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尔忒弥斯就纠结了。

因为平心而论的话, 阿尔忒弥斯一点也不想踏上哥谭的地界——在蝙蝠侠道歉之前，这一位神明或许徐都会拒绝进入哥谭。

可是提亚马特也在那边……这是阿尔忒弥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其就这样放置不管的存在。

毕竟提亚马特是阿尔忒弥斯带来这个世界上面的, 按摩阿尔忒弥斯就必须要对提亚马特的存在负责——无论是对提亚马特的责任，还是对这个世界的责任，皆是如此。

托尼对于事情这样的发展也感到了无比的惊讶。

“为什么会跑去哥谭？”

对于这一点, 托尼也是十二万分的没有办法理解。

然而阿尔忒弥斯的脸色却是渐渐的难看了起来。

“难道是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面的时候就被盯上了吗……”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面也算是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所以阿尔忒弥斯自然也会能够知晓, 自己在初来乍到的时候所降落的那一座城市, 究竟是怎样有名的犯罪之都。

托尼看了一眼阿尔忒弥斯。

他本来是应该开口询问，阿尔忒弥斯如今是否需要动身去哥谭的——但是托尼却是当初亲眼见证了阿尔忒弥斯是如何的对着神奇女侠做出了要求, 再三的强调除非是布鲁斯.韦恩亲自登门致歉他才会考虑重登哥谭的地界。

作为一个双商都很高的天才, 托尼深知，有的话或许还是不要问出口要更好一些。

这要是问了的话不就相当于是在打阿尔忒弥斯的脸了吗……

对这一点，托尼可谓是心知肚明。

阿尔忒弥斯看着那一张地图，表情就很难看。

在这种略微显得有些僵持了的时刻 ，得知了阿尔忒弥斯归来了的消息的迪克匆匆的赶了过来。

“阿尔忒弥斯殿下！……呃？”

迪基鸟跌跌撞撞的进来，在看见阿尔忒弥斯的那一刻紧急刹车，险些没有能够认出来对方究竟是谁。最后还是因为看见了那一张肖似的脸蛋，所以迪克才能够勉勉强强的半蒙半猜, 有些犹豫迟疑的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好在他似乎并没有搞错，因为那有着黑色长发的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随后好整以暇的笑了一下。

“怎么？”

阿尔忒弥斯问。

“不认识了？”

迪克稍微的噎了一下，但是自然也不可能说是当真就应了阿尔忒弥斯的这话，只能够尬笑。

好在他惯来都是情商极高, 所以就算是面对这样的情况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给出回应来。

“不，只是有些惊讶……”迪克说，“您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阿尔忒弥斯闻言“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用那一双鎏金色的眸子看着他。

迪克发誓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打赌自己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了某种名为戏弄的光。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吐槽着为什么布鲁斯的债徐亚奥他来买单，但是依旧是向着阿尔忒弥斯发出了请求。

“殿下。”

他说。

“我非常郑重的在此祈求您，可以原谅布鲁斯与我之前的冒犯，能够将月亮重新带回哥谭。”

这是他数次向着阿尔忒弥斯提出来过的请求，但是毫无例外的，每一次都被阿尔忒弥斯坚定的拒绝了。

这一次看上，似乎也并不会成为那一个特殊的时刻，因为不知为何改换了自己的外貌的神明依旧是坚定的给出来了拒绝。

“我不要。”

阿尔忒弥斯说。

“唯一请罪的方式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不是吗？……作为一切的前提，让布鲁斯.韦恩亲自来见我，并且向我道歉！”

迪克面上的表情就带了些的苦涩和失落。

“但是。”迪克轻声说，“布鲁斯现在，或许是没有办法来见您了。”

阿尔忒弥斯皱了一下眉。

托尼眼看着这件事情的发展似乎要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咳嗽了一声，插话进来。

“——关于这一点。”

纽约的首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口，又清了清嗓子 ，用那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看向了阿尔忒弥斯。

“不如就由我这个局外人来代为说明吧。”

局外人意味着与这件事情、以及参与这些事情的诸位“主演”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同样也就意味着可以客观、公正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来阐明，而不掺杂任何的私人的情绪色彩亦或者是有意无意的暗示和引导。

不得不说，比起听迪克去陈述一些什么的话，显然还是托尼说的呼更能够——至少是更加能够让阿尔忒弥斯信服。

“您之前，带走了哥谭的月亮与夜晚的光明。”

