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翠敏一溜烟钻进车内,她看着身旁的秦晓文,“大姐,您说咱俩见面不要太公开,最好低调点,咋觉得咱高调得都快上新闻了。≧≦”
周围经过的远远望见秦晓文的车都频频挥手,甚至有些行还停下驻足拍照,秦晓文用手半遮住脸,试图挡住车玻璃外们的视线。
“也没办法呀,把驾校教练大骂一顿,不学车了,可这北方冬冷夏热的,不找个挡风的玩意,怎么上班啊!”
潘翠敏环顾四周的狭小的空间,“所以,您就买了个粉色hello kitty的老年代步车?”
秦晓文紧握着方向盘,“老年代步车多便宜呀,不用考驾照又不怕风吹日晒,就是太丑了,只能找点漆把它喷得这么萌。”
潘翠敏无奈到了极点,“那您能告诉,车后面贴的那条:‘内有智障老!’是干什么用的吗?”
秦晓文也觉得丢脸,“妈怕初次开这车技术不好,就贴了那东西,别的车子看见就远远躲着,比较安全嘛!”
潘翠敏大笑起来,“看来妈很了解呀!”
秦晓文不同她取闹,一般正经的说:“正事正事!”
潘翠敏这才想了起来,她迅速从包内掏出一打资料,“赵娆,1982年,靠,情敌也太老了吧,”潘翠敏惊叹道,秦晓文不自觉有种骄傲油然而生,潘翠敏继续念:“律师,擅长办理各类典型疑难法律事务而著称,被业界誉为“刑辩第一美女”,哇靠,看这照片,保养得不像30出头的女啊,年龄怎么可能比晏阳召还大呢。≧≦”
秦晓文瞬间觉得自己要化身为圣母了,原来和她比起来,自己有着如此强大的年龄优势,话说谁不爱嫩的,多水灵!
“她这保养得,看着比还嫩呢。”潘翠敏话音刚落,就挨了秦晓文重重一拳。
“哎呦,别打别打,继续念呢,她的科研办案成果丰硕,‘脸对脸’‘东方女性’等栏目先后对其进行多次专访报道,她曾发表学术论文……”潘翠敏看了看后面的专业术语戛然而止,概括总结道:“总之一句话,她就是个白富美!”
秦晓文气急败坏,“说了半天,就是男都爱她,这种女吊丝没戏了,是吧?”
潘翠敏慢慢抚摸秦晓文的背,安慰道:“当然也不是啦,看她那么老,怎么和们这如花似玉的晓文相提并论!况且这国内一线娱记,难道会只找些凡都能找到的资料吗?”
秦晓文来了劲,“那还八到了什么?”
潘翠敏低声道:“发现她的私生活特别乱,换男友的频率极其高,这种往往欲求不满,等着看吧,没多久,她就会玩腻了的晏阳召,到时候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秦晓文仰头倒了车座上,“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潘翠敏不满道:“怎么会呢,咱们虽然外貌比不过她,学问也比不过她,当然工作,额,也算了,可是……”潘翠敏想了半天恍然叫道:“但咱们有内美啊!”
秦晓文失落得长叹道:“哎,内美有个毛用啊!没想日的内美。”
潘翠敏奸笑道:“别啊,再重申一遍,可是国内的一线娱记!看上次帮偷护士衣服混进医院,成功拍到萧辰的份上,再告诉个爆料吧?”
秦晓文这次已经彻底失望了,“您是要说,这个白富美有机场吗?就算她有,也不表示惊讶啦。≧≦
赵娆看是她,极鄙夷得瞥了一眼,淡淡的说:“家,能听见他手机屋里响。”
“那怎么不进去?”秦晓文看着赵娆左右都不顺眼。
赵娆不屑得说:“要能进去,早进去了。”
秦晓文也观察了下,窗帘紧闭根本瞧不见屋内半点景象,赵娆看秦晓文也被困门外,双手抱臂得意洋洋得说:“不是晏总的女朋友吗?怎么也进不去啊!”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秦晓文懒得理睬,“晏阳召,开门啊,听见没,再不开,老娘就要砸门啦!”
“这么凶啊,还砸门?身为晏总的女朋友,该不会连他家的钥匙也没有吧?”赵娆说着,性感的红唇微微上翘。
秦晓文走到门边木制的酸奶盒旁边,她蹲□,取出盒内废旧的玻璃酸奶**,酸奶**下的木板槽内放着一枚精巧的钥匙,秦晓文掏出来顺利插入钥匙孔中。
赵娆瞪大眼睛质问道:“哪来的钥匙?”
