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林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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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质和徐先生从警局里出来,徐先生看着她额头的红肿,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反正我这儿顺路。”易诚还在医院,他左右是要去医院看他的。

林质摸了摸,有点疼,但是她不想去医院,“这半年来都跑了好几趟医院了,我实在是对医院有心理阴影了。”

“可你这伤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消不去吧。”

林质说:“我已经让公司的同事帮我请三天病假了,顶着这么大的包,我也不好出来见人了。”

徐先生同情的看着她,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额头上出现一个红肿的大包,实在是有违观瞻,他理解林质的心情。

“回去用冰块敷一下,尽量让它好得快点儿。”徐先生说。

“嗯。”林质点头。

徐先生把她送回了公寓,顶着这样的伤也不好出去用餐,林质拒绝了他的邀请,自己往电梯口走

去。

回到家拉开冰箱一看,冰块儿早已经被用完了,连等会儿要做饭的食材都没剩几样。

她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

门铃突兀的响起,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她。

拉开门,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

“阿龙?”林质惊讶的看着他。

阿龙手里拎着不少东西,对着林质笑笑,“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我给您送东西过来。”

林质松开门把手,说:“你怎么知道的呀?进来吧。”

他快手快脚的东西拎进去放在桌上,指着那一堆东西说:“这左边是封存好的冰块儿和消炎药,

右边是给您带的晚餐,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你......”她不知道说什么,但眼神却很柔和。

“您这几天要是需要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周围。”他憨憨一笑,单独面对林质有些害

羞。

林质颔首,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阿龙往门口走去。

林质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大哥......”

“哦,先生最近很忙,不然他肯定亲自来看你了。”阿龙一笑,咧出了一口白牙。

林质点了点头,将他送到了电梯口。

楼下的宾利车里,聂正均坐在后座单手搭在车窗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都办妥了。”阿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有些留恋的把目光从熟悉的窗口处移开,他关上车窗,““开车吧。”

阿龙喉头滑动了一下,想说质小姐没见着您有些失望,但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威

力有多大,后果是不是他能预想到的。

聂正均看着窗外移动缓慢移动的街景,知道这是司机故意放慢了车速,留给他反悔掉头的机会。

无言一笑,他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楼上的林质,望着这一堆她正需要的东西,撑着脑袋发呆。手上一会儿将手机解锁,等她亮了后又半天没有动作,屏幕渐渐的暗了下去,她又用手指滑开,周而复始。

“叮叮叮叮......”

她一把接起电话,“喂?”

“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程潜在那边焦急的问。

林质肩膀垮了下来,“没事,就是撞了一个包而已。”

“是那个叫贺胜的家伙吗?”

“嗯,八成是。”

程潜骂了一句脏话,“你想怎么收拾他,我帮你去!”

林质一笑,“我已经报案了,让警察去解决吧。”

“这就算了?”程潜心绪难平,气愤的说,“要不是你在车库里就发现了,万一开到街上去出了

事,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有。”林质托着下巴,说,“可见老天还是心疼我的,我要知足了。他不懂法,我不能跟他

一样,法治社会,还是让法律去收拾他吧。”

“操,真咽不下这口气!”程潜捶了一下桌子,问,“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不用了,就是小伤,我能照顾自己。”

“那好,你自己一个人记得锁好门啊,那个贺胜丧心病狂,一招不行说不定又有下一招,你当心

着点儿!”

林质心头有股暖流滑过,微微一笑,她说:“好,我会注意的。”

“手机随时开着,别关机。”

“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程潜挂了电话,林质把冰块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所有冰块都切割从小块儿装在一个小

口袋里,一排一排的放整齐的。她拿起一块冰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到的却全是暖意。

他知道她受伤了......她突然觉得很值。

周局将监控摄像的录像带让人送给了聂正均,他递给了手下,让他们一帧一帧的看,务必把人给

找出来。

凌晨一点,十个人在看了半晚上的无用碟片之后,终于有了发现。

“就是这里,这个监控摄像头比较隐秘,藏在了树中间。”手下的人指给聂正均看,“从这个角

度刚好可以拍到从车库进出的车辆和人员,您看这里。”手下的人按停了播放键。

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从车库的进口进去了,东张西望,很容易被仔细排查的人发现。

“放大。”聂正均站在电脑后面,皱着眉说。

一点一点的放大,从身形上来说跟他们拿到的贺胜的照片是有点相似,但没有正脸,不足以控

告。

“老板,这个监控有发现!”不远处的保镖站了起来,说,“这里拍到了正面。”

男子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随意的四处看了一下,正巧被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这是几号摄像头?”聂正均问。

“五号。”

“给刑警队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把五号摄像头调出来比对。”

“是。”

天色一点点的深沉,办公室里的烟头散落了一地。聂正均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城市,背影高大,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势。可从正面看,他眉头紧锁,眉心有化不开的浓愁。

他在想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否睡得安心,有没有害怕。

林质第二次从噩梦中醒来,她打开床头的灯,呆愣的坐在床上。

撞上柱子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多少害怕,她的车速不快而且前后都有人,一切都可操控的范围内。

但刚才在睡梦中她才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勇敢,她后怕得有些睡不着。

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外面狂风刮过传来呼呼的声响,明明是锁好了门窗,但她还是感到一股凉

意,一股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头顶的凉意。

她拿起电话,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烟头掉在了手指上,他飞快地接起了电话,“喂?”

低沉的嗓音从耳膜震动传来,她才惊觉自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去了。

好吧,她一晚上都在想他,这样的错误也在情理之中。

“大哥?”她轻声开口。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放柔了声音,像是生怕把她惊吓到一样。

“有一点儿睡不着......”她靠在床头,闭着眼,想象着他就躺在身边。

“害怕吗?”

“嗯。”

一声沉沉的笑声,像是从鼓声中传来的一样。他说:“怕什么?有我在呢。”

她闭着眼微笑,摸了摸枕边,好似他就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一样。自信,有魅力,坚毅,威

严.......她甚至可以把所有形容雄性的褒义词都付诸在他的身上,还觉得不够。

“我做噩梦了,梦里我就撞上了柱子,车子掉下大桥........”她轻声说道,像是在给人倾诉

一样。

他手上的青筋绷紧,调整了一下呼吸,忍住不让人马上去宰了贺胜那个混蛋的冲动,他说:“不怕,好好睡。”

她一声轻笑,轻快至极。

“笑什么?”他倒是很莫名其妙。

真是不会安慰人,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话,你以前的女友是怎么被你泡到手的呢?她想这样

说,活跃一下气氛。

但是她又知道,分手的成年男女之间是不能这样开玩笑的,很暧昧。

“哥......你千万别私下去动他。”林质说。

“我知道。”

她滑进了被子里,说:“他有法律制裁他,你不要去为他花心思。”

“嗯。”他应道。

“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她拉了拉被子,觉得自己大概又能睡过去了。

“好。”

蹭了蹭被子,她松开手,手机被放到了她的枕边。

看着通话时间上一点一点跳动的数字,他觉得很安心,心中那股闷气一扫而空。

“先生.......”

他做了一个手势,手下的人立马噤声。

他挥了挥手,一群人默默地退了下去,关上门,留给他一个人的空间。

又过了很久,他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增长的数字和外面渐亮的天色,他兴致颇高,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流方式,似乎还可以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一晚上都没挂电话,以至于林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居然是七个小时,她

震惊了。

他......她不敢再想下去,心口又闷又痛。曾经何时她以为再也没有比默默地注视着一个人,为

他哭为他笑而不让人知的事情痛苦了,但事实再一次证明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毕竟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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