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报道上面的信息真真假假,用了不少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写法。
比如为了一口吃的,卖身那些女人,溜须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又比如不孝,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
这是在撕裂楚似瑾的伤口,并且再往上面撒上一把盐。
苏念初仅仅是淡淡一瞟就收回视线。
江枫愚眼神傲傲的:“扯淡!”
苏念初道:“我们知道,这上面大半内容全是虚构杜撰,但外人不知。”
人云亦云,众生从众,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总有一些人不明真相就随意阐述自己的观点,认为他们自己的认知是‘正确’的,空口无凭的指责这个,谴责那个,还反过来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是人间卫道士。
可那些人又知道什么?
或许对于那些人而言,事实真相并不重要,反正他们自己说完骂完就爽了,谁会去照顾受害者的心情,谁会想受害者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份心理压力?
那是没有任何人关心的。
任性的本质就是丑恶,有太多的人,他们的任性很丑恶,愚昧又可笑。
就算明知没必要计较,可心里的这口窝囊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吞咽。
而那些人云亦云的盲从者,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杀人犯的帮凶又有什么区别?即使双手不曾见过血,只凭口舌也能造下孽。
江枫愚看了苏念初一眼,闭了闭嘴。
齐素雅握住楚似瑾的手,像是在借用这种方式,向楚似瑾传递自己的关心和力量。
“人生还很长,瑾哥今年才二十来岁,他还有大把时光。事业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能毁。”
她一句话为这次的事情定了型。
她看向苏念初。
“念初,你去给王潇打个电话,和王阿姨谈一下这次的事情。我想当年那些事情的诉讼期还没过,她怕是不懂法。”
那个楚春婷随意污蔑诽谤,她必须付出代价。
况且就算不提这次的事情,她从前对楚家造成的伤害,也足以齐素雅动怒。
江敬云合上报纸,他思忖一瞬,随后悠悠笑了。
“看来,她还是太闲了。”
苏念初警觉地和江敬云对视一眼。
江敬云眉梢一挑,一副君子坦荡的模样,好似他心向风月,并无任何的阴暗。
……
“我要出一趟远门。”
江敬云臂弯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拄着红漆木的拐杖,站在小别墅的门口和齐素雅道别。
齐素雅仰起脸看着他:“你确定吗?不用我和你一起?”她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所以对此很担心,因为觉得……这人他似乎没啥底线。
江敬云摇了摇头:“这种关头,二瑾更需要你。”
齐素雅抿抿嘴:“我有点怕你冲动。”
雍容雅丽的男子倏然一笑,“怕我冲动?”男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忽然倾身而至,贴在她耳边轻语:“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么?”
“什么?”
她一脸狐疑地后退一步。
江敬云勾唇一笑,“像个送丈夫上班的小妻子,忧心忡忡嘱咐丈夫不要开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