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遥把被子拉到胸口,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回味高*潮的余韵。
扬帆远轻啄她的额头,“宝贝儿,这回怎么样?我说过要给你最棒的体验”。
舟遥遥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棒极了,只是……感觉那里有点使用过度,身体像被大象踩过”。
唉,谁叫她嘴欠呢,昨晚她傻呵呵地问扬帆远是不是快了点,然后就被他身体力行地证实她的错觉有多错。
后来他红着脸解释,说憋了三年,换作任何男人乍然开禁,激动之下,都不会太持久的,并非他那方面不行。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雄性能力关乎男人的自尊。
扬帆远亲亲她红扑扑的脸,“我们要把浪费三年的份儿全补回来,你得加强锻炼了!”。
舟遥遥也奇怪,“你说这么快乐有意思的事,我们怎么就忍了三年?”。
扬帆远沉默,长长叹了口气说:“我怕你不接受我,所以给你时间适应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我做好了你离开我的准备,但距离协议分手的时间越近我越恐慌,想毁约,不管什么方法,即使卑鄙,也要留住你”。
舟遥遥趴在他胸口,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
将吻印在他的心口,“你不了解我的性格吗,压根儿不是那种纠结型的,天生心大,不会想些有的没的难为自己,马尔代夫那一夜我确实挺恼火,也想过各种对策,因为没有可行性索性放弃了,心里觉得这样比较轻松,我忘性大,劝自己说很快会过去的。谁知怀孕了,后来我们就走到了一起,不管初衷为什么,你对我一直很好,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珍惜我……老公,谢谢你,我会补偿你的!”。
听着舟遥遥毫不做作,简单粗暴的告白,扬帆远忍不住笑了,“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舟遥遥推了他一下,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腹肌,“你好坏哦,谁跟你来日啊”。
扬帆远愣住,很久才反应过来,“舟遥遥你——你脑袋成天都想什么呢,好好的成语被你毁了”。
舟遥遥露出得逞的坏笑,“原来你知道呀”。
扬帆远把她禁锢在怀里,不晓得怎么疼爱她才好。
他的妻子太美好,太可爱了。
舟遥遥享受了会儿丈夫温情的拥抱,推开他,坐起来,俯身捞起扔在地板上的睡袍披上,回眸一笑,“我去洗澡”。
“一起去”,扬帆远翻身下床。
舟遥遥做了个怕怕的表情,“不要,万一你又化身为狼呢?”。
扬帆远拉住她的手,“我保证不会,我知道你很累”。
“老公,鸳鸯浴都洗的话,那我们也太没羞没臊了”,舟遥遥用小眼神瞟扬帆远,平时装得特正经,现在都要和她共浴了,这进度嗖嗖的。
“我们结婚了,合法夫妻,怎么就没羞没臊了?”
扬帆远的这句话常被舟遥遥借用反调戏他,每每扬帆远佯怒,舟遥遥就扮无辜,双手一摊,“老公,这是夫妻情趣哟”。
生下皮皮和球球,夫妻两人自认为完成繁衍任务,为国家的二胎政策出了一份力,无意再生,床上运动以悦己乐趣为主。
为了愉快地深入交流,两人每次逛超市都不忘买tt,勇于尝试有新卖点的产品。
跨年这天,夫妻去超市采购,准备做一顿烛光晚餐。
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舟遥遥看看备忘录中列的采购单子,一一对照,感觉买全了,她对充当劳力的扬帆远说:“都齐了,咱们去收银台结账吧”。
“好像落了一样没买”,扬帆远提醒她。
舟遥遥飞快检点了一遍购物车,“什么落啦?”。
扬帆远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tt,家里的用完了”。
“你记得好清楚啊”,舟遥遥逗他。
到了收银台,扬帆远跟圣徒似的,一眼都不看摆着避孕套的货架。
舟遥遥撞撞他的胳膊,“老公,不买了?”。
扬帆远做贼一般拿起一盒“尽享激情,自有一套”的杰士邦。
舟遥遥暗笑,又追加了一盒,“我们是夫妻,多备一盒有什么关系?”。
后面排队的夫妇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从货架上取了同品牌的tt,像前面夫妇说的,正经夫妻有啥好羞的。
新生活在招手,来年也甜甜蜜蜜的吧。
万斯年带着自己的团队加入点金工作室。
情场失意的周爵燃起对事业的野望,争取做出一番成绩,让看不起他的人瞎了狗眼。
他说百废待兴,常常拉着工作人员头脑风暴,力求做到完美。
唐传奇电影就要立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有一天万斯年推开舟遥遥的办公室,托她找个靠谱的造型师。
“坦白说,你不觉得我最近的造型很掉档次吗?好几次和九天文化的肖雨撞衫,我很不爽!”
