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类似的事情肯定发生过不止一回,看狗剩的样子像是早就习惯了。
转瞬之间,齐素雅心里掠过无数个念头,旋即冷冷的抬起眼眸。
“还不滚?”
陆大婶很是气恼。
“丫丫!”
忽然扯着大嗓门吼了齐素雅一声,齐素雅没咋地,埋在她怀里的狗剩却被这一声大喝吓得哆嗦了一下。
然后,小孩老气横秋的板着脸,小眼神阴森森的看向陆大婶,那表情就好像在暗搓搓的盘算着,想要背后下黑手,背后削陆大婶砖头似的。
陆大婶气得不行,再一次想起来意,这才勉强压下一口气。
“丫丫,我态度不好,主要也是因为志远住院这事儿。既然你不喜欢我骂狗剩这小杂种,那我不骂就是了,你何必因为一个外人跟我置气?”
说完,还赔了一个笑。
齐素雅懒洋洋的。
“有事说事。你来我这儿到底想要干什么?别再弯弯绕绕兜圈子,我不耐烦。”
陆大婶脸皮子一抽,攥着手心,心里可真是恨透了齐素雅,偏偏又不能发作,毕竟陆志远这事儿还得指望齐素雅呢。
要不然陆志远嫁不出去,留在家啃老,到时候自己这个当娘的保准得被陆志远拖累。
“丫丫啊,你不就是嫌那五百块钱彩礼太多了吗?我看这样吧,你以前对我们一家不错,我们也不要那份彩礼了,等志远出院我就把他给你送过来,让你们俩去民政局登记!”
“啥?”
齐素雅猛然一瞪眼。
“我说你脑子有毛病吧?”
简直无语。
“谁想跟他扯证啊?我烦他都还来不及。”
然后,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走走走,我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麻溜的,赶紧的,痛快的,立即消失!”
……
“丫丫姐姐,俺去上厕所。”
小孩扯了一下齐素雅的衣角,小小声申报,然后从木屋里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然后从兜兜里摸出一把弹弓,这是他爹白文斌给他做的。
他一路上鬼鬼祟祟的,贼溜溜的跟上脸色乌黑的陆大婶。
胖大婶之前是被齐素雅撵出来的,眼下那脸色黑得简直跟锅底似的,表情特难看。
小孩猫在后头,也没急着动手,直至陆大婶进了村,逐渐看见人烟了,他这才抓起一把小石头。
咻咻咻!
“哎呀,好疼。是哪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石子狠狠打在陆大婶的后脑勺上,陆大婶阴着脸,简直是怒不可遏。
村里有人见陆大婶跳脚咒骂,不禁哈哈大笑。
“陆家的,又撞邪了?”
提起这陆家,也真是倒霉。
村里有人说,这是因为陆家住江家隔壁,而江家呢,命里带衰,家里女人全都死光了,家中男人全是命硬的,专门克女人。
所以陆家住江家附近,就被江家这份霉气传染了。
以至于,这两年,陆家娘俩在饭菜里头吃出死耗子,大半夜的上厕所结果却掉进茅坑里,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事件,总之让人听了之后特别想笑,也更加坚定了江家克女人的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