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康斯托克身边可是有那位许先生, 许广,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挑唆二皇子尽快掌权,然后自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好,狠狠捞一笔也罢。
他自己就不会允许康斯托克窝窝囊囊的受德尔特家族的人摆布, 而身为君王又那会允许自己受制于人?
各位, 我说的对吗?”
“因此,当我们的主子四皇子艾特尔倒了, 就该是二殿下和他的外家做最后的决斗。”
“而那人至始至终隐藏在暗中...”
茶室内宁静的压抑,却又激动难耐。
“真有意思啊...”
也不知是谁, 一言感叹出了众人的心生。
“只是,谁又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如今天下, 谁能称皇?”
几人苦涩对视, 若是知道也不会纠结至今了。
“也罢也罢。”
“可一切问题似乎都围绕着云珝瑶那少年开始的。我等本以为他只是演艺圈的一个小小少年郎,拼着手腕扒上金主而已, 如今看来是我等狭义了。”
“不错,手段自然有, 恐怕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以云珝瑶而起, 他从中又代表着什么?牵扯到什么?
“其实顺着这条线的话...”不知谁开口刚说了一句。
就顿时被人打断, “线什么?呵,我看那少年不过就是涨了几分姿色, 勾三搭四罢了,这种人还少吗?”说话那人鄙视的抬着下颚,“前有赵顼, 后有安然,一个个瞧着自视甚高,实则呢?不过是把他们裙下之臣玩弄于鼓掌之间罢了。
云珝瑶那少年不过小,扒住一个是一个,等长大看吧。哼。”
卡门听着眼皮子抽了抽,他先前也心里咯噔了声,但这位...骂起来可真够利索的。
到底是真看云珝瑶不顺眼呢,还是...
卡门的沉默另过去的好友祝先生有些奇怪,“卡门你可有什么见解?”
扫了眼众人,这不过是个小团体,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心里虽然不甘,但对许广那小子他是有些憋屈的。
因为交手十次,绝大多数都是落败的。
卡门就算不愿意承认,对上许广,这绝大多数人都是怂的。
“对付许广还是现在的局面?”他平静的开口。
相比于其他人对将来的不明所带来的不安,他到是早早的找好下家。
虽说因错失良机而不得不在这卧底,以此戴罪立功。自然多了几分优哉游哉,瞧着那群议论纷纷的,卡门心里却是猜透了七七八八,已经拨开迷雾,即将看到真相。
自然少了几分一起讨论的兴趣,反而有一种早就料到的自得。
可良茹也透露几分,那位缺人,缺大把大把的能人干将。
而这四皇子艾特尔人是又蠢又笨,但到底也算是做了不少好事。
先是得罪人,让原本对他还看好或抱有希望的人,如今死了心。
其二便是受了这么一大排倒也是能干的,固然不如许广也不如那人口中的琼辉先生,自然也不如焦松,可卡门心里也清楚。
真正天纵奇才的能有几人?
心态不平,心性不妥如何能行事?
祝先生等人原本因讨论而兴起的心情也顿时烟消云散,祝先生更是无奈的笑着摇头,“你何必要破坏我们难得的乐趣?”
“只是帮你们积极面对现实~”卡门耸肩,“四皇子并无大才,我们好言相劝,他从不听,到是莱安那狗屁的说辞都信。”说到这讽刺的哼了声,“留下不过是自寻羞辱呢。”
“那卡门你可想好去何处?”欧菲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却极其绅士。
套他话?卡门挑眉,并未对此作答,而是笑谈,“就算要找下家,我们却也该先解决如今的处境,否则两头落不到好,更怕是两头遭厌恶。”
“你对琼辉知道多少?”
突如其来的询问。
卡门心里咯噔了声,但表面风平浪静,反而还有些奇怪不解,顺着声音看去,却摇摇头,“虽说听说过那人的丰功伟业,却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为谁效劳。”说着深思般的摇了摇头,“不过,那位现在到底跟着谁,站哪我们都不清楚,摸不透还真是...”说着一叹,满是敬佩。
突然问话那人卡门并不熟,这十几人的圈子,卡门认识一大半,另一些则是其他朋友带了他们相熟认可的朋友一同前来。
里面有些什么人,是否可信,是不是有其他的暗线,他一概不清楚。想到这看向祝先生,恐怕这位也是,因此一直在吹捧,却没说到重点。
也是在观察哪些人可留,哪些人...不可留。
“哎,先想办法离开这个泥潭吧。”主持这次聚会的祝先生既然开口。
众人纷纷附和,又多了几分告辞之意。
人散去,卡门被拉了下,走了慢了几步。
被人拉到另一间包房,里面只有五人,却是他过去的至交好友。
进门被塞了杯酒,开门见山,“说吧,你在谁那?”
