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均的生日是在冬月十五,但今年他将日子提前,要在十三就举行生日宴。老太太很不解,又不是忙不开的时候,怎们连一个生日也要挪日子了呢。
横横脑门上似乎有一盏灯泡亮起,他说:“哎,那不正是小姑姑的生日嘛?”
老太太摘下老花镜,一脸问号的盯着他。
“你小姑姑不是爱过新历吗?怎么要一起过了?”
横横抱着一本漫画书坐在地毯上,他说:“兴许爸爸觉得省事儿又省钱嘛。”
老太太嗔怪,“瞎说,你爸爸哪里是那种人!”
他低头沉浸在漫画的世界里,根本不想管他爸到底要几号过生日。
而这边林质也在费解,问:“你为什么要跟我一天过生日啊?”
聂正均低头批阅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喜欢。”
“你这样、这样.......”林质张口结舌,不知如何问下去。
“我这样怎么?”他停下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这样就会暴露我们的关系了。”她一脸绯红,眼波流转。
“暴露有什么不好吗?”他耐心的问。
林质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说:“一点都不好,所有人都会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来探究我
们。”
他松了一口气,眼底的乌云也散开了,他温柔的劝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提前让他们有个心
理准备不是更好?”
林质苦恼的说:“可我不想这样,我们才刚刚开始,太多抱有敌意的注视会让我们的感情出现问
题的。”
小女人抱着抱枕苦恼的蜷缩在沙发上,她长相秀气,二十四的人了还像刚入学的大学生,歪着头
发愁的样子简直跟她十岁的样子更是没有差别。
没办法,被一堆俗事缠身的聂总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安抚她。
“别人怎么说丝毫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你不要因为这个有压力。”他拿开她手里的抱枕,将
自己的胸膛送了上去。
林质噘嘴,她思量了再三,仰头看他,“我要以你妹妹的身份出席,不然我就不去了。”
“宝贝,你这是在为难我。”他皱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说,“我爱你,这是我想要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可你总是在给我扯后腿。”
林质挣开他的怀抱跪在沙发上,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叔叔阿姨还有横横,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来向他们解释。”他双手握着她的腰,以倾慕者的姿态仰望她就像骑士对待着公主。
“不好。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也得让我参与。”她一本正经的说。
聂正均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说这丫头像自己了,这较真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愁死他自己了。
“答不答应?”她追问道。
“答应,答应。”他举手投降。
聂正均喜欢横横,还比较理智,知道有什么习惯或东西对他成长不好的他就坚决遏制,绝不姑
息。但宠起林质来,什么好的不好,只有是她喜欢的,他统统没有二话,一口应承。以至于两人
的相处模式在奇怪的转变,之前林质看着他就像猫见到了老鼠,一句话都抻不直。但如今呢,她
只有一皱眉,他就会去注意她周围的动向,然后变着法儿的将就她。
有时候他自己都惊奇于他对她的耐心,好像全无底线,突破了他的一切原则和规定条框,任凭她怎么来。
所幸林质是一个克制而清醒的人,要什么不要什么,什么对什么错,她自己都能分辨,在大事上
她从不出错,不然以聂正均这样一路宠下去估计真的要翻天了。
周末去挑礼服,她一件件试下来,聂正均通通不满意。
“我不应该让你一起来的,你这哪里是做参考,明明是在捣乱!”林质苦哈哈的说。
不怪聂正均挑剔,这些裙子尺度都太大了,露背能露到腰线,开叉能开到大腿根,前面的v字领
能顺着看到肚脐眼,他完全不能接受。
“乖,去换件布料多的。”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脾气的劝她。
旁边的导购一脸黑线,要不是知道这是城中首富,她都快以为这是哪里出土的古文物了,如此保守!
“好难换啊,咱们就选这条了好不好?”她双手撑在沙发上,一脸希冀的盯着她。
她身上这件其实非常好看,但就是因为过于好看他不得不忍痛否决。这样漂亮的女人,带出去给
别人欣赏是为哪办啊?
“宝贝你听我说,咱们再换一家店好不好?万一有更好看的呢?实在不行咱们定制,一定漂漂亮亮的行不行?”他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
林质绝望的倒在沙发上,她决定后面她拉琉璃出来逛好了,不然她一定会被他折腾疯的。
只是走的时候他又让人把这条裙子给包了起来,林质不解,“你不是不喜欢吗?”
