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咣咣两拳头,逮住少年一顿捶。
然后少年可怜兮兮的。
“姐姐好坏,姐姐伤透了我的心,姐姐好残忍,姐姐好无情,姐姐怎么能这样?”
齐素雅:“这样?哪样?不要做出一副好像我欺负良家妇男的样子!”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把他办了呢。
分明是条大尾巴狼,干嘛总是虚伪的扮演一个小可怜。
她翻着白眼,小手一挥,收走地上那些‘嫁妆’。
秀祯嘻嘻一笑,没脸没皮的从新粘回她身上。
她无语望天。
这到底是哪来的牛皮糖啊?
真像是赖上她一样!
……
有些事情,其实已差不多挑明。
起初是心照不宣,但昨天晚上因为跟秀祯闹了一通,齐素雅不禁深深测测地陷入了自省之中。
好像嫁妆这事儿是真的有点伤人啊?
她挠了挠头,对这情况有点无语,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她最近很心大,并未烦恼多久,就美滋滋地领着大伙冲向雪白的沙滩。
既然来了海边,当然不能错过大海迷人的风情。
她抱着冲浪板,忽然头一扭,发现威严肃穆的苏大哥竟然是只旱鸭子,竟然怕水?
北方人有很多旱鸭子,不过因为大坪村是挨着河的,有人是在河边长大的。
比如齐素雅曾有一回溺水,是楚似瑾把她捞上来的。
而苏大哥,苏幕戎,他顶多在浅滩处光着脚踩踩水,再深入一点就不行了。
男人脸上僵僵的,好像真是怕得要死一样。
以至于,这场下海活动,苏大哥留守在岸边,坚决表态死也不下水。
不良于行的江碧城从轮椅上挪下来,他像个大孩子,抓着一个小桶舀沙子,在沙地之中堆堡垒。
江敬云则是坐在一张沙滩椅上,他的情况比起前些日子好多了,上半身能渐渐的动动了,但下半身还是不受支配。
他坐在沙滩椅上喝着冰凉的柳橙汁,眯着眼望向正在冲浪的齐素雅那边。
她穿着糖果色的泳衣,外面罩着一件宽宽大大的雪白防晒服,防晒服近乎透明,透出里面泳衣的颜色。
江敬云收回视线,不禁看向自己不受支配的下半身,突然心事重重了。
“这跟那些古代电视剧里的太监没两样。”
江大哥他一脸坦然地琢磨着一些带颜色的东西,忽然想起之前在珠海,苏二哈趴在那少女身上的样子。
江大哥心感悲凉。
“尺寸差不多,但我丧失身为一名男性应有的尊严,我仿佛感受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当鬼的透明人苏家小舅舅:“……”
有匪君子?不,是色中君子吧!
脸大无边赛过蓝天,亏他居然能用那么君子坦荡荡的表情琢磨这种带着颜色的事情。
而,另一头,腿上戴着假肢的苏念初,手里握着一只防晒霜。
那女孩子是天生的皮肤白,晒不黑的那种白,但盛夏的太阳太热烈,抹防晒不是因为怕晒黑,而是担心被这火辣的日头晒伤了皮肤。
他突兀垂首,看向自己脚上的假肢,又看向海的那一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