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久泽确认过眼神, 肯定那只长角的“蝙蝠侠”是乌尔奇奥拉后,才发现事情的发展有点儿不对劲。
他之前仗着“人多势众”, 拿着黑卡跑遍了每个废墟,除却图个财外,也是为了确认虚夜宫到底还有多少战力。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黑卡接触灵压后的数据不会骗人。躺地上的虚是真是假,等级如何,一试便知。
诺伊特拉半死不活,葛力姆乔不成威胁。外加各个废墟刨出来的大虚,“十刃”之中几乎失去了近一半的战力。
那么问题来了——
虚夜宫是“蓝染”的大本营, “十刃”是他手中之剑,遭此大灾,血本无归,“蓝染”怎会不出现?
究竟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人主动放弃自己打拼多年的事业?
要么是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要么就是……他能攫取比现在所拥有的更大的财富。
“蓝染”不在虚夜宫,不仅是他不在,连他的亲信和“十刃”中某些神秘莫测的家伙都不在。
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在图个啥?
无从得知。
叶久泽原以为“蓝染”这次只是简单的外出,是“碰巧不在”,是个“意外”, 却不想里头还有些弯弯绕绕。
不是他多心,只是虚夜宫实在太空荡了, 犹如一个牢笼,一座空城,将他们都束缚在这里。不仅如此, 还留下了乌尔奇奥拉。
有乌尔奇奥拉拉稳仇恨值,谁还有心思去考虑个中深意?
沉浸于战斗之中,着重于眼前的对手,只会让真正的敌人趁虚而入。
像是狩猎者在陷阱里丢了食物,就等着猎物上钩一样。“蓝染”将他们安置在虚夜宫,能引来什么?
能引来的当然是——死神,前来营救的死神。黑崎一护的小队都来了,大部队还会远吗?
死神从何而来——自然是尸魂界,且有资格进入虚圈捞人的死神,起码得是个高手。
可谁又能想到,虚圈已经空了呢?如果“蓝染”能有手段把他们困在这里,那么现世和尸魂界……
越是深想,越是心惊。叶久泽额头有冷汗淌下,可关键时刻不能慌,他得摸清楚,在这大局里头——乌尔奇奥拉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弃子?
是棋子,就是帮凶,必须抹杀;是弃子,还算友军,可以拉拢。
眼见全场的“仇恨值”再度凝聚于自己身上,叶久泽深吸一口气,继续自己的“婊”演:“打打杀杀多不好,要不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开个演唱会增进一下感情。”
杀生丸和乌尔奇奥拉冷漠地扫过他,再次进入对峙状态。
很明显,谁也没将他的说法当一回事。
“我说你们,压根儿没深仇大恨。何必争个死去活来?”叶久泽苦口婆心,“诚然之前有过摩擦,但听我把话说完,开打也不迟啊。”
天生牙与雷霆之枪轰然撞在一起,气劲逸散。
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缠、流窜、碰撞,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攀援顶端,复又笔直坠下,追逐之间充满血腥的滋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也没把叶久泽当一回事。
“先住手!等我问完话再打!”叶久泽嘶吼,吃了一嘴灰尘,“该死的,你们……”
巨大的轰鸣声压住了叶久泽的声音,在爆炸声中,狂风席卷,苍白的巨石坠落,一根根通天柱全数塌陷。
有无形的风浪自战斗中心而来,迷了人眼,弭了声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味,也不知是谁受了伤。
风丝卷起叶久泽的长发,乱舞犹如狂蛇。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叶君,这不是我们能介入的战斗,快跟我们……”走!
叶久泽无动于衷,他避开了井上织姬的手,挺直了脊背,猛地——朝前跨出了一步。
“mmp——你们特么听不懂老子的话吗!”叶久泽打开了【地图喊话】,在隆隆呼啸声中,突兀地爆发了纯阳全部的力量!
惊人的气势瞬息爆发,陡然拔高的内力犹如大虚降临的灵压。
混合着苍云的刚,藏剑的利,纯阳的阴阳相和、刚柔并济,他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在尘封许久后,终于有了战斗的信念和嗜血的渴望!
