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朱血狴犴印,越狱秘钥现。(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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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左小吟过于低估彰老狐狸的歹毒以及――不要脸。将近半月时间,她就觉得半条命快搁在了他手里。

下棋下不过彰爷,罚跪竹椅(一种刑具,竹椅上带暗刺,磨皮之刑。)

下棋下过了彰爷,赐坐竹椅。

传唤时,来迟了,罚。

传唤时,来早了,罚。

来得正正好,抱歉,照样罚。

…… ……

各种荒诞的理由,各种你想到或者想不到的惩罚和赏赐。起初里左小吟还有三分骨气去硬着头皮接了,可愈加的彰爷似乎玩上瘾了,从先前三日一传到如今每日一传唤。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左小吟现在站在彰爷面前,愤慨的握拳,心想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和这只老狐狸摊牌。

“盈丫头。”彰老狐狸拿茶盖滤了茶滓,不紧不慢的滋滋喝茶。

左小吟低低应了声,算是答复。

“恩,这几日里老夫难得挺开心的。”

“………”我不开心。左小吟赔笑不语,心里暗骂。

“不过。”彰爷顿住了,抬头盯了左小吟上下打量了很久,直把她看得发毛,才慢悠悠说道,“你这丫头也的确出乎老夫想象,这几日来,你倒是依旧活蹦乱跳得紧。”

左小吟哑巴了。

她没法说,也不能说。

这半个月来,她是受了彰爷不少刁难,只是每次回去都会有上好的伤药无意中出现在她身边的各个角落。

问南狼,自是不知。

自上次问了乔楚,她已经想通了。

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再过问了。

这人既然费这么大工夫不愿意让她猜到是谁,她何苦和他对这干?就算猜到了,难保不会惹怒了那人。猜不到,暴露了那人,更是给自己惹一屁股麻烦。

吃力不讨好找罪受。

“咳。”彰爷咳了一声,左小吟这才赶忙回过神来,“彰爷。”

彰老狐狸眯了眼睛笑了笑,一抬手挥退了一旁站着的四个囚犯。“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左小吟的心啪嗒一下掉到地上。完了,这老狐狸,又在想什么鬼把戏?

没料到,彰老狐狸等那四人一走,竟对左小吟极为慈爱的说:“坐吧。”

左小吟愣了下,不知是坐好还是不坐好。最终还是一闭眼,忐忑的一屁股挨着彰老狐狸旁边的那个下座坐了下去。

“盈丫头啊,让我猜猜你现在心里怎么想得我吧。”彰爷半侧着身子,拾了茶剪小心地剪了那粗茶,放在简陋的茶盘内。“你现在肯定想,这老不死地,肯定还在变着法地想折腾我。肯定是因为亚姝的死,才迁怒于我,要么就是因为我爹的事情,小气鬼,死老狐狸。”他说的自信,可左小吟却仿什么都没听到,木木地盯着椅壁。

天地良心,你真想错了。我在想南狼说,你是没种的太监。左小吟厚道的想。

彰爷见她不语,哈哈一笑,“你别以为老夫小气,无所谓,老夫既然敢这么做就自然不怕你骂我不是。一生骂名和一生荣光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剖土,到头来肥了几颗庄稼而已。只是,盈丫头,你可有这担当?”

“我听不懂,彰爷。”左小吟诚实回答。

彰爷继续笑,一勾手将那紫菩茶壶提了略略一倾,粗茶叶子伴了茶气氤氲一片。“你这丫头,倒是和你那贼头老爹一点都不象。你那老爹,大智慧,小谋略。看得多,说得多,做的多,给自己的退路少。你倒是没智没才,见识短,做得少,给自己留了一打退路。胆小,扶不上墙。女人性子,不过常言道,女人如蛇蝎。亚姝的死,你做的当真是干脆利落。我原本以为,你还会犹豫一会。”

“………”左小吟其实也猜到彰爷会知道亚姝的死和她有关。但是,是因为这见事情才折腾自己么?“彰爷,亚姐的死,是有我的错。”

“呵呵,看看,又给自己留后路了。你倒放心,我却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责罚于你。相反,我反而很欣赏。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必见亲之信之血。你这一刀,做的好,做的对。其次,我未想到那个性子的南狼丫头会两边帮。再者,我还没想到,你会把东间的蒜头给免了。我越来越好奇,盈丫头,你既然免了东间的蒜头,就自然该知道会和罗伍月为敌,也该知道没我的孝敬了,我更会罚你。只是,你倒一点都不害怕?不怕我为了这个事情迁怒于你?我这么对你你也看到了,为她们那些没价值的腐肉一堆这么做,值得么?”

左小吟沉默了。

果然是为了蒜头的事情么。

的确,自从免了东间的蒜头,她一分钱也没给彰爷交,但是也奇怪得紧,他也一次没问她主动讨要过。

原来,还是在给自己记着帐啊。

“值不值,得看孰贵孰贱。对彰爷您贱的东西,不代表对我是贱价的。”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利益,对我左小吟来说值,就足够了!

