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名侦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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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和目暮警部来到了关押着矢岛邦男的监狱, 监狱长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没有过多的寒暄, 监狱长就空出了一间审讯室,又让狱警把矢岛邦男带过来,一切就绪后, 林宁就带着她的电脑,同时还有仍乖巧趴在她肩膀上的猪笼草走了进去。

监狱长在外面对着目暮警部欲言又止。

目暮警部:“放心吧, 她可以说是我们警视厅的王牌了。”

监狱长将信将疑。

那边林宁坐到了审讯桌的另一侧,定睛看着额头上还包扎着纱布的矢岛邦男。“听说你今天准备出狱了?”

矢岛邦男一愣。

林宁笃定道:“看来是真的了。”

矢岛邦男还没反应过来, 他并不是没有被审讯过, 可审讯都是有基本流程的啊,哪有像现在这样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矢岛邦男这么想着,又一“浪头”打了过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是怎么知道?”

矢岛邦男没好气道:“我想问的是你又是谁?”

林宁:“川岛纯。”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矢岛邦男:“……”

矢岛邦男不耐烦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都是在做无用功。”

林宁继续说:“所以你不好奇我到底是怎么知道你今天可以出狱这一消息的, 也不认为是我们抓到了你的同伙吗?”

矢岛邦男不屑道:“你们要是抓到他们, 那你就不会在这儿了,不是吗?”

林宁:“所以是你在等着他们把你救出去。为什么?”

矢岛邦男张了张嘴。

林宁却摆了摆手:“你不用回答,这并不是一个反问句。”

矢岛邦男:“……”

“他们并没有销赃的途径,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次你们抢劫来的珠宝藏在了哪儿,因此为了他们该得的利益, 他们才决定来营救你出监狱。”林宁说完看了拥有着塑料花同伙情的矢岛邦男一眼:“这可以理解。”

矢岛邦男无名火一簇簇的往外冒:“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宁很善解人意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毕竟你即使是个囚犯,你也有你的言论自由。”

矢岛邦男:“……”

矢岛邦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最后低吼出一句:“你不是警察!”

林宁:“嗯。”

矢岛邦男哽了下:“你也不像个律师,那我就可以拒绝和你的谈话!”

林宁很自然的赞同道:“确实。”

矢岛邦男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了:“狱警,狱警,我要回自己的牢房!”只是下一刻他注意到林宁对他这样的要求,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她就只是低下头去看她带来的电脑屏幕了。

矢岛邦男几乎要跳脚了:“你特么的到底来做什么的?”

林宁抬起头来,猪笼草却是连睬都没睬矢岛邦男,而是继续把目光放到电脑屏幕上,那上面正分了四份,显示着来自被抢那家珠宝店所在商场的监控录像。“来确定你今天能出狱这一消息真假的,我如今已经圆满完成了委托,所以即使你不嚷嚷着回你的牢房,我也要让监狱长放你回去了。”

矢岛邦男:“……就这样?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是拿钱办事,如果我告诉我的雇主我只用了半分钟就完成了他的委托,他一定觉得委屈了他的委托费,并对我的结论产生质疑。其实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呢?你就站在我面前,你的所思所想都无所遁形。”林宁直言不讳道,即使她很清楚目暮警部和监狱长就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外面,而接着她盯着脸色难看的矢岛邦男继续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在大放厥词,在想你不是个傻瓜?那你为什么会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呢?”

矢岛邦男冷笑一声:“我被抓只是个意外。”

林宁却点明:“不,你本来有机会逃脱,可你却因为藏匿你们抢劫来的珠宝,多花费了一点时间。哦,你现在在沾沾自喜了,你觉得警察们即使侥幸抓到你,可他们却不会查到那批珠宝在哪儿。你是不是还想他们永远不会猜到你究竟将赃物藏在了哪儿?你认为那在一个绝妙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唔,你确实可以这么想,这同样是你的自由。”

矢岛邦男:“…………!!”

站在外面暗中观察的监狱长梅本四郎这期间已经愣了好几回了,而这次即使他不是专业的审讯官,可矢岛邦男的神情变化太明显了,他显然是被戳中了痛脚,换句话说他完全被说中了。可梅本四郎不是很懂,他转过头去看向目暮警部:“她会读心术?”