内劲外放,威慑力成倍递增。灵压甚至凝成了气流飞旋,吹得一身道袍衣袖翻飞。
他持剑,踏沙而行。眸光交织着怒火,亮得犹如晨星。
“黑崎一护,把你的重剑给我。”
叶久泽伸出手,指向黑崎一护的斩魄刀。
“诶?”黑崎一护傻兮兮呆愣,本能地服从,莫名其妙地将刀递了过去,“……不,不对,死神的斩魄刀只有死神自己才可以……”使用……额?
下一刻,叶久泽庞大的内力直接贯通了斩魄刀的躯体。它倏忽拉长,化作了大刀的模样。
叶久泽左手横过长刀,右手握住细剑,力道翻转,突然朝一侧的通天柱劈出一剑——
金芒闪过,轰鸣声穿透耳膜,那笔直的切线囫囵穿透了柱子,平整地斜向切割。而柱子沿着切面迅速推移,最终重重地砸落土地!
众人:……
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凶残==
众狗:……
完了,饲主真的生气了==
叶久泽从未尝试过将剑纯和气纯的技能糅杂释放,放在游戏中自然不可能,但有了人类的身体,怎么着也得尝试一下。
但他没想到,内力糅杂的招式,杀伤力竟然如此可怕!
呵……正好!
“很叼么?听不懂人话吗?”叶久泽抬眼,深深地凝视着他们,冷笑出声,“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竞技场的爸爸!”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把冲了出去。
“两仪化形”劈开浩大声势,化作一道亮白的光隔离了杀生丸和乌尔奇奥拉。
叶久泽脚步一止,旋身甩出生太极。“四象轮回”快如流星,精准无误地打在乌尔奇奥拉的翅膀上。
速度削减、移动削减、身形凝滞——很好!
叶久泽侧身,直接给了杀生丸一个“九转归一”。所谓亲疏有别,杀生丸好歹与他并肩抗敌过,开场不下杀招算是“情分”了。
而在逼退“敌军”十几丈后。他收剑回鞘,两手就势握住了“重剑”。
风来吴山——
像是队长级别的死神在天穹之下卍解,灵子凝成可怕的风暴环绕周身,密集的剑气缭绕,形成金色的光芒。
他瞄准了乌尔奇奥拉,化作一轮烈日,气势汹汹地将暴击锁定在他身上!
藏剑大招,一旦被近身,极少有门派能够摆脱。在乌尔奇奥拉的速度被削弱的前提下,想要避开几无可能。
金色的旋风逼近,强力的袭击将他打得措手不及,直接震上了天空。那剑气好似长刀凌迟于身,每切过一重,疼痛就翻了数倍。
要不是超速再生修补身体,但凡是只普通的大虚,都会被这股剑气碾碎成渣!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初谁的虚闪烧了他的背,今朝谁的腹腔就挨了他的刀。
扬眉吐气,莫过于此——爽!
ko掉乌尔奇奥拉,叶久泽直接给他喂下了二十枚截元丹,差点没把虚噎死。之后,他一脚将这只倒霉蝙蝠踢到了己方阵营,吓得一拨人抱头鼠窜。
叶久泽转过头,掏出平底锅,凝视着杀生丸——
又只剩下你了,银发皮草男!
杀生丸:……
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被平底锅吸引==
……
虚夜宫天顶,一堆人和狗安静如鸡地席地而坐,像是乖巧听课的小学生。而他们身旁,趴着一只面无表情的瓦史托德,躺着一位衣衫凌乱的银发美男。
他们被叶久泽就着崂山白花蛇草水,喂下了大把的截元丹==
在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点逼数,惹谁都行,反正别惹这个发火的女人。真想不通她这么强,为何会被“蓝染”捉来这么久?
黑崎一护是个老实孩子,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不太明白叶久泽为何要滞留在虚夜宫。
说到这点,叶久泽痛心疾首:“其实我之前已经逃了,就是这家伙,抓了个孩子威胁我,我才回到了虚夜宫。”
“而且他们虚多势众,我怕力有不逮,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你们来了,我发现可以人多欺负虚少,所以——”
众人:……
他们敬畏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无力吐槽的死鱼眼==
越想越气,叶久泽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抄起平底锅“梆梆梆”地敲在乌尔奇奥拉的脑袋上。
然而,乌尔奇奥拉二段归刃后,脑袋上长了个葫芦……哦不,长了两只尖锐的角,苍白的骨质,锋芒尖锐。
于是,众人只听得“咣当”一声,平底锅的锅底被深深地扎穿,牢牢地挂在那根长角上。
众人:……
叶久泽:……
乌尔奇奥拉:……
“嘶——”叶久泽小声抽了口凉气,乖巧如鹌鹑地询问,“乌尔奇奥拉,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安全点的地方?”