“哦哦哦,看不出盈丫头是个懂情讲义的烈性儿女。”彰爷拊掌大笑,久而停下,“不过我却是不管你到底图得什么,义也好,我所不知的计划也好,只是我这些时日里的考验,你非常让我满意。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隐忍至此,到是个好交易对象。”

“盈丫头,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左小吟非常干脆的摇头,“不。”

这下论到彰爷吃惊了。“为什么?”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您的地位高我太多,和您交易太不对等,结局即不是我死,就是我输。”

“哈哈哈哈!你倒看得清楚。”彰爷更感兴趣了,忽探出胳膊,狠狠一把掐住了左小吟的颈,一把拖到眼前,“小丫头,可是你忘记件事情,我地位是很高,高到我现在就算弄死你,你身后那个当缩头乌龟的保护者,也爱莫能助。”

“不。”左小吟咬牙。

她不能在此刻输了。

要逃出去,彰爷对她来说是个阻碍,亦可以是个棋子。在此刻输了气势,她就只能被彰爷当炮灰耍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交易的前提,是对等。既然找我交易,自然是看中了我身上某样东西。有那样东西,她就敢赌。赌彰爷不得不需要她,赌自己的价值足够和彰爷平起平坐。

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彰爷眼里有什么价值。只是,知道有就足够了。

彰爷冷笑着加力。左小吟觉得都听见自己颈骨的劈啪声了,窒息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酸麻黑暗。她倔脾气上来了,咬着嘴就是不松口。

忽然,空气终于再次从口鼻流通。她无力地趴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彰爷上下活动了手骨,居高临下地冷冷抛出一句:“很好,很好。小丫头,老夫没看错你,倒当真是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狼崽子。这次的交易,我要你帮我做件事,同样,我可以为你做件事情。如何?”

左小吟大口喘气着,抬头呲牙,露出贼亮贼亮的牙口,“有字有据,力所能及,无论何事?”

彰爷眯了眼,久久点头,“不错。”

“成交。”

过了不到半刻,左小吟捧了一张印有彰爷签字手印的手据,小心地揣到了怀里。那边,彰爷亦是检查了左小吟的签字手印好久确认无误了,才叠起,说:“既然已成交,盈丫头,来,谈谈我让你帮我做的事情吧。我要你,帮我从鬼刺那里借样东西――朱血狴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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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吟现在一个脑袋三个大。

朱血狴犴印?一听就是了不起的官印,怎么可能说借就借了?于是她现在坐在鬼刺面前,捧着药碗脑袋都是大的。

“你看中什么东西了么。”鬼刺的声音不带一丝征兆的响起。

左小吟吓了一跳,手一滑差点把药碗摔了。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抬了头,她演技有这么差?差到鬼刺一眼就看出来了?

鬼刺见她那反应,异常果断地把那药碗从左小吟手里拿出来,“这是上等柳窑瓷,你不用想了。”

“………”

怎么办?

左小吟发愁了。

她想起当时彰爷跟她说的话,思维一片糨糊状态。

“那个东西,一听就是官印吧?”

“对。”

“……我怎么可能借到?!我说了,是力所能及!”

“是,只有你能借到。”

“凭什么啊!”

“凭你是左盈,凭现在只有你能进鬼刺的官房。”

“这完全不是力所能及!我能进的只是鬼刺的外房,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么重要的东西啊!

“有了这个,你就可以了。你把这个交给鬼刺,鬼刺自然会当着你的面去拿出官印盖上,你只需要拿张白纸拓下此印交与我。”

左小吟现只觉怀里的一封信格外的沉重,混身都沾满了粘汗。她久久坐在那里不肯动,收拾完东西的鬼刺一转身看她还傻坐在那里,蹙了眉:“你怎么还不走。”

“啊,我,我。”左小吟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不知所措。他眉锁的更紧了,幽暗的灯烛下,深邃的眼睛更加锐利冰冷。“什么东西,拿出来。”

左小吟傻了。不行,她还没准备好,如果非得今天的话一定会露馅的!于是她果练站起,转身就要走。忽胳膊一紧被人抓住,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是我搜身,还是你自己拿出来。”

她默默地把那封被汗浸湿的信拿了出来。

鬼刺辅一展开信,脸色就有些变了。他冷瞥左小吟一眼,大致读了一遍那信,问:“你从哪拿到这个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枕头底下的。”左小吟按着彰爷交代的编。

“你没拆开过?”

“恩,上面写的交与鬼刺大人,他人勿拆不然死之类,我不敢拆。”一边继续按剧本走,一边骂着彰老狐狸。太阳的,还是赔了,早就该知道鬼刺那张冰山脸是谁都能面对的么?尤其还是这种一看就破绽百出的东西!左小吟心里悲凉一片,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给自己编个后路逃跑退出这该死的交易了。

然而,鬼刺却并没有追究这白痴一样的借口,反而是非常谨慎地阂上了信,淡定的说:“跟我来。”

左小吟愣了,“为什么?”

他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需要你按手印。”

“为什么啊?!”

“如果这信所言非虚,你就立功了。如果这信是假情报,你就可以直接上菜市口了。”

“…………”

彰老狐狸!

老娘诅咒你上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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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已完】下见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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