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偷窥计划泡汤,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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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浩然很确定猎跃带着安成先他们一步被那股吸力给牵扯走,且距离他们被吸入下方时也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浮出水面用了多长时间安浩然不记得了, 但他知道肯定不会太长,因为他并没有感觉自己肺中所剩的空气有过多的消耗。

如此短的时间内猎跃是如何带着几近溺水晕迷的安成离开的?

这个问题极为困扰人, 但当安浩然围着眼前这并不是很大的水潭转了圈后发现了问题, 岸上水迹只有他与猫叔的,除此之外再无有人上岸的痕迹。

“奇怪, 明明之前有看到猎跃带着安成哥在前面的。”安浩然皱眉沉思,视线落在眼前这不大的溶洞上,抬头看去就看到无数石笋垂下, 四周有水滴落发出嘀嗒的声响,在这安静空旷的地方被放大了不少。

之前黑猫因越来越过分的举动而被终于忍无可忍的安浩然给‘丢’了出去, 被少年强行勒令不可靠近对方三米之内且不和说话搭话之后一直在生闷气,此刻见少年说话连忙接口,“哪有什么奇怪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有人布下了阵法呗。”

安浩然一愣,随后暗怪自己都成修士了居然还用那普通的思维来考虑事情, 这个教训是记下了, 免得以后遇到事儿没有转换思维又是一阵捉瞎。

若是这里有阵法的话他们与安成猎跃以及其他人分开也就正常了, 安浩然并不是很担心安成, 他相信有猎跃在安成没什么大事儿,对方跳下水不可能没有原因,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如此看来猎跃还真的对这里很熟悉, 他们想要了解此地寻得出路首先要将猎跃找到,“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猫叔。”

安浩然向前走了几步,没察觉到身后的猫跟上便回过头,这一看顿时气笑了,“你这又是干嘛?”

黑猫站在原地不动,眼睛却看着安浩然一副委屈的样子,“方才游了太长时间,力乏了。”

所以赶快把哥抱起来,哥才不要自己走呢!

安浩然,“......”这话说出来猫爷你自己信吗?

可猫大爷硬是坐在原地不动,看对方那不来抱爷就不走的架势安浩然不禁抽了抽嘴角,叹息一声走过去,警告道,“不准乱摸!”

黑猫勾起的尾巴垂了下来,“不摸就不摸。”

安浩然满意了,伸手就要抱起黑猫,却被一只毛爪子给挥开,他不禁一愣,“又怎么了?”

就见黑猫不满的看着他,“怎么还不换掉这湿衣服,你想着凉不成?”

总感觉猫叔说这话时那双猫眼中的情绪让他背后发寒,安浩然再仔细看时却只看到了关心,见猫叔担忧自己他心中感动但却没有去换衣裳,而是抱起黑猫来笑着告诉对方自己新的发现,“不用换衣服也没事儿,因为我发现运转真气的时候可以回忆衣服上的水汽蒸发,很快衣服就干了。”

他早已经将外面‘抢’来的那件灰黑色衣服给丢掉了,里面穿的是那件青色法衣,水根本无法在法衣上停留,唯一湿的只有里衣罢了,里野的话只要他多运转几圈真气衣服很快就会干。

“......那可真好。”黑猫听了暗自咬牙,老婆太聪明也不好,他之前不告诉少年还可以换掉湿衣服为借口多占便宜。

现在好了,老婆自己发现了真气的另一用途,他的偷窥的计划就此泡汤。

伐开心!

安浩然可不知道自家猫那污污的想法,还在为自己发现了个真气新用法而高兴呢。

既然决定离开这个溶洞他也就没再停留,带着黑猫就要马上离开。安浩然知道以当时无法逃离战场的情况自家族人一定也下来了,这里的阵法应当也会将族人们分开,不管如何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先族人们汇合为好。

知道自己此刻在地下深处,至于到底在哪里安浩然却是不知道,知道这里有阵法安浩然也没紧抓着眼前不对劲儿事不放。他所感觉的不对劲是因为四周明明没有发光的物体,这溶洞顶也没有透光,但是人处在这里却能视物,视线内所看的东西而可能没有在外面那么清晰,却能分辨出物体,这地儿着实神奇。

安浩然边走边打量着四周,不大的溶洞除了个水潭之外好像没什么东西,脚下的岩石因水汽而长着些青苔,人行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在溶洞边上分布着二三个不大的洞口像是出去的通道。

