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吓坏了,哪敢隐瞒?当即就把张耀祖在镇上和暗门子勾搭的事儿全说了, 还说张耀祖正想办法把人领回家呢!
阮香兰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怒声骂道:“你放屁!我夫君读了十几年书, 还要考秀才的, 咋会干这种事儿?你敢诬赖我家男人,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小姑娘的嫂子听着音儿跑过来了,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推开阮香兰就道:“啥诬赖?非亲非故的, 我们诬赖他干啥?今儿我在镇上亲眼看见的,你不信把跟我一块儿去卖野菜的都叫来问问,看你的好夫君都跟人家承诺啥了!”
阮香兰瞪大了眼,想从她脸上找出心虚的痕迹,可最终只得到失望, 这人说的肯定是真的!
肚子抽痛了一下, 阮香兰捂住肚子气得口不择言,“你们看见了不上去打那狐狸精, 居然还跑回来说闲话笑话我,你们的心肠都烂透了!”
“我呸!冲你这德性, 我们也不带管你家事儿的。什么玩意儿, 比县令大人摆的谱还大!走走走,咱们回家, 以后看见这种疯妇离远点!”妇人啐了一句,拉着小姑子转头就走。虽然她厌恶阮香兰,可对着孕妇还真得处处顾忌着点, 万一出事,卖了她都赔不起啊。
阮香兰死死咬着牙才没扑过去厮打,她嫁给张耀祖就为了享福、为了风光、为了让别人都羡慕她。她最爱面子,如今却被这姑嫂俩当面戳破了丑事,她怎么能不恨?当初未婚先孕,她还可以说是为了拴住张耀祖,怕黄了亲事当不成人上人,可这次呢?这次她的脸皮是彻底被张耀祖丢到地上踩烂了,她为张耀祖付出那么多,他居然背着她搞女人?!
阮香兰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扶着肚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不教训那个死狐狸精,还真当我阮香兰是好惹的?!”
她的肚子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张老爹和张母再不喜欢她也期待着她生的孩子呢,这可是张家第一个孙子,谁敢把她咋地?阮香兰想到这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回家一进院子就嚷嚷起来,“爹、娘!你们快出来啊,耀祖被外头的野女人给勾住了心思,不肯好好读书了啊!”
“野女人”和“读书”两个词瞬间唤出了全家人,张老爹急切地问:“耀祖怎么了?你听谁说的?”
张母怒道:“阮氏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叫我知道你瞎说我饶不了你!”
阮香兰捂着脸就哭起来,“我瞎说这些干啥呀?村里人全知道了,不定咋笑话咱家呢,都说耀祖他不争气,为了个暗门子连书都不读了啊。爹、娘,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可耀祖万一被人够了魂,考不上秀才可咋办呀!”
张秀儿厌恶地瞪着她道:“你个乌鸦嘴,我看你是想咒我哥吧?我哥就是在镇上读书呢,啥时候有女人了?你一天啥活儿不干还净瞎咧咧,你配得上我哥吗?”
“耳聋了你?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亲眼看见的事儿,咋就是我瞎咧咧了?好!你们不信,那就谁都别管,就让那狐狸精迷住耀祖吧!”阮香兰可不惯着张秀儿,直接给骂了回去,骂完就要进屋。
她这番作态不似作假,张老爹和张母这才慌了,忙跟她问清楚情况。待确定那妇人是个暗娼之后,张老爹直接就撅了过去!他娶妻晚,生子也晚,如今张耀祖还不满二十,他就已经五十岁了,身体并不壮实,这一昏迷直接就昏迷了一天一夜。
张母着急地托人去给张耀祖报信儿,又请郎中来看,辛辛苦苦地照顾着连眼都不敢闭,就怕睡一觉直接变成寡妇了。再者若张老爹这会儿没了,张耀祖守孝期间可就不能再考了,家里穷了那么多年,她真是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决不能让任何事阻碍儿子考试!
所幸张老爹第二天醒了过来,虽然精神不济,但李郎中说了没生命危险,好好养着就成了,这让全家都松了口气。等李郎中走了,张老爹睁着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不可置信地问:“耀祖呢?他……没回来?”
张秀儿哭得眼睛红红的,气道:“那人也不知道咋办事儿的,居然说没找着哥哥,肯定是不想给咱帮忙。”
阮香兰适时说道:“我看不是给带话的不会办事儿,而是耀祖去了别的地方吧!”
张母突然站起来,拍着桌子道:“不行!不能叫那不要脸的贱妇耽搁了耀祖,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进我们张家的门?香兰、秀儿,你们俩跟我一块儿去镇上找她,我倒要看看她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我儿!”
“对!为了耀祖也不能饶了她,不过娘你可得记着点,万万不能传扬开,不然耀祖德行有污就前程尽毁了。”阮香兰虽是想借刀杀人,但她还记得要护好了张耀祖的名声,若是因为这个事儿闹得张耀祖不能科考,那她才要哭死了呢!
不止这样,村子里也不能再议论了。阮香兰出着主意,跟张母先去了一趟里正家里,请里正出面让大家闭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里正听了前因后果就点头同意了,再一听她们要去镇上找那女人,心中就觉得不妥,皱眉阻止她们。
可阮香兰抱着肚子哭哭啼啼地说张耀祖前程都快毁了,里正心烦的同时也确实不好再拦,只能千叮万嘱地叫她们谨慎点,莫要把临溪村的脸面丢到外面去。有些事在村子里说几句无所谓,他还能控制住,但要是外头传扬开来,那可就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摆平了村里的流言,阮香兰她们好好休息一晚,过了一夜三人精神抖擞地就赶去镇上了!她们已经问清了那女人住的地方,张母常常去镇上,对那些街道胡同了解得很,直接就杀到了人家门口。
张母大力拍着木门,脸上阴沉似水,只听里头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声音,语气中还略带些不耐烦,“谁呀?大清早的,我还没起呢~”
阮香兰黑了脸,这声音一听就不是正经人,难道张耀祖喜欢这样的贱人?!
