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重伤躺着不能动, 这个时候,就可以把他的小毛毛压在床上亲, 亲到呜咽求饶,亲到喘着呼吸叫他哥哥, 叫他老公。
但现实总是无比残忍,凌辰现在就是一个重伤患,他只能想想, 什么也不能做。
就在他准备默念叶宵的名字冷静冷静的时候, 忽然听见叶宵犹犹豫豫地问他, “哥哥,我现在……可以再亲你吗?”
凌辰被这一声“哥哥”喊得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都酥软了,好在他还存着一丝理智,“小毛毛可以先把漱口水递给我吗?”
叶宵有些失望, 但还是起身, 把薄荷味儿的漱口水拿了过来。
两分钟后, 在连漱了七次口腔, 确定嘴里全是清新的薄荷味儿之后,凌辰回答了叶宵之前的问题,“当然可以, 你想怎么亲都可以, 随意发挥, 哥哥任凭你处置。”
叶宵眼神亮了一点,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太敢对上凌辰的眼睛, 就这么垂着浓密的眼睫,慢慢亲了上去。
凌辰的嘴唇有些凉,但又很烫,热意顺着双唇相贴的位置,一路蔓延到了心脏,皮肤下的每一处神经末梢纷纷被唤醒,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发起热来。
拿嘴唇蹭了好一会儿,叶宵才伸出舌尖,舔了两下凌辰的嘴唇,像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又舔了几下。
凌辰又爽又难受——被叶宵主动亲当然爽,但折磨啊!他发现他的嘴唇可能味道确实还行,叶宵蹭了又舔舔了又蹭,就是没有进一步动作。
凌辰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了了,主动张了嘴,果然,叶宵的舌尖不小心就滑了进去。接下来,再想轻易撤出是不可能的。
清凉的薄荷味儿在两人的唇齿间炸开,顺着舌尖到了喉口,叶宵只能发出轻微的抽气声,一只手撑在凌辰身侧,五指将床单都抓出了褶皱。
虽然是他主动亲的凌辰,但不知不觉中,主导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对方手上。他被吸卷着舌尖,牙齿上颚被扫过,舌根被吮地发麻,每一次相触,都像是火花在敏感的神经末梢炸开。他逐渐沉迷其中,触觉、嗅觉、听觉、味觉,全都被凌辰占满,无一例外。
到凌辰松开唇齿时,叶宵都还反应不过来,他嘴唇被吸咬地发红发烫,一双含着水的眼睛看着凌辰,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不亲了。
凌辰的嗓音沙哑到不能听,他扬起线条利落的下巴,露出凸起的喉结,献祭一般,诱哄道,“来,咬我这里。”
叶宵眼皮颤了颤,他不能再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了。喉结和脖子脆弱而致命,但现在,凌辰却对他发出了邀请。
浑身的血液刹那间挤压进心脏,像是要撑爆了一样。叶宵再次靠近,偏过头,一口咬在了凌辰的喉结上,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鼻尖充斥着凌辰皮肤的味道,他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动脉的搏动,甚至是血液在血管中“噗哧”的流动声。
喉间微颤,低哑的笑声响起,凌辰轻声道,“以后我的命,就给你了。”
得知凌辰醒过来,不到五分钟,病房就被挤了个满满当当。
江灿灿眼睛通红,又哭又笑地,就差抱着凌辰的大腿嚎了。他献宝一样,把做的会议记录递给凌辰,“辰哥,快看快看!”
凌辰双手都有伤,动不了,就着江灿灿的手看了一眼,嗤笑,“你这狗爬字,真是十年如一日,出去了千万别说是老子手下的人。”
减兰将自己做的会议记录往身后藏了藏——她的也是狗爬字,真要论起高下来,她的狗爬的比江灿灿的狗还要疯癫不少。
等接受了众人的亲切慰问,凌辰清了清嗓子,“哦对了,我和叶宵在一起了。”
和他预期的反应不同,包括他妈白女士和他还坐在轮椅上的爸凌先生在内,都拿惊奇的眼神看着他。
凌辰挑眉:“有问题?”
江灿灿疑惑,“不是啊辰哥,你和小朋友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凌辰没说之前那是自己在教叶宵谈恋爱,只说到,“之前是预演,”他扬扬下巴,“现在,诸位可以准备份子钱了。”
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十分欠揍,游龙的队长吴子彦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告辞!这狗粮老子拒绝食用!”
猎豹的队长秦岭表情不多,话也不多,做了个和吴子彦一样的动作,表达的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跟着就出去了。
凌辰看向叶宵,得意地解释,“他们两个都是母胎solo,嫉妒老子先一步有了上缴工资卡的对象。“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问他妈,“白教授,我们这里给发工资吗?要不,我把工资卡的卡号提供给您?”
