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二百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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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久泽觉得, 像他这种养条狗都能被坑死的非酋,与黑羽快斗这种帅哥美女双赢的欧皇实在无fuck说。

既然歉也道了, 命也救了,该意思的都意思了,故而那所谓的“登门拜访”也给免了吧。

叶久泽表示,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人生赢家那张得意的逼脸。

于是,他像拖个垃圾袋似的把人拽上快艇,倒腾良久才开了马达。抬脚一蹬快艇的尾部,将载着欧皇的小船踹进非气爆棚的大海。

黑羽快斗是流着泪离开的,倒不是感动于叶久泽阴差阳错地将他送走, 而是对游轮上舒适的马桶恋恋不舍。

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他已在海上;快艇的速度风驰电掣,纸不在身旁……何其可悲==

眼见快艇消失在黑夜中只剩一抹白,无数追捕女装大佬的警察保镖倾巢而出, 大声叫嚷着什么。

叶久泽捋了捋长发,将微卷的黑发别在耳后。海风喧嚣,拂着几缕乌丝扑上白柴的鼻尖。

杀生丸微微侧首,只见叶久泽圆润的耳垂上,晃悠悠地坠着一枚珍珠。它系着纯银的蛇骨链, 贴着脖颈摇摇摆摆,荡出旖旎的弧度。

似是被蛊惑了般, 他缓缓凑上前去,湿漉漉的舌尖轻探,竟是沿着颈动脉蜿蜒而上, 卷着珍珠一道将耳垂吞没。

獠牙轻轻一龇,如同伴侣间的狎昵。

叶久泽浑身一抖,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这感觉就跟触电一样,让人“死”得猝不及防。

他分分钟把白柴从肩膀上捞下来,捏着他的后颈:“你干嘛?”

白柴金色的眸子颇为无辜,俩耳朵还抖了抖,依然是冷冰冰的声线:“……饿了。”

叶久泽:……

不知为何感觉心口中了一箭!

分明是冷冰冰的声线,却做着暖乎乎的动作;装得是大妖怪的芯子,偏生成小奶狗的模样……

卧槽!这特么跟他上辈子的女神绫波丽有什么区别?!

叶久泽深吸一口气,摁下自己想要狂搓杀生丸狗头的安禄山之爪,尽量平稳地说道:“饿了早说嘛,又没短着你吃的,一会儿喂给你哈!”

白柴不语,好半晌才高冷地回复道:“嗯。”

他被她抱上了兵荒马乱的甲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繁华依旧的舞厅……同样的角落,同样的蛋糕,灯火下的她,笑意盈盈。

四周觥筹交错,往来宾客如云。虽出了点小插曲,但依旧不能阻止这个圈子的纸醉金迷。

叶久泽安稳地坐在角落喂狗,拒绝了邀舞青年一二三,打击了找茬小姐四五六,击溃了抱着贵兵犬的贵妇七八||九,才终于等到了“金主”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似乎很忙,除却带他进入游轮,之后一直不见踪影。而他会出现,不过是邀他一起上贵宾席,坐等休整后的拍卖会开始。

但今晚的拍卖会,不再有“真情之心”。

一件件奢侈品、纪念物、老古董搬上拍卖台,叶久泽抱着狗,就见一群有钱人为了面子里子疯狂竞拍。

那把钱不当钱的架势,让叶久泽心情复杂。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赤司征十郎忽然开口,俊秀的面孔隐在暗中,晦涩非常,“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都能得到。”

他的语言充满了蛊惑力,他甚至笃定对方不会拒绝。

“要什么都可以吗?”叶久泽满脸吃惊,眼神中跃跃欲试。

“啊。”赤司征十郎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暗道她也不过如此,“算是我今晚冷落了女伴的补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从珠宝首饰、豪车名包、金钱房产……或许,有点野心的女人还想争取一下赤司家夫人的位置。

赤司在心头嗤笑。

他不啻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毕竟……在母亲去世后,他早已不是原来的“赤司”了。

叶久泽愣是笑了:“那个……赤司君,你知道的,这年头养狗不太容易。”

赤司蹙眉:“怎么?”

“你给我提供一个月的狗粮吧!”叶久泽苍蝇搓手,满脸期待,“我养了八只狗,不容易,他们吃得比猪还多!”

白柴:……

赤司:……

“不再考虑一下吗?”赤司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你可以得到更多,比如珠宝首饰。”

“我有了。”杀生丸送的。

“豪车名包?”赤司步步紧逼。

“我有了。”豪车不如挖掘机,名包不如绒尾好。

“金钱房产?”赤司眯起眼,抛出诱饵。

“我有了。”他可是白柴的饲主,还愁搞不到西国的房地产?

嘶……这么一想,他拥有的不少好东西,似乎都是杀生丸给的==

哦草,这位才是真大爷!要讨好,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要狗粮!”叶久泽语气坚定,“狗在人在,狗亡人亡!”