秦晓文露出一副再寻常不过的表情,“没办法,是晏总的女朋友嘛,自然有他家的钥匙。”
实际上钥匙是四年前就放这里的,那时候秦晓文时常会来这里与晏阳召同住,她很喜欢喝酸奶,他就订了新鲜的酸奶,每天早上有送奶工来送。公寓里虽然住着不少富,但素质竟不高,门口送来的酸奶不断丢失,后来晏阳召也停止了订购酸奶,只剩下空荡荡的玻璃**放木槽内。≧≦
他将钥匙塞玻璃**底部的木制狭槽隔板后,不易被察觉,又防止秦晓文下次来的时候忘记带钥匙。
就这样,这枚钥匙竟这里存放了四年。
钥匙好像有些锈迹,秦晓文慢慢有力,咔嚓一声终于转动钥匙,打开了房门。
赵娆虽是不服气,却只能紧随其后。
屋内的装修和摆设没有任何变化,还和四年前一样简单干净,沙发上放着一只龙猫毛绒玩具,还是秦晓文这里住时遗留下来的。晏阳召常说这个灰溜溜的东西很丑,他非要把它清除出去。但至今,它仍是微笑着坐沙发的正中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等待主的归来。
“呀,吓死了,什么玩意?他个大男屋里怎么放这么大个丑东西!”赵娆厌恶得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龙猫。
由于拉着窗帘,屋内有些暗,客厅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响着铃声。卧室的门却虚掩着,秦晓文推开门喊道:“晏阳召?”
卧室的窗户大开着,晏阳召侧躺床上一动不动,床头正对着窗子,寒风呼呼的刮着,却仍挡不住满屋子的酒气袭,“怎么这么大的酒味?”赵娆嗅着味道不满得说。
秦晓文环顾屋内也没瞧见酒**,她跑过去晃醉倒床的晏阳召,他的西服外套扔地上,衬衣也皱巴成一团,领带半解开着歪斜到了一侧,秦晓文刚一靠近就闻到他浑身的白酒味,“晏阳召,怎么喝这么多?”
“净问废话,工作应酬呗!再说他喝得烂醉如泥,现问他,他能理吗?”赵娆站一旁说风凉话。
晏阳召一声不吭,只是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秦晓文将皮包扔到一边,跪床边上去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但却是异常冰冷,简直凉得像具尸体。
“快快快,这可不行,得赶紧把他送去医院!”秦晓文吓得快哭了,她虽然感觉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但一触摸到他冰冷的肌肤,她就像沉到了无边的冰海里,害怕到了极点。
晏阳召的唇微微起了干皮,他身体很凉,额头却冒冷汗,脸色苍白手指无力。
秦晓文和赵娆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才架着晏阳召出门去,“天,他怎么这么沉!”赵娆不停抱怨着。
秦晓文想起来小时候有过世时,父亲帮忙去抬棺材,总会说死老沉老沉的啦。
想到这里,秦晓文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行,晏阳召,个黄世仁,可不能有事啊!
秦晓文奋力扛着晏阳召,努力往赵娆的车上拖。
“快快,赶紧!”秦晓文催促着赵娆开车。
赵娆也心急火燎,慌踩下油门往前冲,秦晓文坐后座上,晏阳召躺她的腿上,经过上下楼梯的一番折腾,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
车窗外不时掠过几道光线,他透过瞳孔望着心急如焚的秦晓文,他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个苍凉凄微的笑容,“晓文?”他的声音格外轻。
“嗯?”秦晓文见他醒了,略微宽了一丝心。
“晓文?”他又轻唤了一声。
“嗯?”秦晓文专注得看向前方车玻璃。
“晓文?”他似乎没听见她的回答。
“,呢!”秦晓文微笑着慢慢抚摸他的发丝,他的头发不长却很硬。
赵娆听到,微微皱起眉,透过后视镜望向后座上的他们。
晏阳召躺她的腿上,精神不振,尚还有些不清醒,却转身将头埋秦晓文的腹部上,他伸手紧紧搂住秦晓文的腰肢,轻柔得说:“晓文?”
“干嘛呀,呢?”秦晓文哭笑不得。
“怕再叫一声,就不身边了。”他的声音迷迷糊糊,渐不清晰。
秦晓文的心忽然一阵颤抖。
赵娆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渗下,与她鲜红的唇融为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