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他只是看了他们几眼而已,就让他们变得如此的焦躁,他家那个愚蠢弟弟的手下们也太没用了些吧!(你觉得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你那变态的眼神?)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害怕?
为什么会如此冷静?
不应该是这样的,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此时他不应该害怕的向他们求饶,然后声色俱厉的问他们是谁绑架了他吗?
或者是痛哭流涕的求他们放过他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冷静,甚至还笑得出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可以比他们还冷静。
没错,此时他应该丑态毕露的一脸卑微的向他们求饶才对。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临行前,齐子程告诉他们的眼前这个人的弱点,还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那样东西,这几个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由背后卸下一个水囊,向齐子润泼去。
他不是不害怕吗?
他不是不求饶吗?
既然如此,他们到要看看,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向他们求饶!
被泼了个正着,猩红色的液体,还有浓重的血腥气,让齐子润身体一软的同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起来。
而后他的这个模样,也让那几个人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许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把他的这个模样给大人录下来。”看着齐子润这付苍白虚弱随时有可能晕倒的模样,终于想起此行目的的为首那人命令道。
“是。”
应为首那人的命令,拿想录像机录了起来,齐子润这满身狼狈,脸色苍白,好似跌入到泥里的模样,让这几人的心情又变好了许多。
“录好了。”
“回去复命。”
“是。”
临走前,本想踢齐子润几脚泄恨,却因不想弄脏自己的鞋子,终放了齐子润一马,那几人又高高在上的斜睨齐子润一眼后,这才转身向林外走去。
他还以为,他家那个愚蠢的弟弟终于想要置他于死地了呢!
原来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他吗?
真的是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也对,现在还不到时候。
既然不到时候,便沉不住气的打草惊蛇,他家的那个愚蠢的弟弟,果然还是太嫩了些啊!
呵呵呵呵呵呵,看着蜿蜒由他身上流下,流到地面,并且浸湿草地的鲜红,齐子润刚刚还金如艳阳的眸色,竟瞬间变为黑红色。
也只是一瞬,便消失的失影无踪,伴随着那抹不祥色彩的消失,硬撑了许久的齐子润终晕了过去。
他要冷静,冷静,不能因为一只蝼蚁的挑衅,便失去冷静,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还没玩够呢!
被血泼后,晕血的症状,让齐子润的神智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所以他并未察觉,在他眼睛变为黑红色的那一刻,一股能量波竟由他身上扩散开来,并向四下蔓延而去。
不似漾于空中,最终消失在空气里的那股能量波,蔓延至地底的那股能量波则因泥土的关系,漾的更远,也漾的更久。
直至漾到地底深处方消失不见,伴随着这股能量波的消失,一枚埋于地底深处的石钥也随之碎裂成渣。
与分部在世界各地的石钥呈五角星状埋于地下,随着这枚石钥的碎裂成渣,其它四枚石钥也都不同程度的出现裂痕。
当然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五角星的正中心,一扇好似门一样的东西,因封印它的几枚石钥,或是碎裂成渣,或是有所损坏,也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细细密密的裂纹。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历史太过久远,并且深藏于地下的关系,不被众人所知,所以依旧歌舞升平的众人并不知道,危机已近在眼前。
啊呜,睡的好饱。
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齐子润又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后,方慢吞吞的睁开双眼,望向四周。
不出他所料,果然是在医务室吗?
就是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了。
噢,不~~~~!!!
怎么是他?
坐在这里的怎么是他?
坐在这里的怎么可以是他?
他不接受!!!
看着坐在床边,正冷冷看着他的龙三垣,齐子润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这时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的不应该是兄长大人吗?
怎么会是这只禽兽?
他强烈要求把这人换成兄长大人!
嘤嘤嘤嘤,如果不是他,此时想必他正在享受兄长大人的怀抱,还有兄长大人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别做梦了。)
所以都是他的错~~~~!!!
嘤嘤嘤嘤,他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啊!!!!
泫然欲泣的看向龙三垣,齐子润觉得正个人都不好了。
无视齐子润那哀怨的都快要成为怨妇的眼神,龙三垣摸了摸齐子润的额头后,神情冷漠道:“如果全都好了,就给我滚。”
他以为他愿意呆在这里吗?