托尼这样说。

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托尼于是便继续说了下去。

“与我们复仇者不同，韦恩那家伙认识不少的魔法侧的人。”

“你也知道，指望他来给你道歉完全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他当然是会尝试着先自己想办法找人解决……”

于是布鲁斯就找到了康斯坦丁。

据闻是和地狱有合作、甚至是一度面见过地狱之王路西法的存在。

然而非常遗憾的一点是，即便是康斯坦丁，也没有能力去去解除阿尔忒弥斯所造成的影响。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阿尔忒弥斯所做的一切都并非是“魔法”，而是从诸多的层面上将月亮的存在从哥谭给剥夺了。

身为掌管月亮的神明，这对于阿尔忒弥斯来说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只不过是他自身的权能的一种最简单和浅薄的运用。

但是那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逾越和触及的，有如天堑与鸿沟的而可怕差距。

这件事情所 造成的后果和影响实在是太严重了，再加上向来都是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哥谭里面的家伙一个两个比狐狸都精，自然是可以从这当中发掘出诸多的不对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卡姆的犯人集体越狱，小丑更是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去和蝙蝠侠相爱相杀，反而是极其罕见的消匿了踪迹。

如果小丑想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他——即便是蝙蝠侠也是一样。

于是蝙蝠侠便不得不每一天都无比的提心吊胆，毕竟小丑的存在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候就冷不防的给你加一个绊子。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蝙蝠侠可能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已经明确了存在的敌人实际上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永远都是那些潜在的未知。

那才是会让人感到畏惧的存在。

而且除此之外，哥谭市里面还发生了别的某些事情。

“哥谭有了一个古怪的传闻……据说，在哥谭市里面，出现了某种新的物种。”

“……物种？”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忒弥斯觉得有些不妙的预感。

“对，物种。”

托尼一边操纵着贾维斯给阿尔忒弥斯投影出来那些在哥谭市不断的被传播着的消息的主角的真实模样，一边给阿尔忒弥斯回答着他的疑惑。

“最开始还只是传闻，说在黄昏时刻，哥谭的街道上面会有一种与人类有部分的相似的怪物在街头流窜，如果遇到落单了的人类的话，就会将他们杀死，然后拖到街角小巷里面去吃掉。”

“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这样的存在实在是太少太少，以至于这只不过被认为是某个新的连环杀人犯。”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哥谭市内的居民开始惊恐的发现，那或许并不是一个用来遮掩某些人的行为的说法而是确有其事的存在。

这些诡异的、区别于人类的生物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看上去却拥有着堪称是可怕的繁殖能力，几乎是在以立方次的形式不断的增长着。

如果说最开始，在哥谭市不过是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只的话，那么现在，它们完全就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几乎要占领了一整座的哥谭市。

更可怕的是，眼下的哥谭，拒绝任何存在的离开，同时也拒绝着任何存在的进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一整座城市都被透明的罩子所笼住，被当做了即将要献给什么存在的祭品那样，将他们牢牢的禁锢在了其中。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就仿佛是一整座哥谭都被选中即将献祭，然后用来迎接某一种可怕的、邪佞的、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面的至高的存在一样。

而这个时候，关于哥谭市内部出现的那些几乎都可以组成军队了的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的影像也已经出现在了阿尔忒弥斯的面前。

阿尔忒弥斯只不过是瞅着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拉赫姆……”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摇了摇自己的嘴唇，侧过头去看托尼。

“拉赫姆最早出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它们的名字是叫做拉赫姆么，你认识？……从哥谭市内部的记录来看的话，这种怪物最早出现的时间应该是三天前吧。”

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冷的有些令人发指。

“提亚马特自主离开的时间也是三天前……对么？”

阿尔忒弥斯抬起头来，朝着哥谭的方向望了过去。

纽约同哥谭之间隔着数千公里的距离，但是这一刻，阿尔忒弥斯的目光像是能够穿过那无尽的高楼大厦的遮蔽 ，一直看到哥谭市去。

哥谭当中，有什么存在似有所觉，也抬起了眼。

玫瑰色的十字双瞳与那恍若是融化了的黄金一样的鎏金色双眸，终于隔着遥远的时空，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对了。

是小丑。

人才济济阿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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