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82.73, 体重65.39,三围97.21、74.13、92.12, 肩宽48.31,脚长……”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情了。”卫不争强忍着笑,做出沉痛的表情对高佑翔说。
“看看, 你也不想知道这些无聊的东西,对吧?”高佑翔像条死鱼似的躺在草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没有,以前从没量过三围什么的,今天知道这么精确的数字, 其实蛮高兴的。”卫不争十分努力地用真诚的口吻说,高佑翔已经在恼羞成怒的边缘了。
王政清在高佑翔腰上踢了两脚:“有异能你就知足吧,起来,我和队长守了你一晚上,去给我们拿瓶酒来。”
高佑翔翻身趴在地方:“啊——, 没脸见人啦——”
项蓁弯腰,抓住着衣领子把他给提溜了起来:“刀爷让你去拿酒,没听见?”
高佑翔站起来, 对着项蓁控诉:“有牛逼的异能很牛逼是不是?我要是有个飞翔的异能, 信不信我把你拎丧尸堆里去?”
说完, 扒拉开蔷薇花往大宝贝那边走了,走出没几米,又嚎了起来:“啊——, 老子不想要这种破异能啊,特么就算让小爷跑的快点,也比当个没用的扫描仪好啊——”
卫不争等高佑翔走远了,才说:“我觉得这异能挺好的。”
项蓁因为卫不争昨晚上撒谎的事,还是不待见他,可那瓶狐狸泉水,沈危又特地说了,是卫不争主动从自己仅剩的几瓶水里匀给他们的,项蓁喝了人家甘甜清冽的水,不好意思再给脸色,所以不说话。
王政清说:“那,你说说看,哪里好?我们私下里也觉得,在末世环境下,那异能挺鸡肋的。”
卫不争说:“我以前看的小说里,异能都是可以升级的,这个升级有时还不只表现在数量的增多或程度的提升,还有功能功能的扩展衍生。”
沈危说:“比如呢?”
卫不争说:“比如,他的精测能力,可以扩展到其他方面,空气中各种成分的绝对值和比例;各种物体的强度、韧性、燃点、冰点、绝缘指数等等。这些东西,即便在末世,如果使用得当,也是很厉害的。”
沈危盘腿坐在花丛里,眯着眼睛思考。
项蓁兴奋地对王政清说:“还真是,跟超远程狙击时的观察手一样,虽然是辅助,却非常重要,妞子这个还不用任何工具,眼睛一瞄,全有了。”
高佑翔拿了两瓶酒回来,项蓁跟他说刚才大家对他异能前景的展望,高佑翔眼睛转了几圈,还是不开心:“为什么末世都来了,我还是只能当辅助?”
项蓁耸肩:“可能你就是贤内助的命?”
高佑翔气得一口气灌了半瓶酒,脸揪得比苦瓜还难看,把剩下的半瓶扔给项蓁,他对卫不争说:“你还有多少水?匀我一口呗,这跑了味的酒,特么比泔水还难喝。”
卫不争说:“还有几瓶,都在我包里,我去给你拿?”
沈危苦着脸咽下一口酒,说:“别,惯的他,有了异能不请客,还勒索别人。”
高佑翔说:“我倒是想请,可我拿什么请?”
王政清说:“小卫不是后面一路都跟咱们结伴嘛,你把后排座给让出来,让小卫坐,你坐后备箱。”
高佑翔一屁股坐在项蓁身边:“没问题,只要有清水喝,别让我再喝泔水,坐行李架都可以。哎,对了,我刚才过去,把大宝贝扫描一遍,大宝贝长宽高分别是6068*2568*3290;自重6385,现在,加上一车的乱七八糟,总重7193。”
沈危冲高佑翔伸出个大拇指:“厉害,以后咱们再碰到危桥,你如果能扫描出桥的最大承重,咱们就知道敢不敢过了。”
高佑翔有点泄气:“恐怕不成,我好像只能看到外观数据,预应力之类的抽象数据看不出来。”
王政清说:“你现在刚有异能,跟小孩子刚进幼儿园一样,能认识自己班的门就不错了,等你上了中学、大学,肯定就不一样了。”
高佑翔又恢复了点信心,看着卫不争说:“美男,我帮你扫描一下肾,看你的肾精是不是充盈,什么时候要孩子最好,你匀我十分之一的水,怎么样?”
卫不争微笑着说:“多谢。我不打算要孩子,不过我可以匀你五分之一的水;还有,我比较喜欢小卫这个称呼。”
沈危拍巴掌:“好了好了各位,现在小组讨论,咱们是吃了饭再走,还是先赶一段路再吃饭?”
