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难怪那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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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百阳感觉头发都要纠结白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一个玉子配得上自家乖孙的。

由此可见安百阳是真的疼爱安浩然, 小时候一直带到身边, 村里人一年难得吃一次的糖果糕点肉包子安浩然隔不多久就能吃到,有时安百阳自己不去镇上就托人给带,衣服之类的没见一个补丁, 便是有补丁也要让人帮忙给缝得不仔细看不出来的那种。

白源村内设有族学,一般村里人少有让儿男去上族学的, 而安百阳却是在安浩然才开始懂事时就送去了族学,一直到安浩然十四五岁要出阁时实在不能再上族学才回到家里, 也因此安浩然成了白源村有史以来最早入族学更是在族学读书最久的儿男。

在白源村安浩然是很有名的, 就因为安百阳疼他疼得厉害。因为家里长辈的疼爱他少有下地干活, 长得自然就比村里的儿男要白净得多, 更因为遗传了安东祖夫夫二人的好相貌, 面容俊美少有人比。照理说他相貌好八字不错安百阳更是早早的就给他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应该很多人上门提亲才是,可惜的是上安浩然家的冰人少只又少,偏偏安祖父又一个都看不上, 自然而然快十六了安浩然还没嫁出去。

要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一来怕养不起。白源村靠山吃山,虽然家家都能吃得上肉,但农村人家子弟多,都是吃着上顿想着下顿什么都省着来, 像安浩然家隔三差五的桌子上就见肉的少有,而安浩然又是被安百阳疼过头的一看安浩然长得白白净净手上没多少茧子就知道是个没过过什么苦日子的人,如此一般人家哪里养得起?再说娶子君回家是干嘛的?说得好听是传宗接代, 说得不好听就是多个劳动力,像安浩然这样没受过多少苦没下个地的儿男就算了吧。

再来玉子大都喜欢温柔可人的儿男,谁都不想娶个比自己还强势的,自从安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教安浩然身为儿男应该怎么做又有哪些不能做长这么大《子君礼书》都没背下来;家中只有安祖父小玉叔两个玉子,玉子哪里会那么细心?尤其是在教导儿男方面更是七窍通了六窍,因而从安爷爷去世之后安浩然的性子就越发的向玉子们靠近了。自然而然的,哪怕安百阳安东阁努力再多,上门的冰人也是少得可怜。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安家长辈们从来就没往自己的方面想,还道那些玉子们没眼光,而安浩然更是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自觉,这一家子也是简直了。

“安江,这几天你帮着看着点,然儿年纪也大了也该出嫁了。”安百阳想了很多,放下碗筷面色严肃的下了个让人惊讶的决定。

“阿......阿父!您老真舍得啊?!”安东阁吃了一惊,连筷子上夹着的菜掉了都没发现,接着视线在安浩然和安百阳之间来回,神情古怪,“您老不会是不想养然儿了吧?咱家又缺那口饭。”

安浩然咽下口中的饭,冲自家开始作死的小玉叔翻了个白眼,心道您就自求多福吧。

“臭小子!找打是吧!”

果然马上安东阁就被安百阳几个脑壳崩敲得连连求饶,“我错了阿父,别敲了,小四小五都看着呢,我都长这么大了您老怎么还爱来这招!轻点,咝......好痛qaq”

安江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听得头皮发麻,小声的劝着安百阳别动气想拦又不敢去拦,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自家玉夫被阿父敲脑壳敲得眼泪汪汪,想到房间里那一瓶所剩不多的药水,思量着吃完饭得去再买点回来备用。

“你道我是真舍得不成?然儿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十六了,再拖下去村里的闲话会越来越难听,于然儿会是好事儿?”安百阳揉揉有些痛的手指,瞪了一眼安东阁,“先在村里好好看看,若是那玉子真的性子好人勤快家中没有麻烦事儿,然儿也喜欢的话便好好打算了,实在找不到在把目光放到外面。”

“那您老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安东阁揉着脑壳欲哭无泪,“这么说来我觉得安虎叔家的安来就不错,是个勤快的上山下田都是好手,性子也好然儿就算嫁过去也能拿捏得住。”

