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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寻找指环时,景娴极力克制眼神看向左右中指,右手却忍不住轻抚了下,脸上的惊讶没有掩饰,那人寻找的,定然就是凤栖界了,这么说来,这凤栖界并不是青灵自爆时穿越时空裂缝到的皇宫,而是那个贾道士的传家之物,先皇驾崩前遗落在此的,但是他们一定没有发现指环内的空间,那个小道士也不可能是修士啊,否则应该早就拿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娴儿,朕让九门提督搜遍京城,都没找到那个道士的踪迹”乾隆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看她满脸惊讶,又说道“那个道士当年才十四五岁,那么现在应该是四十左右了,朕想他可能有所准备,换了别的身份在外活动,因此大夫,走方郎中也都吩咐去查了,却没发现一点可疑。.”
如果按照年龄筛选,只怕查不出来,修士的年龄不能按凡人的来计算,隔了二十年再来找这指环,那个小道士难道是被修真界的人夺舍了,就算如此,也不能知道指环的珍贵,除非他认识!
打听皇宫之内的异常,比较容易,她的变化在有心人的眼里还是明显的,锁定目标后,再通过对永璂下毒作了确认,可他不能进宫,那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她逼出皇宫了,或是京城!
“娴儿,你怎么了?”乾隆说了这么多,发现她神思不属,不知想些什么,担心起来,娴儿的反应太过平静了,对于伤害宝贝儿子的凶手,除了惊讶,就没别的了。
“弘历”景娴转过脸来,面对着她“那个道士,对先天心悸的孩子,都能医治,还有剧毒,另一种甚至现在还没查到,医术了得,肯定擅长保养,如果只是以这年龄为线索,难有成效。”
乾隆闻言,豁然开朗,笑了起来“娴儿说的是。”怎么没想到这点,就他自己,看上去可比实际的小了十几岁!低头重重的吻了下去,“朕回宫就去办。”
被他这样眼带赞许,笑眯眯的盯着,景娴羞赧的把头偏向一边,垂眸,眼神有些闪烁,轻声开口“弘历,您说,这个凌虚散人,之前一直找那个指环,还打听宫里的事,这次对永璂下手,除了另一个主谋的要求,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呼吸都放轻了,说这段话,耗尽了她的勇气,她心里明白,这段话,皇上定然也想过很多遍了,如果没有那药丸,皇上可能还不会这么想,可是……
乾隆松开抱着她的手,她细微的紧张,自然看在眼里,他没有想到景娴会先提出疑问,也不知道她的紧张,是担心自己的秘密曝露,还是怕多个外面的敌人,会再对永璂下手。
手背在身后,踱步来回走了会,拧起眉头,踌躇着怎么开口,最后,转过身去,面对着湖水,问在他右手落后一步的景娴,温和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娴儿,你上次给朕的药,可以告诉朕,是怎么来的么?”
“娴儿?”没听到回答,回头一看,却见她脸色发白,眼底还有泪意,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景娴终于证实了皇上确实起疑了,就算做过多次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能准备好,等他靠近,闭上眼睛,却被揽进温暖的怀里,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伸手抱紧他,喃喃的叫着“皇上,皇上……”
乾隆被她这样叫的心痛不已,双手用力拥紧,下巴抵在她额际“娴儿,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朕不问了,好不好,乖,不哭啊!”只觉肩头晕湿了,更是后悔,只要她不哭,永远不回答也没关系。.
却听到低微的声音,传入耳际“去年秋天,我病了一场,您记得么?”
乾隆身体僵住,他当然记得,皇后也是从那时起不管事的。当时他得到禀告,皇后昏迷不醒,可是在延禧宫,令妃一脸歉意,哭着说是因为初一那天,把皇上叫去了延禧宫,皇后才会病倒,向他请罪;自己想着皇后怎么这么不能容人,十四高烧,令妃晕倒,才没有留宿的,心中恼怒不已,太后劝他去坤宁宫看看,他允了,却是为了凤印!
现在想想,以皇后的为人,也不可能装病,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闷的喘不过去,就听景娴继续说着“那时头痛欲裂,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好像神魂离体一样,浑浑噩噩的,陷在黑暗之中,怎么也挣脱不了,以为定然不测,不知道那样过了多久,后来看到一只火红色的凤凰,才突然清醒过来,容嬷嬷说我昏迷了两天,那药不知怎么在我手里,装在一个玉瓶里,皇上不信怪力乱神,我……”
乾隆这才知道,皇后那次病重居然这么凶险,只感觉后怕,惭愧,最后是心痛如绞,她在生死间挣扎,自己毫不知情,还责怪她不够大度,听她后来语气中的不安,心疼的吻上她唇,辗转舔舐,直到她身体软软的偎在自己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爱惜,和浓浓的歉意“娴儿,都是朕不好,没照顾好你。你能逃过一劫,也是上天庇护,我怎会不信你。”
景娴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脸贴着他脖颈,低喃着“是我身体不好,和您没关系。”皇上现在心疼加愧疚,暂时相信了,但就算这样说,也足够神奇,以后总会曝露的,若到了那一天,皇上会怎么样?
