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他现在可以唯一利用的身份就只剩下了……

李归海有些犹豫，尽管那个身份真的会轻易获得大量的信仰，但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所以，李归海现在必须要弄明白一个问题。

沉默好半响后李归海才道：“小海龟，你不是说，只要有人喜欢我，我就可以得到信仰么？”

小海龟坚定的点头。

李归海的眉头紧皱，心中的疑问却越发的深。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出海时所发生的事么？”

小海龟歪着小脑海想了想，最后点点头，李归海松口气，他刚才以为小海龟会忘记。

“我们出海的时候，有人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了，有很多人喜欢，只是却没有信仰。”说着李归海害怕小海龟不理解人类的科技用品，连忙用电脑搜索了一下他的女装照片。

“你看，这是我的照片，头上还有你呢，你看，这底下全是很多人说喜欢我的。”李归海指给小海龟看了很多有关照片的资讯。

小海龟似懂非懂的看着那些字，最后摇了摇头，“信仰……要面对面……才有信仰……这样的照片不行……没有信仰……”

李归海还在给小海龟解释的时候，就听见小海龟这一句话，整个人有些僵硬，艰难的将这消息消化掉后才道：“只有面对面才行？”

小海龟点点头，李归海慢慢的回忆着之前他是怎么得到信仰的，似乎是在舞台上比赛的时候，他唱了一首自创的歌曲，导致观众疯狂的随着他的节奏嘶吼，那个时候，他才得到了信仰。

得到这样的消息后，李归海有些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手慢慢的抚摸着小海龟的脑袋，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思绪中。

次日，李归海依旧是要去公司进行新人训练，训练了一整天后，略有些疲惫，毕竟昨天他的身体很虚弱，不可能只需要一天就会好起来。

随后李归海趁吃饭的时候和唐圆请示，他晚上可能要出去一趟，唐圆觉得李归海是因为昨天节目事件的事情而闷闷不乐，为了自家艺人有一个好心情，唐圆点头同意了，没有多加阻拦。

只是在李归海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卫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只是要小心，注意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这个帽子给你带着。”说着唐圆将鸭舌帽递过去。

李归海接过，看着鸭舌帽，忽然觉得唐圆这个还不错，人虽然有些拘谨了些，但是对他还算不错，于是李归海第一次破天荒的拍了拍唐圆的肩膀，这让唐圆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他可以看得出来，卫音这个人性子不但很闷，而且还对人有些说不上来的疏离，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说明，卫音把他当朋友看了，想至于此，唐圆有些兴奋。

不知道唐圆一个人在兴奋着什么，李归海摇摇头将鸭舌帽戴在头上离开了。

等到唐圆兴奋的劲儿过去了后，这才发现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整个人犹如打了霜的茄子蔫蔫的。

出来后，李归海为了谨慎起见，就去了一个流动性比较大的地摊买了一件很常见的女装以及普通的布鞋后，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随即，李归海寻了一处阴暗的小地方，快速的衣物换好，然后将衣服藏在大石头下面，没有人会来这里去动一个看起来很重的石头，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随后李归海打车来到po酒吧门口，这一路上，李归海都是用裙子上连着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至于小海龟早就被他藏在裙子底下的大裤衩子兜里了。

毕竟他实在是不放心将小海龟放在他不了解的地方，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大海以外，那最后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是他身边。

慢慢的走进门口，几个守门人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李归海，这个遮着头部以及大半个脸的女人确实是可疑。

但是守门人的任务是拦住不知道po酒吧是什么地方的人，剩下的人一概不栏，哪怕这个人是被通缉的变态杀人狂，几人扫了一下这个女人，看这个女人似乎很有底气，貌似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几个守门人退回原地，不再将视线关注到李归海身上，李归海顺利的进去了，呼了一口气，这些人似乎没有认出他是谁，李归海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伪装成女人最容易降低人的警惕性，更重要的是，女人得到信仰应该比男人容易的多吧，毕竟这世上异性恋是主流，更重要的是如果将来事情败漏了，一旦调查起来就没有人会联想到卫音这个人。

李归海慢慢的走进去，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往二楼走去，很快，两个气势很强的保镖拦住了李归海，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请拿出您的po卡。”