“夫君,我觉得不可。”安江在手上倒了点药水帮安东阁揉着脑壳上微肿的部位,听到自家玉夫这么说有些迟疑的道。

“为何?”安东阁与安百阳都看向安江,安浩然一听是自己的事儿也很是关注。

“这个......”被三人这么看着安江有些紧张,“前些日子回父家时遇到了安虎叔家的叔君,听他说已经给安来相好了儿男,也是村里头的。而且......我觉得然儿若真嫁给了安来,日子过得定是比不上家里。”

安浩然这才从记忆里翻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事儿,听说安虎叔家的叔君是小气得出了各的,听闻常常自己躲起来吃东西,担是饭桌上却从来没见过有油水的;不仅如此还比较嘴碎,村里头哪个玉猪生了几只崽,哪家的鸡去到了谁谁谁家里啄了食他都知道,安浩然向来是不喜那样的人,觉得定是无法与他相处。

安浩然说道,“祖父,我不同意。”

“如此那就不考虑了。”安百阳向来是依着他,看向安东阁时带着笑的脸黑了下来,“你小子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安东阁,“......”他又不是儿男哪会去了解儿男的事儿==

“你再想想还有哪些人适合的。”安百阳直接让安东阁将功赎罪,“想不出来你今天晚上就别吃饭。”

安东阁,“......”阿父,能放过我吗?

“安明和如何?与然儿从小一起长大的然儿也熟悉,然儿你觉得呢?”想了想安东阁又道。

“太胖了,拒绝。”安浩然从脑海中搜出那个一直喜欢着他面上终年油油的小胖子,摇摇头。人是不错,只是体形太过庞大感觉压力很大。

“那安洋呢?”

“安洋人是很好,但他爹比较向着父家,听闻他爹打算让父家那边的儿男嫁给安洋。”安江看了看面色不佳的安百阳最后还是小声的说道。

安百阳冷哼一声。

安东阁,“......”村里的玉子在自家阿父眼里就没一个好的吗?真是说什么都是错,他果然不是亲生的qaq

安百阳叹气,“这就难办了......”

“阿爹,出嫁是什么?”

这时安浩月已经吃完饭,听到自家祖父和父父们在谈论,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出嫁啊......安江有些泛难,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儿子听懂,想了想说出小孩子不难理解的解释,“出嫁就是离开家嫁到别人家里去,然后呢就和玉夫一起生小宝宝成家立业,到时候小四就有小侄子了。”

“到别人家不到自己家了吗?”安浩月皱着小眉头。

“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想到三侄儿出嫁的那天终会到来,安东阁心情也不是很好。

“三哥也要嫁?”安浩月又问,这时安浩忆也抬着小脑袋看着自家父父们。

“对。”

“那是不是三哥就不能和和我四哥一起玩了?”

安浩忆小胖手拿勺子拿累了,放也勺子直接用手去抓。安浩然阻止他去抓饭的手,接过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三哥要是哪天不在家了小五要听祖父他们的话,小五是玉子一定要要乖不能哭要好好保护四哥。”

安浩忆歪着头,“三哥长大了以后不在家了,是不是四哥还有忆儿长大了也会不在家?”

安浩然哭笑不得,“小五是玉子不会离开家,只有儿男长大了才会不在家,就像三哥和小四一样。”

“月儿不要离开家,不要离开阿父阿爹三哥还有祖父!三哥也不要离开!”安浩月一听自己以后也要离开家人伤心得不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安江连忙抱着他细声安慰。

安浩忆拉住自家四哥的手软声软气的学着自家阿爹的口气,“四哥不离开,三哥也不离开,不哭不哭,乖~乖~。”

安浩然见他小大人的样儿不由失笑,故意逗着两小只,“小五长大了要娶子君了,小四是儿男长大了也会出嫁离开家里,小玉叔也是这样的,不然小四和小五哪里来的呢?三哥也会和小玉叔一样嫁给玉子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家还会有可爱的小宝宝,小四小五喜欢小宝宝吗?”

安浩忆吸吮着手指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安浩然,“喜欢小宝宝,更喜欢三哥,不要三哥离开!”

安浩然叹气,这熊孩子根本就没听进去。

“我才不嫁呢!”安浩月一听气得小脸鼓起,握着小拳头一脸不满,“为什么一定要月儿和三哥嫁?让玉子嫁给三哥不行吗!”

安浩然,“......”

众人,“......”

感觉好、好惊悚!但是......

安百阳与安东阁对视一眼,这事儿......

好像......可行!

