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烟看着门口发呆,苏柔儿先是一愣,随后拉住她的手道:
“姐——你,你是在等陈笑么?”
“恩,我想让他给爸上柱香,可是——”苏烟话说到一半,眼神顿时一伤。
“我也很担心他,爸妈都没有了,我——我不想再失去他。”苏柔儿说着扑进了苏烟怀里。
一听苏柔儿的话,苏烟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妹妹对陈笑的爱太深,可以说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现在家里又有这么大的磨难,她宁愿把自己的心永远尘封起来,也不想去伤害苏柔儿。
而且,她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他会没事的,姐姐还没给你们证婚呢!”苏烟朝着她微微一笑,突然又咳嗽了几声。
“姐姐,你——你身子怎么这么冷?”苏柔儿面色一变,连忙拉住她的手。
“我没事,没事——”苏烟连忙抽回手,眼神一伤,正准备说话,却见门口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tqr1
一道是之前和陈笑对战的风沧海,另一个双手抱着陈笑,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此时陈笑正躺在他怀里,嘴角带着血迹,已经昏了过去。
“陈笑!”两人见状顿时面色大变,连忙冲了上来。
苏柔儿先苏烟一步来到陈笑面前,就去摸他的手。
“陈笑他怎么了?”苏烟见两个老人眼神中均带着浓浓的疲惫顿时问道。
她眼神哀伤,看着一脸苍白双眼紧闭的陈笑,整个人一点生机都没有,苏烟心里一紧,仿佛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叫逍遥子,是陈笑的师傅。”老头对着苏烟说了一句。
“前辈,那现在陈笑怎么样了?他——他没事吧?”苏烟连忙问道。
苏柔儿则是早就接过了陈笑将他抱在怀里流泪,一句话也不说。
逍遥子闻言转头和风沧海对视了一眼,这才摇头道:“唉——难啊,若是有办法我也不会把他抱回这里,直接带回家里医治了。”
“这小子昏迷之前,还叫着你们的名字,我——我也束手无策了!”
“前辈师傅!”一听这话,苏烟和苏柔儿面色巨变,仿佛比听到自己父亲去世还要伤心几分。
“求求您救救他我们已经没了父亲,要是他——呜呜。”苏柔儿闻言,跪倒在地上,一边抱着陈笑一边哭了起来。
苏烟也连忙跪了下去,眼神哀伤道:“只要能就他我们做什么都可以,麻烦前辈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我徒弟,我要能救,还会轮的道你们来求?”逍遥子摇头苦笑道:“我是没办法了,他昏迷前既然叫了你们的名字,那就让他最后再见你们一面。”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今晚会在这房子里给他渡气续命,若是明天我们不出来,那就是这小子命薄了,我会直接带她回山里长眠。”
“不要!”一听这话,苏柔儿顿时抱紧了陈笑,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苏烟也是面色呆呆,站在一旁流泪。
“唉,那你们和他说会儿话,等会儿送进来房里,我们先进去准备准备。”逍遥子见状顿时长叹一声,给风沧海使了个眼色。
风沧海这才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装模作样的对着逍遥子道:
“怎么会无计可施呢?这小子是纯阳之体,若是能有纯阴之体阴阳调和,定能化解他体内顽固的纯阳之气!”
“你说的这个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但那纯阴之体的女人宛如大海捞针,如何寻找?就算真的找到了,顾及她愿不愿意和我徒弟合欢,还是个问题呢?
老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唉——看来,真是天妒英才喽!”
他这一句说得稍微有些大,似乎故意要让两人听到一般。
苏烟听来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伤心,不明白两人的话。
但苏柔儿却是浑身一颤,原本宛如死灰的目光,顿时浮现出了浓浓的明亮之色。
她抬头看向苏烟,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坚定,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不过她现在什么都没说,依旧抱着陈笑。
“你说,这两个女娃子会上当么?”两人进了房里,风沧海忍不住开口问道。
“咱们在外面听墙角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两个女娃子肯定对那死小子有意思。”
“嘿嘿,五师弟肯定没想到这个局竟然要这样解,姐妹花啊,不知道那小子以后要怎么处理这关系。”
“但我观那体寒的苏烟,听我们的话眼神中并无异样啊?”风沧海道。
“你娶媳妇,看上了就抢,哪里懂什么叫恋爱。”逍遥子鄙视的看了一眼风沧海。
“他是先和小的勾搭的,大的到现在都还没说几句话,哪里能推心置腹的告诉她?看着吧,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大的就会过来。”逍遥子轻摇着折扇道。
“你别装蒜,我好歹也有个女儿,你活了一百多岁,还是个老处男,装些什么。”风沧海似乎找到打击逍遥子的话,顿时撇嘴道。
“你——你特么有本事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这就去强奸你老婆?”逍遥子一拍大腿,似乎被人拿到把柄一般,极其愤怒道。
“我老婆死了!”风沧海淡淡道。
“那就你女儿!我让我徒弟把你女儿当丫鬟使!”老头怒道。
风沧海见他气急败坏,心里得意,表面上却是有些装逼的道:“哦?可以啊,但你还是老处男!”
“——”逍遥子闻言顿时一脸无语,片刻之后才道:“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只要我想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是啊,你逍遥子当初可是逍遥派的大师兄,更是玉面公子一个,可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风沧海冷笑道。
“谁说我为了女人的!”老头闻言顿时气急败坏道。
“难道不是么?不知道当初小师妹和五师弟成亲,是谁躲在后山练了一晚上的剑,喝了三缸陈酒呢!”
“咳咳,那不是年少轻狂么?如今均已经忘记了。”
“若是真的忘记,那便不会还记着这首歌了。”风沧海指了指他腰间的老旧录音机,转身坐在了床上,开始运功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