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赶活尸人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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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抓起她的手亲了亲,“伤口早就不痛了, 不要担心。”

“我……能不能看一看?”叶辞屏住一口气将这句话问出来。

“可以。”祁白笑了, 笑得有些狡黠。

看得叶辞面热,“你这笑真的是不怀好意。”

“心里有个愿望总是想实现, 媳妇儿主动亲近我,怎么能放过?”

叶辞嗔他一眼, “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祁白还真的是被她这似嗔又娇的一眼看得毫无还手之力,直接低头亲吻她, 完全像是咬上去的, 吓得叶辞往后一缩,他挡住了她的退路,手掌穿插至她半湿的头发中, 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其实没有持续多久,但两人好像并不十分满足, 自从重逢以来都是循规蹈矩地过着, 即使会亲吻会牵手会拥抱也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再过分出格的事情他再也没有做过。

你说他不想吗?哪有可能?但是真正到了那一步也会有所顾忌——

前路太多未知, 他不想因为一时之瘾而让她有任何的损伤。

可是今天好像真的无法再忍耐了, 他一把抱起了她,两人唇上还胶着着,好像有一把火点燃了这室内隐藏着的火苗。

祁白将她抱到了床上, 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这真的是一种极危险的姿态,叶辞隐隐感受到他身下的变化, 硬硬的一道,戳得她极不舒服,她刹那清醒了一点儿,稍微往后挪开了一点儿离开他的唇,低头看着他,眉眼之间有些迷离,“祁……白?”

大脑还是处于浆乱的状态,她微微喘息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她一动,他似乎变化得更加厉害了,叶辞僵着身体不敢动,睁着眼睛看着他,极其无助。

“抱歉,我失礼了。”祁白也喘了一口气,却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叶辞反应不及,下一瞬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爱.抚,只是流连在她的眼睛处,流连在她颤动的睫毛间。

他在平息着自己。

稍顷,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似乎松了一口气。

叶辞心里有些难受,紧了紧他的手,“……是我任性了。”

“阿辞辞好像变了。”祁白似乎低笑了一声。

“我变了?我哪里变了?”

“……以前大概是不会说这些责怪自己的话吧。”祁白说道,声音里还是有些哑。

“咳,那是因为……嗯,怎么说呢……”叶辞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里的确是不适合,隔音效果太差了,我私心里只想一个人欣赏。”

叶辞:……果然刚刚拒绝他是对的。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起床,祁白让叶辞先吃早餐,他则是收拾了衣服去洗澡间洗澡,这澡洗了还真挺久的,想到某种可能性,让叶辞微微红了脸。

这一天就这般平静地过去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霹雳在笼子里大声吼吠,将所有人都引了出去看热闹。

江霏正忙着让霹雳不要喊叫,可是哪里能止得住?到最后只能让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赶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祁白和叶辞自然也出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的是看到艾良正失魂落魄地从门外闯进来,看到霹雳对他吼吠也是傻笑着,指着它说“好玩儿好玩儿”,甚至乎是也学着它吼,那场面简直了……

他们站在走廊里一直看着艾良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后才返身回房,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

叶辞:“艾良好像疯了?”

祁白:“表面上看是的。”

叶辞:“去了隔壁几天就突然疯了?”

祁白想了想自己刚刚看到他的艾良内部的身体结构,其实还算是健康的,就是心脏跳得过快,这是一个人紧张时的表现。

可他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紧张,而是疯癫和疯癫之人才有的无所顾忌,可他却正是相反。

这只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他是在假装紧张。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祁白便说:“或许他正在躲避着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

叶辞瞬间明白了祁白的意思,“难道隔壁的一家三口真的是这么吓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祁白揉她的头,带她回房间,“你觉得没什么异常不代表别人认为没有。”

叶辞:“那也是,我可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祁白被她这句话逗笑,“但是无论如何,今晚必须要找一个时间问问艾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断定艾良是在假装发疯,在一家三口那里肯定是遇到了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三人却是奈何不了他,他身上肯定是有让他们忌惮的东西,所以才平安回来。

这次是一个绝佳的让他吐出真言的机会,他们不能错过。

叶辞也是想到了艾良身上那样奇怪的东西,说道:“应该是他身上那样奇怪的东西救了他一命。”

