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晓晓找回自己声音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 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婴。
望望屋顶,看看四周,这又是什么艰苦的环境。自己这么久就一直和艰苦朴素干上了呢?
别人不是穿成公主就是大家闺秀, 自己倒也穿成过公主,要不是自己去, 都是早夭啊,就是命不好。真是够了, 红尘炼心, 确实是炼心炼的自己的心是一抽一抽的。
想想也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吧。
这时候的原主估计没啥记忆可接收的。晓晓干躺着,在炕上胡思乱想。
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一男一女, 后面还跟着两个小男孩。女的样貌秀丽, 身材瘦高,面容憔悴, 满含担心。“骏哥, 你说娘真的相信那道士说的话了吗?咱家晓晓不是灾星,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是灾星呢?”
女人的话语,可把闭眼偷听的晓晓惊了一下,看来自己要小心, 被什么道士说成灾星在乡下可不是什么小事。一听道士二字,就知道不是现代或近现代。现代不会有道士这么做,近现代更不可能了, 根本没有道士出没。不得斗死道士。细细分析只能是平行时空的古代,自己还是一个古代的农家女婴。
唉,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慢慢化解吧。看看怎么化解灾星这个词,要知道在古代,灾星这个词可以害死很多人,特别是大家眼中的赔钱货,就是不死也会面临残酷的磋磨。自己现在是婴儿,虽不能做事,可是也能在某些方面被折磨的。这是晓晓不愿意见到的。
“娟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个道士会跑来说家里有个灾星降世的女婴。你说……,不管娘怎么想我一定会抗住的。我是不会把晓晓送人的或是……”未尽的言语不用他再说,娟娘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晓晓不担心这些,自己有办法化解,看来一定是人为的,怎么可能一个道士主动跑到一家人面前说你家里有个灾星降生的女婴,不可能的。
现在的晓晓还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这家里有多少人,自己的便宜爹娘外,还有多少长辈。什么伯伯叔叔,伯母婶婶之类的。哦,还有爷奶。
不过,这些之后再说,先应付自家哥哥调戏吧,看看自家的哥哥们,都把小手伸到自己身上到处轻戳,来表达他们的友好。真是不堪其扰。
“啊啊啊”晓晓大叫表示自己的反抗,自己只想多睡觉,现在只有多吃多睡,才能养好自己的小身板。
“妹妹,妹妹,是叫哥哥吗?”大哥陈金晨,二哥陈金源,在炕上嘿嘿直乐,以为妹妹正在和他们兄弟俩玩呢。
晓晓要不是怕吓着兄弟俩,肯定一个白眼翻过去,对着兄弟俩很无奈。他们还小不明白,晓晓只能强忍着。
这时候外边有了声响,一大群人回来啦。外边还能听见有人说话:“娘,您说说这叫咋回事儿,家里突然出来一个灾星,我们还活不活啊,我可不想灾星祸害我家娃儿。”晓晓不知道这声音是谁,但是一听就知道是个极品,晓晓很想无语问苍天,怎么处处有极品啊。
“你乱说什么,老二家里的女娃儿才多大,怎么会是灾星,不要听外边的人胡说。”
“好啊,你这个做爹的不心疼自家孩子,我这个做娘的心疼,你非得等我家娃儿被克死,你才满意是吧。你……”晓晓明白了,这是家里的大伯和大伯娘。一听就是个耙耳朵。
虽然大伯反驳过,但是力度不够,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晓晓仔细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估计快一岁了。看来可以试着叫爹娘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小身板里面,貌似无病无灾的。
先不管这个问题,自己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事。
“好啦,别吵吵。你们还嫌家里不够乱吗?我去老二房里看看。”
苍老的女声,让晓晓知道这是家里的掌权人物奶奶,没听见她所谓的大伯娘是跟奶奶说自己的吗?晓晓决定先试试这位奶奶是个什么人,极品还是啥?