赤司:……

……

整个晚宴结束,已是凌晨三点左右。将叶久泽送回了她的住所,赤司方才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蹙着眉头倚在后座上。

豪车载着他,驶过东京这座不夜城,沿着蜿蜒的道路,慢慢接近赤司宅。

直至凌晨四点,赤司征十郎才整顿完毕。他穿着睡衣推开了卧室的门,点亮了室内的灯。就见在卧室的一角,满身狼狈的黑羽快斗坐在地毯上,浑身湿漉漉,泛着一股海水的腥咸味。

“快斗。”赤司平静地注视着他,“难得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黑羽快斗青着脸,从怀里掏出“真情之心”,抛在了他的床上:“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人,差一点失手了。”

赤司拿起“真情之心”,看着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炫丽的光辉:“麻烦了,酬劳我会……”

“不需要酬劳。”黑羽快斗叹息道,“呐,征十郎,‘真情之心’是伯母的遗物,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拍卖会上,但是,即使你没有拜托我,我也会为你拿回来。”

黑羽快斗苦笑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

“这条项链,明明是十年前的陪葬品啊!”

赤司不语,只是握着项链的手攥紧成拳:“我知道。”

“我一直以为伯母的死亡是因为车祸,直到我看到‘真情之心’……”黑羽快斗扯了扯头发,“它不是在车祸中被毁掉了吗?”

“毁掉的是赝品。”赤司沉了眼,“知道我父亲在赝品中发现了什么吗?”

“他发现了一个定位仪。”

黑羽快斗脸色一变:“什、什么?”

“这是一场谋杀,不是车祸。”赤司的声音极为冷漠,“我的母亲在很久之前就被人盯上了……她成了猎物,而我们都不知情。”

“征十郎……”

“早已立案了……”赤司抚摸着项链,眼神有点涣散,“可无论是警署还是父亲的势力,都无法追踪到最后,线索被人刻意抹去、掐断。”

“警署里,有内鬼呢。”

……

叶久泽回到家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知道他的卫生间被狗子们掀了==

彼时,一波狗整整齐齐地蹲在他面前,乖巧地摇着尾巴、歪歪脑袋、抖动耳朵,企图“萌”混过关。

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且这“类犬”也类不到边儿上。他们终归不是真正的狗子,并不知道狗子卖萌的精髓。

理所当然的,叶久泽抄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揍。直揍得狗毛与鸡毛齐飞,汪呜与怒骂一色。在鸡飞狗跳的进行曲中,迎来了新一天的开始。

围观同僚挨打的萨菲罗斯:……

这一刻,他有点庆幸自己是只奶狗==

叶久泽安顿好一窝狗,便抱着资料去找隔壁的俩队友。不同于他这头的混乱,服部平次和工藤早已进入了工作状态,忙得脚不沾地。

推门而入,室内依旧是一阵茶香。

叶久泽精神一振,只觉得活力满满,连疲劳感都消去了不少。他坐了下来,手捧香茗一口饮下,顿觉浑身舒泰,连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听说你昨晚去了游轮盛宴。”服部平次抿着茶道,“接触的人物是赤司征十郎。”

“嗯。”叶久泽点头,简单说了下游轮上发生的事儿,略过了黑羽快斗的插曲,“……就这样,停电的一瞬间,真情之心没了,之后的拍卖会上,也没瞧见它。”

服部平次垂眸:“真情之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那条据说有爱情魔力的项链,对吧?”

“不错。”工藤点头,“它的每一任拥有者,都收获了完美的爱情。”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忽然开始翻起了厚厚的资料:“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真情之心的上一任主人是赤司诗织,那位出车祸的夫人?”

叶久泽一顿。

“啊,找到了……”服部平次抽出一叠资料,迅速翻阅下去,“赤司财阀的家主在二十年前买下了真情之心,送给了他的爱人。三年后,他们结婚。”

“又一年,赤司征十郎出生。”

“嗯,十年前,真情之心损毁,陪葬……等等!”服部平次猛地把资料甩在桌上,扑向叶久泽,“你说昨晚拍卖的是真情之心?”

“我确定!”叶久泽点了点头。

“那十年前陪葬的是什么?”服部平次震惊了,“赤司诗织十年前出车祸,遗体收敛,根据签署的器官捐赠协议……她捐出了□□、心脏、肾脏……”

“之后,真情之心与她一同下葬,在墓园里。”

叶久泽莫名觉得有点冷:“服部,赤司夫人捐出的器官,受益者是……哪些人?”

“有记录……都是一些平民。”服部平次翻着记录,“一个公司白领、一个早稻田的学生、一个盲人……”

“他们还活着吗?”叶久泽忽然问道,“这些受益人,还活着吗?”

“我看看……资料里写着,还活着,有不少展开了新的人生,似乎去了国外发展。”

“有人留在国内吗?”