“弘历,弘历——”无意识的呼唤他的名字,心中纠结苦涩,他现在对自己越好,只怕到时的怒火更甚,她又该如何面对。
乾隆听她这样柔声唤着他的名字,心中更是柔软,紧紧地抱着她,想将她永远这样护在怀里,融在骨血里,只觉得怎么宠爱她都不嫌过分。
…………
那天之后,乾隆没再和她提起这事,只是和她讨论说,那个道士应该不会知道丹药的事,可能真的只是宫内人的要求,景娴知道十四刚死,他也不能对令妃做什么,何况没有什么证据,而京城的搜查工作进展很不顺利,但结合永璋的消息,那个修士不管是不是老大夫的徒弟,目前都不在京城。
凤栖界这般逆天,就算只是作为种植空间,有时间加速这一功能,也足够修真界趋之若鹜,而在这一界,修真资源短缺,他更不可能放弃。认识凤栖界的人,应该认识青灵,会是谁呢?现在她只能等着,能做的就是专心修炼而已。
皇上经常隔三差五的过来,有时只是陪她和永璂说会话,就匆匆走了,偶尔也有留宿,她虽然能知道宫内的消息,却从没详细打探过,知道选秀只是封了两个,台吉乌巴什之女,霍硕特氏封郭常在,礼部尚书德保之女索淖洛氏为瑞贵人,还未承宠,至于有没有翻牌子什么的,她都不管不问。
“娘娘”绿萝在门外恭敬地喊了声,
“进来吧,什么事?”景娴示意容嬷嬷开门。
“启禀娘娘,您午休时,高玉公公来过了”绿萝有些迟疑“是传旨,说公主身体已好转,请和婉公主移驾公主府,现在公主前来辞行。”
“既有旨意,怎么不叫醒本宫?”景娴微恼,皇上前日来,也没提起此事,怎么这么突然。
“娘娘,是高公公说,皇上有吩咐,不让打扰您。”绿萝急忙解释道。
景娴怔住,这么说,传旨时,皇上是知道这个时间自己在休息的,是赶巧了?
“请公主进来吧”既然圣旨已下,她也不能说什么,何况和婉身体确实好了,之前皇上还笑话德勒克,现在让他们夫妻团聚,也是喜事。
和婉走后,云儿却留了下来,皇上旨意上说,让她陪着皇后,但是,接下来,皇上却一连几天都没来园林,只派人来说政事繁忙,景娴也没在意,皇上半月后来了一次,然后再没来过,但赏赐还是不曾断过,而永璋、永瑆到了后来,来的次数也减少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了,这样,连永璂都觉得不对了。
而景娴一时也顾不上,她已是后期圆满,可以冲刺筑基了,盘膝坐在梧桐树下,现在丹田内的灵力团已经成雾状了,五心向上,缓缓吸入灵气,按春回决引导其在体内经脉流转,接连几个大周天后,灵力渐渐感觉饱和,张嘴纳入一颗筑基丹,入口即化,药力在体内迅速扩散开来,景娴不敢大意,开始炼化吸收筑基丹的药力,法决一运转,就感觉身体被药力疯狂的推动,灵力在体内翻腾,疼痛好似魂魄出窍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灌入体内的灵气终于在压迫之下,渐渐凝聚,神识内视,只见丹田内的灵力雾团,慢慢的,一滴滴凝成,随即在经脉处运转而至的灵力也成液体流入,景娴松了口气,突然脸色大变,肚腹处痛如刀绞,灵液反转,流入她身体各处,痛痒难当,浑身大汗淋漓,景娴咬紧牙关,克制心神,极力忍住疼痛,灵液流过之处,开始洗精伐髓,将她体内杂质尽数排出……
在溪边清洗身体,只觉全身轻灵,神识和灵力强度大大增加,内视体内,已不见一丝杂货,灵体终于大成了,而且现在开始灵力会自动运转,景娴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出了凤栖界,容嬷嬷满脸愁容,不等景娴问话,直接说道“娘娘,皇上派人送了赏赐,只是,政务繁忙,所以他人不能过来了”
看景娴还是一脸平静,声音忍不住大了些“娘娘,这已经好几次了,皇上快一个月没来了,您——”
“嬷嬷”景娴打断她“这几个月,皇上事忙,你知道的,上月甘肃狄道二十三厅州县旱灾雹灾,多处还有蝗灾,本月陕西咸宁等州县又有旱灾,皇上几次祈雨未果,亲自步行祭方泽,本宫帮不上忙,他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就算当真事忙,不可能连着一个月都不来,而且娘娘身体好了,十二阿哥虽然还是不能练武,但也不用天天躺在床上了,明显好转了,却也不见接娘娘和十二阿哥回宫的旨意,娘娘难道真的不放在心上么?
“不要说了”景娴当然明白容嬷嬷的顾虑,之前她一心治好永璂经脉暗伤,后来要冲刺筑基,现在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当然明白其中定有问题,和婉突然回公主府就有些不对劲,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回宫了,皇上也知道永璂身体有了起色,若是当真国事忙,就会召自己回宫,可是赏赐不断,有什么新鲜的果木或是新到的贡品单子,都是先送到这里,皇上并没有厌弃自己,会是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如下度娘来的:
乾隆二十四年四月,丁巳,常雩,祀天於圜丘。上以农田望泽,命停止卤簿,步行虔祷。以杨应琚为陕甘总督,吴达善以总督衔管巡抚事。庚申,免浙江钱塘等十六县场上年风灾额赋。辛酉,展赈甘肃河州等处旱灾。命刑部清狱减刑,甘肃亦如之。甲子,赈甘肃狄道等二十三厅州县卫旱灾雹灾。癸酉,免山西阳曲等五州县上年水灾雹灾额赋。丁丑,禁织造贡精巧絺绣。
五月辛巳,免陕西潼关等六十五厅州县本年额赋有差。辛卯,上诣黑龙潭祈雨。丁酉,赈陕西咸宁等州县旱灾。己亥,诏诸臣修省,仍直言得失。辛丑,上素服诣社稷坛祈雨。丁未,上以雨泽未沛,不乘辇,不设卤簿,由景运门步行祭方泽。己酉,赈甘肃皋兰等州县被旱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