项蓁拉过一束蔷薇花,看远处的花海:“巴不得下一分钟就回到中州,可又舍不得这片花,中州如果也是亚金这幅景象,我害怕以后永远都看不到花了。”
沈危说:“那就是先赶路了。走吧,开路,回中州。”
卫不争内心希望沈危和王政清能在花海多呆几天,哪怕混沌元气在这里残留的气息以亿万分之一计,对他们丹田和灵根也是有好处的,可他看得出,这几个人回中州的执念一点不亚于自己,再加上他实在挂念爷爷奶奶,就没有说话。
高佑翔和项蓁高兴地大叫着跑向大宝贝。
卫不争终于坐上了车。
高佑翔也没去坐行李架,他小小地喝了一口卫不争给他的一瓶水后,又还给卫不争让他帮忙保存,然后想去坐后备箱,被沈危提溜着塞进了后排座他的老位置。
王政清和项蓁也坐后排。
沈危今天开车,卫不争坐副驾位,因为就他走过亚金市火车站到青兰高速这段路,他得当向导。
大宝贝慢慢穿越花海。
接近花海边缘,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的僵尸和丧尸映入大家眼中,僵尸占据了总数的八成以上。
看到车子过来,站在路上的僵尸不愿意后退,就往两边挤,一些僵尸被挤到了花丛之中。
原本对声音和活动的物体非常敏感的丧尸,也无视了大宝贝,跟着僵尸让开一条路。
几个人屏着呼吸,穿过了由僵尸和丧尸列出的通道,王政清、项蓁和高佑翔回头,发现车子通过的瞬间,通道就又被填满了。
卫不争把窗户降下来,看着花海和丧尸一点点远离,最终被无数的废墟遮挡,再也看不见。
说不出的沉重在几个人心头蔓延,离开亚金城,并没有让他们感到轻松愉快,大家都没有说话。
在周围长着零星绿植的正常柏油路上行驶了大约七公里后,又进入了风化路段。
路上被腐蚀成灰的汽车残迹到处都是,因为腐蚀得太厉害,已经没有了任何有强度和韧性的残留物,大宝贝一路碾压而过。
这一路,两边全是各种因矿石而衍生出的工厂,此刻,这些工厂无一例外的都是废墟,稀稀落落的僵尸在废墟间游荡。
十五公里后,在一个向东转的路口,他们被一栋侧方倒向路面的楼体废墟挡住了。
以大宝贝的强悍,其实可以从这条路南侧的绿化带硬穿过去,过程艰难一点而已。
但沈危让全体下车,看项蓁使用他的异能。
卫不争觉得,沈危这么做,除了要锻炼项蓁的异能,还有想活跃气氛的意思,大家都太沉闷了。
项蓁脸色凝重地准备了一分钟,才开始运气施展异能。
焦黑的废土砖石像被大风吹过,但没有扬起灰尘,只是缓缓地向两边翻卷滚动。
项蓁花了十几分钟,累出了一头汗,才在废墟边缘开出十米左右的路,前面还有二十多米,他死活移不动了。
高佑翔起哄,让他把一块鸵鸟蛋大小的石头移开,他看着石头盯了半天,也没有再移动分毫。
沈危笑着开车从绿化带横冲直撞绕过废墟。
项蓁在后座抱着头呻.吟,他灵力透支,头痛欲裂,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高佑翔把卫不争送他的那瓶水贡献出来,让项蓁喝。
项蓁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忽然想起来他们的水目前有多珍贵,停了一下,然后接着把剩下的一口气喝完,对高佑翔说:“小卫送我的那瓶归你了。”
卫不争送高佑翔的时候,说自己有好几瓶,为了感谢他们的搭乘之情,一人送他们一瓶,项蓁当时别别扭扭没有明确表示接受。
现在,项蓁又别别扭扭地对卫不争说:“那个,我现在没什么好谢你的,万一后面大宝贝不能动了,你也走不动了,我背你五十公里。”
沈危一手扶着方向盘说:“拉倒吧,不争自己有腿,你还是换个报答的条件。”
卫不争说:“不用,那瓶水本来就是答谢你们让我搭车的,现在算两清了。”
说完,他靠在座椅上,开始不动声色地运功修炼,释放出无属性清灵,并且控制着,把清灵浓度保持在让大家都觉得舒服的状态,但又不过分的状态。
项蓁和高佑翔还不会操纵空气中的清灵,他们使用的清灵都是丹田储存的,两个人的灵根刚刚复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清灵透支百害无一利,需要尽快纳入清灵滋养丹田。
亚金火车站很快就到了,但已经完全不是往日的模样,连铁轨都无影无踪,如果不是一行行排列有序的枕木还在,连卫不争都认不出这里是火车站。
昔日以热闹杂乱著称的地方,此时静悄悄的,这里看不到一个丧尸,入眼全都是面目黝黑、举止缓慢的僵尸。
他们只停了几秒钟,沈危就示意,走。
卫不争指着一个向东南的路口说:“一直走,五公里后,就是青兰高速入口。”
沈危说:“入口的环形高架桥已经断了,你知不知道国道怎么走?”
