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生辰礼成烫手山芋,庶女公主偷天换日
夫妻俩的唇齿犹如被年糕黏上似的,久久舍不得分开,许三郎抱着睡莲,将阵地转移到床上,急切的解开自己的外袍。
露出里衣的刹那,睡莲敏锐的闻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许三郎正待解开里衣去隔间净房沐浴时,被睡莲一把抓过袖子。
许三郎顺势往床上一躺,目光炙热的似炭盆里的红罗炭,“你那么着急要我了?呵呵,不嫌我脏了?其实也不要紧,我二天前才洗过的。”
许三郎熟练的解开睡莲睡袍的衣带,欲埋头在她胸间攀登两座玉女峰,睡莲一手掩胸,一手将许三郎推开,冷着脸说道:“说实话。”
许三郎涎着脸说道:“好吧,是五天没洗澡。”
睡莲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披上罩袍,许三郎猛地窜起从后面拦腰抱着睡莲,“我招,我全招,是足足十四天没碰水了,我这就去净房洗澡去,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许三郎往净房方向走,见睡莲自顾自的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又是心虚又是惶急,忙拦住妻子,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睡莲也不看他,说道:“今晚我和子龙一起睡。”
“这是怎么了?”许三郎抱着睡莲往床上拖,“今天是你生日,去年生日我在外地巡查军务,晚了三天才回来,今天我是冒着风雪快马加鞭往家赶,不能给你庆生,也有苦劳在罢
,你就别生气了。”
睡莲拗不过他,只得往床上闷闷一坐,“难道我是那种不体恤夫婿、一味耍小性子、只顾着自己开心的?去年生日你晚了三天,我何曾生气过?你身上那股婴儿奶香和尿臊味是从何处沾上的?”
许三郎一愣,这也不能怪睡莲多疑,因为今天秋天的时候从燕京传来消息,说永定伯府许二爷在外头包养了一个外室,那外室还生了个儿子,也不知给许二爷灌了什么**汤,许二爷闹着要接外室和私生子回府。
永定伯府在许三郎举家赴南京那年就分了家,二房、五房和七房搬出去住,只有大房的许二爷依旧在伯府和哥**一家同住。
据说分家时许二爷是打算搬出去的,永定伯夫妇坚决不同意,说只要他们夫妻还在,大房就不能分家,永定伯夫人还甚至哭求许二夫人王素儿留下,说大房一共就三房人家,许三郎因为皇上另赐爵位和宅院,不得不分出去单过,伯府就剩下许二郎这么一个兄弟了,他们夫妻俩实在舍不得
云云。
盛情难却,许二郎一家就继续住在伯府,所以当许二郎提出要接外室和私生子认祖归宗时,永定伯夫妇力挺王素儿,坚决不同意,王素儿也表现的前所未有的强势,无论许二爷怎么磨,她也不松口。
王素儿给睡莲写信哭诉委屈,睡莲也不好说些什么,回信安慰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说“顺势为之”,毕竟她还年轻,膝下还有雅姐儿。
所以今日闻到许三郎衣襟上婴儿的味道,睡莲不禁有些心乱。
许三郎拉着睡莲的手坐下,坦然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添堵,我的确是抱过孩子,那孩子还尿在我衣服上了,可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
许三郎凑到睡莲耳边说道:“是太子的。”
睡莲一怔,喃喃道:“怎么会?我并没有听说东宫有孩子出生。”
许三郎说道:“这个孩子和许二爷的那个一样,都是私生子,某天太子微服出巡……”
原来太子微服出巡时看中一个撑船摆渡的渔家女,其青春野趣与东宫诸女截然不同,到底没能控制一颗骚动的心,以外地客商的身份重金聘为侍妾。
野雀关进金丝笼,很快就和普通女子一样了,太子断断续续宠信了两月,觉得索然无味,便不再去了,可是这个渔家女居然在吃着掺着避子药物的饭菜情况下有孕!
太子明白,千万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旦私生子的事情闹出去,东宫颜面无存,少不得被参奏“失德”,所以渔家女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要不得。
可就在此时,渔家女突然失踪了!太子大急,密诏许三郎查清渔家女行踪。
睡莲无语,这已经不是许三郎首次给太子擦屁股了,早知如此,为何不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呢?!
