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啊?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跟踪狂是不是?”
荀良佑说着,背着左佐走过去看,车窗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抬腿踹了车身一脚,“你谁?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左佐两手勒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我们进屋吧,别理会,好冷。”
话音刚落,车灯就亮了起来,刺得两人睁不开眼,引擎声紧接着响起,方烨知握着方向盘调转车头,迅速往山下开走,后视镜里两道身影越来越远。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白担心了,不过总归人没事就好。
一直看着车子离开,荀良佑才收回视线,背着左佐转身大步往门里走。
两人吃过宵夜就去洗了澡,之后荀良佑像前些天那样帮左佐擦脸,好了之后就关灯睡觉。
刚一躺好,不安分的荀良佑就抱着左佐亲亲摸摸的,她没好气地拒绝,他装作没听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耳根处,然后要求她给自己亲小弟弟。
左佐脸色立马红了,再次拒绝,“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点的事情?”
“怎么就不正经了?”荀良佑哼了声,又开始提要求,“要不去穿情趣睡衣给我看,或者是来一段脱衣舞也行,快去。”
左佐依旧拒绝,“不行。”
“今年的生日你还没送礼物给我。”
“我以后会再送的。”
“一点诚意都没有,现在去穿那睡衣,然后跳脱衣舞给我看。”
“你别闹了。”
荀良佑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话,“我冒火了。”
“哪儿呢,我都没看见你身上有火烧起来。”
左佐用力推开他,荀良佑又缠了上去,她挥手反抗,他用力制止,两人缠在了一起。左佐苦着脸装肚子痛,荀良佑靠得更近了些,“我用手给你暖暖,保证就不会痛了,你别动。”
说着他就把手伸进她睡衣里,放在她小腹上,两个人紧紧贴着。左佐认命地闭上眼,从没见过比荀良佑脸皮还厚的男人。
今晚邱天阳喝到烂醉被包小懿送了回家,两人跌跌撞撞地进屋走上二楼,回到卧室里就直接往床上躺。
包小懿把大灯关了,房里就开着一盏台灯,然后开始脱衣服,邱天阳半睁着迷迷糊糊地问着,“你干什么?”
“哦……你没看见吗?我在脱衣服啊。”
两个人思维真的不在一起线上,邱天阳头很疼,只剩下皱眉的力气,“你脱衣服要干什么?神经病又犯了是不是?”
“还能干什么,上床睡觉啊。”
“你快把衣服穿上……”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想怒喝她一声,哪知出口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
“今天你灌我喝了那么多酒,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邱天阳语塞,今晚想把她灌醉赶走,哪知他都快倒了,她还精神得很,最后他还被她送回了家!包小懿的妈在国外是做酒水生意的,她从小喝到大,想灌醉她,哪儿那么容易。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那换我主动好了。”她边脱衣服边朝他走去,屈起腿爬上床。
邱天阳大惊失色,“你赶紧回家!别靠近我!”
“我知道你早就喜欢我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在酒吧里和我搭讪,第一次见面就摸我。今天晚上还灌我喝了那么多酒,你们男人灌女人喝酒不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她说着就去脱他的衣服,邱天阳没有力气反抗,急得都想去死了,“你住手,快回家去,我对你绝对没有那种意思。”他当初就是没看清楚。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都说了我主动了,你还想怎样?”包小懿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待看见他腿中央那物时,她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名字还在上面!还说你不喜欢我!”
说起这个邱天阳就来气,自从上面加了她的名字之后,他就没法再去鬼混,想着每次脱掉裤子让别的女人看清那上面有包小懿的名字会被取笑时,他就把皮带系得紧紧的。
他抬起手要去推她,包小懿用力抓住,放在自己的胸部上面,邱天阳大喊了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你放开我!!”
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整个人却还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包小懿开始对他为所欲为,邱天阳最后流下了两串男儿泪。
一夜过去,天天渐渐亮了,光着身子的邱天阳一脸阴郁地坐在床头,包小懿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下床在他眼前穿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啦,你别这样,我负责你以后的人生就是了,没什么好难受的。你自己不也是喜欢我的吗?上次跟小佐回老家的时候,你让我睡地你睡床,说我怕热地板上凉快比较适合我,难道不是为我着想吗?”
邱天阳狠狠瞪了她一眼,包小懿迅速套好最后一件衣服,边说道,“好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现在我要去学校了,晚上我会再来看你。”
他抬起手扶着额头,一脸痛苦,始终无法相信就这么一个包子给上了。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痛苦,越想就越不敢相信,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出口问候了包小懿的妈。
包小懿当即变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玩上欲拒还迎了!我告诉你,你再敢问候我妈,我想尽办法和你同归于尽!”
她说完就拎着包气冲冲地出门,走到楼下又突然走了上来,从包里拿出现有的几万块现金,放在邱天阳面前,“拿去,都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她说完再次走了,邱天阳望着那叠钞票,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拿起来愤怒地投进垃圾桶里,真把他当小白脸了是不是!
几天之后,左佐听说邱天阳正正经经地找了个女朋友,是他家银行里的职员,比他大好几岁,姐弟恋。
包小懿大受打击,冲去找他们理论,邱天阳拉着他的女朋友姐姐再次问候她妈,她的女朋友姐姐也跟着骂。
骂谁都好,就是别骂把她捡回来养到现在这么大的妈,特别是她已经七十多岁了,包小懿怒极,抬手删了两人两巴掌,感觉到不解气,就驾车撞烂了他们家的大门,后来被抓到了派出所里。
深刻地“检讨”,写了保证书,再交了赔偿金之后,被左佐接走了。
荀良佑在饭店里订了包房,三人点了一大桌菜,大吃大喝起来。
服务员上来结账的时候,左佐拿出了卡,包小懿也拿出了自己的,“我来吧,要不是你,我有可能要被关呢。”
“我来就行了。”左佐把抓着她卡的手推走,递自己的卡给服务员。
包小懿又上前去抢,“让我来!”