“既然知道我另有其主,那按规矩我更不能开口。”耸耸肩,卡门抿了口。
好友到也不为难,反而想了想道,“琼辉先生到底跟谁这你总归知道吧?”
“十之八九有点数,”说到这懊恼的一拍桌子,“良茹那姑娘啊,运气比我好多了!那像我们现在这样,朝不保夕。”
这话透露的足够多,心中错愕,或是不敢置信的大有人在,良久才道,“那位还缺人么?”
“毛遂自荐吧,听说挺缺人的,但我得戴罪立功。那位当初请我,我没去...”说着这可是此生最大的败笔。
不,不是他的错,是对方的伪装太完美。
透露些许,众人便仿佛被拨开迷雾,顿时看清楚多了。
“怕是琼辉在那位那...”
“还有焦松!焦松!琼辉!足以,足以!”
“你个蠢货啊卡门。”
卡门冷哼声,心想你们若是他,恐怕还不如呢。最起码他知错能改,当机立断!
祝先生一口喝了酒杯中的酒,“我们跟要抓紧时间。”
“不错...”
“莱安的建议和是给那位找麻烦。”
“不过云珝瑶...也是他们的人?”
否则那会在在这么敏感的时间站出来说话?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良茹恐怕知道的也不多。”
良茹那姑娘其实只比他小五六岁,但他们师出同门,差不多一起长大的。固然没那份男女之情,却有师兄妹之情,如兄如妹关系极好。
不过良茹求的是个稳,才华比他少逊色。
当初选择留在六皇子那十之八九也是觉得语气斗来斗去不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知那丫头反倒是选了挑满是刺荆的道路。
若他继续跟着四皇子,到是能过上养老退休的日子咯。
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我听说,云珝瑶似乎和琼辉关系不简单,因此凌绪一直盯着他。”
“那小子心够野的啊,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宵想?若说是为了权,他不怕他那个养父收拾他?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干。若是为了人,埃利奥特可不是好脾气的。”
“恐怕休德穆不得不纵容,而凌绪也有分寸,他求的是权,但对休德穆的晚辈必定极其照顾。而休德穆要的也不过是如此,至于埃利奥特...那人我到是接触过。说实话,当初爆出他和一个小明星在一起我还真不信。”
“如今不得不信,我们到也可以推测一二。这个云珝瑶不简单,若简单那可能拿下埃利奥特,我们最年轻的元帅?”
“虽然你们这么说,但我不赞同。就那一个猫型我觉得足以,足以~”
...“不和吸猫成瘾的人说。”
“哎,这段时间主星可真是乱。”
“乱,乱世出英雄啊。”
几人笑笑,“康斯托克怕是对艾特尔没耐性了,我们要趁早。”
————
是的,康斯托克早就不耐烦艾特尔,对他而言窥视自己屁股底下宝座的艾特尔就和只苍蝇一样,弱到一根手指就能摁死,还没自知之明就知道在自己耳旁飞来飞去,嗡嗡嗡的,实在烦人。
如果他要收拾艾特尔,德尔特家族那几个小子居然还想先对付云珝瑶。
沉不住气,还蠢透了,不知道轻重。
摇摇头,让他们先去作死吧,自己管不着了。
————
另一边,为了拖延时间艾特尔施舍一般的去找自己最无能,最窝囊的唇弟弟,赫尔曼。
固然两人都是私生子,可艾特尔自视甚高,他就是觉得自己比赫尔曼高一筹,不论在父皇心里的地位还是他母亲的聪明,若他母亲不聪明现在连命都没了~
还有在主星的地位,的确他斗不过康斯托克和贾斯特斯,但他们背后的家族多雄厚?多厉害?他妈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而已。
算个屁,虽说心里嫌弃他妈没给他更好的环境,但好坏有皇子的身份平平安安长大。
哪像赫尔曼,才不久前真正被认回来,丢脸,实在是丢脸!