他不答。
叶久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噫,软的!
他笑了,小人得志,抬手就是一记小拳拳捶你门牙——电光石火间,那拳头招呼上脸,却像是砸上钢板般疼痛。
叶久泽脸青了,哆嗦着收回手。
沉吟片刻,他一把揪住了乌尔奇奥拉翅膀上的黑色羽毛,用力一扯——细嫩的皮肉被切开,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而羽毛泛着金属的光泽,纹丝不动。
叶久泽脸白了……
他安分地吃下补血药剂,回来坐在一旁,静默。
可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灵机一动,拖过乌尔奇奥拉长长的尾巴,捆住他的翅膀和双手,然后穿过他胸前圆滚滚的虚洞,打了个死结。
众人:……
乌尔奇奥拉:……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女人?
“好了,现在可以安心问话了。”叶久泽蹲下来,注视着他,“乌尔奇奥拉,我知道你不会撒谎,因为撒谎没有意义,不是吗?”
“告诉我,你知道‘蓝染’去了哪儿吗?他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而你,明明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却为何要效忠‘蓝染’?效忠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蓝染……
这个名字划过众人耳朵,他们齐齐色变。唯独狗子里的萨摩耶一脸高深莫测,沉思着眯起了眼。
他才是蓝染,是真正的蓝染。他变成狗后从未以人形出现在饲主面前……
那么,饲主口中的那位“蓝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在的时间里,取代他的存在……啧!
“没有意义。”乌尔奇奥拉缓缓说道,“蓝染大人想做什么,无需向我报备。”
他墨绿的眸子扫过成为废墟的虚夜宫:“他是虚圈的主人。”
他是虚圈的主人——虚圈的主人,自然会站在虚的立场,不然谁愿意服从他?
而虚的立场是什么,除了覆灭尸魂界和现世还能是什么?
“他告诉我,唯有站在鼎峰之上,才能看透虚无。”乌尔奇奥拉开启了贤者状态,“去往他的身边,会明白什么是意义。”
“而且,他比我强。”
众人:……
哦,简单来讲,乌尔奇奥拉是一只富有哲学精神的虚,他来到蓝染身边是为了学习,当个打手是为了寻找真理,做牛做马是为了领悟真谛。
他的一生,始终在为了成为苏格拉底式的哲学家而奋斗,生命不息,追求不止,学霸的精神值得所有考生学习。
叶久泽:……
他真没想到,骗个瓦史托德当打手居然这么容易?!
“我说,我挫败了你,我比你强吧?”叶久泽笑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老板?你瞅瞅,你跟在蓝染身边多久了,还没明白意义不意义的事。”
“还不如跟我走,只要到了现世,我马上找个网咖把你塞进去,让你知道什么是生命的大和谐。”
“生命的大和谐?”
“和谐号”蓝染木着狗脸:……
“对,你身为一个男……虚,只要知道了生命的大和谐,就明白该追求什么了。”
叶久泽露出了搞事的微笑。
……
只可惜乌尔奇奥拉并不容易被策反,他对叶久泽的印象停留在“不靠谱”上,对她说的每个字都持保留态度。
哪怕黑崎一护开了“黑腔”,他们拖着他奔向现世,他也没改变自己的立场。
只是,他不明白……他与人类是不同物种,他们为何要带着他一起跑路?
如他这样战败的虚,本该被留在虚圈,沦落到被同类啃食的结果。
就因为叶久泽“养”过他一段时间,她没忍心下手,所以他们将他归为了“同类”?
真是……可笑?为什么?