看到这通道口安浩然没有犹豫就抱着黑猫随便选了个通道走去,那通道内连风声都没有,入口黑幽幽的像只等待猎物自行送上门的兽口。

一脚跨入进通道之后本来在溶洞中还能视物的现在却是不能了,眼前黑呼呼一片根本看不清四周有什么东西。

安浩然提高了警惕,摸索着向前走去。石壁很干燥完全没有在溶洞中那种无处不在的水汽湿呼感,溶洞与通道被什么伟力给分割开了,分成了两个空间。

没有出声只安静的摸索着前进,安浩然原以为这通道很长,可他没想到只走了大概十多步的样子眼前一晃一眨眼视线中就有了光。

说光也不正确,应当说再次能视物更符合现在的情况,因为安浩然再次出现在了一个溶洞内,这个溶洞相比之前那个溶洞好像没多大的变化,区别只在于这个溶洞中有了两个人,这两人还正是安浩然要寻的猎跃和安成。

听到动静那顶着一头像打结的水草般在头上猎跃马上回头,冲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龇牙威胁。

安浩然看到眼前两人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收起了这些情绪,见猎跃此举便向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我没有恶意,你放心好了。”

猎跃那双像狼一样凶狠的眼睛盯了安浩然一会,见其真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便回过看向被他挡在身后咳个不停的安成,虽然已经回过头去了,可那随时可以进行攻击的姿势却是没变,且那双隐在湿发中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安浩然,视线落在少年怀中的那只黑猫时身体绷得更紧了,他显然还记得这只猫之前一爪子将那中年玉子给抓伤过。

“咳咳,猎跃......他是我的族人,不用提防。”安成也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去见是安浩然顿时松了口气,见猎跃防备的样子便拍了拍他让他放松,“浩然,你没事吧?”

猎跃听了安成的话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的退了一点,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黑猫,身子也微侧着档在安成面前。

见此安浩然只眨眨眼,笑着回道,“我没什么事,但是安成哥你情况不怎么好。”

本来就有伤在身的安成再在水里泡了一会面色更白了,他虚弱的道,“还好,猎跃说这里有仙药,等会会给我找来吃。”

安浩然见安成越发虚弱的样子微微摇头,没在意猎跃那凶狠警告的眼睛直接走了过去,从空间手环中拿出个黄皮葫芦来递到安成面前,“有没有仙药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现在再不医治就等不到仙药了,喝点这个会好点。”

“这是?”安成惊讶的看着安浩然凭空变出个东西的的,却也没打算追问,只出手制止猎跃要夺走葫芦的动作,接过葫芦之后好奇的看着,“莫非药老又研究了什么新药不成?”

安浩然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喝一点就行,药力太大多了不好。”

安成笑了笑,知道是药老的药他就放心了,拔开塞子却并没有自己先喝,而是递给了身旁的猎跃,“这是药老弄出来的药,你先喝吧,你的伤可不比我轻。”

猎跃没什么心思,见安成给了问都没问这是什么玩意接过来就喝了,喝了一口之后顿了顿,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微微弯了弯好像是在笑。自己喝过之后猎跃又将葫芦递给了安成,用那并不怎么让人听得懂的话说道,“赫!”

“我这就喝。”安成笑了笑,见他喝了而且感觉对方身体好了些之后才松了口气,想来药老的药一定很有作用。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那里头的药像水一样清澈而且没有药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喝下去只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过身体,有伤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但是能感觉到不是恶化,而是伤口在好转的感觉。

“谢谢你浩然。”安成面色好了一些,便还是很疲惫,毕竟他逃了不少时间,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我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是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只以为是长辈们会来,看到安浩然的时候他是真的吓了一跳。因为就连安成当初逃入山中时也是做过挣扎的,山中太过危险一般儿□□本不会想到独自进山,那完全就是找死。

“有长辈们在倒是没什么事儿。”安浩然回道,他视线从安成身上移到一旁因他给了药而对他们防备大减的猎跃,心道这人可真单纯,没再猎跃的事上多放注意力,转而看着安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安成哥你会进山?外面那些人是怎么遇到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还有......眼前这位又是谁?”

“出了点事......”很明显这些问题有些戳到了安成的伤心事,他眼中明亮的光彩瞬间暗淡了下去。

察觉他安成的情绪变化猎跃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微微侧着头看向安成,“成?”

安成回神看着猎跃笑了笑,笑容却让人看着难受,“我还好,你别担心我。”

安抚好猎跃之后安成的情绪也好些了,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族人们也会去查,经过这段时间的逃命有些事情他早已看透,心中对荣富民早已经没了情意。

深深吸了口气,安成再次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看着是这样,他整理了下语言就缓缓将事情道来。

......

