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声音杂乱,并非一匹马所能踏出的节奏,而且传来的方向在东,与秦楚来的方向相反,故而秦楚心中自是明白来人并非出云全文阅读校园全能高手。举起火把尽量往马蹄声源处照。须臾便见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地朝着她们奔过来。皮鞭抽打的响声,也显得愈发清晰。
那黑衣人见有人靠近,便想抽身离开,刚打算撤退,出云突然从她左侧偷袭,让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两人就此战了数个回合,实力虽未显伯仲,但黑衣人无心恋战,纵使出云狠下杀招亦也只守不攻。
“驾!”又是一声。
“是谏箾!”秦楚拉着靳苂向后转,欣喜地指向奔来的黑影。
话音刚落,马上的人便一个跃身,蹬着马鞍跃出,在空中一个燕翻,随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崖一飞身前。
“谏箾,你没事吧?”靳苂上前,一把拉住还未来得及回身的谏箾。
“我无碍,只是路上略微耽搁了些时辰。”
此时,风无止牵着被主人抛下的骏马,徐徐地走入了光线的范围。
火光闪烁,秦楚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看着谏箾温润柔情的眼神望向靳苂,不怀好意地在靳苂背后戳了戳,随即笑着侃谈到:“你侬我侬留着一会回房再升温点火啦,现在,前面那块黑衣人才是该解决的。”
此时,黑衣人突然变了招式,一个低身假意朝出云左肋刺去,趁出云闪躲之际钻了空子,剑尖一转,刺向一旁看戏的秦楚,秦楚本能地拿手中的火把去挡。
火把被剑削去了半截,燃着的一头掉到了地上很快就灭了,周围顿时一片漆黑。骤然是去光源的众人眼前一黑,由强光骤然转变成黑暗,眼睛需要几秒甚至更长的时间去适应。
“不要追!”出云冷声道。
周围的人影,除了躺在地上的秦楚,崖一飞紧绷着身上每一根神经,借着敏锐的听力警惕着周围。
“秦楚呢!”黑夜里虽然不能看清事物,但还不算暗的月光在众人习惯黑暗后,也变得明亮起来。靳苂四处张望,却发现没有秦楚的人影。
火把迅速地被重新点亮,出云拿着火把在周围找了一遍,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刚才的黑衣人要这样不着痕迹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大活人显然不够功力,那带走秦楚的便一定另有其人,“其人”是谁,却也无人知晓。
“怎么办?”靳苂皱眉。
“能在我身旁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江湖之上,我想不出有谁。”崖一飞把剑归位,眉头紧皱不舒。
“先回冷袖无徵。”谏箾冷声道。随即翻身上马,靳苂刚想回身去牵马,就被谏箾一个马上俯身单手捏住肩膀往上提,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自己已坐在谏箾前面与之同乘一骑了。
四匹快马星夜而行,往冷袖无徵里赶。
“驾!现在要怎么办?”崖一飞实在忍不住认出声来,这三匹马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静,一个比一个冷,这还是丢了人该有的表现么!
“劫走秦楚之人若要对她不利大可当场毙之,何须多此一举。”离崖一飞稍近的谏箾答道。
就在两人谈话的这会功夫,出云所骑的马就已使出百丈之远,远远地把她们甩在了后头。
深夜被打扰,任谁都会不悦,慕容悦被人连续吵醒两次,此时还能给好脸色这群毛毛躁躁的人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出云最先回到冷袖无徵,她并未急着去找慕容悦,而是先回了一趟房间,寻了一遍,没有发现秦楚的身影,适才快步加急地前往慕容悦的住处。而靳苂一行也正好赶到,与之一道汇合。
“宫主,深夜打扰宫主安眠,罪该万死,只是事情急切,还望宫主赎罪。”谏箾单膝而跪,表明她的歉意。
“何事神色如常慌张?”慕容悦神色倦怠,但见进来的一行人个个神色凝重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她们详细说明事情原委。
“在桃花林中,我们与一名黑衣人交手,最后黑衣人趁机熄灭火把逃走,待我们重掌光明,秦道长便不翼而飞了。”风无止简单地说明情况。
“总是四周黑暗,但对方来去动作不可能悄声无息,你们可是疏忽了?”
“黑衣人急于逃走,绝不会带上秦楚这样的累赘,我等虽目不所及,但所能入耳之声也能知道大概,况且以这黑衣人的功力,绝不可能这边悄声无息不着痕迹地把人带走。”静立于一旁的出云开口说道。
“依宫主看,当今武林,有谁有这能耐,能悄声无息地在黑暗之中带走一个人,还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靳苂虽然心痛谏箾跪着,但也知道面前之人的脾气,遂也没有阻止,只是上前一步,双手自然地搭在谏箾的肩上,神色凝重地询问慕容悦。
“本尊便可。”慕容悦似笑非笑地看着靳苂,眼中透着难以捉摸的笑意,似是要把人看到骨子里去一般。
“可宫主没有掳走秦楚啊。”靳苂被这样看着,不自在地搔搔头。
“确实还有另外一人可以做到,但此人出现在这绝无可能。”看着靳苂老实巴交地反应,慕容悦顿时觉得好笑。
“慕容宫主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耐,不防说说,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崖一飞地声音从门帘外传来。
“也好。”慕容悦点头,随即朱唇一启,冷下声说道:“此人叫秦陇生。”
“区区在江湖从未听过这号人物,慕容宫主此人是什么来头?”崖一飞扯着嗓子喊道,就怕帘内的慕容悦听不到。
只是谁也没注意,立在一旁的出云神色的变化,只是那揣紧得都能刺进肉里的手让她全身一阵颤抖。
“竹韵,你知道他是谁?”似乎注意到了出云的变化,靳苂转头望向出云。
“秦陇生便是当今圣上!”
“啊……”出云此言一出,在场除了慕容悦无不不是一惊。崖一飞惊得还叫出了声来。
另一边,被掳的秦楚被一身白衣翩然带着面具的男人扔进了屋里。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生命诚可贵,若是求财我有多少给多少,若是要算卜问卦,我可以帮你算财运官运狗屎运……”刚一说出口,秦楚便感觉哪里不对了,“啊不对,没有狗屎运……”奈何嘴比脑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楚心下暗叫不妙,也不知这掳她来的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一下子撕票了她……
“道长倒是气魄非常。”男子转过身,顺势摘下面具。
“陛下!”秦楚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绝对不是克隆出来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下章上肉…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