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奥黛丽返回多伦多。
她还有一场餐厅戏份没拍。威尔带斯凯勒见他的小伙伴, 他们在一起胡扯八道, 斯凯勒还说了个下流笑话,一点也不像个富家小姐。
跟这四个大男孩一块儿拍这场戏是件非常奇特的事情。每次他们都说不同的段子, 根本不按剧本来, 搞得什么都要按日程表来的奥黛丽十分苦恼。她不是跟不上他们的对话,是觉得他们太烦了、太孩子气了。这可能就是那种标准的美国中产阶级的男孩, 聪明机灵,有点玩世不恭,工作也不忘娱乐——不过也许他们就是在逗她?马特肯定知道她不喜欢他们乱改台词。
就连导演都没管他们不按剧本来, 他要的是戏剧效果和表演,不在乎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最后奥黛丽心一横, 也开始放飞自我了。不就是带颜色的下流笑话吗,有什么难的!谁怕谁啊!
拍完这场后,奥黛丽的戏份就全部拍完了。14日她独自返回波士顿,其他人则在17日、18日陆续返回波士顿。
5月15日,奥黛丽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以18美元的开盘价购入总价超过5000万的亚马逊股票。亚马逊股票的涨幅没有雅虎股票那么凶猛, 她也没有飞速抛出, 而是保持持有。她还有《泰坦尼克号》的2500万没支付, 但4月份另外支付了500万, 拿到了那半条船。《心灵捕手》的300万也在4月初划入第三方收账管理公司的专属账号。《黑客帝国》暂时不用掏钱。
这半年她在股票市场上非常勤奋的又赚了2000万,大量吃进互联网股票,然后分次抛出。偶尔也失手赔一点,但不多。
这两周她在拍片、做采访、上节目的空隙里陆续考完了试。辛西娅在加州理工的教师办公室把试卷传真给她, 她按照要求的时间做完试卷,再传真回加州理工。她很庆幸加州理工这种完全取决于学生自觉性的考试方式,校方根本不担心什么作弊问题,大家都很自觉,而且没有真正学懂,你也做不出试卷。
她的欧洲巡回演唱会第一站在英国伦敦,她准备过几天去纽约,直接飞去伦敦。
罗宾·威廉姆斯、斯特兰·斯卡斯加德周末才到波士顿,马特·达蒙跟他们在洛杉矶见过面。周六深夜他回到波士顿酒店,吃惊的发现奥黛丽从别人的房间里出来。
他惊呆了。
奥黛丽没看到他,她穿着一件黑色竹叶纹的短袖真丝睡衣,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拉着她睡衣腰带,态度十分亲密暧昧。那人身高过人,比本·阿弗莱克还要高,赤-裸上身,腰间裹着浴巾,很瘦,所以尽管腹肌还算结实,但并不显得粗壮。
“fuck!”马特·达蒙心里狂骂了无数声。
那人看到他了,冲他邪气一笑,面有得色。
奥黛丽也转头看过来,见是马特,对他笑了笑。
那人拉着腰带把她拉向怀里,奥黛丽推了他一下,“我得走了。”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好啊。但你得带上比尔。”
“我尽量。”
“不不不,你必须带上他。不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再见你。”
那人一脸幽怨,“我必须出卖弟弟才能继续见你,太可怜了。”
“你该感谢你那可爱的弟弟。你放手,我得走了。”
那人弯下腰似乎想吻她,但她已经走开了。
那人站直身体,又对马特邪气的一笑,随即关上门。
马特·达蒙很快知道了那人是斯特兰·斯卡斯加德的儿子,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斯卡斯加德们是瑞典人,学校已经放假,亚历山大带了小弟弟比尔来美国看父亲,顺便玩一圈。
亚历山大刚到波士顿,马上就认识了奥黛丽,还闪电般跟奥黛丽滚了床单,谁都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幸运。狗仔队们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们查看了住客登记簿,才知道他是斯特兰的儿子。
一个外国人!长得是很英俊没错,但凭什么能跟我们的甜心美少女在一起?美国的娱乐记者们十分愤愤。不是欧洲的一切在美国都会受欢迎的!但后来他们发现,奥黛丽只会跟斯卡斯加德兄弟一起出现,而且明显的非常喜欢还不满7岁的小比尔。
这三个人走在街头很是养眼:奥黛丽,是公认的甜心宝贝,美得天然纯真;亚历山大身高腿长,相貌英俊又带点北欧海盗的邪气;小比尔,大眼闪闪亮,天真又邪气。三个人都是金发,如果不是奥黛丽实在太年轻,说不定会被人误以为是个年轻妈妈。
奥黛丽宠爱比尔的程度到了连他亲爹斯特兰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他不得不阻止她企图把他的儿子拐走的行径。奥黛丽用斯德哥尔摩演唱会的门票诱惑了小比尔,说他可以把这些票送给他喜欢的女同学,请她去看演唱会。比尔这几天已经被她弄得晕头转向,她给他买了很多漂亮又时髦的衣服,每天能给他换5、6套,身为大哥的亚历山大根本就没管奥黛丽把弟弟当成玩具娃娃的行为,反而觉得弟弟才是那个幸运的家伙。
奥黛丽玩了小比尔3天,5月21日飞去了伦敦。
本·阿弗莱克有点同情他的小伙伴。
谁也不知道奥黛丽在想什么。他原本以为她就算不爱马特,但也不会忍心看着他伤心。马特·达蒙原可以借口回家避免见到她,但他没有。
这几天他确实过的很艰难,奥黛丽充分暴露了她冷酷无情的一面,根本没考虑过他的心情——是啊,他们从来没有确认过恋爱关系,她想跟谁上床那都是她的自由。
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呢,有点轻浮了,觉得自己好像是从马特手里抢走了奥黛丽,带着一股青少年的傲气,不是很看得起他。
挺愚蠢的。
马特·达蒙没有把他的轻蔑表现出来。他本来就很爱笑,这几天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照样笑的阳光灿烂。他妒忌亚历山大吗?是有一点。他奇怪亚历山大怎么没看出来,奥黛丽对他的态度也只是“睡过”而已。
果然还是太年轻呢。
他想了几天,略微有点明白了奥黛丽为什么要这么做。亚历山大只是刚好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不是他,那也许会是什么吉姆汤姆之类。
本试图安慰他,“不要想她了,她就是个没定性的kiddo,她不适合你。”
马特望着指间香烟的烟雾,“你错了,她不是没定性。本,我真奇怪,你跟她一起出去玩牌,她怎么没把你卖掉?”