黑崎一护的“黑腔”出口开在了东京银座的顶端。他们刚刚踏出腔口,就迎来了楼顶的冷风和弥漫的硝烟味。
……
东京时间7:35,“蓝染”带着亲信和下属来到了现世,彼时,尸魂界一至六番队正忙于应付“麻仓好”的狂轰滥炸。
东京时间7:36,“蓝染”抽出“镜花水月”始解,斩魄刀顿成一道流星,从高空缓缓坠入现世,没入了东京的中心,泛开了水一般的波纹。
“镜花水月”释放着惊人的力量,在涟漪层层激荡的瞬间,将整个东京的人类都拖入了深沉的梦境。
出租车失控撞上了栏杆,地铁驶向未知地,新干线直奔大海,飞机冲向市中心……滞留的死神紧急出动,挽救失控的局面,将暗中的势力全部呈现在“蓝染”眼前。
“重灵要塞,是献祭之地。”“蓝染”喃喃道,“放开手杀吧。”
东京时间7:40,大虚与死神在现世展开厮杀,明明是最无辜的人间,却被焚烧成了炼狱。直到偌大的结界张开,人类中的灵能力者誓死捍卫家园——
夏目身着白色的狩衣,稳稳地站在巨型妖狐的脊背上。狂风灌满衣袖,吹开他半长的发,露出一双坚毅的眼。
“夏目!”猫咪老师吼声如雷,“天顶!”
“拉近距离——拜托了,猫咪老师!”
他握紧长弓,拉开一个饱满的弧度。高密度的灵力凝成一支箭矢,对准了“蓝染”的心脏:“抱歉……”
这是他,头一次射杀人形的死神,宛若伤害同类的负罪感让他有些难过。
但,对方所做的一切,践踏了他的底线!
“咻——”破魔之矢直插云霄,带着可怕的威能,直冲“蓝染”的面门。
对方倏然一惊,抬手从地底收回“镜花水月”,大力斩碎破魔的华光,阴鸷的眼神投在夏目的脸上。
“人类?”
夏目拉开了第二支箭,杀气凛然:“人类又怎样?!”
“即使我们渺小,也有想要捍卫的尊严!”夏目一贯平和的目光燃烧着怒火,“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权利支配我们的生死!”
“没有!”
破魔之矢的光芒遮天蔽日,淹没了黑腔中爬出的大虚。夏目跑出结界加入了战场,一手持弓,一手抽出腰间的胁差,与死神站在了统一战线。
胁差被打落,用匕首;弓箭弦崩裂,上拳头。
他在战国学到的一切都用在了这里,全身的灵力一直维持着高爆发的状态,有巨兽在旁辅助,一时竟是撑起了半边天。
东京被结界保护起来,外界的爆炸声轰在上头,几欲要撞开这层屏障。
“十刃”中被带出的好手抵住队长级别的死神,市丸银、东仙要拦截住番队中的副队长,而基力安和亚丘卡斯肆虐,杀向灵能力者和普通死神。
“可人类……终究只是人类。”“蓝染”看向挣扎的众生,打了个响指,开启了更多的“黑腔”。
密密麻麻的大虚爬了出来,垂着涎水看向人间。
灵力、食物、死神、人类!
“吼——”他们俯冲下来,扑向美味的大餐。
夏目猛地回首,冲后方大吼:“快跑——带着伤者撤回结界!”
只可惜,为时已晚。那洪水般的大虚扑来,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眼见那尖锐的獠牙即将贯穿同伴的脖颈,夏目目眦欲裂!
忽然,一截森白的长骨从结界中探出,狠狠地贯穿了基力安的脑袋——
一名俊秀的白发少年幽灵般出现,淡漠的眼扫过战场,微微弯身,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抽出了自己长长的脊椎。
他拉开外衣,露出白皙的体肤。
只见一根根白骨从周身冒了出来,结成牢固的铠甲,也凝成了攻击的利刃。
君麻吕将黑卡挂在了脖子上,又摸了摸颈部的项链,望向蓦然沉寂的战场:“嗯……大人,送钱的来了。”
“……波风自由,参上。”
他盯着数量颇多的基力安,摆出进攻的姿势:“尸骨脉·唐松之舞。”
猛地,他突入战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骨刃划开了大虚的咽喉。
君麻吕周身长了十几根骨头,随着高速的旋转和捉摸不清的体术,攻防一体,对付笨拙的基力安,几乎是来多少杀多少。
他是天才,觉醒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尸骨脉”,兼之师承千手柱间,战斗力高得令人发指。
哪怕他年岁尚小,但他的实力和查克拉量,足以让每一个成年人都为之动容、侧目、震惊。
那简直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
他如一滴水落入了沸腾的油锅,炸起了己方的士气和勇气。连一个孩子都在为这个世界奋斗,他们有什么理由退缩?!