如那布条上所简单提到的一样,那天夜里天变之后安成身上就因星力入体而发着淡淡的光来,整个荣家村只有安成有这样的异象,当时天中的星力降世引得很大的动静,全村的人都出来看情况,安成也是,是以他当时察觉到自己不对时想要躲已经晚了,早就被荣富民的阿爹给发现,对方当场就惊叫出声吸来了他人的注意。

安成与荣富民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荣家人又不喜欢安成,要不是因为当时安家来送亲的人那一番又是震慑又是警告的举动怕是安成早就已经被休掉了。

由于惧怕安家人找麻烦荣家人一直不敢对安成怎么样,只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大动作不敢小动作却是不少。

比如找各种理由让安成多干农活,故意给安成多分配活干,安成干活回来得晚了就找借口不给吃饭,安成自己做出的小玩意拿出镇上买了钱却进了荣家人的口袋之类的小事儿。

刚开始荣家人还是有些怕的,并不敢过分,后来见安成并不是那种喜欢回父家告状的人就越发大胆起来,活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就连安成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钱也被荣富民他爹给找了个借口要了去,要走就再也没还回来。

荣富民是家中唯一的玉子,他上面有三个哥哥都已经出嫁了,同样是嫁到村里。受到荣家父父们的影响那三个哥哥也不喜欢安成,见自家阿爹居然从安成那里骗了钱过来这三人也起了小心思,每次回父家都寻着各种理由来借钱,钱借出去就不见影儿了。

安成也不傻,他知道自己不被荣家人喜欢,只是儿男出嫁之后就是玉夫家的人他自然是不会离开玉夫的,而且他一个小辈又不好说长辈什么。晚上两口子在屋里安成也与荣富民说过这些事,只是荣富民却没放心上,说得多了反而还怪安成不敬长辈,只是一点小钱而已都是一家人还这么斤斤计较。

见玉夫生气安成就不再多话了,好在荣家人也怕安成会因气不过而回父家,所以动作上有所收敛。

只是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成亲几年荣富民一直没有怀孕荣家人就怪到了安成头上,说是安成身体有问题,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安成身体有问题,一个个都对他指指点点。

荣富民是荣家的唯一玉子,迫于安家人的凶悍荣家人不敢休安成,也因为家里没钱没法子给荣富民取侍君,荣家没有后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安成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他并没有被打被骂,他只是被无视被冷暴力被指使着干各种活,精神亦是受到荣家人的折磨。

安成知道荣家人早就不想要他了,就连荣富民也已经对他厌了,荣富民对自己成婚之时的情意早已在荣家人刻意教唆之下变成了嫌弃和厌恶,甚至就荣富民也觉得他们荣家没有第三代出生就是因为安成的缘故。

安成有苦说不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每年都回族里找药老开药,药老都没说他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药老是对的,身为安家人的安成一直相信这点。

自己没有问题那就是荣富民那边有问题,安成想着找个机会将荣富民带回族里让药老给看看,无论怎么样他都太想有个孩子了,他一直以为荣家人对他这样是因为没有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好了,他一直这么相信着。

只是荣富民似乎对白源村有阴影,怎么说都不愿意和他一同回去,就算去了也概看上一眼就马上回来,做为出嫁子君安成自然是听自家玉夫的,依着他,想着总有一天自家玉夫会知道自家族人的好,一定会接受自家族人的。

可是安成没有想到会有天变,一阵天变让所有丑陋都浮出水面。

他被荣家人当妖怪抓了起来,只因为他身上发着光就被当成了异类,对方抓了他还不算居然还将全村的人都叫来,绑在木桩上的他被人丢石丢菜叶,浑身脏兮兮的反抗都反抗不了。还有人说那可笑的天变是他引来的,留着他会有天、灾!

甚至还有人说自家猪死掉也是因为他,连只鸡丢了也怪到了他身上。

可笑,当真是可笑!猪明明是被山上下来的老独狼给咬死的,鸡分明是他们家自己给卖了的,现在居然怪到了他身上?

呵呵,愚蠢!

当时被抓的安成并没有怎么惊慌,他看向人群中的荣富民想和对方说他不是妖怪,想告诉对方他也不知道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感觉有星光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了,他真不是妖怪。

可是,当他看到荣富民的表情时安成整个人都颤抖了,脑袋一片空白,他感觉他在那一刻心都凉了。

荣富民的脸上没有担忧也没有关心安慰,也没有想着要救他,有的只是松了口气的解脱和喜悦......