服务员已经拿着左佐的卡要去刷,荀良佑立马上前去,夺过包小懿手里的去把左佐的换了,“她那么想来,就让她来吧。”
说完笑眯眯地走回去,把卡放回左佐包里,包小懿差点吐血,小外甥,你坑爹就算了,坑我做什么。
第二天中午,邢淼正坐在咖啡馆里,眼前的蓝山一口都没动,左手里的香烟却抽了一大半,烟雾从红唇里吐出来,模糊了妆容精致的脸。
服务员拿来了烟灰缸,恭敬地说道,“小姐,不好意思,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邢淼慢吞吞地吐出烟卷,表情有些高傲,“你不知道我是谁?”
“对不起,”服务员的态度不卑不亢,“此处不允许抽烟,请您把烟熄灭。”
邢淼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就响起来了,右手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她顺手将烟丢在服务员手里的烟灰缸里,不耐烦地摆摆手让走人。左手拿起手机,接通之后笑眯眯地问,“怎么还没过来呢?”
对方是叶芙,邢淼听了几秒钟,又接着说道,“就我们上次来的那家,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把地址再报了一次,之后就挂了电话,气愤地把手机摔在桌上,这么大个人了连路都记不住。端起蓝山抿了一口,之后整了整情绪,从包里拿了墨镜戴上。
叶芙没一会儿就来了,一坐下就开口道歉,来迟了让她久等。邢淼假笑着说没关系,又帮她点了一杯咖啡,两人开始说起话来。
叶芙战战兢兢地问,“这样真的行吗?”
“怎么不行?”昨晚在电话里应好,这时候又像是胆小鬼一样,邢淼在心里鄙视了她一把,表面上装得很严肃,“你不是讨厌她吗?我也讨厌她。”
“可是,良佑哥……”叶芙吞吞吐吐的,一脸为难,这回要是东窗事发,可不是被荀良佑打断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想想啊,姓左要是真的毁了,你良佑哥哪里还会在乎她,对不对?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到时候真要有什么事,回慕尼黑就好了。”
邢淼循循善诱,叶芙想了想,也对,大不了她跑回叶渠那里就可以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
邢淼脱口而出,“今天下午!”
“这么快,可是,她不肯见我,她唯一的朋友是良佑哥的小姑,不会帮忙的。”
两人说话间服务员刚送了咖啡上来,放下之后就离开。邢淼指了指服务员离去的身影,“这个人你认识不?”
“不认识。”叶芙摇了摇头。
“我认识。”可不就是上次在酒吧打工弄脏她裙子的陶瑛,邢淼嗤笑了声,凑近叶芙小声道,“有一种人为了钱有很多事情都愿意做,你有钱吗?”
“有。”叶芙点点头。
邢淼得意地笑出声来,两人先行离开,去取了现金,之后又回到咖啡厅门口,等着陶瑛出门就迎上前去。
陶瑛见到他们就下意识要走,邢淼直接把话说了,“穷人,帮我们做件事,给你十万块。”
陶瑛顿下了脚步,听邢淼说了什么事情之后抬脚就走。
邢淼又加了价,“十五万。”
陶瑛犹豫不决地愣在原地,邢淼又抬高了五万,她在心里权衡了几秒钟,咬咬牙还是回头去了。
下午三点多,左佐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准备回家,去停车场开了车就直奔校门口,在转弯处突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拦车,她急忙踩了刹车摇下车窗。
陶瑛一脸焦急地走上前来,语气也很急促,“能不能带我回家?我家里出事了,搭公车太慢了,我怕来不及……”
“快上车。”陶瑛话还未说完,左佐就开口打断,示意她到副驾驶来,然后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陶瑛急忙绕到另一边,颤抖着坐上副驾驶,拉着安全带系上。
左佐知道她家在哪里,等她坐好就直接跳转车头,前往目的地,她边转着方向盘边问,“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陶瑛没答话,突然哭出声来,左佐以为她为了家里的事难受,便没有再开口询问,默默把车速放快些。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陶瑛家的那一段路,再往前是狭窄的胡同,车子直接进不去了。
左佐熄了火,催促着她下车,自己也跟着下去,说不定会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
只可惜没有要她帮忙的地方,一走进胡同里陶瑛就放慢了脚步,左佐走得急,差点撞上她,站稳了之后就见她转过身来,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迅速跑了!
左佐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敲了下,眼前一黑,摔倒在粗糙的地面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世界一片黑暗,左佐下意识要起身,哪知手脚都被捆着,动都动不了。她张开嘴想要喊人,嘴巴上却贴着一层胶布,感觉睁不开眼睛时,才发现眼睛是被蒙住了。
躺在地板上脸部着地,身下一片冰冷,还感觉到有些潮湿。呼吸急促地吸入吐出时,闻到了难闻的味道,有些呛鼻。
猜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再回想起被人打晕前的场面时,她就开始害怕起来,脑子里闪过上次被绑架时纷乱的场面,眼睛渐渐濡湿,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瘦弱的身体也开始颤抖。
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她发现这里有人在,压抑的哭声都哽在喉咙,动都不敢动一下,心悬到了嗓子眼,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近她就越紧张,直到在自己身下停下时,左佐都呼吸都放轻了。
有一只粗糙的手摸到了自己脸上,左佐吓了一大跳,发出唔唔的声音,艰难地挪动身子想要往后躲。
那股男人的气味越来越清晰,粗糙的手从她的脸移到了她脖子上,然后往下探,左佐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发出不清晰的求饶声,流出来的泪水全都积压在蒙着她眼睛的布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