“小四小五,你们在家要听话,三哥很快就会回来晚上给你们做肉肉吃。”

狠心无视一直跟着屁股后面的两小只,换好便于在山间行动的衣服之后带着祖父给他做的弓箭出了门。

村子因着在深山里村民个个都是打猎的好手,相比之下对于田间的作物到是没抱多大的希望,所以村民们大都只是把种子播下去,平时少有去管的,因而每到这时村里没事儿干的人特别多,在村中老树下每天都有人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但大多人手上还是少有闲着,不是缝些衣物就是编些竹筐。

春季一过,等山上的动物大都过了繁衍期之后村里就会组织青壮年每隔不久就上一次山,打回来的猎物再一起分配,所以在白源村里过得是比较原始的生活,所得的猎物也只够自家消费,村民多是拿些皮毛和药材到外头去卖,换些自家要用的东西。

至于说把所得的银两存起来村民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用卖得的银两买些米布油盐在家放着要用的时候再拿来用,白源村因着世外界来往少物品并不丰,平日村民们大多都今天少了什么就拿自家有的东西去别家换,银两的用途在他们手里根本就不大。

此时还没过播种的季节村民在田间劳作,山上的果树也大多还没过花期,更是还没到大猎之时,所以上山的人没有几个,只有像安浩然这样实在嘴馋的才在这时候去山上看看,碰下运气给家里打打牙祭。

来到西面的山脚下,远远便看到山脚有一大片白花落了大半的梨树林,清风一吹白花絮絮翩飞,隐约还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清香。

正是清晨太阳还没太烈的时候,树叶上草丛里都带着水气。安浩然弯下腰扎紧裤腿,顺着一条隐在杂草间的小道上了山。

山脚的地方大部分被开发出来,种着果树放养着家畜时常有人过来看看倒也热闹,越往山内走就越安静,也渐渐感觉到气温低了些。约摸走了半柱香时间,远远便能看到地上落下厚厚的古黄松针,安浩然抬头看了看发现此时时间还早,于是放下背上的竹筐随手捡了根棍子将松针拢成一大拢,打算等会回去时带回家用来生火。

松针易燃,用来起火引柴很是方便,村里的小孩跟着长辈们上山时都喜欢拢松针带回去,安浩然记得厨房外面的柴堆上没多少松针了,正好他上了山就带点回去。祖父虽然疼他,但安浩然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哪怕比村里的儿男做的事少,但不代表他不会做不想去做,在家里也常常帮着做家务,至于去田间帮忙却非是他不想而是祖父不让。用安祖父的话说就是儿男下什么田?那是玉子们的事儿。

拢了几堆发现够了再多就带不走了之后安浩然断续上路,越往山内走小路渐渐消失了,安浩然发现裤腿有些湿了,粘粘的并不好受。

早知道穿小玉叔给做的兽皮鞋出来就好了。

安浩然心里想着脚步不停,转了个弯出了松树林来到一处山弯处,这里全是灌木从山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就喜欢往这种地方钻,因而每次只要找对地方下陷阱,从来没有空手回去的时候。

找到自己下陷阱的地方,发现上面用来伪装的树枝已经掉了下去,安浩然一喜,知道有东西掉下去了。连忙走过去一看是一只灰色的山兔,此刻因听到安浩然的脚步声正不安的在洞底刨土,一双红红的大眼死死的盯着安浩然三辩嘴不安的动来动去。安浩然毫不怀疑,要是他有什么举动这只兔子定要被惊得跳起来。

“唉?”伸手抓住这只兔子的长耳朵将它提起来,安浩然目光一顿发现这是只怀有身孕的玉兔子,难怪这么肥。再仔细看兔子的额头,才发现有一枚颜色极淡的蓝纹,因他的注意力全在兔子一惊一乍的举动上才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安浩然手一松,目送兔子得了自由飞了似的消失在灌木从间。靠着山边时常上山打猎的人都知道,春季动物繁衍期间尽量别上山,若猎到在繁衍期的动物要放回山里,用安荣叔的话来说。

放走了兔子安浩然也没有多少失望,这才是第一个地方,接下来他再去另外几个地方看看。

只是运气好像用完了,安浩然把所有陷阱看过都没有一点发现,这时才感觉到了异样。

总觉得有哪个地方被忽略掉了......

安浩然摸着下巴沉思着,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悠闲的看着四周,事实上他的手抓着弓箭身体紧崩时刻应付着突发情况,

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除了叶子多是些嫩绿的也没什么不同......不!还是有不同的!

