推向地狱。这样紧绷着神经快要窒息的生活我受不了了,哪怕为了喘口气,再被你扼颈而死,我也绝不屈从;哪怕未来僵尸孤独终老,我也只当离开你是一种重生。
这个男人,我怕了……
这一夜两人就这样紧~紧拥着和衣而睡,这样极不舒服的睡姿,却让何梓茜做了一个长长美美的梦。她梦见了与钟拓初识的时光,俊的逸冷漠的男人在小雪的夜里站在低她两个台阶下,头微抬、深深的望着她,而她刚刚试镜得到了期待许久的角色,一身戏服妆未卸,哭花了妆的样子格外滑稽,宁静美好的眸子含笑望着他,竟然大着胆子把多少人避之不及的男人抱入怀里。
我们谁都没错,只怪那份爱太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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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气温慢慢回暖,叶汶正收拾东西准备去霖州。她的父亲是制药公司的代表,而霖州发展落后,那里非处方常用药都供紧,卫生条件很差。
叶汶每年至少去两次霖州,作为父亲公司药物的联系员,能为当地带来不少福利。霖州处于西南边缘的一个小镇,但叶汶现在也算当地的名人了。
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些,清风又已经报了考研班,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空去霖州帮她,所以就叫上了夏晗。
课不多,所以时间卓卓有余,霖州这两年修建了公路,所以交通便利了很多,政府也放宽了当地人民种烟草的限制,生活水平也有了提高,但较之不远处的a市,还是凤毛菱角。
夏晗到了地点就给了钟隽电话,信号不好,就简单抱了平安。说实话,这里的治安的确不好,妇女和儿童失踪的案件时常发生,但当地属于少数民族自治政府,外加部落家族势力庞杂,让上头很是头疼。
见不得光的枪~·支买卖根本没办法彻底管制,霖州就在国界线,走~私更是猖狂现象。
她们到达后,是一位当地药监局工作人员来接的,一个头发乌黑油亮的中年男人,和善老实,看起来和叶汶已经很熟络了,叶汶给他介绍了夏晗,两人也互相点了点头。
药监局的工作人员名叫刘胜,先把叶汶和夏晗几位同行来的安排到了招待所,说是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办事。
几个男人忙着卸一大卡车的药物,叶汶就和夏晗先回了招待所,霖州有政府的招待所,但条件跟不上,听当地的人说,快要拆了。
所以他们住下的这家招待所是私人的,叶汶边走边说:“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夏晗,你忍两天。”
“没事儿。”夏晗手里提着刚从商店卖的泡面和零食,已经快饿疯了。
三楼的房间都是单间,夏晗就住在叶汶的隔壁。
霖州是连年的阴雨天气,不论哪个时节,天空都是雾蒙蒙一片,她探了探床褥,果然、有些潮,就想起叶问刚才的开玩笑,“这里连件衣服都难晒干。”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差,隔壁叶汶打电话的声音她都能听到。
夏晗洗了脸,就跑去了叶汶房间,这里的治安差,不到九点所有的餐厅饭馆都会关门,幸好这家招待所门口不远处有家几平米的小商店。
叶汶还在跟同行的人商量着这几天的安排,所以夏晗就负责烧水煮面。
插上电热水壶半天没反应,打电话问了问,是插座坏了,夏晗又跑去楼下找开水,一楼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对夏晗说,旁边的小商店有开水供应。
她叹了叹气,准备拿着壶去接点开水,却听见招待所柜台的那个小姑娘普通话不是很标准的叫了句,“老板好。”
她回头一看,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子。
“你们是a市来的吧?”那个小伙子问。
夏晗点了点头,越过他准备往商店走。
她听见那个小伙子跟柜台的小姑娘说话的声音,没一会儿呢,那个小伙子就拦住她,给她提了一壶开水。
“这个你们拿去用。”
“哦,谢谢。”她刚准备那把壶开水接过来,就听见被叫做“老板”的小伙子声音清晰,和这里人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不太一样,“你们住几楼,我给你们送上去。”
“不用了。”
“怕什么,没听他们都叫我老板吗?”小伙子声音带着笑,可夏晗能看出来,他的心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稚~嫩普通。
“真的是我们的老板,我们这里很安全,别担心。”那个柜台姑娘笑着说。
夏晗没说话,她不想让这个男人跟上去,从进了霖州开始,她就感觉有浓浓的雾霾掩盖着整个霖州,像是毒瘤,如果不连根拔起,永远不会有破云见日的那一天。
“你去吧。”那个男人把水壶给了柜台的小姑娘,自己倒是进了那个有些陈旧的柜台里站着。
上三楼短短的一截路,就听那个小姑娘说,“这里越来越乱,要不是父母在这,我也呆不下去了。”
“你们小心点,天暗了可别乱跑。”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那个小姑娘放下水壶,又说了句,“不过我们老板可不是流氓,放心,外地来的都住在我们这里,最安全。”
夏晗答了句谢谢,就进了房间,小心的反锁上门。
刚进门叶汶的声音就响起来,有些凶,“你跑哪去了!”