目暮警部其实也不是很懂,可他有免疫力啊,这让他看起来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不说,甚至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其实她是用她的电脑捕捉到了矢岛邦男的心跳变化,借此来分析他的真实想法的。”

梅本四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目暮警部:“…………”他要是说他只是开个玩笑,会怎么样呢?

再来看审讯室内,矢岛邦男已经不再说离开审讯室,回他自己牢房的事了,他坐了回去,只是比起最开始的老神在在,他这会儿看起来很是如坐针毡。“你一定是在诈我的,对不对?”

林宁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现在信心不足。”

矢岛邦男毫不犹豫道:“我没有!”

林宁:“哦。”

矢岛邦男:“……你肯定是在诈我,想让我把藏那批珠宝的地方说出来,还把我的同伙供出来。你别傻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林宁有点困惑,大概是困惑为什么矢岛邦男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说辞,不过她最终还是给予了理解:“你当然不会说,那毕竟是你仅剩的底牌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是说你的同伙那部分,不过很快也不再是了。”

矢岛邦男脸色变幻莫测:“什么?”

林宁重新低下头去:“你能安静会吗?我还有东西要看,而尽管我可以一心二用,但我觉得和你一问一答实在是浪费我的精力。”

矢岛邦男快气得原地爆炸了:“你!”

猪笼草这会儿倒是抬起头来,目光深沉的看了矢岛邦男一眼。矢岛邦男迁怒道:“看什么看,蠢狗!”

林宁拉动监控录像进度条的手顿了顿,她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到能把矢岛邦男射穿。

矢岛邦男瑟缩了下:“怎,怎么了?”

林宁盯着他道:“你将赃物藏在了商场的储物柜中,你的同伙是两男一女,他们将你救出监狱的计划是用炸-弹劫持人质,以人质的安全来换取警方的妥协。”

矢岛邦男:“…………!!”

可林宁接下来却皱起眉来,不是很高兴道:“等等,我都说对了?我只是进行了推测,目前还不具备直接下定论的确凿证据。”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接着还对着单向透视玻璃后面的目暮警部道:“目暮警部,刚才那段要掐掉,我们重新来过。”

目暮警部:“咳咳,顾问费不会少了你了的。”

林宁:“这是对我的侮辱。”

目暮警部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你大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审讯策略。”再说对谁的侮辱更大,还真不好说。不对,是矢岛邦男才是受到了莫大羞辱的那个吧,目暮警部光是看着都觉得矢岛邦男几乎羞愤欲死了。不过目暮警部转念想到林宁说到那三个推测中的最后一个,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你是说他的同伙们会拿炸-弹威胁普通民众?具体呢?”

林宁回道:“这还需要时间。”

目暮警部表示可以理解:“你还得多久?”

“我不是说我需要多久,而是您静静等着就是了。矢岛邦男的同伙一旦行动,他们必定会通知警方来让警方释放矢岛邦男的,而到时候您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采用了什么样的策略。”林宁现在只是开个头而已,她还没有资料完备到能够进进进进一步的推测到那三个劫匪的一举一动。

“川岛,此事事关重大,你――”目暮警部原本要说“你上点心”,可想想自从他接到监狱长梅本四郎的电话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她就侧写出了那么多的内容,这已经是神速了,他不应该再给她压力,于是目暮警部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你继续审问矢岛邦男吧,看他知不知道他同伙们的计划?”

矢岛邦男:“……我特么的听得见!”