许三郎这两年在南京秘密建立了东宫谍报组织,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来渔家女失踪居然与在南昌就藩的赵王有关,很有可能是赵王布在南京的眼线带走了渔家女,以此作为把柄对付太子。
许三郎借着巡查军务之名带着暗探四处走访,终于在浙江义乌找到了渔家女和赵王眼线们的藏身之所,渔家女在暗探和眼线的恶战中早产,生下一个女婴,是活的。
当初太子密召许三郎时,下达的命令是格杀勿论,可是渔家女早产,女婴又是活的,许三郎不敢格杀皇室血脉,只好抱着女婴连夜回南京复命,由太子自行决定女婴的命运。
“……太子到底是个心软的人啊!”许三郎叹道:“他口口声声说不能留不能留,可是一看到那个婴儿,目光立刻柔和起来,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女婴性命是保住了。”
睡莲有些发怔,换成是自己,也会心软吧,血脉这个东西是很神奇的,可是太子作为未来的帝王,未免心太软了。
“那个女婴被送到哪里去了?”睡莲好奇的问道,太子虽然留下孩子的性命,但是肯定不会留在身边的,否则支持他的保守派老臣们会疯了的。
许三郎缩了缩脖子,“太子说,我和这个孩子有缘分,要我们顺平侯府养着这个孩子。”
“什么?!”睡莲腾地从床上站起来,又被许三郎一把拽了回去。
许三叔低声道:“太子要我们以庶女的身份养大这个孩子,将来说了婆家,他会给这个孩子赐婚添妆。”
“简直是胡闹!”睡莲低喝道:“虽然在出阁前嫡女和庶女份例是相同的,可是嫡庶天壤之别,嫡女有嫡女的养法,庶女有庶女的养法,只有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得到这个社会的认同。”
“就拿我三姐姐品莲来说,她是比嫡女还要得宠的庶女,自幼心高气傲,其才华也为诸位小姐之首,可那又如何?庶出就是庶出,无论在家如何娇养,出了门就是比嫡女低一大截,后来她姨娘虽然扶正了正室夫人,舅舅是伯爷,舅妈是公主,她在家谱里也成了嫡出,可是整个燕京城谁不
知道她的来历?”
“在闺秀交际圈里,嫡女们不愿意接纳她,庶女们眼红,暗地里取笑她是个冒牌嫡女,她就这样不尴不尬的,干脆守在闺房不出,可女孩终究是要说亲的,熬成了老姑娘都没有合适的人家,我父亲为她愁白了头发。”
许三郎说道:“你不用担心孩子的婚嫁问题,太子说将来他会赐婚。”
睡莲无语了,在这个男权社会里,他们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微妙关系呢?
睡莲耐心解释道,“我问你,将来这个女孩是高嫁还是低嫁?是嫁给嫡子还是庶子?”
许三郎理所当然说道:“太子赐婚,肯定是高嫁,或者和我们侯府门第相当的,庶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太子怎么可能把公主赐给庶子。”
睡莲叹道:“那我再问你,如果将来子龙长大了,你会不会给他挑一个庶女做妻子。”
许三郎摇头,“那怎么可能!子龙是我的嫡长子,就是嫡次子也不可能娶一个庶女。”
睡莲摊手道:“若是皇上赐婚呢?你敢抗旨不尊?”
“当然不敢。”许三郎目光一黯,明白了睡莲的意思。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睡莲缓缓道:“对方不愿意,皇上强行赐婚,亲家成仇家,最痛苦的是那个庶女,她的婚事和身份不符,娘家虽然不敢明面上瞧不起她,可是暗地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夫妻佳偶变怨偶……”
许三郎面有愧色,“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烦心了。”
“侯府养一个庶女不在话下,可是把公主当庶女养就麻烦了。”睡莲苦笑道:“现在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太子他也只相信你,断然不会将孩子另托他人。先把孩子安顿下来吧,她如今在那里?”