然而……死神和人类并不知道,君麻吕大发善心地来到战场,主要是为了赚钱==
在他没入战场后,不多时,结界内竟是聚集了一批握着球拍的少年们。他们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不知为何有点尴尬。
冰帝与青学,狭路相逢。每人手中都握着个球拍,后头背了一箩筐网球==
“小、小不点……怎么回事,他们都晕了,为什么我们没事?”大石有点瑟瑟发抖,“外面那种怪物是什么?冰、冰帝怎么也……”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吐槽道:“……你是被不二前辈的乾汁灌醒的,忘了吗?”
众人露出了便秘的表情。
“至于冰帝……喂,猴子山大王。”龙马看向迹部,指着他背后的箩筐,毒舌道,“你现在的装扮很不华丽呢。”
迹部:……
这可恶的家伙!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吧?”忍足侑士看着天际炸开的火光,微微颤抖,“要加入吗?”
“下克上,已经来了,回去就是丢脸!”
一群少年对视一眼,发现谁也丢不起脸,于是他们摸向作死的边缘,拿出球拍和球,准备试探试探。
“记住,绝对不能被冰帝比下去!不然我们连猴子也比不上!”
“嘁!本大爷的冰帝是最华丽的!听好了,敢输给青学,回去绕东京一百圈!”
他们互相伤害着来到了结界边缘,由于明白自身不是近战手,他们才不会蠢到跑出结界。
一拨人迅速分成两批,放下箩筐,站稳位置,握住球拍,拿起网球——朝着那辣眼睛的大虚,打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
正准备拦下他们的死神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瞧见那一枚枚小小的网球裹挟着厚重的灵压,子弹般冲向大虚,打得一个比一个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结界内划出的“流星雨”,没忍住,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我以为他们是来添乱的……”死神a无意识道,“没想到是来打网球的……不对,网球?网球能打成这……这样?”
“我以为他们是来胡闹的……”死神b三观俱碎,“那不是球拍吧,那是斩魄刀吧?那不是网球吧,那是斩魄刀的始解,对吧?”
手冢国光开大,来了个“才气焕发之极限”。瞬间,他的气场都变了,周身仿佛有灵压环生,怎么看都像极了六番队的队长朽木白哉。
战场上的虚不自觉地被吸引,打出去的球一个个都飞了回来,这技能叼炸了天,连捡球的步骤都特么给省了。
死神们露出了麻木了眼神。
“你看,那个打网球的卍解了。”
“哦……”
#网球拍始解——蹦跳吧!欢乐球球!#
#网球拍卍解——卍解!中二拯救世界!#
战场的画风似乎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很快,没有人注意这头的动静了。因为,无论死神还是人类,都发现了一大劣势——
虚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可他们的救援队,却迟迟不来!
“能联系上静灵庭吗?冬狮郎!”红姬嗡鸣,浦原喜助蹙眉,“蓝染还没下场,他打算熬干我们。”
“静灵庭被拖住了。”冬狮郎揩去额角的血,冰冷地说道,“腾不开手……那个在静灵庭肆虐的家伙,与蓝染一个等级。”
“什么?!”
“我来现世前,山本队长与他打成了平手。”冬狮郎继续道,“还有两只大虚……其中一只瓦史托德,有着让万物腐朽的能力。”
“瓦史托德……”
“他们脱不开身,四枫院与朽木家联手对敌,但万物腐朽……损伤太多。”冬狮郎凝神,准备卍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蓝染得逞!”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咆哮的暴风雪将世界冻成了南北极,厚厚的冰层结在结界外,紧紧包裹住这方小世界。虚闪轰鸣,炸裂冰层,透过漫天的冰屑,冬狮郎翱翔天际,直冲“蓝染”。
他与“蓝染”的实力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就算会死,也不能退!
奶奶、桃、乱菊,身后的大家……都是他想要守护的人!是他的全世界!
“蓝染——”冬狮郎气势凌然,“受死吧!”