目暮警部:“…………”

梅本四郎:“……”

这就尴尬了。

不过尴尬人员列表中并不会有林宁,她神情自若的看了眼暴跳如雷的矢岛邦男,“我尽力,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嗯。”她其实已经够尽力了,看矢岛邦男都快要去撞墙了,唉。

只是林宁话虽然那么说,可她接下来并没有就立刻和矢岛邦男说什么,而是低下头去继续看她的电脑屏幕。被骂做“蠢狗”的猪笼草它其实听懂了,毕竟脏话都是一门新语言中最容易,还是最快被学会的,只是它小人家并没有要和矢岛邦男一般见识的意思。到底吧,如果猪笼草跟矢岛邦男一般见识的话,矢岛邦男大概就会命丧当场,而且还会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啧。

而对力量一无所知的矢岛邦男,他只觉得脊背发凉,接着就开始冒冷汗。这倒不是说他感受到了来自猪笼草的血盆小嘴的威胁,而是在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就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艰难了。矢岛邦男本来被抓进监狱后,也不见得有多紧张,因为他知道他的三个同伙会救他出去的,而原因却是是因为他们三不知道珠宝藏在哪儿,以及他们并不知道怎么销赃。

原本他们都是说好了的,可现在他人还在监狱中呢,他的老底却基本上被掀光了,就是底牌也不那么好使了。如果,他是说如果这次那三个家伙没能将他成功救出去,那就凭着他想越狱的想法,那他的刑期一定会被增加的!

矢岛邦男这么想着,瞄了眼坐在他对面的林宁,他还就不信了这个邪了!她先前都是在诈他的话,而且她自己都还说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三个同伙要怎么安装炸-弹,又在哪儿安装炸-弹,东京都那么大,到时候即使她知道他的同伙是两男一女那又如何?说不定等她查到他们的身份,他们四个早就逃之夭夭了呢!就是可惜了上次抢劫来的珠宝。

矢岛邦男脸色阴沉得很,还冷哼了一声。

可惜林宁根本就没有看他,连余光都没有给他。

矢岛邦男:“…………”

如果有什么能让矢岛邦男感觉到安慰的话,那就是在单向透视玻璃后面的目暮警部,和监狱长梅本四郎还是有在注视着他的。

梅本监狱长左看看右看看后,转过头去对着目暮警部道:“现在川岛桑不是该趁热打铁吗?”

目暮警部托着下巴沉吟道:“我记得矢岛邦男是上个星期被抓进来的吧?我想他们该当不会是在抢劫前,就猜到矢岛邦男会被抓进来,那也就是说矢岛邦男的同伙是在他入狱后联系他的。梅本监狱长,在矢岛邦男入狱后有谁来探监过吗?”

“可探监的话,他们要是商量逃狱的事,狱警们会听到的。”来探监的人和犯人是隔着玻璃用电话联络的,这样他们就不能交换东西,而且犯人后面还有狱警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目暮警部沉吟道:“说的也是,不过先查查也好。”

梅本监狱长点头道:“可以,我让人把记录本拿过来。”

目暮警部想了想还打电话回了警视厅,让高木刑事他们先提高警惕,接下来可能会有大事件发生。

再来说位于审讯室内的林宁,她在过来监狱的路上,已经详细看过了矢岛邦男和他的三个同伙所犯的两起案件,即原石盗窃案和珠宝店抢劫案。因为在第二个案件上出了纰漏,所以林宁就着重看起了这个案件,根据珠宝店店员案发后提供的笔录,当时来珠宝店抢劫的只有三个男人。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有四个人?是因为在原石盗窃案中有目击证人,说他们一伙有四个人,而原石盗窃案是发生在两个星期前的,警视厅认为他们四个应该没有拆伙,再说原石盗窃案总会有第四个人的份,于是对外公布盗贼信息中,就提到了他们是四个人。

林宁在看过案宗后,也确定在珠宝店抢劫案中,盗贼共有四个。因为在警方因为失踪孩童,比这是个抢劫犯预期还早很多的时间赶到后,珠宝店所在的商场中在警力赶到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珠宝店下两层的大厅中就发生了爆炸,是一个小型炸-弹,而正是这个小型炸-弹的爆炸,让商场瞬间陷入了大混乱。

商场中的顾客开始惊慌失措,他们慌不择路的朝商场外涌动。

可以说这一大混乱,给了还在珠宝店中的包括矢岛邦男在内的抢劫犯逃脱的时机。对林宁来说,这就让她确定了第四名抢劫犯是参与了的,只是她并没有明面上的参与,而是在暗处负责随机应变。

至于林宁是怎么确定那是个女人的?

