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觉得很高兴,他这两天可真是走了桃花大运。不知道是不是沾惹了小姑娘的青春气息,自己现在既有年轻男人的活力洋溢,更有中年男人的魅力,已经可以引得女人对他自动沉迷。
不是他自己轻浮,上周来了个女客,简直是对他一见钟情,各种眼神,姿态,“情不自禁”的都在告诉他,他真的是魅力无穷,这种外力引发,自信心的暴涨,自己也控制不住。
一时竟有桃花横飞之感,不然,连宝珠也说会考虑,虽然她现在还没消息,可是他不急,这边还有小菜,正想着,那位女客又来了。
女人前脚跨进门,带笑的声音就传来,“李哥,你帮我挑的那个蜜蜡手串,我同事结婚,被她要去了。今天你可得再帮我挑一串啊!”二十八.九岁,正是青春和成熟并重的年纪。
李营忙迎出来,招呼她坐,笑着说:“我选的东西没错吧?”
“是啊,还有几个同事也都追着我问呢,你知道,现在外面假货太多,能找着一个像你这样的实在人,买东西不就图个心里高兴。”女人句句捧他,倒像,他是客人,李营心里高兴,也亲近说道:“那手串儿是你送给别人啦,有没有让她把钱给你?”
女人一甩头发:“结婚送的礼怎么好要钱?”
李营啧啧叹可惜:“你那条蜜蜡手串不便宜,就这么送给人家,也不心疼?”
那女人笑着说:“哎,我老公有的是钱,这算什么。”脸色一变,转成落寞,说:“可也就只剩下钱了,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他。”
李营站起来去倒茶,心里却想:“通常女人给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白自己寂寞那就是缺男人,在试探。他立刻看向那女人,肤白貌美,而且,这可是人.妻啊!”
把茶递过去说:“你这样子生得这么好,你老公怎么舍得你独守空房?那也太不懂事了。”
“太忙,关键是他太忙,没办法。”女人叹气:“其实像你这样多好,自己有家店,每天和这些漂亮东西打交道,人也能修身养性。哪像我老公,就只剩下一身铜臭。”
这高帽子戴的,李营浑身舒坦。
就见那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咦……你手上戴的这串是什么?”说着,用细长的手指就在自己手腕上拨拉起来。
送上门的便宜,李营也伸手过去,搭在她的手上说:“这个,可是沉香的。”
这女人,花钱大方,长得又好,其实不用她主动,他也愿意和她深交。想想,养他那小妹子要花钱,约炮也得花钱。可这不一样呀?这女人主动说明自己有魅力,能一样吗?
伸手一撸,把那沉香的手串就换在了女人的手腕上,他说:“你拿去戴,女人戴这个也好看。”
那女人抬起手腕晃了晃说:“这么大这要怎么戴?”
“这还不容易,改天我帮你去两个珠子。”李营说,故意忽略了他这铺子就是专干这个的,要去珠子,何必等改天。
女人听了这话却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抬头望向他,目光带水地说:“那我要谢谢你,不如请你吃饭吧。这东西,我知道还挺贵重的。”
李营笑着没说话,其实自己知道,他那个哪里是沉香手串,沉香手串他舍得送给她,真的这一串可值十万,那就是沉香木做的仿品。
沉香是沉香木的结晶,而沉香木,就是木头,现在沉香的产量有限,市场上根本大部分都是假货。但以这个女人的眼光,量她也看不出。果然,女人一脸只有感激:“其实说真的……除了我老公,从来没人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年纪轻轻就嫁给他……结婚后一直在家,还,还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可以对人这么好的人……”她摸着那手串,爱不释手地说。
“去我那吃饭吧?要知道……”她抬眼望向李营,“其实我做菜非常好吃。就是好久没下厨了,家里总是我一个人。也不爱做。”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原来是被老公关在家里,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金丝雀,李营心里越发兴奋,这已经是明晃晃的邀请了,他再要不去,那就成了拒绝。
他为什么要拒绝?
忙说道:“那什么时候方便?”
女人咬着唇说,“那要不就今晚……”今晚两个字已经变得低不可闻,那羞羞答答的劲儿。李营恨不得现在就关门和她走。
*****
四个凉菜,三文鱼刺身,生蚝,凉拌小蘑菇,拌五仁,再加四个热菜,当归炖牛鞭,海参豆腐,生炒鳝片,韭菜炒鸡蛋。
李营一看,差点没喷酒,心里说:“全是壮阳的,她就饥渴成这样。”看向女人说:“都是你做的?”