安浩然一惊,绕是他装得再冷静也无法掩饰眼中的惊惶。

太安静了!山里面真的太安静了,除了风声完全没有一点其它的声!

照理说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山间动物们的叫偶声和虫子的鸣叫声也应该能听到才对,但是他在这里这么久了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太大意了!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其实现在想想早就有了征兆,早间去水田的时候没看到水里有一只蝌蚪,要知道以前在这个时候两小只只要一到田里看到蝌蚪都会叫着要下田去捉,除此之外连只青蛙的叫声都没有,甚至也没看到天上有鸟在飞!现在想想真的有很多地方不对劲,早上的时候村里的鸡叫声比以前要少,连村里的猎狗都安静了很多。现在反映过来发现山里更明显,除开刚刚被安浩然放走的那只兔子没看到有一只动物,就连虫子都没有一只。

“我记得那只兔子好像是往北面跑的......”安浩然神色严肃无比,皱着眉看着北方的方向,那个方向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高耸的树冠,“果然有问题吗?”

安浩然在山里转来转去早就没在一开始上山的西面了,这里他经常来,自然知道兔子跑去的北面是在叶炎山脉与太行山脉相交的地方,村里人只有在大猎的时候才会过去,安浩然也曾跟在后头去过几次,自然也更清楚的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凶猛的野兽多得很,兔子往那里跑说白了就是想死的心太急切了。

安浩然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明白在情况未明的时候危险系数会上升数个阶梯,那不是他独自一人能应付得了的,只是他还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白源村安家族人世代在这里落户,要是山里真有什么大的变故的话,安家族人定是会受到影响。

沉吟片刻安浩然还是下定决心去看看是到底为什么山林里会这么异常,他当然清楚的知道深山内的危险有多大,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让他想去看看,而且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还存在,这让他不由得有一种眼前这一切只是某件事情的前兆的念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如何有没有发现异常,但安浩然顾不了那么多,他只希望自己所住的白源村能好好的。

安浩然拿了弓箭和安江放在竹筐里里的一些干粮就向深山的北方行去,他动作灵敏再加上刻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不特意去找根本难以找到他,仿佛是山中的精灵一样在山林间来去自如。

安浩然从小就喜欢玉子们喜欢的东西,他并不喜欢绣花做饭,相反,他常常跟着祖父小玉叔一起上山,甚至还央着祖父让他参加了几次村里组织的大形狩猎,虽然因为他是儿男一直被护着没让他参与有危险的围猎,但安浩然打小就聪明,听过长辈们所说的注意事项之后都能记住。因而他就算独自在深山行走没有人护着也能分辨出对自已有利的东西。

又行了一段路后安浩然的脚步一顿,却是他撇到不远处有几颗有用的草药,他上前摘了几株揉搓之后涂在了手上和脸上,用以掩盖自身的气味。

在白源村无论老少都要了解一些草药知识以备不时之需,这种些草药虽然掩盖气味并不怎么好,安浩然出门前只以为是在外围行走也没带村里药老专门配的掩盖气味的草药,所以只能将就将就了。

弄好后安浩然也没停顿又快速的向深山内部行去,他的打算是去看看情况,若是能知道是何种原因那列好好,就算运气不佳也要在天黑之前回去,然后将事情告诉长辈们让长辈们拿主意,所以他得加快速度才行。

想到此安浩然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个高度,因为他注意到就算他弄出再大的声音也不会有野兽出来,暂时是安全的,所以他不再刻意降低声音只专门赶路。

在山间飞速行了不知多久,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几处,身上全是汗水,里衣已经湿透了。感觉到口渴了,再看离交界之处不远了安浩然便停下来打算先找点水喝。

这个地方他有点印象,毕竟这里防其中一条狩猎路线比较近,祖父还带他来过。安浩然记得在不远的地方有个泉眼,于是就向前面一块布满青苔和滕条的大石头后面走去,果然看到一口清泉从石缝间潺潺流出。

山泉甘甜连喝了几口才方解渴,安浩然看了下时候已过午间了,这时才感觉到肚中饥饿,于是拿出怀中收好的油纸包,打开便是两张烙得金黄的玉米饼。安浩然咬一口嚼了两下突然停了下来,视线落在饼间夹着的金黄鸡蛋上,面上微微一笑和着山泉大口大口的将饼吃完。

吃饱之后安浩然收好剩下的最后一张饼拍拍手拿好弓箭继续上路,他明白要是让祖父小玉叔知道他独自一人进了深山内部定要被说教了,所以安浩然才不再多加耽搁打算早去早回,至少祖父小玉叔会看在他没有晚归的份上少说两句。

“吼!!!!”