抢劫犯在抢劫前,是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的,其中一项就是踩点。

矢岛邦男作为珠宝掮客,他对于珠宝店来说是个熟面孔,那就不会是由他去踩点的,再者一个男客人单独去珠宝店,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引人侧目的。

于是林宁在让白皇后黑入珠宝店内的监控系统中后,就让她将前面一星期的监控录像都发送过来,同时发送过来的还有整个商场,在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从中筛选出有用的消息,多少花费了林宁一点时间,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珠宝店抢劫案发生的前一天,有那么一个女客人她明明出现在商场的其他监控摄像头中,而且照着她行进的路线,她是朝着珠宝店去的,然而珠宝店的监控录像中却没有她的踪影,但在一帧中珠宝店的玻璃柜中却倒映出了她的身影,这只能说明她确实出现在了珠宝店内,只是都是在摄像头的盲区内活动。

那她无疑就是抢劫犯之一了。

而且这个抢劫犯还是负责制造炸-弹的那个。

再根据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提交来的报告,这两起抢劫案中出现的炸-弹并不是随处可见的炸-弹,它具有一定的专业性,但也没有那么的专业。林宁看过报告后,推断这个炸-弹手是化学专业的,再看当时她的打扮,即穿着并不贴合她本人的名牌衣服,以及几乎是堆积上来的首饰,还有她对此不以为羞反以为荣的态度,可见她是个爱慕虚荣的,但她本来的工作并不足够支付她在衣服首饰上的花销。再考虑到矢岛邦男是个珠宝中介,说不定是她在从非品牌店买不那么来路正的珠宝时,和矢岛邦男搭上了线。

那这个抢劫犯的身份是最难查明的,因为她从前恐怕没有过案底,这点从她在珠宝店踩点时,并没有那么熟练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惯犯。

好在相对于这个女性抢劫犯,另外两个男性抢劫犯就相对好确定身份。根据抢劫当日珠宝店的监控录像,矢岛邦男负责掐表和指挥,剩下两个抢劫犯负责将他们事先说好的珠宝装进袋子中。他们俩的动作十分老练,看得出来是惯犯。

当然了,他们抢劫时都是全副武装的,即使被监控摄像头拍到正脸,那也只能拍到他们伪装后的脸,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那种。可问题在于,林宁已经解锁了他们四个组中的一个成员面貌,这里是说那个女性嫌疑犯,那根据她的动向去找她的同伙,就容易得多。更何况当时警员们把守住了大门,他们要想脱身,自然不可能再戴着伪装,他们得伪装成普通的顾客。

或者说更进一步,他们伪装成了商场保安。

当穿着一身警卫服的他们,搀扶着受了伤(从表面上来看)的女抢劫犯出现在商场大门时,警员们不会有任何怀疑的,反而会疏通人群让他们尽快出来,送受伤的客人去就医。

问题就出在了这儿。

他们穿的保安制服是山寨的,臂章是最近才缝上去的,显而易见他们是从别的地方买来了相近的制服,而不是从商场那儿统一领到的正版制服。

这一点就很好的出卖了他们,而先前提到他们俩是惯犯,在这两起案件前,有很大可能曾经被抓到过,留下过案底,于是林宁就用面部识别系统识别了他们的面部,在和警视厅数据库的犯人档案进行交叉对比,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两个男性抢劫犯一个叫汀田安彦,一个叫石川宏志。

等等,是不是还有什么推论没详细说明?

矢岛邦男:“你其实什么都没查到吧?呵呵。”

原来他还在啊。

林宁抬起头来,吐出了两个名字。

矢岛邦男脸立刻就白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推论是矢岛邦男将抢劫来的珠宝藏到了商场的储物柜中。当时矢岛邦男因为是拿着抢来珠宝的缘故,那他就不好扮成保安,于是他就假扮成顾客,混在因为爆炸而制造的往外涌动的人潮中,但门口有警员把手。当然了,警员们也不可能意义检查顾客们的行李,毕竟当时商场的客人们有数百人,而警员们只有几个而已,矢岛邦男如果有心,那他可以安全脱身的。

