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剜过来,宛妤觉得自己真正是无辜躺枪。
她举起手,干巴巴地说:“这个我可以解释。”
苏泽抬头,温温柔柔斯斯文文地问:“你确定?”
宛妤忽然就不确定了。
对面那个男人明明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依旧笑得春风满脸和蔼可亲,但她莫名就觉得很受威胁。
她默默地收声,垂下头,戳着盘子里的鸡翅,默默地继续把它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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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妤:“味道很好啊……”扔了好舍不得。
李池无语地看着她。
陈宇也很悲愤地看着苏泽,拿眼刀“biubiu”地扔他:“不道义!”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丫玩阴的,私下里早跟人暗渡陈仓了。
苏泽微笑:“承让。”
彭学舟倒是觉得眼前的情况挺喜闻乐见的,呵呵一笑说:“师兄威武。我觉得你们两个真是挺配的,才子佳人,美女英雄啊,千古一配。”
美女英雄、千古一配这词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不过苏大师兄还是不吝赞了自家师弟一句:“好眼光!”
这些人里面,除了苏泽外心情都很复杂,尤其是徐亚ǎ痪跣睦锵袢思甘锏静荩勾把痰哪且恢郑旱萌松崃鞒珊印
宛妤是真正感觉到了如坐针毡。
不是因为苏泽的话,这段时间她也算百炼成钢了,莫名其妙跑来说要追她的男人有好一些,虽说像苏泽这么倒打一耙的基本没有,但本质不还是一个样么?而在她看来,喜欢自己是他们的事,难道他们喜欢,她就必须要做出回应吗?
她只是怕徐亚u缓孟搿
碧水湾里还是有许多游乐设施的,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就散开各自玩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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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对付家里人的撒娇大法,声音放得软软的,十分乖巧温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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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妤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走远了。
莫莫和李池同情地看着她。
莫莫拍了拍她的肩:“没事,阿u皇悄敲葱∑娜恕还八担愫湍猩袷鞘裁词焙蚬创钌系模俊
宛妤:……
所以说,男人真是不能随便勾搭,她活这么大也就动了那么一回色心,遭报应了!
李池也觉得很好奇:“你真的和他说‘你看上他’了啊?”
“是啊。”宛妤点头,很是沮丧,“我是看上他的身材了啊。你们不觉得,他要是脱了衣服给画下来一定更好看么?”
这脑思维……难怪刚刚她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莫莫和李池简直是哭笑不得。
两人还没说话,身后有人噗哧笑了出来。
惊悚回头,就看到陈宇和苏泽正站在那儿。此时阳光明媚,湖水碧绿,柳丝低垂,他二人一个相貌堂堂,意气风发;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刹那间就醉了一岸风光。
唔,要不要长得这么妖孽好看啊?
三个学美术的姑娘看得口水滴滴嗒。
但这风光如画很快就被破坏怠尽,那个相貌堂堂的某人攀了根柳枝无限风骚地给她们抛了个媚眼,说:“我身材也很不错的哟,宛妤妹妹你要不要画?”
……
名花牡丹瞬间变成了路边野菊花,莫莫和李池扭过脸,抬头望天,不忍猝睹。
就连宛妤也很是惋惜地咂咂嘴,无话可说。
苏泽当然不会像陈宇这么没品味,他只是笑望着宛妤,说了一句:“原来那时候你看我的目光是想把我扒光了啊。”
三个姑娘这一下几乎全部给吓傻。
宛妤又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一下,咳得眼泪汪汪的好半日没回过神。
苏泽今日几乎颠覆了她们对男神的全部想象:像这么看上去玉洁冰清雅人深致的男人,怎么能说话这么直白这么不要脸啊啊啊?!!
宛妤挠墙:“我没有!”
苏泽微笑:“哦。”
宛妤:……
果然她刚刚吃烧烤时没有立即反驳他是对的,这种人,黑白颠倒的能力,比他那长相气质更颠倒众生!
宛妤泪奔,郑重申明:“那什么,苏大神,我没有看上你啊,我……”
苏泽说:“嗯,我知道,你看上的是我的身体。”
宛妤:……
这话怎么就这么怪呢?她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李池和莫莫:“你们帮我也说句话啊!”
她第一回有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超级无力!
李池怜悯地看着她,说:“宛妤,他是腹黑天蝎王啊,你确定还要跟他对峙?”
莫莫也劝她:“打不过就跑吧,不丢人的。”
宛妤:……
最后她只能拉着莫莫和李池灰溜溜地跑掉了,怕苏泽纠缠,她连一个游乐项目都没有玩。
莫莫其实了解宛妤,这姑娘纯粹是个情商还没开窍的。但苏泽不一样,这人不管外表、能力、长相都很有勾引人的潜质,所以三人走开后她问她:“宛妤,你是真不喜欢苏泽还是假不喜欢啊?”