“嗷呜!!!!”

突兀响起的几声兽吼让安静得有些异常的叶炎山终于多了些声响,但这些却没让安浩然感觉到安心,他的面色反而更加严肃,兽吼声很多很杂,依稀能听出好几种野兽的吼叫,这么多的野兽聚在一起是干嘛?

安浩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坚定的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小心谨慎的戒备四周隐藏着身形向传来兽吼的地方潜去。

他心里无比的清楚,前方兽吼之地许能找到山林异常的原因,同时也有比平时多上千百倍的危险在等着他。但安浩然从来没想过退回去,而是坚定不移的前进着。

“万载前那件事情发生期间离开空明界的人很多,但姓安的修真家族......”

“难不成,是那个安家?”

气氛开始古怪起来,大家都看向横梁上趴着的那只黑猫,没有一个人说话落针可闻。‘噼啦’一声,油灯燃烧的细微声响仿佛被放大开来,惊得众人回神。

安家和在这里辈分最高,他上前一步抬头看向黑猫问道,“公子来自那边?”

黑猫甩甩尾巴,斜眼看向在场的几只老狐狸,“明知故问。”

安家和抚着拐杖的手柄处,眼中神色闪烁,“如此说来公子果真是天妖吗?”

“天妖?”黑猫极为不屑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万载的脱离,让你们安家人后退了这么多?”

黑猫虽然不是什么高调的猫,但也从来不掩饰自己,说到天妖时他的表情无比的鄙视,根本不把让人谈之色变的天妖放在眼里。这一幕都落在在场之人眼中,几位族老相视一眼都有一种感觉,眼前的黑猫来历定然不小。

在天妖之上的就只有......想到先祖所记载的东西安家和面上笑容差点没维持,就在这时安百草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安家和表情变化了几下最后看向黑猫,这次没有了防备,而是带着真诚的道,“公子远到而来,小老儿这里失礼了。”

黑猫甩动的尾巴一顿,看向下方的几个老头,语气淡漠道,“万载过去,你们还是那么蠢。”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该说是蠢呢是蠢呢还是蠢呢。

安家和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是真的亲和不带其它含意,“先祖有记载,言谁都会在我安家人背后下手,唯有天妖中最为特殊的一支不会,想来公子便是那一支上古便传下来的古妖一族吧。”

并不是问句,但这老头的语气已经很肯定了。

黑猫有些不爽的抖抖耳朵,从方才听到这个村的人来历之后黑猫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是他出生也只有短短一千年,万载前的事情并不知,但是眼前之人要真是那个安家的话,他可以漠视旁观,却是绝对不能对安家人下手。

这不是什么人什么妖规定的,而是生来便是如此神魂中自带的法契,就连他们这些当事人都想不通,为何上古传下的古妖血脉与安家血脉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是没有古妖想过将安家人都杀了,毕竟谁都不想与异族有这样的联系,但有过几次之后反倒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后古妖一族大多采取漠视态度,既不对付安家人也不会帮助他们。相对的安家人也无法对古妖一脉下手,两方相互之间的联系既是互益也是牵制。

黑猫虽然不知道安家人万载前为什么遭劫,不过联想到妖族也在那时受创就知道两者之间有关联了。他想了想,抱着可有可无的想法提醒道,“老头,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如今古妖一族所存下来的血脉不多,就算还存在的也不会出来帮你们。再者你们离开万载那边局势早已不同,你们回去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我看还不如就这样在这里待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岂不是很好?”

闻言安家和笑容不变,众族老听了反倒是松了口气,一个个眼放异彩,“公子此言不错,多谢公子告知了。”

“只是我安家的祖地不可丢,期盼了万载寻找了世世代代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如今机会来了我等要说放弃是不可能的。”

“就算那边局势再不利,我安家族人也要回去,哪怕前方困难重重九死无生又如何?”