为什么会这样呢?安成迷茫了,他不懂,不懂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发展成到这个地步,他成了禁锢荣富民的枷锁吗?他挡了荣富民的路吗?

没有,他没有!

外人的漫骂与各种安插、在自己身上的罪名都没有荣富民那个表情伤得深。被荣家人针对的时候他都没有后悔过,但那一刻安成突然就迷惘了。

安成不知道自己被骂了多少,身上被丢了多少石头菜脸,迷迷糊糊间他被关了起来,脸上有伤身上很痛,应该是被石头给砸到了吧。

那些人说要将他浸猪笼,可笑,他又没有偷、人居然要将他浸猪笼?

安成没有理会这些,他还在奢望,奢望荣富民能来看看自己,他想问问对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只是想问个问题而已。

可是荣富民没有来,安成很难过,他等不急了,他想去寻荣富民,想亲自问问他。

他逃了出去,被关了近六七天之后他逃走了。至于为什么村里人不马上处置他安成是知道的,这些人怕报复,怕自家族人知道之后报复,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处置安成,这也给了安成时间。

可能看安成是儿男他们看得也不严,反正只是一个儿男罢了,能出什么事呢?

也因为安成有了机会逃出关压自己的破屋,可是当他抄近路回荣家时在一处含的地方看到了一幕让他整颗心直接碎了,血淋淋的落了一地。

那是怎样的场景呢?他看到荣富民满面温柔的抱着一个人,一个他认识的人。

那是荣家村的一个小寡君,安成是认识的,对方也是远嫁进荣家村的人,只是他命不好才嫁进来新婚玉夫就死了,也因此不受夫家待见,日子并不好过常常被人欺负。安成同情对方的遭遇时常给那名儿男带点东西去,接济对方,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倒是不错。只是安成没想到那性子软弱的儿男居然会和自己的玉夫搞在了一块,而且听那对话两人还是早就搞到了一块!

安成当场就傻眼了,他呆愣的看着那个以前对自己好对自己笑对自己温柔的荣富民现在却揽着另一个儿男,看着对方亲在一起的时候胃中一阵翻滚,瞬间就吐了出来。

那两人察觉到了动静,回头一看见是安成两人都吓了一跳。那名儿男害怕似的缩到荣富民怀中,眼中泪朦朦的好不可怜,“成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富民玉兄的,你成全我们吧,求你了,我可以做小但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也不要怪富民玉兄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芽儿你不要求他,他是怪物我不会要他的!我早就想休了他了!”本来还害怕的荣富民一见怀中人哭顿时急了,厌恶的看着安成,“安成,我早就想把你休了,你们安家当初来送亲的人落了我们荣家人多少脸你知道吗?我在村里就没有一头抬起头来过!娶了你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你果然是个怪物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了我荣家都没有后?我爱的人是芽儿不是你,自从我和芽儿在一起之后我有了孩子,孩子都两个月了你果然有问题吧?呵呵,我告诉你吧,我和芽儿是真心相爱的,你要是识趣就马上滚,我可以写休书让你体面一点。”

“富民玉兄你不要这么说成哥哥,成哥哥对我很好,是我对不起他,呜呜呜......”

“芽儿别哭,你没有错,乖别哭,我会心疼的。”

“呜呜呜,对不起成哥哥,是我不对,你不要生富民玉兄的气好不好?呜呜呜.....”

“芽儿,你真好,不像某人只会以势压人!好了芽儿不哭,不哭啊。”

好恶心好恶心!安成感觉自己胃又翻滚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的,痛得他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将芽不是他的好朋友吗?他们不是一直是好朋友吗?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的玉夫,他那个同床共枕五六年的玉夫居然和别人通奸并且还有了身孕?

可笑的是孩子居然不是他的?哈哈哈哈哈哈......

安成笑出声来,笑得悲凉笑得绝望。远处已经有人被他笑声吸引过来,他还听到有人说怪物跑了,想来是有人发现他逃了吧。

他呵呵的笑了,却看到对方两个狗玉男惊恐的表情。他样居然怕他?好笑,他们居然怕啊?呵呵......

安成只是看了这两人一眼,又看了看远处靠近的火光,犹豫了会后向深山里跑去。

他不能被抓,他得回家,回家......

“成哥哥你不要进山啊,夜间山里危险你不要想不开啊,我相信你不是怪物的!你快回来啊,富民玉兄也相信你的!”

身后传来何芽那柔弱的声音,但此刻在安成听来却感觉到了对方深深的恶意,甚至还能感觉到其中不掩饰的恨意与得意。以前连说句话都小声到要凑过去才能听清,可现在呢?叫得那么大声就担心别人不知道他向山里逃吗?