“交给我,保证给你找一个超牛的造型师”,舟遥遥就差指天发誓了。
万斯年怀疑地看她一眼,“看效果,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别献丑”。
“必须的!”,舟遥遥竖起两个手指,“一定不负你所托”
她磨破嘴皮把电视台的旧同事tina忽悠来,“姐,我们工作室背后是周氏影业,发展前景十分光明,比你待在电视台强多了,再说你不也经常接明星们的私活吗?趁机会辞掉工作,专门负责万斯年,天天对着帅哥,心情也好呀”。
架不住她天天磨,tina点头了,“好吧,树挪死,人挪活,姐就信你一回!”。
哪只第一次见面,tina和万斯年就杠上了,“恕我直言,你的造型太油腻了,从发型、妆面到服装配饰没有清晰的定位,难怪你最近的风头被肖雨抢走了”。
听到肖雨的名字,万斯年炸了,“你眼睛没毛病吧?拿我跟那种只会跟风学我的货色比,审美不在线的话我劝你别干这行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tina不怕大明星闹脾气,她服务过太多大牌了,知道你有真本事的话,他们通常会买账,事实胜于雄辩,她立马为他换造型,从发丝到袖扣一丝不苟。
打理完毕,万斯年看着镜子中神秘野性的新形象久久不语。
“我看过唐传奇男主萧昭的人设,生于世家却桀骜不驯,既然要拍戏,形象上要靠近,一方面是为了你入戏,另一方面也给大众一点新鲜感,主要是摆脱油腻的感觉,向雅痞的质感转变,亦庄亦谐,随你表现”,tina笑笑,“大明星,我可是在好莱坞学过形象设计,也在韩国待过一段时间,我比你更能跟紧潮流,所以在专业方面,希望你听取我的建议,以后我们好好合作吧!”
真正有实力的人,万斯年不介意高看一眼,他冷着脸与tian握手言和。
作壁上观的舟遥遥悄悄松了一口气,工作上基本理顺了,往后也希望顺风顺水吧。
工作上了正轨,时间不那么紧张后,舟遥遥包揽了陪皮皮去棋社的活儿,带着保镖去了几回,实在不方便,况且治安很好,没什么危险,她婉拒了公公为她配车配安保的好意,独自开车接送皮皮。
最冷的那一天,简素怡出狱了。
johnaquino在不远处等她。
寒风刮过,吹着树枝哗哗作响,简素怡裹紧衣服,向高鼻深目的男人走去。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很遗憾,你不再是我的缪斯女神,在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双眼后,我们之间就结束了,我会怀念那个努力向上爬光彩夺目的你,ciao,再见!”,aquino在她耳边吻了吻,“非常可惜,你毁了你自己”。
他头也不回地上车,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认识过。
所谓绝情大抵如是吧,简素怡倾倾嘴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直冷到心底。
黑色的车子绝尘而去,远去的还有她的梦想。
那些践踏她的人期待吧,她会狠狠回敬,不惜一切代价。
简小凡开车来接姐姐,路上兴奋地讲个不停,“姐,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赚大钱了,有钱了给你开独立品牌工作室,你自己当老板,谁的眼色也不用看!”。
简素怡冷笑,“扬帆远已经不给你当姐夫了,哪来的项目让你赚大钱?”。
“姐,我接了姐夫介绍的工作这么多年,多少积累了点人脉,没有他只会更好,以前看他的面子,建筑材料都用他指定的,成本那叫一个高,辛辛苦苦干一年,刨去成本,付完工人的薪水,到我手里没几个钱,现在不同了,没有姐夫干涉,建筑材料我自己定,还能拿回扣,干一次顶一年赚的,不要太爽!”,简小凡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别搞豆腐渣工程,把自己折进去”,简素怡皱眉警告他。
“放心好了,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得,露cy哥和我合伙做生意,钢材水泥都是他介绍的,拿最低价,从来没出过事,再说了,他坑我也不能坑自己呀,对吧?”,简小凡向姐姐解释。
“总之你小心”,简素怡合上眼睛,她想睡一觉,往事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转过……
泪水沁湿她的眼角,扬帆远,我恨你!