明知道实力低微却还是向前冲,一个个都没有害怕畏惧的心态,反而神情振奋对未来的事无比期待。黑猫看得神情一愣,片刻之后才笑了,“有点意思,那行吧,在那之前我就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几位族老听了面带喜色,虽然黑猫说不会帮忙,但只要这位在这里,那就成了,“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名讳?”

黑猫甩甩尾巴,懒懒的道,“劝你们别让人知道真名,尤其是在那边。”

安家和点点头,这事他们知道,毕竟万载前的安家族人也是很有名气的,高调的回去并不是好方法,“谢谢提醒,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小老儿几人见识短,公有暇还请公子能与小老儿说说那边的事,也好早做准备。”

“你可别指望我,人修那边我们妖类知道得也不多,至于原因想来你们也知道,人与妖向来不和睦。”黑猫道,“不过大致的东西还是知道一点的,你若想知道和你说说也没什么。”

“多谢公子。”安家和见黑猫点头面上带喜,之后又侧头对安浩然道,“然儿,你自己上三楼去,你想知道的那里都有。三楼左侧有个小阁间,里头放着先祖留下的手记,能看就看不能看别强求,你先去吧。”

本来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要一同上去的,不过现在知道了黑猫的身份,他们更想从黑猫那里知道些那边的信息,只能让安浩然自己上三楼。

安浩然点点头,“是,那浩然就先上去了。”

说罢就要上古塔三楼,而被安家和邀请的黑猫却开口道,“看来与你们说那边的事要以后有空再说了。”

安家和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黑猫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公子可是有什么不便吗?”

黑猫指指安浩然,“我与那家伙不能离开对方百米远。”

安浩然,“......”他差点就忘了这茬了==

“公子这是何意?”安百阳皱眉,视线看向安浩然关切的问道,“然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浩然叹息一声,见个位长辈都是看向自己事情大致说了下,几位长辈听了之后俱都是表情奇怪,尤其是药老安百草看向安浩然与黑猫的视线含意不明,让安浩然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良久安百草道,“还真是缘份,竟然如此那下次再与公子交谈吧。天色不早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先回去休息,等以后哪天有空再来拜访公子。”

“对对对,天色晚了,老头子我现在累得很。”

“就是就是,明天还要下田呢。”

就在安浩然与黑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位族老自顾自的说着离开古塔,古塔内只留安浩然与黑猫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那些老头们是啥意思。

说好的古塔是族中重地外人不可进入呢?放一只猫在这里自己却离开是几个意思啊?

想不通自家长辈们最后那古怪的眼神是啥意思的安浩然只能将事情放到一边,转身上了古塔三楼,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心中的疑问,至于其他事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就在安浩然上了古塔三楼观看先祖记载时,出了古塔外的几位族老面上都带着古怪的神色,一个个都不说话。

良久安百草开口道,“我现在算是明白那位所说的让我等不再管然儿话是何意了。”

“是啊。”安百膛点了点头,“毕竟之前也是那位说然儿不可外嫁太远,否则性命难保,之前还不明白怎么突然又让我等不去插手了,现在总算是知晓其中道理了,不是不想插手,而是不能。”

“百草啊,你一直接触先祖留下的药理,那玩意真是天霄九云果吗?”安家和双手撑着拐杖,停步不前站在原地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没有错,我看过先祖留下的灵植图鉴,本来看那紫藤还有些不确定,但是......”安百草想到自家大玉兄那三孙儿与那只黑猫之间的关系,面上表情似笑似哭,“然儿与那位公子身上的联系很明显已经结契成功了,若是那孩子知道怕是会......”

众族老听了也俱是哭笑不得,一直以来都在暗地里阻止嫁出去的人,居然在他们不知道时候已经结成了天地间最让有情人追逐的天霄九云纹契,当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才好了。

“天霄九云果那玩意天生地生养万载难出一株,常人难以找到,那位公子能遇到也是机缘。但那果子与青云果长得极像,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误会。按然儿的说话对方确定是把它当成疗伤圣品青云果来服用,只中间出了差错有一颗果子被然儿误食。最开始我还期望着然儿是服了无纹路的那颗,至少服对了纹契就不会结下,现在看来然儿服的是带玉纹的那枚果子。”安百草叹气,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百阳道,“玉兄,然儿这契一结想要解开根本无法,至少目前是这样。你若不喜我便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先祖留下的东西中找出方法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づ ̄3 ̄)づ╭?~

谢谢娇喵和江喵的营养液,爱你们,晚安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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