更何况,艾德里安都知道乱了,趁机浑水摸鱼,偏偏赫尔曼还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劝说这个劝说那个。
恶心死了,蠢死了,他以为这样能保全自己?真上位了,老子第一个摁死他!
抱着这种施舍的心态,艾特尔表现到是客客气气,略有几分真切的上门拜访。
“赫尔曼啊,现在哥哥也是没办法,所以不得不求你了。”
赫尔曼应付着,怎么都不答应,答应什么?送死?当炮灰?给他这个蠢货一点时间?
“赫尔曼,康斯托克狼子野心,他不可能放过我们,你看兄弟们一个个被他逼的不的不反抗,就是你五哥那么弱的一个人,身体一直不好也没野心,却被德尔特家族那几个小子羞辱逼迫的不得不动手。
现在就留下我们两,也就要轮到我们呢了,再不联手...哎,怕是性命不保了要。”
赫尔曼依旧摇头,“四哥,我在主星无能为力,手上没权没人,能帮的了你什么?”
哼,那是你蠢!艾特尔心里发急,他是半点不信对方手上没点人没点东西。
“赫尔曼你何必敷衍?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傻有意义吗?”艾特尔暴怒。
赫尔曼扫了他眼,今儿自己还是是抽空出来应付这蠢货,根本没多少时间和他磨叽。
“你以为自己这么窝囊着对方就会留你一条狗命?!现在和我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艾德尔越说越激动,满脸涨红的怒斥。
“当初五哥不是有意和四哥联手吗?为何又不联了?反而...原本太太平平没怎么着急的五哥成了...你和二哥之间的炮灰?”赫尔曼轻飘飘的一句,直接挥手,“送客。”
“赫尔曼!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康斯托克上位你都他妈的不得好死!”被揭穿,艾特尔自然大怒。
赫尔曼只是摇了摇头,看不出半点喜怒。
固然他坐着,却带着一股淡然,冷清的优雅,似乎与尘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又或者...深处迷雾,令人看不透。
待请走这凡人的家伙后,赫尔曼立刻起身,一边走一边询问,“琼辉先生那如何?”
“一切顺利。”
“保护的人了?”
“埃利奥特元帅派人亲自看护。”
话音未落,赫尔曼顿时怒道,“我让你亲自去派人!亲自!埃利奥特是埃利奥特,琼辉先生为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如何能让他只靠一个埃利奥特?!”
“是,我立刻加派人手!”
带人退下,赫尔曼站在书房中,注视着沉静的等待自己的麦克利什。
“殿下,先生如今我给你引开一部分注意力,莫要辜负。”
“自然我明白...”赫尔曼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他是为了自己复出准备,他是为了自己昭世,他是为了引开德尔特家族的注意力,他也是为了让康斯托克轻看自己。
如今的局面已经道白热化,收到消息说在许广的挑唆下,康斯托克蠢蠢欲动变成按耐不住。
艾特尔很快会一马当先的成为下一个目标,然后...然后信心十足,自视甚高,已经没有任何约束疯狂了的康斯托克就会把目标放到自己母亲的外家,德尔特家族身上。
而想要打击德尔康,一举击碎整个家族。
如今最快的便是...暗杀。
让谁去?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最起码康斯托克手上没有。他手上的人一部分是原本母后力保的三弟,是的,原本看好的三弟在自己是不懈的努力下终于作死成功,他的一切便成了自己的,另一部分便是母后孤注一掷,把所有的筹码压在他身上。
最后才是在他和大哥贾斯特斯斗得难分难舍时,德尔特家族终于愿意放出他们的筹码。
因此康斯托克手上有四重任,他自己的,他母后的,他三哥的,他外公的。
还真是...
“令人头疼的关系呢。”赫尔曼喃喃道。
这四方人如今为了利益而凝聚在一起,等最后的绊脚石消失了,一切便不会想现在这么平静。
而这最终的绊脚石其实并非是艾特尔,他那蠢透了的四哥还算不上。
那个石头是他的父亲,巴兹尔。
康斯托克知道真正最后一步需要得到他父亲的认可,如何能得到认可?
