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熊猫人星球的局面都还没有搞定就要插手去什么劳什子魔界培植什么傀儡魔王, 耿上校肯定是拒绝的, 所谓贪多嚼不烂, 多线开战也是兵家大忌, 最主要的是——空间门实在运量有限，这扇连接着地球和异界的神器大门的消耗是按通过的物体总面积算的, 为了顶住源源不绝来回运输的各类异界矿产、地球物资，华夏国内每个三线城市以上的公务员已经在成惯例的每七天进虚灵幻境贡献一次灵气值了, 再要挤占空间门运量去运送武器装备投入魔界战争, 虽然不是说挤不出来, 但是牵扯面就很大……

再一听要让帝利亚斯同志离岗去魔界搞事啊不参战, 不用白伍、童新武他们赶来分析问题耿上校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倒不是说耿上校多喜欢把帝利亚斯留身边，而是开拓团现在还真离不了帝利亚斯。

华夏人确实是讲面子, 但是华夏人也是非常务实的，为啥国内愿意拨付一个营的军费（还经常超过）来养帝利亚斯？说白了就是帝利亚斯有这个经济价值——这里可是灵气充沛旺盛的异界，不说那些偶尔出现的无智能中级魔物了, 本地的一些异化的动物植物什么的就经常给开拓团的基建工作添乱, 上次炸山开矿的时候就炸出来一窝形如虎豹臂如剃刀的怪兽、靠蛮力就差点拆了好容易运过来勘探石油的大地电磁法仪, 赶去救火的超凡团队又撵不上这些怪兽的速度，要不是帝利亚斯出手收拾, 开拓团搞不好就只能放弃这个首个发现的特大型油田。

说白了, 整个开拓团上下捏着鼻子供着帝利亚斯，就是因为人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不然光凭美貌就想让开拓团把人供起来，还没这么搞笑。

对耿上校明显反对的态度，王林心头大恨, 偏偏他还不能把自个儿的真意摆出来说，只好尽可能诚恳地表示这种基建上的面临的异界生物阻扰问题并不需要帝哥这把牛刀云云……

待白伍、童新武这些领导里的智囊到场，态度中虽然也对王林的提议不太支持，但就没有耿上校这么明确地表示反对了——能让那什么魔界出炮灰来为王前驱，肯定要比华夏人自家去刚安盖尔公司那架不知道火力上限的星舰来得强，毕竟这边的战争规模再扩大华夏人能投入的兵力也不是无限的，地球上还有那么多的问题要去面对呢。

于是这个大家都看上去非常坦诚、其实各怀心事的见面会开到一半，童新武就笑呵呵地端着茶杯朝住王林不经意地道：“王部长，帝利亚斯同志，不仅仅是魔王军里的一员吧？”

在正式的场合“魔王军”这个词儿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童新武这话算是犯了忌讳了……显然，在开拓团这边，至少童新武是没把王林真当成“官场中人”，不然的话他说话不会这么直白。

帝利亚斯淡定地嗑瓜子儿，王林看上去也很淡定，丫在一群华夏人精的注视下稳如泰山地把端起来的茶喝了一大口，慢慢吞下去，然后才仿佛刚听清楚童新武说了什么似的，反应极端迟缓地：“啊，对。”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帝利亚斯，王林把喉咙里的魔王军统领咽了下去，直接甩出了绝对够惊人的大实话，“帝哥就是魔王。”

搞技术工作的武总工、徐博士、柳院士等人反应比较大，这些科学家们瞪圆了眼睛、半张着嘴，视线在帝利亚斯和王林的脸上来回的转。

白伍、童新武看上去就镇定很多，明显……几个月的近距离相处下来他们或许还没看穿真相，但绝对不会相信帝利亚斯只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魔王军一员、跟那个在华夏和欧洲搞过事的地狱火魔鬼是同一层级。

至于华夏传统精魅花妖什么的，那本来就是面向大众时用来增加亲民度的外号，谁当真谁傻。

耿上校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帝利亚斯，王林这个物保部的部长这次是决心把帝利亚斯跟开拓团“划清界限”、再想蒙着耳朵装不知道继续把帝利亚斯当特殊战力圈养起来是不能的了——颇觉遗憾与松了口气这两种想法在心里头打架，搞得不动如山耿上校都带了些复杂情绪出来。