他又不是他家兄长大人。
哼。╭(╯^╰)╮
傲娇的睨了龙三垣一眼以后,齐子润起身下床的同时,忿忿的向医务室外走去。
“噢,对了,忘记说了。”站在门口转头望向龙三垣,齐子润意味深长道。
“谢谢你的人对我的照顾。”
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龙三垣像是想到什么般,眼神幽深的看向窗外。
刚获得力量,便如此的肆意妄为,他以为只凭血脉,便可以万事无忧吗?
真的是太愚蠢了。
啊嘞?
这,这,这………?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没错,那人不是已经与他划清界限了吗?
所以这一定是他的幻觉,不,应该是做梦才对。
………
…………
……………
摔!!
尼玛,如果这是在做梦的话,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啊!!!
而且他才不会如此欲|求不满呢!!!
伸手摸了摸压在他身上的那个身影,真实的触感,还有对方隐约可见的身形,都让齐子润的额头垂下一排黑线。
这回他怎么没有用‘结界’?
难道是因为他已发现他是谁了吗?
不,不,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他最应该考虑的是……,就像刚刚他说的那样,这人不是与他划清界限了吗?!
既然如此,他怎么又出现了啊!!!!
他不要啊!!!
雅灭蝶!!!
用尽手段却也没能推开身上的那只禽|兽,快要累瘫的齐子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默默的夹起一根长针。
他要为民除害!
悄无声息的把夹在指间的长针,向龙三垣死穴处移去,不过还未等那根闪着寒光的长针刺向龙三垣的死穴,齐子润便停了下来。
哎呀呀,好险,好险,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
要知道,他这辈子可是三好少年,既然是三好少年怎么可以做犯法的事情呢?
更何况,让人马上风什么的真的不好听啊!
转而把长针刺向龙三垣的痛穴,齐子润边刺边厚脸皮的自恋起来。
唉,这辈子他果然是个心地善良、宽容大度、侠肝义胆(……)、精忠为国(……)的好少年啊!
一连刺了三针,还未等齐子润把第四针刺到龙三垣痛穴上,龙三垣就猛然向窗边跃去。
看着站在窗边清醒过后,一脸戒备,戒备过后,又好似天塌了般的龙三垣(其实这只是齐子润的臆想,龙三垣其实也只不过是脸色难看的皱了皱眉而已),齐子润挖了挖鼻子后,斜睨向龙三垣的同时,一脸鄙视的在心中想道。
喂,喂,喂,被你强||奸的是我,不是我强||奸了你,所以你那付逃脱魔掌后的一脸解脱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啊!!
要解脱也是他解脱好不好,而且………,喂!!!
啧,这人也走的太干脆了些吧!
看着空无一人的窗边,想要说些什么,终没有说出口的齐子润,张了张嘴后,重重的向床上躺去。
算了,睡觉吧!
看了一眼,把脸埋在手中,趴在桌上动也不动的齐子润,又看了一眼站在讲台上,对其视而不见的导师,白知白默默的推了推眼镜。
自从知道挚友的本性后,就连导师们也不打算在答理他了吗?
他不知道,挚友这是做人成功,还是失败。
而且……,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已被颓唐之气笼罩全身的齐子润,白知白的眼镜片随之闪过一道白光。
有问题。
很有问题。
“挚友,挚友,醒醒吧,已经下课了。”扫了一眼匆匆离去的导师,又看了一眼若有若无看向这边的同学,白知白戳了戳齐子润的肩膀后,低声道。
啧,你说子轩还有文奇,怎么就不跟他们同班了呢?
要不然,丢脸也有人陪着不是?
“挚友~~~~!!!”(╥﹏╥)
看着齐子润这付一脸哀怨,不吐不快的模样,白知白顿了顿后开口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有道时家丑不能外扬,丢脸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是?
“好~~~~”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走出教室,走过人多的回廊,走入幽静小径,白知白转头看向齐子润道。
“他昨晚又出现了!”(╥◇╥)
他就知道,也只有这样,精力过剩的挚友,才会露出这付半死不活的模样。
“嘤嘤嘤嘤,好可怕噢,挚友我真的是好害怕啊!”双手交叉抱住肩膀,齐子润如羔羊般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