这次出来云南所查证的案件和别的真是不太一样,凶手的地域跨度太大,而且杀人原因不明。

本来是觉得杀孕妇以及她们肚里的胎儿是作为某种神秘事情的“原料”,然而后来又死去的一个孕妇却是让他们推翻了他们原本的推论,凶手要么是没有动机,要么就是动机太复杂,他们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无论艾良是不是凶手,或者是否与凶手有关,都肯定与这个案件是有联系的。他们必须要搞清楚他的身份,以及他手里所持有的东西。

晚上是最佳时机。

而现在,他们有别的事情要做。

江霏在处理好艾良的事情之后,便上来找祁白和叶辞,告诉他们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医生过来看看叶辞的病。

她是走进祁白的房间里告诉他的,看到叶辞也在,面色看上去其实还不错,就是太瘦了一点儿,这样精致的人儿就应该好好疼惜,忒地在路上就将人给折腾坏了?后面哪有什么乐趣啊。

房间里祁白并不在,好像去了隔壁房间,江霏本来是直接告诉祁白的,她猜想他是瞒着叶辞去找医生的。

不过叶辞见她欲言又止,还是叫住了她问她是怎么回事。

江霏性格豪爽,见她并不介意,便说道:“林二队说你有些感冒什么的又不愿意去看病,所以特地给你请了个医生来看一看,8点左右就会过来了。”

她看向叶辞的眼神有些暧昧,让叶辞觉得浑身不自在,“老板娘,他是不是不止和你说了这些话?”

江霏干笑几声,见叶辞目光坚持,唯有说道:“他其实没和我说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猜的,情侣嘛,尤其是像你们这种感情这么好的情侣,玩得过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叶辞:……所以她看起来是有什么不妥吗?

江霏始终和叶辞不太熟,说了几句之后便觉得尴尬,同时又有些羡慕,低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一找我?”

她说着便转身要下楼了,临关门的时候又回头提醒叶辞,“晚上煲了四物汤,女孩子嘛,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叶辞:……这次我是断定自己是被“失血过多”了。

祁白很快就从隔壁房间回来,蒋冶一直都在沉睡着,衣服那些倒是换过了,身上的伤口也初步处理过了,可是就是睡不醒。

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祁白回来之后简单捡了点事情和叶辞说,叶辞也告诉他刚才江霏进来和她说的话,不过这话听在祁白耳中的确是听出了怨怼的味道。

“阿辞是生气了?”他见她在摆弄自己的头发,似乎对这头长得过快的头发毫无办法,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发型。

“……‘被失血过多’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叶辞实话实说,眼睛一直瞄着他,似嗔似怒。

“我当时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你,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脑洞这么大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要么是我看上去太好欺负,要么就是你给人一副道貌岸然、欲.求不满的印象。”叶辞摸了摸下颔,说道。

祁白被她这番话说得哭笑不得,俯身在她耳边轻呵,“我有没有欲.求不满你不应该是最清楚么?”

叶辞被他弄得痒微微侧身避过,心跳得有些快,早上的时候虽然是浅尝辄止,可是他有多欲.求不满她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祁白见她害羞了,没有再逗她,而是直起腰来专心帮她梳头发。他的手很巧,轻易地帮她梳了双马尾,本来叶辞就年轻,这样一梳,简直是继续减龄,他都怀疑她只有16岁了。

“我阿辞真年轻。”祁白在镜子里看她,微叹。

“我都19了,这双马尾太犯规了,帮我弄个成熟点的发型吧,发型师。”叶辞也自镜子里看向他,笑得眉眼弯弯。

“替你编十来条麻花辫吧,符合丽江风俗。”

“你一说麻花辫我就想起巴布鲁的头发,非洲人的头发都是这么……呃,巧夺天工的自然卷么?”简直是有密集恐惧症。

“基因问题吧。”祁白知道她在说什么,非洲人大概是为了适应气候之类的,男人的头发基本都是自然卷的,女人的头发也是,看上去非常奇特。

“也不知道巴布鲁那边怎么样了,这个案件线索这么分散,真凶疑似有两人,可是我是想不出洛城里会是谁参与了凶杀案。”

一般的案件推理,警方会先推断凶手只有一人,不会有多人,如果是多人作案的话,那很可能会是一个团体组织,作案手法大致相同,但于细节上又有不同。

丽江这两起的凶杀案的手法大致上是差不多的,可是最终的导向目的又有不同,你并不知道凶手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可是他所犯下的案件又会让你想起之前的一部分案件,案件与案件之间有联系的,具体的联系又不能完全分析出来。

始终是线索太少了,今晚如果在盘查艾良这个人时有所突破的话,兴许会离案件的真相更近一步。

“现在是多个案件胶着在一起,之前所说的‘鬼胎母子 ’一案中,最后出现的帽子男,我们后来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个案件是否会和他有关系?”