童新武面色不变，白伍似乎也没多意外，所谓观人观其神，帝利亚斯在山谷基地当了这么久的大爷，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那副霸气侧漏的王者气势……看上去漫不经心，其实是对自个儿的实力有绝对自信。弱小的掠食者才会需要无时无刻龇牙咧嘴吓唬敌人，吃饱了的老虎只会露出大猫般的慵懒形态，把利爪收缩到柔软的肉垫里支着下巴打盹。

王林一上来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得出这货是想把帝利亚斯跟开拓团分割开，或者说不愿意让帝利亚斯在开拓团这边接受“供奉”了。这倒是没什么出奇的，换成白伍手握着隐藏底牌的话肯定也不会大方到肯去跟别人分享。只不过，这到底是王林与帝利亚斯的共同意见，还是王林的一意孤行？童新武跟白伍交换了个眼色，齐齐转头看向帝利亚斯——

嗯，好吧，这位大爷侧漏的霸气还是这么足，压根就不在乎在场的人讨论的是他的事情，想从他那副淡定吃瓜（子）的表情上看出内容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白伍再把视线转到王林身上，老实说，对于这位他之前一直不咋看得上眼的“对手”，白伍这会儿倒是多少升起了那么点儿尊敬——之前知道这货想方设法压制着魔王军遵守社会秩序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参与饲养魔王到现在，白伍反正是对于王林之前一直能把这位不听人话的大爷安抚得妥妥帖帖的能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就他这么个经营着个小网吧的个体户，能养帝利亚斯那么久实在不容易口牙~

“诸位领导，怎么说？”王林留了点儿时间让这些头头脑脑们开展头脑风暴，等大伙儿互相交换眼色差不多了才一脸笑眯眯地开口。

按理说白伍这个神道大弟子应该关心的是魔王早早出世而神君们一无所知的问题，但很明显这货的屁股是歪的，关键时刻丫只关系他的屁股……呃，只关系华夏政府的利益问题：“帝利亚斯同志对于出征本世界的魔界，有多大把握？”

帝利亚斯根本懒得回答这么鱼唇的问题，自顾自嗑瓜子。

“这边的魔界没有魔王，帝哥虽然被封印日久实力受损，对付那些魔神领主什么的还是有把握的。”王林见帝利亚斯没兴趣，便帮着出口道。

童新武接力问道：“出征期间需要我方提供的火力支援，从什么渠道过去？”再开个空间门的话就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了，哪怕华夏国能搞群策群力的人海战术，灵气（魔法能量）也不是大白菜口牙！

“这边的魔界跟物质世界是有空间重叠的区域的，一些区域重合到魔界，就好像地球的上古时期魔界跟人间不分一样。”王林一脸严肃认真地放开了嘴巴上的把门，“以前地球上魔族还跟人类混居呢，这边的话倒不像我们地球上的情况，不过比现在灵气禁绝的地球好得多就是了。你们不是收容了挺多小恶魔吗，从小恶魔大批量从魔界穿越过来的区域附近找那个游移的空间重叠区，找到这个重叠区后以灵气固定，咱们就能过去了。这个通道不能让特别强大的个体出入，武器装备这些倒不受限制，和你们的空间门原理类似，省了维持消耗的麻烦，算是个天然成品。”消耗的灵气（魔法）能量什么的，从空间门那截流点就也差不多了……反正王林是没余粮，这个必须要开拓团解决。

在场的大佬们神色一动，都明白为啥这个物保部的家伙这回这么诚恳地找上这边了，感情想把帝利亚斯哄回去是一件，求合体……呃求合作是一件？

“这样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下这个计划了。”童新武深思熟虑一番后长吐口气，“不过具体细节我们还得商议下，拿个章程出来。”

国内给了开拓团很大的自决空间，童新武也没忽悠王林什么“要取得国内支持”的拖字诀，毕竟这个事儿童新武也是能看到好处的，犯不着玩这种官场套路去敲诈勒索王部长出血……嗯，当然，给国内的报告上肯定是要事无巨细，童新武现在还在等处分呢，万万不愿意给自个儿搞个什么刚愎自用的难听标签出来，只不过这就和非官场中人的王部长没啥干系了。