“嗯,咱们可以在家里慢慢欣赏。”他搂着她的腰,笑得一派春风得意。
林质咬牙,想咬他一块肉下来慢慢嚼。
回了她的公寓,他大手一挥,让她去换裙子。
林质忿然的盯着他,他摸了摸下巴,说:“我来帮你换吧。”
见他真有此意,林质不免捂飞快地拎着袋子跑进卧室。真让他动手还得了?那她今天还能醒过来吗?
这是一条粉色的长裙,全部手工,大片大片的刺绣。掐腰的设计让她的胸高耸了那么一些,露到
腰间的背部光滑白皙,长腿细腰,她低着头提着裙子走出来。
“是不是太长了?”她抬头问。
他坐在沙发上,认真的欣赏了一番,眼睛里全是满意之色,“不错,真漂亮。”
林质抿唇,低着头笑着走过去,“嗯,看在你由衷的称赞我的份儿上,我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对你让我换那么多套裙子既往不咎了。”
可能是裙子真的太长,她还不习惯,没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就踩到了裙摆,一个趔趄往前面栽去。
“唔.......”他垫在她的身下,皱着眉说,“快起来看看,说不定胸都被压平了。”
林质本来还被吓住了,因为离茶几太近,她都以为自己要一头磕上茶几了,没想到他眼疾手快地
抱住了她,给他当了人肉垫子。
她麻溜儿的爬了起来,问:“疼不疼,有没有被我撞坏啊?”
她也是九十斤的人呐,这样噗通砸下去,一般人得疼死吧。
“胸口好疼。”他皱着眉头,似乎真的被撞到了。
林质揭开他的衣服,“我看看,你别动啊,严重的话咱们得去看医生啊。”
她手忙脚乱的剥开他的衣服,小麦色的胸膛被她从上摸到下,“哪里疼啊?这里吗?”
他拿着她的手放到了一处高耸的地方,痛苦的说:“这里疼。”
林质羞赧,“怎、怎么会这里疼......”
“大概是撞到了,唔,痛得肿起来了。”他含糊不清的说。
林质起身坐在地上,拍了一巴掌他的大腿,恼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
如果到这里他还不知道他在耍她的话,那她也真是白跟他睡了。
他伸手,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双眼动情的盯着她,说:“真疼,你得负责
解决一下。”
“去浴室。”她红着脸偏过头。
“有了你我哪里还用过自力更生的苦日子了。”他伸手扯开她的裙子,直接撩到了大腿,“我摸
摸你,你也摸摸我。”
“聂正均!”她羞愤的捂脸。
“在......”嗓音嘶哑,他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她悲愤的伸手,趴在他的胸膛上,侧过头,她说:“你闭眼......”
他顺从的闭上眼,手上的动作却没丝毫减缓。
“你摸哪儿呢......”她伸手拍开他的手。
“唔,我检查一下刚才有没有被撞缩水。”他解释。
林质埋头在他的颈窝处,羞愤欲死。
“宝贝儿,你得再大力一点,现在简直像是在挠痒痒,越挠越痒。”他赤红着脸,喘着粗气说
道。
“闭嘴!”
他偏头,将她逮起来和他相吻,急切又动情,舌头像是灵活的毒蛇,龇着牙在她嘴里肆意横行,
邀她一同共舞。
她上下兼顾,疲于应付,只是身体的火苗窜了起来,且越烧越旺,越烧越难以忍耐。
“哥......哥......抱我去床上去。”她双眼迷离,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胸膛上。
奸计得逞,他耐心十足,“咱们再沙发上试试好不好?”
全身的温度都在升高,她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嗯......”仰头呻/吟,秀发全被汗水打湿。
“宝贝,裙子我撕了,咱们明天去买新的啊......”他边说边动手,虽是商量的口吻但丝毫没有她喊停他就放弃的意思,动作坚决又迅速。
一声清脆裂帛的声音,布料寥寥无几的裙子彻底被糟蹋成了破布,无力的挂在沙发扶手上,可怜兮兮的,谁还看得出它本是一件穿在春季大秀模特上的名牌高定呢。
春宵苦短,大概也只有沉醉在爱河里的人才能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