“你什么意思?”本瞪眼,不服气。
“他说你太笨。”卡西马上插嘴。
“你闭嘴啊!”本瞪着弟弟。
卡西无所畏惧,“奥黛丽应该会比较喜欢像我这样的聪明人。”
“shut up!”马特笑着说。
“我说错了吗?那个亚历山大真的是笨得要死!我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有比尔,奥黛丽根本不会再看他第二眼。”
“他只是错在把奥黛丽当成普通的女孩。”
“你的动作太慢了!”本很不满,“我早就说了,要你抓紧时间!”喜欢的人当然要尽快划归私有才能放心啊。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拿捏好这个度,还不能让奥黛丽害怕到跑开,其实挺难的。
“女人,”本嘟囔着,摇了摇头,“真是麻烦!”
“是啊,奥黛丽也这么说,‘男人,真是麻烦’。她还说,boyfriend是非常麻烦的物种,她不想要。”卡西看着马特。
马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她怎么会说到这个?”
卡西耸肩,“大概是她拒绝我的时候说的。”
本仿佛不认识他似的的瞪着弟弟。
马特也严肃的凝视着他。
“what?她又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女朋友,我当然可以追求她——只是她非常果断的拒绝了我而已。”卡西也瞪着哥哥,“没准我以后会去加州理工上学。”
本转而看着马特,“你瞧,我跟你说过的吧?你再不抓紧,她也许就选择卡西了。”
“喂喂,不要乱说啊,就算你是我哥哥也不能乱说。”
“blonde girl欧洲巡演”计划20场,第一站伦敦,24、25日连演2场,第二站曼彻斯特,1场;接着去了都柏林,2场。6月13、14日在巴黎,2场。
《铁面人》的拍摄接近尾声。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每天都心不在焉。
——她要来巴黎了!
他早就让助理去订了票,但一直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看她演出。
托互联网的福,他能在网上第一时间了解到奥黛丽的近况。什么马特·达蒙、什么卡西·阿弗莱克、什么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这都是些什么人!他愤愤:她就不能低调点?像我这样不行吗?非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睡了谁?
可恶!可恶!可恶!
奥黛丽在欧洲大陆也非常受欢迎,是当之无愧的青少年icon no.1,为了配合巡演和专辑发售,她这段时间的工作十分密集,每到一个城市就有数不清的采访、宣传、拍照,各国的青少年杂志、娱乐杂志、时尚杂志争相用她做封面人物。奥黛丽喜欢拍照,什么风格都不介意尝试,只要能把她拍的美美的,她也能hlod住大部分的造型风格。法国杂志为她拍了一套凡尔赛主题,洛可可风格的宫廷服装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她的蜂腰和美胸,人们也get到她除了青春俏丽风之外,华丽宫廷风也美得跟仙女似的。
主打单曲《sayname》也是每到一个国家就登上当地公告牌流行单曲榜冠军,专辑销售数字非常可观,小牛唱片还不惜工本,在欧洲的销量榜靠前国家分别推出了限量版专辑,按比例投放演唱会门票,卖的超好。
6月14日晚上,演唱会结束后,奥黛丽在保镖、助理的簇拥下回到四季酒店。她现在有2名助理(助理还有助理)、4名保镖,这还是她强烈要求减少人数后的结果,凯文恨不得给她配备个海军陆战队小队,她总觉得他太夸张了。
演唱会对体力的消耗很大,每唱完一场她都累得不想动,只想赶紧扑到床上睡觉,但偏偏有人不识相的半夜敲门。她恼火的看了一下猫眼:是莱昂纳多。
她犹豫了。
“奥黛丽,让我进去。我知道你在。”
她叹了口气,开了门,“我该让科特把你扔出去。”
“如果这能让你高兴的话。”他关上门。
“你还没拍完吗?”奥黛丽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一点也不想动。
“还没有,下周吧。”他奇怪她的态度好像比上次好很多,当然,是庆幸了。他走到沙发前,俯身吻她。
她没有拒绝,但并不热情。
莱昂纳多忐忑的低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不拒绝不代表允许,我只是累得不想动。”
“en?”
奥黛丽坐起来,莱昂纳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转眼,他就被压倒在沙发上,她的右腿膝盖压在他胸口,有点用力,挺疼的。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你……你要揍我吗?”他慌张的问。身体自然反应,全身僵硬。
“我不会揍你的。你想什么呢?我讨厌暴力。再说,制服你实在太容易不过了。瞧你,你怕得脸都白了。”她嘲讽的说:“你说,你这样的人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什么用呢?”
莱昂纳多的脸色苍白,“你又要羞辱我!”
“错了。尊重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赢得的。同样,你感到被羞辱,先想想你是怎么羞辱我的。”她耸肩,“我可能不在乎你跟谁睡了,但我不喜欢有人讥笑我连男朋友都管不住。”
“我可以改!”
奥黛丽神色很有些古怪,“你改不改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