王林是直到这个见面会结束才回味过来童新武算是比较“照顾”他了，他自己开网吧跑证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国内官僚是啥德行，就算是给对方送礼送好处、大腿没抱到位人家也要卖弄下“官威”，把手里头那丁点儿的盖章权玩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花样儿来……相较之下，童新武一没深究所谓的魔王军真相、二也丁点儿不问王林在打啥鬼主意，纯粹就事论事地考虑了一番这个提议对国家的好处后便坦然接纳——王林才不信童新武会没看穿自个儿是有私心的呢，这种年过四十的眯眯眼最难缠鸟~！

不过……童新武无视王林的私心不表示危机就过去了，给开拓团的警卫员安排到僻静的房间里休息，王林看向帝利亚斯的时候就有点儿心虚，犹豫不定自己到底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呢还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帝利亚斯大喇喇盘起一条腿坐在沙发上，如此不雅的坐姿咱们的魔王陛下也硬是能美得像画儿一样。只是当他扔下手里的瓜子袋，平静地看向王林时，那对没啥情绪波动的金蓝异瞳很是让心里有鬼的王林心惊肉跳——于是在帝利亚斯稍稍左正前王林立马开了亚空间结界，接下来这个房间里有可能发生的一切他都万万不愿给啥监控监听设备偷窥到。

“你知道，恢复实力的我是不能进入这个世界的。”帝利亚斯慢悠悠开口。

“嘿嘿……”王林努力地堆起谄媚笑容，“地球比这儿方便多了帝哥。”

帝利亚斯嘴角微微上拉，倒不是王林的讨好取悦到他，而是王林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有趣，他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道：“我不认为你会去赌我在恢复实力后二选一去地球或是回十层魔界的可能……虽然你偶尔胆大妄为，但你并不属于赌性大的类型，所以，你是已经做好与我离开的准备了？”

王林的脸顿时就苦得跟吞了黄连似的，他能说自己抱怨的时候没感觉，听别人口中说帝利亚斯跟自个儿疏远了心都缺了一块吗？不然他干啥这么费事艰辛地刨出这么个坑……所以说魔王陛下太精明了真的很麻烦，还是当初一瓶老干妈就能忽悠住的时候可爱……咳咳：“这个，帝哥，我确实是很想跟你回去你老家给你鞍前马后，可你看我这边的责任还很大呢……”

“唔，所以你认为你能说服我，暂时放弃回归十层魔界。”帝利亚斯好整以暇地将一只胳膊支到沙发扶手上，手背托着下巴，看样子是很期待王林能拿出啥新鲜的忽悠材料了。

帝利亚斯反应对于王林来说还算是推测中比较好的反应了，起码对方有耐性听他在这方面叨逼叨……要是帝利亚斯懒得跟他多话也压根不提这茬、直接恢复实力后把他跟谢姐清子三个一块打包带走，那特嘛才叫苦心伺候都喂了狗。

于是王林便像是获得全buff加持一样打起精神道：“帝哥，你对地球人的统治方式有兴趣，对吧？你看过全套《华夏上下五千年》、《华夏近代史》、《华夏人民共|产|党|党|史》、又近距离观察了开拓团这边的管理方式，这证明在你眼中华夏人的社会结构和社会管理模式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但是异界这边只是个小社会，毕竟过来的华夏人都只是华夏社会群体中的极少部分，构成上比较单薄，要观摩华夏人的社会结构的话还是在地球上比较方便，你认为呢？”

“嗯哼。”帝利亚斯一扬眉。

王林鼓起勇气道：“就我个人粗浅认知，我也跟你一样认为魔界的统治方式过于粗陋，从魔王到领主、到大恶魔的权力分封制度，说实话地球人几百年前就玩腻了，这种管理制度根本不能有效发挥魔族个体的剩余价值、在统治深度上至多就是个辐射统治的水平，比如开拓团这边雇佣的小恶魔，要是在魔界的话小恶魔这种低级劣魔压根就没有发挥剩余价值的机会，都是在某个角落里悄悄诞生又悄悄消逝，结果吧作为统治者阶级的魔王也就完全没有剥削小恶魔的机会了，对于现代地球人来说这种放养完全是人力资源上的绝对浪费现象……”