只是矢岛邦男顾虑太多,又或者他想要独吞这批珠宝,于是就将珠宝放在了商场的储物柜中,接着跟随着人潮朝外面走,却不想珠宝店中有店员认出了他的声音,警员们随即朝着矢岛邦男出动,这也使得矢岛邦男-根本没有离开商场多远,也不过走出了一条街的功夫,就被警方发现了踪迹,将他逮捕了。

再有就像是矢岛邦男想的那样,警视厅恐怕没想到他会将珠宝就那么放在了商场的储物柜中。

事实确实是,警方在逮捕他的附近搜寻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被抢劫的珠宝,以至于他们认为是他的同伙将珠宝带走了。

话说回来,林宁觉得她知道的够多了,于是就准备离开了。

却不曾想矢岛邦男竟然破罐子破摔,不顾他身后看着他的狱警,就张牙舞爪的朝着林宁扑过来。

在审讯室外的目暮警部吓得不轻,立刻朝里面吼道:“川岛!”

梅本监狱长也喊道:“狱警!”

狱警反应过来了,都打算上前做点什么了,然而下一刻矢岛邦男就已经躺在地板上了,而且还伴随着:“砰!”

目暮警部:“………”

梅本监狱长:“……”

狱警:“……”

矢岛邦男?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林宁还保持着夹着笔记本电脑,肩膀上扛着猪笼草的姿势,出来后就对梅本监狱长说:“医药费从顾问费中扣。”

梅本监狱长连忙摆手:“这个就不用了,不用了。”

目暮警部刚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高木刑事打来的,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目暮警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宁想是矢岛邦男的同伙们开始行动了。

果然是。

目暮警部沉声道:“从公交车运输站传来的消息,矢岛邦男的同伙劫持了他们的一辆公交车,点名要我们释放矢岛邦男,不然隔一个小时就杀掉一名乘客。”

林宁将刚才对矢岛邦男说的两个名字告诉给了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林宁:“是其中两个抢劫犯的名字,另外一名抢劫犯我只知道了性别,目前还无法得知她的名字。”

目暮警部:“啊。哦,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名字了啊?高木你听到了吗?立刻将这两个人的档案调出来。让佐藤和千叶去近距离查看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携带枪械?”

林宁问:“他们劫持了哪辆公交车?”

目暮警部问了问电话那头的高木刑事,“是w-707号公交车。”

林宁想了想又回到了审讯室内,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审讯桌上,片刻后就进入到了东京都公交车系统中,找出了w-707公交车的行驶路线。接着再接入到交通监控系统中,对w-707公交车沿途经过的公交站进行交叉对比。这其中白皇后做了大部分工作,毕竟进行面部识别是很需要一定硬件支持的,不过关于这一点,只有林宁和白皇后知道,跟着过来的目暮警部并不知道。

他就只是眼花缭乱的看着,“这个――”

林宁很快就有了交叉对比结果:“他们在米花公园站上的车,他们三个都在。”

目暮警部吃了一惊:“三个?”

林宁点出了监控录像中穿着滑雪服背着滑雪袋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还带着防护镜,这就让他们看不清楚全脸,还有一个穿着皮衣和短裙的年轻女人,她并没有对脸部进行遮掩,“一,二和三。”

目暮警部:“……等等,你是说你还找出了另外一个抢劫犯了?”

林宁看了他一眼:“在一分二十秒前我提到过,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对的。”可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还有不是说只知道性别吗?怎么连长什么模样都知道了?不过如今事态严峻,目暮警部就不去追究细节问题了,他将这个问题略过,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定格画面道:“可你现在看的是他们刚上车的画面吧,能看到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林宁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

目暮警部不解道:“你怎么了?其他的乘客有什么不对吗?”