简素怡在等一个机会,只是她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或者说,是危机,将她和弟弟逼到了悬崖边,退无可退。
午间新闻正播放一条在建楼房倒塌的新闻,简小凡惊慌失措地闯进来,狠命揪住头发,向姐姐求救,“姐,我怎么办?”。
简素怡异常冷静,“死人了吗?”。
简小凡吞吞吐吐,颤抖着竖起手,“五个”。
“赔钱吧”
“姐,钱都压着呢,我和露cy哥现在手头没钱,都指望着楼房完工打款呢”
“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简小凡抬头看姐姐,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冷酷。
简素怡笑笑,“扬帆远做过你姐夫,他会帮你”。
“他不会的,姐,他能把你送进监狱,对咱们还有几分情意?”,简小凡气姐姐看不清。
“那咱们就借他的孩子演场戏”,简素怡挑眉,嘴边的笑容莫测高深,“首富的孙子应该很金贵吧”
简小凡惊讶地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是说……绑,绑,绑架?”。
“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趁机赌一把,拿到钱远走高飞”
简素怡嘴边凉凉的笑意让简小凡忍不住打颤,“我,我再想想”。
情势逼人,留给他的选择不多,露cy哥替他做了决定。
两人研究盛泰地产儿媳接送儿子的路线,终于摸出了规律。
埋伏在人际稀少的路边,等着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总裁驶过。
“妈的,小娘们开的车真好”,露cy哥吐了口痰,邪里邪气地笑骂。
“这些原本都是我姐的,如果不是姓舟的贱*人,我姐夫就不会跟我们姐弟决裂”,简小凡恨声说。
“那你就抢回来”,露cy哥眼中闪过暴戾的神色,一脚油门下去,吉普车发狂地冲白色玛莎拉蒂撞去。
看着前方飞速冲来的车,舟遥遥大声吩咐皮皮抓紧安全带,她猛打方向盘,试图避开迎面开来的车,急踩刹车。
轮胎摩擦路面刺耳的声音响过,一切静止了。
舟遥遥回头看皮皮,还好没受伤。
她解开安全带,想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然而一声巨响,车窗应声而碎,她把尖叫压在嗓子里,看着站在车前提着高尔夫球杆的两个男人,“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报警!”。
露cy哥叼着烟,胳膊撑着车窗,“少他妈废话,想活命,就带着你的崽儿给我乖乖下车”,回头对简小凡说,“把她手机给我砸了”
简小凡站在后车门,举起球杆,威胁,“大家都省点事,你自己把手机扔出来,不然你儿子的头可要缝几针了”。
“别动我儿子!”,舟遥遥大叫,按他们说的扔出手机。
“下车!”,露cy恶狠狠地喊道,球杆雨点般地砸到车顶。
舟遥遥看见皮皮蜷缩身子捂住耳朵,她知道暂时只能顺着他们的要求来,再找机会逃跑。
“你们不要吓我儿子,他有孤独症,如果他有了好歹,我敢肯定地对你们说,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手”
露cy哥和简小凡对视一眼,心里又了计较,他们图财却并不想害命,富人们不经吓,做做样子拿到钱最重要。
“你带你儿子下车,别动心眼”
舟遥遥忍不住地抖,但她告诫自己要撑住,因为儿子需要她的保护。
她下车,在两人的监视下,绕到后门,打开,抱下皮皮,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怕,也不要讲话,记住路”。
皮皮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在母亲手掌心写了个好字。
舟遥遥抱着儿子配合劫匪的命令,上了吉普车,搂着儿子坐在后车厢。
她装出一副瑟瑟发抖地模样,“你们不要动我们,我们活着你们才能拿到钱,尤其我儿子的命,比你们想象得更值钱!”。
露cy哥听了开心地嗷嗷叫了几嗓子,拍拍简小凡的背,“开车,初次买卖给他们打个折,要5000万怎么样,咱们兄弟拿着钱到海外逍遥去,哈哈”。
简小凡讽刺地说:“他们一部车都不止这个价儿,唯一的孙子应该比车贵吧”。
“那,一亿?”
简小凡眼神凶狠,“既然干,就干票大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