“快快快,怪物向山里跑了,一定要捉住他!”

“芽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别理他让他死在山里好了,等下我就去写休书休了他,你放心我会和阿父说我们的事情,毕竟我们有了孩子了......”

呵........

安成心冷了,他埋头向山里跑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来,一定不能被追到,他只想回家。

不知道跑了多少,身后追他的人也一直紧咬着不放。安成无头苍蝇一样在山里乱蹿,就在他要无力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一条河边,而河里正好两只大船经过。

安成向对方求救了,他当时已经忘了自己身上还发着淡淡的光,也忘了身上的光会被人当怪物,他当时只一心求救。

幸运的是船上的人救了他,他看着岸边那越来越远的火光无力的倒在甲板上,心道总算逃掉了。

但是还没有放心多久就被人控制住,他再次被关了起来,刚逃脱虎口再入狼窝,这转变安成都不知道应该是哭是笑了,他运气就这么差吗?

安成很累,但流着安家人血的他绝对不想被人这样制住。之前是他想等荣富民来救他,将希望放在荣富民身上所以不逃,现在不会了,他只想靠自己。

在船再次停下船上那些看着不好招惹的人下去很多之后安成又逃了,这次逃跑不顺利,他身上受了伤,但他还是成功逃了,逃进了山里。

逃了不到半天他救了个人,一个形象像野人一样的紫纹玉子,那人浑身是伤看着要死一样。安成想到那些拿着兵器下船的人,猜测这人可能也是在那些人手中逃脱的,或许出于同情犹豫了会就救了对方。

事后安成很庆幸当时没有转身离去,不然他根本就躲不过山里野兽的爪牙,还有那些神秘人的刀剑。

那玉子真的像个野人,眼神更是像,对方配来时睁开眼看着他让安成感觉自己正被狼盯着一样,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许是发现自己现在状态是安全的,也感觉到了救他的人是安成,那野人没有对安成动手,甚至还开了口说话。

只是对方说了什么安成不知道,他听不懂对方那浓重的口音,两人一点一点的交流安成才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

对方一边比划一边着着要马上离开。

安成听了,他们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那处地方,向着更深处的山走去。

路上安成知道了对方了名字,猎跃。还遇到了一只足足有一个那么大的大鸟,看到那只很有灵性的鸟时安成是惊讶的。

看到那只鸟时安成有个想法,他与猎跃沟通之后就让那只鸟给他送信,鸟类飞行总比人要强,只要自己族人们收到信他们一定会来找自己,安成知道自家族人不会放弃任何一名族人的,从骨子里的相信。

深知自家族人看什么都是肉的性子,也为了防止大鸟被杀了下锅安成就教了大鸟写字,至少可以防备一下族人的胃口,只希望大鸟运气不要太差。

信送出去七八天之后他们被追杀的人找到了,猎跃拼死护他让安成想哭,他玉夫都放弃他了没想到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甚至连语言都可能不通的野人却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他。

安成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感想,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想,野人也不能死,他们要逃,马上逃。

逃出了那个山洞,但是没多久两人又被抓住,被抓到了船上进到了一个山谷中。安成注意到那些人好像在追问猎跃什么东西,本来他要被杀掉了但是猎跃挣脱束缚凶狠的冲那些人杀过去,死死的护住了他了,对方察觉到了猎跃对他的重视就起了想多玩玩的念头。

每天每天他与猎跃都会被对方施刑,伤口并不重,对方好像在玩,还叫了大夫来给他们治伤,第二天又继续折磨他们。

伤还没好又伤上加伤,安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过多久,但他告诉猎跃要稳住对方,免得对方知道想知道的就杀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拖些时间,等人来救,他们一定会有人来救的,他对猎跃承诺道。

猎跃听了,哪怕对方再怎么下狠手都不开口,有时候安成看着对方浑身是血会想,是不是决定下错了,怎么族人还不来?

终于他们等到了,当族人到来的时候,当看到自家阿父的时候安成真的想哭,很多很多委屈想和阿父说......

......

安成低低的哭着,一旁的猎跃没见过这种场面手足无措的看着安成,想安慰不让对方哭却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口中发出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啊啊声。

听完了安成所讲述的事情看着对方粗糙着手安浩然不禁狠狠咬着牙,垂下眼敛掩下眼中涌动的杀气,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得指节发白。

荣家村、追杀的那些人、还有那对狗玉男......

——欺我安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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