大门从里头打开一条缝,妇人看见她们有些疑惑:“你们找谁啊?”
张母根本不跟她废话,狠狠推开房门捂住她的嘴就扯着她进了院子。阮香兰、张秀儿紧随其后,还把门给关紧锁上了。
妇人惊骇地瞪大双眼,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挣脱不开便用力去打张母。阮香兰眼珠一转,看见墙边有个棍子,立马拿起来喊道:“娘,她居然打你?我来帮你!”
有张母拽着那妇人,阮香兰轻轻松松就将混子打在了那妇人身上,一下比一下重,咬牙骂道:“叫你勾引我夫君!我打死你个小娼妇!”
这时张秀儿按之前说好的,快速检查这家里头还有没有别人。这小院很小很小,也就一间卧房一间仓房,灶台都是搭在小院子墙角的。张秀儿眨眼就看完了仓房,一扭头跑进卧房里头。
“啊——”
一声尖叫从卧房里传出,把张母和阮香兰吓了一跳!张母一把丢开那妇人,急忙往里头跑,高声喊道:“秀儿!秀儿你咋了?”
说话间她已经跑进去了,脑子里还在想着是不是那妇人屋里藏了野男人,把她闺女给惊着了?可她跑进屋就傻了,瞪着床上的儿子又吃惊又生气,“你!你咋会在这?!你个混账东西还不快穿衣服?!”
张秀儿捂着脸趴在张母肩上,哭喊道:“哥你混蛋!娘,叫人知道了我可还咋活啊!”
张母拍着她的背连声安抚,“不会不会,谁也不会知道,别怕啊,咱们不说没人知道的。这是你亲哥,没事儿,行了快出去吧,别哭了。”
张耀祖满脑子发懵,又窘迫得要命,他梦中听见外头有人争吵,刚掀了被子起来就看见张秀儿冲了进来,他浑身赤条条的被亲妹妹看了个正着!别说这会儿张秀儿不知所措了,他心里也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呢。
他也顾不上多问,趁张母把张秀儿带出去这会儿工夫,急忙捞过衣服往身上套。这时他又听见院子里争吵的声音,是如娘的喊声和阮香兰的骂声。他愣了一下,把亵衣胡乱系了两下,外衣都没披就跑了出去!
阮香兰正拿棍子打得欢呢,一抬眼看见衣衫不整的张耀祖以及那松散领口透出来的吻痕,登时怒得头发都要炸了,大喊一声,冲过去就扇了张耀祖一耳光,“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她扯开张耀祖的衣领,怒道,“这都是啥?你说啊!我为你付出一切,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背着我玩女人?!”
阮香兰撕扯着张耀祖,几句话的工夫就挠了他满脸红痕!张耀祖原本的那点心虚愧疚一下子被她全都挠光了,一边躲一边斥道:“够了!你个疯妇还有完没完?”
“没完!我没完!我不单要打你,我还要打死那个贱人!她勾引我相公不得好死!”阮香兰句句尖叫,心里的愤怒羞辱在看到张耀祖那一刻仿佛化为实质。她知道相公有了别人是一回事,可真的亲眼看见枕边人从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走出来,还是这样一副模样,她真的忍不了,什么顾忌、什么算计,她通通都忘了,此时她只想打死这对狗男女!
张耀祖一个不慎被她抓破了脸,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双手,怒道:“你再动手我就休了你!”
“你敢!”
这时那如娘却缓过了劲儿,捡起阮香兰丢掉的棍子,一棍打在阮香兰头上!
阮香兰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软了下去。张耀祖虚浮无力,没扶住她,快摔倒时下意识松了手,令阮香兰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院子里静默一瞬,张母突然尖叫起来,冲上去扶阮香兰的肚子,喊道:“孙子!我大孙子!快去叫郎中啊!快啊!”
张秀儿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阮香兰的裙子,颤声道:“血……血啊……”
“来不及了!耀祖,快,快抱你媳妇儿去郎中那儿,晚了孩子就没了!”张母脸色煞白,一把扯过张耀祖,后悔莫及。
不料,如娘却突然挡在了门前,大声道:“不能送,张大哥的名誉不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哒!233333
米酥扔了1个地雷
米酥扔了1个地雷
小苦逼要减肥扔了1个地雷
读者“叶飘”,灌溉营养液+10
读者“温婉”,灌溉营养液+2
读者“卷毛的哞哞”,灌溉营养液+15
读者“陌烟”,灌溉营养液+10
读者“”,灌溉营养液+1
读者“烟雨迷梦”,灌溉营养液+20
读者“sue”,灌溉营养液+10
读者“涼煙、”,灌溉营养液+10
读者“yvonne”,灌溉营养液+5
读者“蝶翼”,灌溉营养液+40
读者“宝宝很乖”,灌溉营养液+1
读者“紫云”,灌溉营养液+1
读者“优雅的沉沦”,灌溉营养液+1
读者“ashley夏可”,灌溉营养液+3
读者“妍”,灌溉营养液+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