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朕就一天比一天忧愁了。
早就下诏命各地藩王带着子子孙孙们进京过年,如今来的也差不多了。不过,最刺头的淮南王没来,连世子都没来,只派了一个庶子过来,还是歌姬生的上不了族谱的。这不活生生的打朕的脸么!生怕朕不愿意砍他脑袋似的!唉,历史上淮南王好像就没一个好的,难不成那地方专生反骨?第二刺头的赵王也没来,不过派了世子过来了。另一个没来的是燕王,老头子七十多快八十了,挪不动也正常,倒是子子孙孙三四十个来了个热闹。
朕狠狠赚了一笔。
藩王进京必定要给皇帝准备厚礼,朕又是正月初五的生辰,寿礼还要再加一份。朕的小库房就塞的满满当当的了。
当然,朕也有赏赐下去,藩王们每人两个“福”字,世子们每人一个,别的子子孙孙们每人一对金银子。
因为一连几天数钱数得太过欢乐,朕就又深深的怨恨上廖小三了。哼!这么多宝贝以后都是小三的,朕就只能再看两年多,一件都带不走!太虐心了!
廖小三再来请安的时候,朕就决定虐一虐他的身。
不愧是马上将军,那身板子壮的,那腱子肉硬的,那俯卧撑做的!左手两百,右手两百,双手,朕已经数到三百数不下去了,人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被打击狠了,朕恶向胆边生,就一屁股坐廖小三腰上了,还把腿盘了上去。哼,朕就不信了,加上朕这一百多斤你还起得来!
事实证明,朕这百多斤负重还是很有看头的。廖小三顿时脸也红了气也喘了,人也趴地上起不来了。朕得意地拍了拍廖小三的背,又羡慕了,瞧这背肌结实的!就忍不住多摸了两把。呀,脖子上爆青筋了!脸上似乎也冒汗了,单衣也有点湿了……
靠,这个流氓又起反应了!
朕打个哆嗦,从廖小三背上就滚下去了。鉴于朕穿的比较圆,在铺了羊毛地毯的地板上连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又因为两脚不给力,一时半会也没爬起来。
然后,朕就眼睁睁看着廖将军慢慢坐起身,慢慢走了过来,慢慢压了下来。
然后,然后,靠,还什么然后啊,朕被那个禽兽给糟蹋了!
娘的,早前为了虐廖小三的身朕把伺候的人全给打发了,还吩咐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无诏乱闯者杀无赦,这是无数起点文晋江文红袖文潇湘文里多么烂大街的梗啊!太俗太狗血了!
朕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委屈极了。怪不得当初在枉死城小鬼们都争着抢着去跳河呢!那时朕是有多傻帽啊!
廖小三伸着蒲扇大手帮朕擦眼泪。
朕默默地掉了一阵金豆豆,看着那张□□脸再一次想去死一死了――判官已经带朕参观了好几层地狱了,朕不想亲身去实习啊!别跟朕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之类的酸话,你自己去地狱里溜达溜达试试!上辈子咱从来就没哭过!被大哥捆起来拿皮带抽也没哭过!
“你喜欢我?”朕捧着□□脸,脸对脸,眼对眼。
“是。我喜欢你,廖长宁喜欢萧君睿。”廖□□一字一句,异常认真。
“你喜欢我哪里?”我改。
“都喜欢。”
完了,面积太大,改不了了。
“别想了,朕心里只有丞相一个!”朕沉默着洗了澡,穿了衣服,宣布。
朕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廖小三开口了:“别想了,景华心里有人的!”
谁?谁敢跟朕抢人?反了他了!朕转头愤怒地瞪着廖小三。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某沟渠打了一个喷嚏。
朕从来没想到原来朕接受能力这么强。被人糟蹋了一次又一次还能忍住没一刀剁了那禽兽,其实朕才是传说中的小白花真圣母吧!一定是!
又一次罚了廖小三回家面壁,朕就赖在重华宫了。看着丞相的美人脸发了一次又一次呆,朕忍不住猜测丞相的真爱。
真爱是个多么让人憔悴的词汇啊!
朕觉得朕已经瘦比黄花了。朕以为,丞相绝对是朕的真爱!朕对丞相多好啊,让太医轮班给调理身体,给他最大的权力最好的待遇,给他身有残疾不能出仕的弟弟发光发热的机会,给他计算长长远远的跟着明君流芳百世的机会!朕为丞相计算的这般深远,怎么可能不是真爱!
可是真爱为什么另有真爱?
朕决定,冲丞相表白。
丞相是文人,文人爱酸诗。
朕就绞尽脑汁开始背诗写诗。唉,当年为了应付高考背了老多诗的,可惜记得的太少了!李白的倒是记得很多,可是丞相已经深深地崇拜上了朕的高人老师的高人朋友李太白,朕能怎么办?
朕果真是最窝囊的起点穿越男了!忒不中用了!哪个起点男穿越了不是振臂一吼小弟成群美女如云啊!
朕就不是!
小三啊,你要做的是亡了朕的国家,不是惦记朕的菊花!
自从再次被采了龙屁股,连一向活泼开朗的判官都变棺材脸了,更别说阎王那张天生锅底脸了。朕知道,他们都对朕深深的失望了。
朕是多么地希望得到一纸解聘文书光荣地被炒鱿鱼卷铺盖滚蛋啊!
朕突然好生伤感。
过年了。
大年夜宫中夜宴。
朕孤独地坐在最高最大的一张桌子旁边孤独地喝酒吃菜。
底下和乐融融。
朕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开口削藩。
想想那根本就没泛起多大浪花的长城运河六部科举,再想想那几个被丞相不声不响就给收拾掉的世家豪门,朕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瞄瞄超级能干的丞相,看看极其能打的小三,朕叹口气。当一个昏君好难啊,好难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