见帝利亚斯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王林便继续卖弄他那地摊文学水平的碎片化知识，把他从各类穿越小说中主角用来摇晃王霸之气的说辞不管合适不合适的都给倒了出来；然后吧……越说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倒不是说自个儿熬了两夜弄出来的说辞哪哪不对，而是作为听众的帝利亚斯虽然脸上没啥表情，但眼神儿里的戏谑出卖了这个家伙……

“……”王林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喘了两下气才小心翼翼地，“帝哥，你该不会是……压根就没打算直接回十层魔界吧？”

帝利亚斯很不客气地笑了一下，眉毛还很无礼地朝上扬了扬：“怎么不继续了。”

王林就面无表情盯着他看。

帝利亚斯无所谓地回视。

“……吓唬我很好玩吗？”王林忍不住了，颇为悲愤地。

帝利亚斯微微耸肩，还超级不客气地直接道：“你出于无聊的嫉妒心理编出借口打扰我的观察计划。”

“这个真没有，我不是说了吗，地球比这边好多了啊。”王林哪敢承认这茬，“你看，你在这边帮了国家出了大力，回了地球肯定是上宾待遇，想接触哪个层级的领导就能接触哪个层级的领导，想观察哪方便的社会性项目也绝壁是一路绿灯。”

“哦？所以你暴露我的身份，是为了让你的国家对我足够重视，而不是充分防备？”帝利亚斯不轻不重地道。

王林强行忍住瑟瑟发抖的本能，硬是无比认真地：“这个绝对没有，咱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都能跟封建帝制国家友好外交几十年呢，互不打搅的魔王有什么好防备的啊。再加上咱们不是捣腾出神魔两道了吗，神君那边加点压，国内对你保证亲切。”

“……”帝利亚斯这会儿也有点佩服王林这货了，一方面为了无聊的私心胆大妄为，另一方便又还真能拿出看上去合理的借口糊弄过去——偏偏他的提议又总是充满着让帝利亚斯不愿拒绝的诱|惑，恢复实力是帝利亚斯需求的，以更高的层次观察地球人的社会性管理方式也是帝利亚斯所需求的，综合下来，帝利亚斯居然没有对王林生气的合理理由。

“好吧，我不介意你试图介入我的行为意愿了。”帝利亚斯放松坐姿，施舍般地道，还不等王林松口气擦下汗，魔王陛下的下一句话又让王林差点坐不稳，“但是你没能听从劝告放弃对我的觊觎想法，这并不明智，若你总是如此被无聊的情感影响总有一天会作出不理智行为。”

王林略微发怔后忽然一脸惊恐地捂住下|体，等等这家伙该不会顺手给自个儿的身体来个大改造什么的吧？！

还好，帝利亚斯还没那么苛刻，只见他抬起右手，指尖流泻出一片黑雾、并缓缓集聚成型：“我没有兴趣回应你那份不成熟情感，但既然你如此渴求，满足你的精神需求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王林张大嘴巴，脑子就跟受到百万伏特电击似的直接麻痹掉了、被电傻了，居然难以理解帝利亚斯说出口的话；而也就在王林大脑宕机的时刻，那一丝黑雾已经化成了鲜活的躯体，便见两人间的空地上多出来一位顶着帝利亚斯的脸的、黑发飘飘的、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没错，美人，前|凸|后|翘，风情万种，成型后一边对王林微笑、一边略微拉开胸前衣襟，袒露出一片雪白风景……

“我在早年间吸收的魅魔女王，具有拟态天赋，可化作任意智慧生物的理想交|配对象，除不具有生殖功能外其他方面堪称完美，我将其收为分|身后于诱杀上颇具功用，你记得每隔十日为它补充一次灵魂能量……嗯？”

王林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在地上，浑身上下痉挛不休。

“……你到底是十分满意，过于激动，还是我有什么误解？”帝利亚斯皱眉。

王林艰难地抬起头，不小心看到魅魔分|身雪白纤细、充满女人味的光滑双腿，“噗”地一声吐了口血，更加艰难地抬起颤巍巍的手指向完全不能直视的魅魔版本帝利亚斯女体：“帝哥，小弟我……十分感激，这个，就……不用了吧……”

帝利亚斯皱眉想了想，打个响指：“男体化也不是不行。”