卫不争说:“也是那个方向,国道在高速入口那里,向东和高速并行了大概五十公里,然后才分开。”
王政清说:“高速如果不能走,全程走国道的话,我们至少要多走一倍的时间。”
沈危说:“一倍远远不够,如果前面都是亚金这种情况,国道上也有大桥,桥梁坍塌,我们徒步过河,就得放弃大宝贝,而这边的河可不像中州的。”
中州和华厦国内地其他地区,因为前面近一百年的过度开发,环境破坏严重,水资源被过度消耗和污染,同时又因为森林被砍伐殆尽,水土得不到涵养休息,大量的自然河流消失,有“十条河,八条干,还有两条是泥滩”的说法。
乌拉江是华厦国第一大河,下游也流经中州,可在乌扎省奔腾浩荡的乌拉江,因为沿途各地大量引水灌溉农田,到了中州,每年的枯水期,乌拉江要断流几十天。
卫不争家距离乌拉江不足十公里,听爷爷说,他们家早年在乌拉江边还有百十亩滩地和山地,卫爷爷二十多岁的时候,每年春天还和父母一起去乌拉江边采摘洋槐花和其他野菜;秋天去打草,储存起来冬天供家里的牲口吃。
后来,人口越来越多,人均土地面积越来越少,卫爷爷他们村的人去滩地采摘的时候,更靠近乌拉江的几个村子的村民就和他们打架,说土地历来都是谁最近就是谁的,朵玉村和乌拉江中间还隔着其他村,根本就不该拥有乌拉江边的地。
有一年冬天,那几个村的村民干脆把林木森森、蒿草遍地、各种野生小动物出没的滩地和山地一把火烧了,改造成了农田。
当时的政府奉行安定政策,爱哭的孩子多吃奶,他们给了村民比较老实温驯的朵玉村和其他几个村子少量补贴,就把丰阳县境内的乌拉江滩涂地和山地全都给了那几个村。
当时因为化肥和农药的广泛应用,庄稼亩产大幅度提高,本村的土地也足以维持生计,朵玉和另外几个村子虽然不满,也没有闹,就那么认了。
卫不争小时候跟着卫爷爷去过一次乌拉江滩,昔日的鸟类天堂早已不复存在,塑料大棚和鱼塘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还有一些有钱人的别墅,乌拉江水浑浊不堪,江边垃圾遍地,他只沿着江边走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他记得,那里的江面当时只有三百米左右,有人用轮胎搭了浮桥,人们可以开着汽车自由地在两岸同行,过桥费一次五块。
而临江镇的乌拉江,冬天枯水期,江面也在一千三百米以上,水流量是丰阳县境内百倍不止。
“队长,不要丢下大宝贝。”高佑翔和项蓁同时说。
“可以,那你们现在开始祈祷,让我们一路都不要遇到大江大河。”沈危绕过一长溜连续的汽车残渣,说道。
高佑翔和项蓁没音了。
王政拍了下卫不争的肩膀:“小卫,前面暂时没有比较大的河吧?”
卫不争抱歉地冲他笑了一下:“高速和国道分岔,就是在奔马河大桥附近。”
王政清摇头:“老了,记性不行了,居然把奔马河给忘了。”
奔马河是乌扎省和西海省的界河,在亚金这一段,奔马河是西南→东北方向的,它继续往东北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后,和乌拉江相隔一百多公里,并行向东,但进入中州西边的黄陇省中部后,逐渐干涸消失。
奔马河在华厦国,也算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
项蓁摁着太阳穴说:“这么说,再过一个多小时,咱们就得扔下大宝贝了?”
没人回答他。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奔马河边。
奔马河上游以水流速度特别快,河道异常凶险而闻名,此时,河水夹杂着大量的树枝甚至整棵大树,咆哮而过,这是上游暴雨造成多处山体滑坡所致,河的上空,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河岸上还残留着公路的痕迹,没人能想得到,两天前,这里还曾经有过一座八百多米长的四车道跨河大桥。
周围没有人,只有十几个僵尸在游荡。
沈危站在河边看了两分钟,问道:“咱们先去弄点河水上来,看能不能喝,然后吃点东西。”
他说着看卫不争。
卫不争拿出两个完好的矿泉水瓶子,然后又打开后备箱,在背包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个不锈钢锅:“这个能一次打多点。”
高佑翔大吃一惊:“喂,哥儿们,几千里的回老家,你居然带个锅?”