李归海刚想摊手示意没有，随即反应过来现在他的身份可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做这样的动作。李归海只能苦了自己暂时将嗓音故意弄得轻柔，“请问你们这里收不收歌手。”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只是一眼，就已经知晓了彼此的想法。

“我们向齐先生请示一下，请稍等。”其中一个礼貌的对李归海道，李归海点头示意明白了。

而另一个则是通过内置耳麦将话传递给上一级，很快保镖过来对着李归海做出了“请”的手势，“齐先生请你上去。”

李归海点点头，跟着其中一个保镖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房间，保镖敲了敲门，完全没有上一次他们带李归海去见温先生时的小心翼翼。

“进来吧。”里面微微传来有些焦急喘息的声音，随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才开口叫李归海进来。

李归海扭开门把，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进去了，领李归海过来的保镖看到李归海进去后才离开。

入眼的房间甚为明亮，甚至可以说很温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十分成熟优雅的男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你想应聘歌手？”

李归海点头应是，齐先生上下扫了一眼李归海，只可惜李归海遮得太严实，齐先生什么都看不到，“你打算要戴面具唱？”

李归海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点头，“是的。”

如果能遮住脸唱那就更好，他相信这个人鱼自身的真实实力，只靠歌声应该能征服所有人。

“那好，现在你唱一首吧，”齐先生微微颌首，示意李归海可以开始了。

这是一场考试，测试李归海的实力级别，如果实力不济，李归海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当歌手。

反之如果他通过了考验，并且在这里反响不错，那么他得到的相应的就会多，在这里当歌手的大多都是不简单的人。

他们来这里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寻求一个安稳之地，有的则是物色这里的客人，争取勾搭上对方，运气好的话，估计下辈子就不愁了。

而李归海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只要通过了测试，成为了这里的员工，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私密事，不像别处需要什么身份证之类的只要你够实力，没人敢惹你。

明白其中的道理的李归海有些紧张，慢慢的放松呼吸，随后便开始张最开唱，他选择的这首歌，是*天剽窃走的那首歌。

歌声丝丝入扣，歌声和歌词相呼应，意外的惊心动魄，直到李归海唱完后，齐先生依旧沉浸在歌声中不可自拔。

这个声音……

齐先生一抖，这个女孩的声音太美了，美的像是恶魔，将人心中的最伤心的事勾起来，然后温柔的撒上盐，一刀一刀的割下。

这个声音，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拿下，齐先生有些激动，但是他不能先漏了底，尽量的维持平时的冷静模样。

齐先生拍了拍手，“唱的很好，那这位……还未请教？”

齐先生这幅样子或许可以骗到别人，但是却偏不了李归海，因为他可以感觉到齐先生心里传来的激动以及势在必得。

这样一来，李归海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你可以叫我……”李归海大脑有些一片空白，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个假名来回答对方，完了，对方说不定会因为这事对他有芥蒂。

齐先生了然一笑，既然对方不想泄露自己的秘密。他齐凡顺水推舟便是了，“你可以给你自己取个艺名方便行事。”

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并没有变坏，李归海虽然有些纳闷，但是既然对方没介意，对他来说也算个好事。

李归海的脸有些扭曲，幸好有个大帽子遮挡着，否则他就会当众出丑。

李归海着实有些头疼，取名字什么的，真的不是他的强项，而且还是个女生的名字，李归海所能想到的只有小海龟和他自己，想到他和小海龟都是绿色的。

李归海眼前一亮，随即脱口而出：“霜绿，就叫霜绿好了。”

“霜绿么？”齐先生点头，“那霜绿，你今天可以上班么？我可以给你安排最高级歌手的待遇，”

李归海有些不可置信，最高级的歌手待遇，据说都可以比得上外面二流歌手的待遇了，高级歌手，只要在一周里任意一天唱一晚上，其余的时间可以不用来，但是前提是如这里要求上场，那一定不能拒绝，不过这种事几乎很少发生。

李归海用的是艺名和齐先生签了合同，随后李归海被齐先生的人带到了一个服装室，里面有个长相异常妖娆的女人打量了几眼李归海，嘴角莫名的勾起，让李归海一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孩……”妖娆的女人意味深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