女人点头,“你尝尝。”夹菜给他。
这都是前戏,反正一会都得上正餐,壮阳的正好,李营也当不知道,只管吃,一口放嘴里,海参软和又略带劲道,他睁大了眼:“你这水平,够上五星级大厨了?”
女人娇羞地笑着,拿起红酒来喂他。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比起现在的男女进了酒店就脱衣服,李营觉得他们还高层次了很多。
毕竟还挺含蓄。
男人都喜欢含蓄,直接脱光哪里有半掩春.光来的诱人,可等一顿饭吃完,含蓄也早不见了,女人靠在他耳边说:“我去换衣服。”
李营只喝了半碗汤,卧室门就又开了,女人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裙出来,拉起李营的手说:“我们换个地方聊天。”李营浑身发热,跟着就去了。
卧室里,烛光闪烁,只开着小小的壁灯。
女人端着红酒杯递给他,羞羞答答地说,“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去?”李营接过那杯红酒,想也不想的喝了,脱掉衣服说:“我先去。”
这是女人的家,在这里她也跑不了,再说,她还有老公,李营根本不怕,这比还安全。想到能睡别人的老婆,他更是兴奋莫名。转眼洗了澡出来,那女人已经斜靠在了床上。身上春光半遮半掩,他身上的火一直没退,越演越烈,他走过去,上床伸手拉过女人,笑着说:“那酒里下东西了是吗?”
女人端过床头柜上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说:“我也喝了,咱们俩一起。”说完她猛一转身,从床下面一阵摸,拿出一把小皮鞭来,塞进李营手里,“这个试过吗?我特别喜欢,来,打我。”
李营错愕地看着她,原来这女人是个受虐狂,这事他可没干过,有点下不去手。
女人看他犹豫,接过小皮鞭,在自己身上狠狠一抽,一条红印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一脸兴奋说:“你知道我最爱看什么电视吗?我最爱看的就是鹿鼎记,我最喜欢里面的建宁公主。”说完一下扑到他怀里,“你可以当我的爵爷吗?”
这个*贱货,李营拿起鞭子……心里隐隐带着从未有过的刺激,握着那硬硬的鞭子头,像可以握着这女人的命,这种可以主宰别人的冲动,令他一时脑子充血,终是一扬鞭,软着手抽了下去,屋里渐渐想起女人痛苦而愉快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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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营带着从未有过的舒爽,来到店里,开了门。
看到来电显示,他把手机扔去一边,心里美滋滋的回味着,想着那蜡烛水滴在女人的身上,原来是那种感觉。小皮鞭抽在了腰上。一个人坐在那傻笑起来,真是*,不要钱的东西,还能碰到这种极品,自己还不是桃花儿运当道。
还没想完,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一路越来越近,他走到门口去看,嘟囔着:“这谁又犯事了?”
却见警车稳稳地停在他的店门口,两名穿警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一看到他,其中一个男人说:“你是李营?”
他傻了似的点头。
说:“现在有人来报警说你人身伤害,走,跟我们去所里一趟。”
李营在街坊路人的夹道欢迎中,被带上了警车。
到了这时,他才隐隐发现不对。
讨好地打探道:“那个,,到底是谁告我?”
开车的没理他,另一位板着脸说:“别多话,到了所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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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营一路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好像昨晚的火,都变成了心里的惊怕。
车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停下,一进去,他就看到了报案人,脸色一变说:“原来是你这个*害我!”
女人看见他扑上来就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李营伸手去推她,却听到旁边冷冷地声音:“办公地点,你们两个收敛一点。”他抬起一半的手,又忙放下,女人却毫无顾忌,一大爪子挠上他的脸,李营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痛起来。
女警过来拉开她,李营在“为人们服务”的玻璃镜子上一看,那四个血印子挂在了脸上,他心里气急,却死活不敢还手。还没想完,脑袋一疼,他一看,地上一只高跟鞋,他大喊道:“你看她又打我,还是当着你们的面。”
一位略不耐地说:“要打出去打。现在先来交代案情。”
李营被带去另一间房子,开始向他询问案情,女方,被带去了医院验伤。
李营实话实说,“都是她勾引我,东西也是她的,那些手铐,檀香,蜡烛皮鞭,都是她准备的。”和另一位打了个眼色,那位带人去了女方家。
当然,什么都没搜到。
不多时,验伤的也回来了,全身多处鞭痕,焦灼,穿刺,烫伤,但只构成轻伤,李营被行政拘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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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宝珠家
乾启站在窗前,看着那验伤报告的副本,皱着眉头,“这也太便宜他了?轻伤不构成刑事罪,这最多是十四天行政拘留。”看向坐在沙发上翻书的宝珠:“就是这办法,那你还不如交给我,我让人把他腿打断。”
宝珠抬起头来,现在她已经没了怒气,“急什么,这才开始,他不受点小委屈,怎么会觉得自己冤枉可怜……”
乾启不明所以。
宝珠慢慢说:“凡事都得有耐心,……就像过去古玩圈子里做假墓穴骗局,你知道人家专业的,第一步怎做?”