“有……那位早稻田的学生,我看看,在大阪。啊,在大阪工作。”

叶久泽思量了许久:“我们去大阪看看。”

“必须去大阪看看。”叶久泽转过头,一字一顿道,“资料里说,真情之心是陪葬品。可昨天,它出现在拍卖会上。”

“资料里说,受益者是平民,并且都活得很好……”

“服部,我怀疑这些资料有问题。”

“哐当——”茶水不小心侧翻,浸透了一叠厚厚的纸张。

工藤瞪大了眼,满面错愕:“不好意思……我太吃惊了,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叶久泽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从资料堆中扒出不少“受益人”的信息,说道:“上面记载的所有人,都有必要拜访一遍。”

“如果记载不实,那只能说明……警署内部有内鬼。”

……

事情的发展渐渐脱离了轨道,叶久泽三人收拾完东西,急匆匆地赶往大阪。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老旧的住宅楼里,找到了“受益人”的住处。

破旧、腐朽,街道还算干净整洁,可这块地方早已被罗列在“整治重建”的范围内了。

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居、居然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吗?

他们来到一处逼仄的住宅门前,直摁下好几声门铃,才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她的眼神警惕又戒备,若非叶久泽是个“无害”的女孩,只怕她连大门也不愿开。

“日安。”叶久泽挂着笑,提了提手中的鸡蛋,小声道,“请问……这里是小野君的家吗?”

老妪的眼中有了些许神采:“你是……”

“啊,我们是小野君的同学。”叶久泽拿出成年人该有的世故,笑得疏离又得体,“好几年不见了呢,恰好路过这里,来看看他。”

老妪眼中的神采一寸寸黯淡了下去:“抱歉……请你们离开吧。”

“慎一郎……”老妪将门缓缓合上,传来一阵深沉的叹息,“很高兴你们来看他,但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抱歉……请你们离开吧。”

门外,叶久泽僵着笑,在“小野慎一郎”的资料旁歪歪扭扭划下一个红圈:“抱、抱歉……小野君……”

“我听说他接受了治疗,实在很冒昧……但,是因为器官排异吗?”

屋里毫无动静。

“十分抱歉……”叶久泽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见面礼放在了门口,“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对不起。”

他感觉自己在强行撕开别人的伤疤,这种做法……让他不忍。

但不问,他们要不到线索……

他们静默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告辞,却听到屋内的老妪抵着门扉,低低地说道:“慎一郎……不是因为器官排异,而是……”

“他根本没有等到匹配的□□。”

“没有□□。”

“他挨了一年,绝望地死去。”

门外,叶久泽握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他记得清楚,资料上记载着赤司诗织的肾脏,应该是交换给了这名学生。

可现在……

“他的父母,失去他之后精神恍惚,也去世了。”

服部平次接过叶久泽手中的资料,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

他们抱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大阪,在前往神奈川的列车上,服部平次转过脸,悠悠地注视着身边的工藤。

却见他也抱着资料,怔怔出神。

他们来到了神奈川,前往了第二位受益者的家中。但万万没想到,第二位“受益者”也是一样的结果。

“小早川的眼睛啊……依然看不见呢。”

邻居是个家庭主妇,她搓着手,在几个侦探面前有点拘谨:“那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十年前才十二岁吧?”

“她很不幸,是个盲人,但她没有等到这个世界的善意。”

“请问他们去了哪儿呢?”叶久泽看着隔壁荒芜冷僻的住宅,看样子像是荒废了十年的模样。

妇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小早川的父亲似乎发了一笔横财,带走了她。”

“她的母亲呢?”

“啊,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叶久泽如坠冰窖,不知为何,即使没有接触到更深的地步,他也隐约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谁?有能力一手遮天!

是谁?有能力攫取这之中的巨大利益链!

是谁?有能力玩弄法律和人命!

又是谁?有能力抹去所有线索,让大财阀都束手无策!

叶久泽想起一句话:穷不如富,富不如权。唯有掌握权力,才能真正地颠倒黑白。

“服部、工藤……”叶久泽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这案子不简单了。”

“兴许,我们会在探索真相的途中,遭遇暗杀。”

叶久泽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思考问题。

他昨晚刚刚经历过一场上流社会的拍卖会,亲眼见识过那是一群不把钱当作钱的“上等人”。而在这群所谓的“上等人”中,赤司财阀更是其中的翘楚。

那是个财阀啊……

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势力,如此众多的资源和利益,经过无数人呕心沥血地经营,才有资格被称一声“财阀”。

可即便是赤司财阀,面对主母的死亡也揪不出真凶,究竟是凶手藏得太过高端,还是这个凶手……就连赤司财阀都动不得?

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财阀退让,只能是掌握实权的人。

而一个掌握实权的人,正在被他们一点点剥开伪装、扒开表皮,露出最恶心肮脏的一面,他能罢休吗?

绝对不能!

他会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们!

而能阻止他们探究的唯一途径只能是——杀死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ps:啊,伏笔之前都有,还记得工藤说的“从政”吗【微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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