房间里面的一对夫妻也是愁眉苦脸的,要知道家里四兄弟就他们夫妻最没有存在感,是被家里忽略的一小家人。谁都可以欺负一下他们家,谁都可以使唤他们家的孩子。
不过还好的是前面两个都是儿子,就是再没有存在感,孙子也比女儿要有点存在感。老人对他们是不咋滴,但是对孙子要比几个女娃儿要好一点点。
“娘,您来了。”陈骏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的看着自己娘,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自家老二,再看向这个刚才被道士说成灾星的孙女。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瞧这孙女,长得还好,这命可不怎么好。
在老太太一眼望过来的时候,晓晓露出无齿的笑容,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紧接着:“奶,奶,奶……”一连串的奶的叫下来,还伸出手朝着老太太,这把老太太稀罕的。伸手就抱着怀里。什么灾星在这会儿也忘记了。
老太太抱着晓晓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面,看着这孩子,屋子里面光线不是很好,也看不清楚,这一出来仔细看了看,这孩子不像是个灾星样,长得挺好的。
这时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太说:“娘,您抱着不怕被克啊,要是真的如道长所说是灾星就完了。”说完像是已经被晓晓克到的样子,远离晓晓。还捂住鼻子,娘的又不是祖孙俩掉进了粪坑,捂什么鼻子,装腔作势。晓晓真是服了这女人。
“老二夫妻俩抱了快一年也没被克死,我就命这么不好,抱一会儿就被克死了,你说你安的什么心。是你想我被克死吧,妄想。老太太是突然被拨动了心弦,才抱起晓晓,但是她自身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不是随便哪个人能挑战她的权威。
“娘,儿媳不是为您好吗?”说着说着就要哭的样子,看的晓晓腻歪,这很可能是个段数不高的白莲花。
“娘,翠翠不是那意思,你想偏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帮着自己媳妇儿说话。
“老四,一边去。什么叫翠翠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说说,我听着呢?”老太太是个偏心的,最看重自家大儿子,最疼爱幺儿老四,但是不代表儿媳也能享受一样的待遇。
晓晓是明白了这是家里的四叔四婶,另外站着不说话的应该是三叔三婶吧。不知道为人怎么样。一看这四婶就是个战斗力比大伯娘段数要高。家里的孩子们有几个好的。
这一切都要自己摸索。
晓晓四下探寻,看见一处松软的地方,下面有洞。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在洞里放点啥,再引导老太太发现,一次两次三次慢慢洗清灾星的头衔。等再大点就请一位大师给自己证明那道士是个假的。
嗯,就这么办。
汇泉村当初是由三家逃荒的人家组成,满满繁衍生息几百年,这里也成了一个很大的村落。
三家姓氏留在这里依然还有,但是不一定都是大家族,几百年的时光,有的家族越来越多子孙,有的家族却一直人口不多,但不管咋样,三家人姓氏陈,胡,岳三家都是后来来的杂姓人不敢挑衅的。
晓晓用神识控制四个五两的银锭放进一个小罐子里面,又密封好。再从土下面移进小洞里面。
做完这一切,晓晓都觉得有些累,唉哟,身板小就是不好。
晓晓突然不停的朝着小洞奔,抱着她的老太太不明白这孩子
怎么好好的要朝那个往日堆东西的地方奔。不过这孩子的力气真大,比差不多的男娃儿的力气都要大很多。
“怎么了,你要干啥?”老太太看着依然在躁动的小孙女,不明白的问,晓晓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要喊了一些什么,反正在场的人一个也没有听清楚,听不清楚就对了。要是自己一岁不到就能看见下面有银锭还认识那不是有鬼。
就是在一边歇息的老爷子也走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晓晓,然后问晓晓,“想去哪儿玩对不?”