“在南京郊外的别业里。”许三郎说道:“雪姨娘是个稳妥的,可以把孩子写在她名下,由她来照顾。”
雪姨娘聪慧过人,知进退,她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像品莲那样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吃尽苦头,最后才醒悟过来,可是将来这个孩子的婚事绝对是个大问题。
许三郎见睡莲眉头深锁,便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把这其中的厉害讲给太子听,太子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受苦的。”
睡莲疲倦的靠在许三郎怀里,其实麻烦何止是婚嫁?倘若这个女孩在侯府磕着碰着,生病受委屈,被太子知晓了会如何?在这个一场重感冒都会夺去生命的时代,女孩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侯府的责任啊。
――可是许三郎没有推辞的余地,这也是他赢得太子信任的办法,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名利场上打拼的人,谁不是战战兢兢走钢丝,每个人都有不能见光的小秘密,姚家也是如此,安姐儿的身世就是谁都不能触动的雷区,这些事还都撞到许三郎身上了……
就在睡莲走神的时候,许三郎已经去净房火速洗浴完毕,水珠子还在八块腹肌上滚动着,就钻进被子里求欢。
睡莲奋力挣开,许三郎刹那间失望的表情和小子龙晚上被赶到自己房间睡觉时一模一样,“怎么了?还在生气么”
“没有。”睡莲低声道:“子龙要当哥哥了。”
许三郎说道:“你还嘴硬,子龙马上有个庶妹,可不是就当哥哥了。”
睡莲一怔,而后说道:“子龙又要当哥哥了。”
许三郎足足呆了半盏茶时间,然后狂喜的看着睡莲的小腹,“又有了?”
“嗯。”睡莲点点头,“刚刚一月,估摸就是你走的那天早上有的。”
一年前夫妻打算要第二胎,尝试了几月都没怀上,许三郎还担心睡莲的身子没有完全恢复,没想到那天早上临时起意匆匆亲热了一盏茶时间就有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许三郎搂着妻子憧憬第二个孩子的模样,亲亲摸摸的,下/身未免又剑拔弩张起来,许三郎祈求的看着睡莲,哑声道:“你就给个痛快吧。”
睡莲噗呲一笑,坐起来摩拳擦掌,给许三郎坐起了上上下下的手工活。
撸了半天睡莲胳膊都酸了,许三郎的宝剑一直处于出鞘状态,睡莲灵机一动,从暗格里取出一串许三郎在北越国征战时得到的缅/铃。
缅/铃如黄豆般大小,足足有五十来颗,用红绳串起来,睡莲将缅/铃缠在掌心,再次握住许三郎的宝剑上下撸动,缅/铃遇热后自行震动起来,犹如转了一个小马达般,作切切之声,在双重刺激之下,许三郎很快缴械投降,宝剑终于入鞘,这个世界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还珠格格当嫡母,睡莲压力很大。
缅铃,又称勉子铃,价格昂贵,从明朝流行于权贵之中的奢侈品。纯天然自行震动和滚动,环保。
图1是现代的仿制品,是要靠电力的运动,制作工艺早已失传。真品舟实在找不到,只好找个类似的现代仿制品。
据明朝嘉靖年间的大学者杨慎所著《滇程记》记载,“缅铃,相传鹏精也。”据说,鹏性淫毒,一出,诸牝悉避去。甚至于对人类也敢于“动手动脚”,“遇蛮妇辄啄而求合”。土人充分利用鹏的这种习性,扎个草人,披上红衣,并簪花其上,远远看去,俨然是位美人迎风而立。鹏见之,淫性大发,对草人“嬲之不置,精溢其上”。土人将鹏之**采下,“裹以重金”,大仅如豆,嵌于男子之势,房事时,妇人“得气愈劲”。此物土人不外售,有求之者,颇费周章后,方能觅得,故世间流传甚少。物以稀为贵。于是滇省有人造假缅铃出售,但瞒不过行家;真缅铃“不摇自鸣”,而假缅铃需摇后方能跳动。万历时做过福建左布政使的徐应秋,见多识广,在所著《玉芝堂谈荟》中,也谈过缅铃,不过比杨慎所述稍大,谓大如龙眼,“得热气则自动不休”。
清初的历史学家谈迁,在他的名著《枣林杂俎》中集,也曾写过缅铃,但取材于《滇程记》。乾嘉时的考据家赵翼,记述他归田后,有人曾携一缅铃前来求售,大如龙眼,四周无缝,因不知真假,便将缅铃握于手中,“稍得暖气则铃自动,切切如有声”,而置于几案则止,无怪乎赵老先生惊叹此“亦一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