卫不争说:“我刚买了锅,准备以后自己做饭,一次都没用,就看到了公司的辞退人员名单,以后要失业了,当然要省着点过。”
项蓁皱着眉头看他:“你居然会被辞退?”
卫不争回看他。
项蓁说:“没什么,我瞎说的。”
近几年,在华厦国,只要是个有水的地方,就能和生态宜居挂上钩,炒出天价,所有江河湖海周边都被开放利用到极致。
位于繁华地段的奔马河也一样,二百米开外就有临河别墅区,河岸被用整块的石头砌得整整齐齐,还有通往河面的石阶。
沈危和高佑翔下去打水。
卫不争对王政清说:“我包里还有几包方便面和火腿肠、几包榨菜,有水了,咱们煮点热乎的吃?”
王政清看了卫不争几秒,摇头笑:“小卫,你居然没被拐进黑煤窑,太不可思议了。”
项蓁看他的眼神像看外星人。
除了浑浊和树枝杂草太多,河水看上去问题不大,几个人从石砌的河堤上搬来三块松动的石头,在背风的石壁下摆了个临时灶台;到处都是枯死的树木,高佑翔去折了一堆树枝;除了沈危那个墨黑色的火机,其他人的火机都消失不见了,沈危那个火机也打不出火来。
项蓁的头疼好多了,他试着用手释放火,一次成功。
先把水煮沸过滤了三遍,然后才开始煮面。
五包方便面,加入了三根火腿、一包榨菜,配着沈危他们搜来的真空烧鸡,几个人吃的十分满足。
高佑翔摸着肚子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会因为一包方便面和榨菜而感到幸福。”
他是个富三代,家境优越,如果不当兵,他已经开始参与家族事务了,他原来的意识里,方便面和火腿之类的方便食品都是垃圾。
沈危站起身,看了看蜿蜒向东北方向的沿河公路,说:“走吧,往下游去,远离城市的地方,应该有比较原始的木船存在。”
王政清说:“我开车吧。”
沈危说:“现在我开,等过了河你开。”
高佑翔嘟囔:“等过了河,大宝贝还是咱们的么?”
沿河公路曲曲弯弯,沿途所见,都是坍塌的别墅和曾经精致的小高层,依然是不见一个活人,只有僵尸。
开出了近三十公里,河西岸的山坡上不再有房屋的遗迹,柏油路的痕迹渐渐淡去,很快,就变成了黄中带黑的土路。
沿着土路走了大约十公里,奔马河从两座山峰之间冲出,河道陡然变宽,水流看上去略微平缓了一些。
在河道和坡度平缓的山坡之间,出现了一个村庄。
乌扎省整体就比较穷,两省交界处的山区更穷,这个村庄却因此保留下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屋,都是土坯墙,房顶是老式木结构的大梁和檩条、椽子,上面是陈旧的麦秆或芦苇。
沈危说:“这个村庄有正常人。”
项蓁说:“我和妞子下去找人,队长你们去找有没有船。”
沈危停车,让项蓁和高佑翔下去后,车子继续前行,穿过村庄,又向前走了三公里左右,眼前豁然开朗。
对岸的山峰在这里向东南有一段凹了进去,在奔马河和山峰之间,形成一个大约十平方公里背靠山、面对川,十分适合居住的风水宝地,然后继续向东三公里左右,对面的山峰恢复正常,奔马河继续在两山之间狭窄的通道山谷奔流。
从刚才公路大桥遗迹开始,两岸的山峰都非常陡峭,河水就沿着山脚翻滚,即便想办法渡过了河,也无法上岸。
只有这里,河对岸地势平坦,村庄和树林隐约可见,远看一片祥和安宁,也许安宁是假象,但适合上岸是肯定的。
沈危说:“就从这里过河。”
河边有大片枯死的芦苇,卫不争看到里面有五六条小船,指给沈危和王政清看。
沈危说:“这就好了,刚才,我心里还一直担心得游过去呢,游过去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游过去之后,咱们没有干衣服换,这么冷的天,一直穿着湿衣服,会要命。”
王政清看着浑浊汹涌的河水说:“这种小船,平时就是捞个水草,或就近捕个鱼,在水流太急的河里行不了远路。”
沈危说:“更装不了大宝贝。”
他说着转身,抚摸着大宝贝说:“前面没有路了,如果有,咱们就继续往前走,直到找到一个能把它装上的船。”
没有了大宝贝,过河之后,他们就得继续步行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几天时间,沈危他们真的把大宝贝当成了个孩子,不要说大宝贝除了车体稍微有点腐蚀出的细小空洞,其他功能都正常,就算大宝贝彻底废了,他们也舍不得把大宝贝丢下。
卫不争摸了摸大宝贝的照后镜,试探着说:“也许,我可以试试,把大宝贝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