白横云:“先欠着,以后一起发。”说完,就和无良的剥削资本家一样,推着凌定南的轮椅出了病房门。
到最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了江灿灿三个。
凌辰闭闭眼睛,缓了缓精神,问江木,“你伤的怎么样?”
“伤了后背,但不影响活动,过几天就长好了。”接着,江木几句话就讲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以及之前会议的大致内容,又补充,“游龙和猎豹都没剩多少人了,预备队一组二组折损要稍微少些。减老将军的意思是,抓紧时间把人员补进去,展开训练。临时基地的布防也出了新的方案,我看过,就算敌方真的打过来了,也撑得住。”
凌辰知道,他妈跑路的时候,还十分有先见之明地从工程院忽悠走了两个军械专家,搞武器发明和改进十分厉害。想来真对上了,对面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另外,一区工程院有几个科学家向白教授发了求救信息,猎豹已经接了这个任务,明后天就会出发区接应。”
凌辰听得仔细,思忖两秒,“我身上这些伤,估计要躺一个多星期才起的了床,有事你们先担着一点。还有二部预备队那边,也要多注意。”
江灿灿激动道,“好好好辰哥你安心养伤,灿爷我肯定顶上!放心!”
凌辰微笑:“其实我原本想用‘你’这个字,客气一下,才用上了‘你们’这个词。”
“哦。”江灿灿焉嗒嗒的,减兰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放心,我和江灿灿只吃饭,不添乱!”
等江灿灿他们也走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凌辰之前强撑着精神,又狠手戳了两下自己腿上的伤口,才勉强没有昏睡过去。现在只剩下他和叶宵,撑起的伪装撤下来,一时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小毛毛。”
“嗯?”
“队长要睡一会儿,不知道会睡多久,可能晚上就能醒,也有可能会一觉睡到明天才醒,你都别怕,知道吗?”
叶宵握着长刀坐下,答应他,“好。”
凌辰眼皮渐渐阖上,视线模糊起来,很快昏睡过去。
叶宵替他理了理被子,又去倒了一杯热水——现在凉着,等凌辰睡醒,就能喝了。
凌辰体质再好、恢复力再强,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从病床上起来。可能是这一次,江灿灿他们都被吓到了,立志要让凌辰安心养伤,能解决的事情就尽量不来找凌辰。
一时间,凌辰成了整个临时基地最清闲的人。
叶宵将削好的水果切成块,喂到凌辰嘴里。凌辰咬了水果不算,还得寸进尺,含着叶宵的手指不放。
口腔温热,指尖有些痒,叶宵抿抿唇,“松开好不好?”
凌辰舌尖在叶宵的指头卷了一圈,松开了,“叫老公?”
叶宵耳根又红了,“……不叫。”
凌辰有些可惜,自从那天叶宵叫了声老公,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了。凌辰只能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过过瘾。
到了下午两点,凌辰准时准点开始犯困,完全打不起精神。白横云之前还特意来叮嘱过,让他有事没事多睡睡午觉。叶宵把这句话记住了,一到时间,就督促凌辰赶紧睡觉。
凌辰病号服没穿整齐,扣子崩了,衣领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莫名添了几分性感。他弯着唇角懒洋洋地看叶宵,“我们小毛毛真是严格啊。”
叶宵:“多休息,伤好得快。”
“嗯,我都听你的。”凌辰往旁边挪了挪,邀请,“一起睡?”
叶宵将长刀放下,也躺进了被窝里。凌辰气血旺盛,体温高,现在又发着低烧,导致被子里暖洋洋的。似乎是感觉很舒服,叶宵无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凌辰在被子下面握了叶宵的手,一下一下地在他掌心上打圈,“喜欢和我一起睡吗?”
叶宵诚实点头,“喜欢。”完了又补充,“在装甲车上,树上,帐篷里,床上,只要是和你一起睡,都很喜欢。”
凌辰确定,自己又被撩了一下。
不过这倒是让他回忆起,叶宵确实很喜欢挨着他睡,但他应该是习惯了克制,醒着的时候,总是小心地挨着。倒是睡着之后,会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会紧紧贴着他,连脚都要靠着才行。
凌辰低声问,“我们小毛毛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
叶宵茫然地看着他。
凌辰意识到,叶宵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进了银刃的训练基地,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享受过亲人长辈的抚爱和呵护。
又心疼了,凌辰的手探进叶宵的衣服里,克制又轻缓地抚摸他的腰,贴着叶宵的耳朵轻声道,“没关系,以后想怎么贴着就怎么贴着,哥哥满足你,不会让你饥-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炸薯饼也是爱你的形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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