自然是共同的利益和目标——铲除那令人厌烦作呕的外家,德尔特家族。
为此,康斯托克早早的就把能控制暗杀德尔特家族如今的族长,他的外公那人拿捏在手上,对方最在乎的把柄,也被他牢牢掌控着。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
“呵,”赫尔曼笑着摇头,这局,看上去似乎还真多,不错呢。
不过事到如今...他的二哥要忍耐不住了呢。
————
云珝瑶目光微微闪动,乖巧的甩着细长的尾巴趴在桌上。
静静的,软乎乎的,浑身上下写着:我是小可爱,我是最最棒的小可爱~要亲亲么?
埃利奥特“呵”了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漠着一张脸,注视这小王八蛋。
“你要做,我不会阻拦,但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可拉倒吧,你也就嘴上说说的。云珝瑶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一脸你以为我信你?
埃利奥特抿紧双唇,觉得自己的威信又双叒叕一次受到严重的挑战。
“云珝瑶!”咬牙切齿,“自从我发现你是琼辉后,你就干脆不掩藏了对不对?”
“大兄弟,”小黑猫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他肩膀,“我和你说,咱们都是男人喜欢冒险,喜欢刺激,自己心里有本帐,砸做,做啥,都清楚呢,有分寸哈。”
....埃利奥特思考了一分钟后决定,还是揍猫吧~
“喵喵喵喵qaq”君子动嘴不动手啊qaq,大兄弟。
————
德尔特家族里几个小的围在一起就在说那件事儿呢,越说越不服气,越说越是上火。
“呵,他算个屁!”黑兹利特冷笑声,“不过是个拍戏的狗东西,老子让他过来他就得给我像条狗一样爬过来。”
“就是,不过是条狗,康斯托克那些小子反倒是怕了,也不知道怕个什么狗屁!”
“甭管他,他算个什么东西?也就出身好点,我们自己还不能该收拾云珝瑶那狗杂种了?”
“要怎么做?”
“先随便找个罪名呗。”
“不过他身边可是有第一军团的人,那个埃利奥特。”
“哎,别说我爸还在头疼埃利奥特呢,我们想想办法,把他们两一起弄死。哼,不是说感情好是一对吗?让他们做对死鸳鸯!”
“等等,父亲和其他长辈不让我们胡来的,埃利奥特可是第一军团的总指挥官,手中兵权可不是玩笑,还离得主星特别近。”
“一个随便睡睡的明星,我们真要他还敢不给了?”
“就是,不给个教训,别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的呢。”
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这些人多是德尔特家族里的核心成员下一代,多是直系。
“我找人先给云珝瑶那小子按罪名,反正这总归不会不行吧?”黑兹利特有些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说不定他们两真一往情深深,见小情人被抓,埃利奥特自乱阵脚呢?”
“那小子,扣什么罪名啊。”有人又问。
“他不是送了埃利奥特很多飞行车吗?那钱怎么来的?来的不明不白?有没有交税?查!”说到这眼睛眯了眯,“我们虽然不在乎钱,可如果多一条路子到也不赖。”
“还有还有他不是能活着在那什么海盗手上这么久,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勾结海盗!”
————
第二天,便是哗然一片,云珝瑶的家门被敲响。
人不在,便去第一军团找,说是要逮捕云珝瑶,云珝瑶勾结星际海盗,还查到云珝瑶有许多不法收入等等,要他把人交出来。
埃利奥特怎么可能?死都不会教人。
这下可谓是捅破篓子了,康斯托克还不知道这件事,墨子利特直接带人去找休德穆,是的他一个晚辈冲到军部要找休德穆,说埃利奥特不遵从法律,居然不交出云珝瑶。
一脸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跃跃欲试,亢奋而刺激。
与此同时,星际网上也被大肆渲染,节奏被带了一波又一波。
似乎闹的很大,已经无法收手的地步。
休德穆听说墨子利特要见他,冷笑声,对凌绪吩咐,“把他扔出回去,交给他爷爷管教管教。顺带打断一条腿,让他们家别目中无人。”
“是,父亲。”凌绪是知道内情的人,但不是全部,而是绝大多数。
他的确忠诚又富有野心,狡诈聪明又足智多谋。却也有些优点,有分寸,还有勇有谋,敢作敢当。
凌绪盯着云珝瑶时,的确惹人讨厌,但他就正大光明的想要。又让人无法真讨厌道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