宛妤说:“真喜欢啊。”
莫莫就无语了,正想说喜欢那你还跑什么?趁他现在对你有兴趣赶紧上吧,这样的男神,能泡一个是一个啊,就别管阿ㄔ趺聪肓耍
结果内姑娘特郁闷地说:“我喜欢他的身材啊,以前还想着要是他肯给我画一张裸体素描,或者做个雕像,把我所有零花钱都给他也可以啊。但是现在,哪个敢嘛?”
……
所以说,她还是肖想着人家的身体的嘛。
莫莫无话可说,虚弱地朝她挥了挥手:“你走吧。”
宛妤无限怨念地回了家,到家却又惊喜了:谢悠然他们从北戴河回来了。
见到她,谢悠然立起身笑着和家里人说:“我就说小乖鼻子最长了,不用打电话她就晓得回来的。”
宛妤也顾不得她妈妈话里的调侃,高兴地跑上前腻到她怀里,蹭了又蹭:“妈~~”
母女两个抱到一起,额头碰额头说不出的欢喜和开心。
宛婷在边上看着很吃味:“哎哟哟,看这腻味的,都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没脱奶的娃一样,丢不丢人啦?”
宛妤朝她姐示威地吐了吐舌头,又跑到外公面前去,蹲在他面前抓着老人家的手娇娇软软地喊了声:“外公~~您去外面那么久,想我了不咯?”
谢岚山已经八十多了,原本身体还不错的,但自从钟君去后就老得很快,满脸的皱褶真正已是风烛残年。他有老年症,记忆退化得严重,看到宛妤和她撒娇还只道她还是四五岁那时候,一边含含混混笑着说想一边颤微微地朝她伸出手:“来,好小乖,让外公抱一抱。”
宛妤好濉
宛婷“噗”一下笑出声来。
谢悠然也失笑,上前拦了自家老父亲的手,说:“她现在是大姑娘了,您老可抱不动,不把您抱坏了就好了。”
谢岚山嘀嘀咕咕的:“怎么就抱不动了?”还说谢悠然嫌弃他,“给你妈看到,会骂你的。”
谢悠然微微一僵,面上就有些难过。
宛妤赶紧把自己凑到外公面前,让他虚虚地抱了自己一下,说:“外公抱得动的呢,我给您抱,你可别告诉外婆,她很凶的咧。”
谢岚山就满足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说:“不告诉她。”
人说老小孩老小孩,哄哄也就过去了,他立马就忘了被自己女儿“嫌弃”的事,转过头看到宛婷站那儿又问谢悠然:“这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俊,都快赶上我们家宛婷了!”
三娘母一时给他弄到哭笑不得。
宛婷说:“得,去一趟北戴河,彻底把我给忘记了。”
宛妤就问她妈:“不是说要去好好休养一阵子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悠然很无奈,朝宛婷噜了噜嘴:“还不回来,还不回来这两家伙就要私订终身了。”
宛婷很不满:“哎哎,妈,我们是光明正大。”
谢悠然说:“父母都不在就扯证,还叫光明正大?”
宛妤倒是一点也不惊奇,笑着朝宛婷说:“哎哟,速度挺快的嘛。”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眼,问,“哥呢?”
“还能去哪?劳碌命,上班去了,说是队里要开会。”
三娘母说得热闹,那边宋建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宛妤见到了,立马俏盈盈地站起来,脆生生地喊着:“爸爸。”
宋建辉看到这样的宛妤就开心,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有你最喜欢的东西。”
宛妤小狗仔一样地跑上前去,接过他递来的盒子一看:“哇哦,好漂亮!”
是贝壳做成的少年像,手抄钢钗,赤身裸体,腹部尽着一点灰纱,贝壳晶莹剔透,少年肌肉线条饱满流畅,堪比雕塑。
简直是她心头大爱啊!
宋建辉看她如此,笑着又把另一个盒子递给她:“这是你妈妈帮你选的,看看。”
宛妤打开,见是个孔雀开屏,望了两眼也就放下了,和她妈说:“谢谢妈。”又喜滋滋地跟宋建辉讨好,“爸爸你就买了这一个吗?好好看诶,应该还有别的吧?”
宋建辉得意地瞟了谢悠然一眼,笑着说:“当然有,那东西脆,怕压坏了,都放你房里呢。”
宛妤欢呼雀跃地跑上楼欣赏去了,谢悠然忍不住扶额,和宛婷说:“你妹是不是不正常啊?怎么就那么喜欢没穿衣服的这些家伙?”
宋建辉给出良心建议,说:“谈个男朋友就好了。”
宛婷一口水喷出老远。
谢悠然头皮都要炸了,她转过脸来,十分严肃地看着宋校长说:“宋先生。”
宋建辉挑眉看着自家的谢女士,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悠然很是疑惑地问:“你确定你办的是学校,不是误人子弟社吗?”
宋建辉提着大箱子迈步上楼,十分悠然地解释:“思想教育不归我管。”
谢家两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