风情万种的魅魔女王立马变成了帝利亚斯的男体外表，除了那温和羞涩到诡异的笑容实在是特别违和外，和帝利亚斯的男体本体就像是双胞胎一样。

王林的眼睛立马就直了，再次吐了口血，这次他连拒绝都非常艰难，语气虚弱地：“别这样帝哥，小弟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你要不把这个收回去今天我的命就交代在这了。”

“你还真是麻烦。”帝利亚斯手一招把魅魔分|身收起来。

看不到画风违和的人偶王林总算是吊住了气，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内心里面哇凉哇凉的……别看帝利亚斯这么热衷于观察人类还好说话讲道理了，这货本质上还是非我族类、完全不懂得啥叫人心人情。

“所以你要继续在错误的方向上坚持？”帝利亚斯这个冷血无情的魔界植物还在那儿以责怪语气质问。

王林颤巍巍地坐回去，对这个质问，忽悠随口就来的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人家直接把超出友谊界限的情感需求当成愚蠢的错误了，身为人类的王林还能怎么说？

苦笑摇头，王林也放弃了去跟帝利亚斯解释智慧生物的伴侣需求并不仅仅是交|配或生殖需求，失落地道：“帝哥你就当我在生一场病，持续时间可能是几年、十几年的一种偏执病，虽然偶尔会影响到我……但基本上不会误事，这样就完了。”

“但你总是很蠢地让我察觉到你的情感倾向对你的行为产生影响。”帝利亚斯冷血无情地。

“起码结果上、方向上是对的。”王林努力辩解，“呃，还能作为我的动力存在。”

帝利亚斯盯着王林看了一会，忽然露出恍然脸：“人类中有一部分会追求肉|体上的痛苦或精神上的压抑，如热衷于观看剧情毫无逻辑的苦情剧、幻想自己是剧中身世悲惨的人物遭遇不可理喻的针对获得自我满足……你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快|感？”

王林二话不说马上发动传送球逃走，吗的指望帝利亚斯体贴点说人话真是太鱼唇！

当山谷基地与物保部取得共同认识、确认合作意向、并很快在众多小恶魔的协助下找到那个不稳定的重叠空间通道准备迈入魔界时，前线战斗部队也遭遇了来自安盖尔公司分部的反抗。

安盖尔公司内部并不十分和谐，这点上华夏人靠着抓获的俘虏和对安盖尔总部的袭击经验已经有所了解，总部和分部间说是组织内的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是经济体内部的上下线，虽有利益一致的合作关系，但也有竞争对立意识，当总部挨了七发东风快递“割让”出大片租界后，也并不是所有的分部都甘心把打下来的基本盘拱手相让。

好在华夏人一开始就没有天真地以为可以和平交接这些本属于安盖尔公司的地盘，前线部队四千多陆战精兵、八个陆航旅大队的兵力投入就很能表现华夏人的态度问题，一路谨慎小心地修过去的地面防空系统也不是修起来好玩的。

当z-12分部的远程电离爆弹出膛的时候监控卫星就扫描到了热武器反应，电离爆弹不属于化学炸|药也跟热核武器有区别，出膛的瞬间还是会产生高能反应的，不然的话不足以打出超视距射距。

地球人对电离的应用还没有开发到武器上（一般用于焊接、显示屏、手术切割等），只是在侦察到高能反应后由卫星调动周边最近的十几个防空堡垒打出拦截弹进行拦截，于是在前线部队通过卫星电话得到预警临时停止前进后，几千名pla同时围观到电离爆弹这种高科技武器被拦截弹拦下后的爆|炸异象——沉闷的爆炸声中，大片肉眼可见的蓝色电流在整片天空中铺开，奇异的电流现象比ps出来的图片还夸张。

“这是什么稀罕武器？”有陆战队炮兵营的士兵惊异地道。

“拿下发射基地拆下来看看就知道了。”炮兵营的军管两眼发光、摩拳擦掌地。

周围的pla们硬是没觉得军管说的有啥不对，纷纷兴奋点头——之前从z-21分部幸运地获得没来得及被拆毁的单兵激光炮，运回去后说是有模仿（山寨）可能，搞不好过两年就能实装到部队，大伙儿算算自己退役的日子，能等到的早就期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