……
叶久泽一行人回到现世,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疮痍的大地。
冰封万里,白雪覆盖。有殷红的鲜血淋漓,有痛苦的呼喊回荡,大虚与死神白热化的战争,让尸骨,堆叠成山。
“蓝染”的刀尖捅穿了冬狮郎的腹部,少年口吐鲜血,死死握住了刀柄,准备来个两败俱伤。
“蓝染”森然一笑,灵压化作无数钢针,猛地在刀身上炸裂!
五脏六腑刺穿,灵压凝成的钢针由内到外穿刺,将他扎成了一个筛子。
仅是瞬息,冬狮郎的眼神失去了光泽,两片冰雪的羽翼耷拉下来,被血迅速染红。他的躯体倒挂,沿着“镜花水月”的刀身缓缓地、缓缓地滑落……
“冬狮郎——”
叶久泽和黑崎一护尖叫出声,发起冲刺,前者接住了冬狮郎的身体,后者发疯地朝“蓝染”进攻。
叶久泽不是医生,也根本不懂急救,他只能拿绷带和衣服死死勒紧伤口,呼唤着医疗队的死神。
可此地上头就是“蓝染”,冬狮郎将战线拉得很长。区域内的死神几乎被大虚清空,医疗队即使向往这头赶,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不!别!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血了!啊啊啊——”
叶久泽满手是血,他哆嗦着手掏出大把的药给冬狮郎灌下,死死压住他腹部的创口:“冬狮郎!别睡!”
“你特么别睡啊!”
“卧槽!你才多大!你才几岁!冬狮郎醒醒!妈的!”
叶久泽觉得眼眶酸涩难忍,一回现世就瞧见这冲击性的一幕,老年人的心脏完全受不了这个刺激。
冬狮郎是将他引入尸魂界的第一位友人,虽然他少年老成、行事稳重,但在叶久泽眼里,他仍是少年。
一个本该玩闹的年纪,却早早地背负起了沉重的责任,如此听话稳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
这副躯体,除却腹部的一刀,还被扎出了数不清的血窟窿……血,根本止不住!
蓝染……蓝染!蓝染!该死的!
“冬狮郎……”
妈的!为什么他开不出凤凰蛊、心鼓弦的技能!
要是他能够救命,何必这么无力地看着同伴重伤不治?!
他握住冬狮郎的手,落下了一个“镇山河”:“对不起,我无能为力……镇得了山河,却救不了你。”
白发少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语,他勉勉强强牵起嘴角,嘴唇煽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可……他发不出声音了。瞳孔慢慢扩散,意识逐渐模糊。
他的血流得越来越慢,将皑皑白雪浸透,染了叶久泽一身。
有轻轻的脚步声破雪而来,一双黑色的魁斗踏入他的眼帘。白色的绒尾落下,盖在他的肩膀上,温暖袭来,叶久泽抬起了眼——
风雪中,杀生丸暗金色的眸子注视着他,缄默不语。
银发翻飞,他敛去了所有的神色,抽出了腰间的天生牙。
“哭得很难看。”杀生丸平淡地说道。
叶久泽跪在地上,抬手一抹,才发现脸上结了层冰渣子,泛着泪水腥咸的味道。
他一大男的,居然哭了出来,还特么被自己的对头瞧见,面子里子真是没了……冬狮郎,你就算死,我特么也要把你揪出来!
“所以……”
杀生丸垂下天生牙,轻轻扫过冬狮郎的躯体。柔和的光芒带着冥界的气息,将逸散的灵子全数收拢,压回死神的体内。
下一秒,出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脸颊上升起血色,冬狮郎的眼皮微微一动,似有掀开的迹象。
“不要再哭了。”
叶久泽愣在当场,他能感受到冬狮郎微弱的呼吸,和缓缓跳动的脉搏。
所以……不要再哭了……
他不禁睁大眼,哑然地看着杀生丸。
风雪迷蒙了他的眼,冰屑发出细碎的光辉。银丝乌发起卷,纠葛成剪不断的线。
他叫杀生丸,是天与地之间……最耀眼的纯白。
作者有话要说: ps:叶久泽:糟了,这是心动的感觉?!
ps:你们以为是杀生丸追的叶久泽吗?不,不是的,我的大纲里不是这样的【保持微笑.jpg】
ps:泽妹是个实力掰弯自己的奇男子【含泪写稿.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