目暮警部说着也凑过去看定格画面上的乘客,在米花公园站上车的除了那三个抢劫犯外,还有四个人。其中有个男人穿的像个抢劫犯,他是说包装得很严实,还有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再有一个年轻男子,目暮警部觉得很眼熟,就多看了一眼:“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哦,我想起来了,是新出医生。之前他父亲被他继母杀了,当时还是毛利老弟帮忙破得案。”他继母杀他父亲是因为他父亲花心,造成了他亲生母亲抑郁而亡,而他继母和他母亲生前是最要好的朋友,在嫁过来后发现这点后,就决定为他母亲报仇,便设计杀死了他父亲。

林宁倒不认识新出医生,但她认出了那个金发外国人以及另外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年轻男人。他们一个是隐姓埋名到帝丹高中做老师的fbi茱蒂?斯泰琳,一个是隐姓埋名到日本搜查情报的赤井秀一。

换句话说,这辆被那三个抢劫犯挟持的公交车上,有两个精英联邦调查局探员。

等等。

林宁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敲动着,没一时就在这辆公交车的前两站上车的乘客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即死神小学生江户川柯南。和他同行的还有灰原哀,少年侦探团的三人组,以及阿笠博士。

这么一来,w-707公交车上就不仅仅是有两个隐姓埋名的fbi,还有一个隐姓埋名的死神小学生。加上灰原哀也是隐姓埋名的,另外茱蒂?斯泰琳和赤井秀一是追着贝尔摩得的,那么公交车上可能还有隐姓埋名的贝尔摩得――他们可以组成一个隐姓埋名组合了。

以及为抢劫犯三人组点一排蜡,他们的运气可真是够背的呀。

(矢岛邦男:“呵呵。”)

想到这儿林宁就转过头来对目暮警部道:“您可以放心了。”

目暮警部不解道:“川岛?”

林宁当然不能说是公交车上有大佬,而是给出了很合情合理的解释:“这两个抢劫犯全副武装,显然是并不想被人认出真面目来,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姓名,可以说主动权是掌握在我们手中的。”

目暮警部转念一想却是一惊:“可还有一个抢劫犯没有做伪装啊?”

林宁口气平常道:“所以他们才带了炸-弹啊。”

目暮警部:“啊!!”

林宁重复了一遍:“炸-弹,就在他们背着的滑雪袋中。”

“就因为另外一个抢劫犯没有做伪装,所以为了不让有乘客说出这个人的长相,他们会在确保警方放走矢岛邦男后,用他们带来的炸-弹将乘客炸死以来灭口。”很可惜他们注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对隐姓埋名组一无所知的目暮警部:“!!”

林宁:“警部?”

目暮警部回过神来,一脸的狰狞,就差要扳着林宁的肩膀摇啊摇了:“你都这么说了,怎么让我放心啊?我哪里能放心的下?我更担心了,好吗?你快给我说怎么办!”

林宁:“……嗯。”

猪笼草挪挪挪,从林宁靠近目暮警部那边的肩膀上,挪到了另外一边。

目暮警部:“…………”

w-707公交车

灰原哀从先前在米花公园站上车的乘客上车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对黑衣组织成员的雷达再次发挥了作用,而且她之前在追悼会上就有感受到,比皮斯克带给她的感觉还要强烈,简直让她起鸡皮疙瘩。而当这批乘客上车后,灰原哀又感受到了那种被盯上的强烈刺痛感,她浑身发抖,脸色白了又白。

柯南本来是想借机分辨出车上哪个乘客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抢劫犯二人组就掏出了手-枪,劫持了整个公交车。起初柯南还以为他们是黑衣组织的成员,直到后面他们让公交车司机,用对讲机联络公交车运输站,说出了他们的目的是矢岛邦男后,柯南才意识到他们是珠宝店抢劫犯。

对柯南来说,他所知道的消息中也就只知道抢劫犯还有三人在逃,而就车上的形势来讲,他一开始以为只有两个抢劫犯,就想要在抢劫犯们面对着前面的时候,用阿笠博士发明的耳环通讯器联络目暮警部,结果他刚按了个号,其中一个抢劫犯就走了过来,抢走了他的通讯器。

这让柯南一下子意识到还有一个抢劫犯,在给他们两个通风报信,而就他坐的位置,就只有坐在最后排的三个乘客能够看到他的动作,那么那三个人到底哪个才是第三个抢劫犯呢?

值得一提的是被林宁认出来是赤井秀一的赤井秀一,他戴着黑色针织帽不说,还戴着口罩,并且还时不时咳嗽几声,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不是……

是一副靠不住的模样。

而他在柯南怀疑的三个人当中。

――所以这是猫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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