“找了一壶开水。”
“我爸让我们小心点,这里最近几起女童失踪案,连当地政府都不敢查。”她边说边撕开一袋饼干,拿给夏晗吃。
“霖州这么小,失踪了还不好找吗?”
“运出去注射毒~·品强迫卖~·淫,如果是处女、长得漂亮,就会被拍卖,永远不会找到的。”
这里临近柬埔寨,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经常往来这里,地下赌~场和奢~华隐秘的私人会馆肮~脏龌~龊。
“别看这里那里小,有有很多隐形富豪,操控着这里的烟草买卖,加工毒~品走~私,夏晗,你知道邮递新娘吗?”
夏晗脸都白了,以为这里就是偏僻贫穷的小镇,没想到这么复杂。
“不知道。”
“女人会被当成商品在视频中展示拍卖,卖家付了定金收货,被害者就会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他们做的很周到,还会有死亡证明,至于会被怎样对待,那就看运气了。”
“都是听我爸说的,他以前经常来这里。”
叶汶拍了拍夏晗的肩,“没事儿,我们很安全。”
睡前叶汶又讲了一大推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夏晗有点怕,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了,走廊幽暗,灯光昏暗,夏晗就说:“今晚我和你睡吧。”
“……好吧。”
两个女孩子一起睡,话就格外多。
“我小时候跟我爸来过一次这里,那时候这里更乱,国界处的枪~支买卖就像集市似的,有一个小男孩,比我大两岁,是本地人,我们玩了几天,有一天他突然没像往常那样来找我玩,我就问我爸他去哪了,我爸说可能被试枪的的打中、死了。我那时候以为我爸骗我,就去小男孩家里问……再后来,他的尸~体就再离集市不远处的石块中发现,我爸知道后,立即把我送了回去。”
“我头一次觉得死亡离我那么近……”
“他还用捡废铁的钱还送了我一个头花。”说到这里,叶汶的声音哽了哽,“第二年我爸带我回来时候,她的妈妈又生了一个男孩,和他很像,都黑黑。”
叶汶声音已经呜咽起来,“这里最需要的就是安~全套和避~孕药,这些都是发给那个小女孩的,这么多年了,霖州的强~·奸卖~·淫依旧。”
“我如果在这里买安全套和避孕药,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
夜里的风终于凉爽起来,夏晗却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一轮清晰的轮月,这样寂寂的夜里,却亮的出奇,没有一丝雾霾遮挡。
或许霖州本该可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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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汶就去忙了,夏晗留在招待所帮助叶汶做表格,一上午过去了,同行和叶汶一起出去的几个人也都回来了,但却不见叶汶的身影。
下午四点了还没见叶汶的人,夏晗就给她打电话,昨天叶汶夜里给她说了那么多,夏晗担心。
好久叶汶才接了电话,夏晗才长舒一口气,问:“你去哪了?”
“在跟刘胜叔叔忙事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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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坐在副驾驶座的刘胜让司机停车,扭身对车后座的叶汶说:“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叶汶点点头,下车后紧了紧风衣,有点冷,她抬头望着监狱森严戒备的大门,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加快了脚步……
我想说一下,夏晗是一个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所以大家对夏晗宽容点啊。大哥写的我心都发紧啊,姑娘们,你们还爱大哥吗?不少姑娘催我些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