晓晓又绽放出一个无齿的笑容,对着老爷子不停的卖萌,还指着那块松软的地方咿咿呀呀不停。
咿咿呀呀半天以后,又开口说话:“爷,爷,爷,玩。”
大家明白了,这孩子要到那儿去玩,大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去那儿玩,除了一堆杂物,啥也没有。真是傻子,这孩子不是灾星就是傻子。大家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今天大家都去嫁到本村的小姑(晓晓的小姑姑)家里吃喜酒,小姑姑生了一个儿子,全家都去了,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道士,就把晓晓说成了灾星。
娘的,要是晓晓当时在就好。一定会揭穿他的真面目,当场找到主使人。还不知道是自己家的人搞鬼,还是外边的人搞鬼。
这时候陈金晨和陈金源先跑到老太太身边,对着晓晓问:“妹妹,你要玩还是要什么,大哥二哥给你做。”小正太小脸萌萌哒,晓晓好想伸手捏一把,过过瘾。
可是这时候不能捏,很遗憾啊。晓晓看着一直望着自己的老爷子,收起心神,一直奔着,老太太可经不住晓晓大力气的折腾,没有办法放下晓晓,晓晓在自家小哥哥的搀扶下,一边一个小哥哥,慢慢移动着,在众人的不明白下,一只脚突然踩进了松软的土层下面,一个小洞露了出来。
“爷,奶,爹,娘,妹妹好厉害,踩出来一个洞,力气好大呀。”晓晓的二哥陈金源大声的叫嚷着,脸上满是对晓晓的佩服。自家妹妹就是棒,一脚就踩出来一个洞。
这力气比自己都大,以后自己要像妹妹学习,变成一个力气很大的人。
陈家老爷子以前是在外边做过事的人,见识比一直待在村里的人要好,要不是主家后来犯事,他也不会回来务农,可能一直做到老。为了不受牵连,这些年他一直在家务农,但是年轻时候的一段经历也让他增长了见识,细想也开阔很多。不是一般乡下老农可比的。
本来突然在路上出现一个道士,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就让他觉得有问题,这种事换汤不换药,大户人家的后宅也有,只是手段高明一些,他回来的路上也琢磨过是家里哪个儿媳做的,还是外边对二儿媳不满的什么人做的,按道理说二儿媳和自家老二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平日除了埋头干活,真的没有时间和别人吵架,是谁这么缺德做这事。
老太太当年也是跟着老爷子在城里待过的,对于一些大户人家的后宅手段也是听自家老头子和外边的人说起过。所以她也怀疑着,要是一般的乡下妇人听说这个,不可能还抱着晓晓的。早就躲的远远的,一辈子都不愿意看见。
“我看看是个什么洞。”老爷子走到洞口边看了看,又走到屋檐下,拿起锄头,开始挖起来,晓晓的老实爹,立即走上前说:“爹,我来挖,你休息看着就是,不对的地方说说就是。”
“行,你来挖。”
老爷子把锄头递给自家二儿子,自己站在一边看着。
没有一会儿,就挖到埋罐子的地方,“啪嚓”一声,似乎挖出声响,之前看热闹的人,都从自家房门前走了过来,刚才见没事,个个坐在屋檐下看着老二挖洞,他们对老二和老爹的做法都是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闲的慌。
这样的小洞到处都有,要是都挖,全村人都得累死。
“爹,我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可能挖坏了。”
“周围再挖一圈,看看是什么东西。”
“行。”
晓晓爹又继续开挖,围着周围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是个罐子,不过一抹银色的光芒露了出来。
“老二,把罐子那出来,老二家的去把院子们关上,关紧喽。”
“是,爹。”
“是,爹。”
夫妻二人都是执行力很强的那种人,一个盹儿也不打的老实人。
晓晓的娘,是跑步前进的,不但关了院门,还用东西抵住院门。
晓晓爹就把挖破的罐子收拾拿出来,只有少半边挖破了,大部分还是很坚挺的坚持着。清理出来破碎的碎末,露出来四个五两的银锭。周围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妈呀,早知道自己去挖。说不定还能那啥……,想法是美妙的,不过只能在心里yy,现在说啥也迟了。
晓晓在哥哥们的搀扶下,又走到老爷子身边,不停的笑,还呵呵的直乐。老爷子即使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这个大功臣。
“老头子,想不到啊,这下面还有银锭,真是的。光闪闪的,唉哟,快给我收起来。”老太太要立即收起来,这可是二十两银子。自家几年也赚不到二十两银子。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所有的银子买了盖了房子,买了几亩田。后来生的孩子越多,随着孩子们长大娶妻生子,家里的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