乾启走过来说:“不专业的我都没打过交道,何况还是专业的。还是大姑娘见多识广。”他学赵老三唤她的口气。
宝珠睨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欢喜,说:“人家都不是直接挖地,而是先要用旧式风水师傅的方法,寻龙点穴,找到风水地才动铲子……”
乾启想了想说:“是因为死人入土的时候也要找风水地,这样可以更好的骗人是吗?”
“当然不是!”宝珠摇头,又摇头,“……是因为这样可以一举两得,造假墓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真墓可以盗,如果运气好,找到古墓,那就一举两得了,……东西搬走,再埋进去假的。多节省功夫和时间……”
乾启实在不想问,但他不明白这事,和他们这事有什么关系,又怕直接问出来被她笑,唯有期待地看着她。
神色天真,等待的样子还有点茫然。
宝珠拿书捂上脸笑起来,歪着头说:“所以你看呀……人家先是寻龙点穴,然后才挖坑,把东西埋进去,又得跟来匀货的人演场戏。人家都有那执着的耐心,你这么浮躁,……还不如人家一个盗墓的呢。”说完她用书捂上脸,愉快地笑起来。
乾启这次知道,她又拐弯地笑自己,无奈道:“……我还不是着急你。”敢肖想宝珠,回家他是越想越生气。
却见宝珠放下书,收起笑容说:“所以你要记得……越急,越不能慌。何况……”她站起来走到桌边,示意乾启也坐,才慢声说:“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坏人一点一点倒霉,你仔细体会一下,很有意思。”说完她手一伸,“那验伤报告给我看看。”
乾启递给她,宝珠安静地看着,过了会,她忽然说:“咦……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的手指上报告,“这里,这里写鞭伤,烫伤,焦灼,还有穿刺,不合理呀。这听上去,怎么像是上了大刑?”她蹙着眉头,神色不忍,“我只说让她想办法受点轻伤,是吧……”她望着乾启,困惑道:“你也在的,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乾启伸手拿走那报告,不给她看,宝珠还不知道她自己正好找到了一个受虐狂,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又担心道:“你后面到底要干什么?还是告诉我吧。我怕你胡来。”
宝珠坐直了身子,神态骄傲,不搭话。
乾启连忙倒了杯茶,装出恭敬的样子摆在她旁边,“……我们现在已经是共谋了,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单干了……”
宝珠扫了那杯子里的茶一眼,说:“阿姨现在都不让我喝凉茶了,每次都换了新的二道茶给我。”
乾启:“……”什么也不说了,先去给她换杯茶,都没说顺手把自己的凉茶倒了。宝珠对他勾勾手指,乾启忙拉着椅子坐她身边,她靠在乾启耳边一阵嘀咕,乾启的眼睛,越来越有神。
片刻宝珠说完,端起茶杯,乾启只剩定定地瞅着她,说:“不得不说,这样真的更有意思。”
宝珠说:“所以你明白了,这样才有趣,就像女人心情不好都喜欢买东西,他这样遭了罪,出来以后,自我补偿心理会更重,我们才好下手。”
乾启说:“我懂了。那既然是这样,就让他再委屈一点吧。”
宝珠一愣,望着他,“怎样再委屈?你别坏事。”
乾启站起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其它话明天再说。”
宝珠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佯装怒道:“你敢和我卖关子!”乾启看着自己的茶杯,眸色沉沉不说话。宝珠气鼓鼓地拿起自己的热茶,给他倒了半杯,“好了吧!”
乾启一滞,浅笑着坐了下来。
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磕磕巴巴地问,“对了,那个女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装个别人的老婆?”
宝珠一脸厌弃,不屑地说:“你哪里懂这种老男人的心思,睡别人的老婆才是他们认为的人生一大美事。哼——”
乾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事件是为了写古玩圈的一个现象,大家给点耐心哦,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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