“帽子男更像是一个指挥者,有着极强操控人精神和意志的能力,我觉得当时的凶手潘敬本来没有这么强要杀人的决心的,可是在相关言论和谣言的引导下将心中的仇恨和自卑放大,所以才导致了当时那样的结局。”

叶辞细细回想,“帽子男那样的角色……在更多的情况下是指挥者与索求者,而并非是施行者和施暴者。”

“的确。”祁白点头,表示赞同,“帽子男在鬼胎母子一案中是幕后策划人,到了最后关头才出面干预,如果真和赶尸人这个案子有关的话,他也可能是这个案子背后的策划者,而不是施行者。看来方向要重新考虑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丝毫没有帽子男的信息,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他们找不到任何有关于他的证据。

两人在讨论时,他又帮她弄了个新的发型,这次的发型比双马尾要成熟上一点儿,倒是没有弄了十多条麻花辫,而是弄了条升级的麻花辫,从头顶开始帮她编织,一直将她的头发编成了像一个麻花髻的发型,清爽又可人。

祁白帮她细细掖好了鬓发,又拿了一面镜子在她头发背面为她照镜子,低了眉眼问她:“我可爱的阿辞姑娘,这发型还满意吗?”

叶辞在平时其实没有过多地打理自己的头发,至多是扎成了马尾,方便又简单,现在被祁白这样一弄,瞬间觉得原来长头发有此等妙用。

“祁白白你的手真的是太巧了,”叶辞由衷赞叹,回头也对着他笑,“所以做一次发型是需要多少钱?”

“不多不少,就一辈子好了。”

叶辞被他说得毫无辩驳之力,原以为这人的人设会回归原位了,起码不会时时刻刻想着撩她,可她今天彻底发现这是没什么可能的事情。

心里感慨又觉得甜蜜,伸手勾下他的脖颈,浅浅亲了上去,祁白迎上她的吻,任由她采取主动,他顺着她的节奏去回应,忽而发现叶辞撩人的技巧其实也大有进步。

三分之一阙月亮爬上了枝头,月不圆却是镜圆人圆,空气中栀子花的甜香大概是镜中映照的倒影。

……

晚上8点左右,江霏请来的医生准时到来,医生看上去很斯文,架一副金丝边眼镜,背了一个药箱,神情十分严肃,但他看上去也就30出头,年纪并不大,看到江霏之后马上问病人在哪里。

江霏只见过这个医生一两次,丽江有私人诊所的,都是几个医生合份开的,这个医生就是其中一个合伙人医生,平时都是另外一个医生出面比较多,所以对他谈不上特别熟悉。

“病人在2楼房间,我现在带你上去。”江霏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带上了楼。

恰是祁白和叶辞一起去了南芝的房间,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开门让江霏进来,没有想到江霏这一看,便完全僵住了动作。

祁白似乎对江菲的反应毫不意外,但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恋人多日未见重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考验人定力的时候。

“请问……他……他是谁?”江菲颤抖出声,看着床上仍旧在沉睡的蒋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

祁白他们都没有作声,在来之前祁白其实并不认识蒋冶,也仅仅是见过他的照片而已。

而那张照片恰好是他和江菲的合影。

当时说江菲是他的女朋友,后来他失踪了,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怎么样了,直至他来到了这家客栈,看到了江菲。

原来她一直在等他,还专门开了客栈在这里等他,可想而知她对他是有多在乎。

江菲终归是忍不住了,捂住嘴巴转身出去,大概是要再次确认蒋冶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吧。

南芝看到江菲这般激动的模样也意识到不妥,可她并没有时间去问她,因为这个医生已经等得不是很耐烦了,“谁是病人?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治了人还要去别的地方。”

“病人在这里。”南芝让开自己的位置,将蒋冶的脸露了出来。

“伤得似乎有些重。”医生微微凛了脸色,不再废话,开始检查蒋冶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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