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景蓝我很喜欢哦。慕骄阳的猪朋狗友。哈哈。我想给他单开文,依旧是推理言情。所以,这次给配角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他是很重要的配角。心理学家。嗯嗯嗯,因为明天入v了,今晚就多放一章啦,加更哦,大家要来宠爱慕同学哈!九点第二更,爱大家! 离开监狱的时候,慕骄阳一直牵着她的手。
只是,她一改从前的活泼开朗,变得很沉默。
当阳光再度洒在彼此身上,俩人站在光明的中央,再回首,那座犹如灰色铁甲城堡一样的监狱,像个丑陋的怪物匍匐在海边。
其实岛上风光是真的不错。绿树成林,许多不知名野花一蓬一蓬地开,远远看着,犹如云霞,从天上开到了海里。
慕骄阳正要开口说请她吃午饭,电话却响了。
又发生了最新的命案。在肖甜心还在走神的时候,就直接被他塞进了车里,飞速赶往了犯罪现场。
“离上次命案有多长时间?”肖甜心咬了咬牙,明明心里抗拒,却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能得到解脱一样。
“三天。之前每次作案,凶手会有四到五个月的冷却期。”
“凶手的作案手法在不断升级。而且,凶手似乎……”肖甜心斟酌了一下,咬了咬唇似乎是要下定某种决心:“似乎很焦虑。”
慕骄阳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犯罪现场。
一处偏僻的郊外。简陋的农家大院。
慕骄阳取出手套戴了起来,然后对她说:“你没有手套,注意一些,别碰任何证物。”
她点了点头。
他先走了进去,然后说:“要有心理准备。”
到处都是鲜血。感觉凶手更为残暴了。
刑/警队长何穆同首先走了过来:“最近夏海市都不知道搞什么,接二连三出现连环凶案,所以只好麻烦你和景教授了。”
另一个蹲在地上找寻线索的老警察低骂了一句:“夏海是靠海旅游城市,治安一向很好,几十年来从未出现大型凶杀案,更何况是出现连环杀手?真是见了鬼了!”
何队安抚:“别废话了,还是工作吧!”
都是熟悉的面孔,陈星也在,正在搜索什么。而一个蹲在尸体旁边查看的男人在听见何穆同提到他后,站了起来朝慕骄阳走了过来,说了声:“嗨。”
肖甜心看了眼来人西装革履,是个将正装穿得一丝不苟,温润儒雅的英俊男人。
“嗨,景蓝你也在。”慕骄阳走到他身边,和他开始讨论初步的案情。
男性死者三十四岁,身上刀伤很多,每一刀都砍得很深很长,比起前三次案件,凶手变得更为残暴。致命伤在心脏。“典型的父爱情感的缺失。”慕骄阳分析。
再看女性死者,二十九岁。口里塞有一把匕首,身上刀伤比起男死者,更多但不致命,凶手意在折磨,下ti呈撕/裂。但由于慕骄阳与肖甜心已经分析出凶手是女性,所以是伪造的掩饰的伤口。“凶手对母亲这个角色非常憎恨,来自童年受到的虐待。”景蓝说,“凶手遭到过继父xing侵。”
肖甜心又看了景蓝一眼,果然是厉害的心理学家,与慕教授的想法完全吻合。
“这里我已经做了侧写,我们的重点还是在小女孩的卧房里,因为凶手心理接近崩溃,且因时间仓促改变了做案模式,没有经过‘过家家’扮演,直接开始杀戮。凶手的幻想没有得到满足,所以很快会进行第五次杀戮。”景蓝先一步往受害者七岁小女孩的房间走去。
肖甜心察觉到了,这一次的现场十分凌乱,凶手的心理出现了异常,估计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令她崩溃的事件。例如,失业。毕竟,以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处理不好工作上面临的各种问题。她的脑海里充斥的全是杀人的幻想。而失业,导致了她对原生家庭更多的怨恨、绝望,与强感到强烈的不公。
闭上眼睛,肖甜心将自己代入凶手的心理,喃喃:“为什么要这样不公平。因为我是女孩子,不是父母想要的男孩子。所以才会有这一切不幸,才会失业,才会绝望。”
“是。这就是凶手的诉求。”慕骄阳牵着她的衫袖,将她带离鲜血、死亡,将她带到他的羽翼之下,“进去吧”他想了想,放开她衫袖,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堪堪圈着她,给她保护。
这一次,他的女孩,很勇敢。没有呕吐。
心理学家、犯罪心理专家组成的小团体有自己的破案方式,于是和刑/警队分开工作。
当他们三人走进小女孩房间时,痕检人员和技术人员正在取证和拍照。
“小安,请对那个洋娃娃进行多角度多方位拍照。谢谢。”慕骄阳对着技术员说道。
陈星知道他们对证物的侧重与刑/警们是不同的,对安武点了点头:“照办。”然后对另一个捧着笔记本电脑的技术人员安文说道:“阿文,你把这座屋子的四周道路天眼,与主干道的天眼找一遍。这边虽然偏僻,但离开这座房子出去就是公路边的主干道。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的,一切都不要放过。”
“是!”安文和另一个技术人员调取天眼能拍到的监控画面进行快速比对。还给局里留守的几个技术人员打了电话,让他们一起查看监控画像。
一切都在安静、迅速而有条不絮地进行着。
陈星离开和何队汇合去了。
而慕骄阳将完成证物拍照的洋娃娃拿了起来。
他、肖甜心,和景蓝同时围在了一起,观察洋娃娃。
何穆同带着陈星进来时,就看见了眼前“诡异”的一幕。
嗯,三个专家对着一个洋娃娃进行分析。这画面……何穆同觉得,涉及犯罪心理的专家果然都是怪胎。
“你们的分析,我也来听一听。能带给我破案思路。”何穆同对着三人点了点头,态度谦逊,“不用管我们,你们说你们的。我们听着。”
肖甜心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子,睡得真安详,像一个美丽苍白的小天使。
但其实,她还是注意到了异样,“慕教授,你看。这四起案件,每个小女孩都很干净,吃安眠药死亡其实过程也还是痛苦的,会引起胃痉挛,食物倒灌进入肺部和鼻腔,引起巨大的呼吸痛苦和喉咙肺部的灼烧感,经受十五分钟左右才窒息死亡。但她们好像都不太痛苦。”
黄千案里,每一起都发现得迟,吃安眠药的死者是被黄千拭去了嘴边呕吐物,清洁干净的。这里的前三起案件,小女孩都被清理过了。但这一起真的太仓促,太混乱了,连小女孩的嘴边呕吐物还没有清理。
“凶手是来不及清理。因为当时这户人家不远处的另一家村屋大院里的大黄狗一直在猛烈吠叫,估计是闻到了血腥味。凶手可能怕一起怀疑被发现走得很急。也因为大黄狗的异常,才使得凶案现场被如此快被发现。”陈星说起案情。
慕骄阳想了想,说:“这一次,凶手不是开车来的。因为现在是白天,凶手是上午八点犯的案,进来时开车会引起注意。她应该也经过了乔装打扮,坐公交进来。行凶后脱掉血衣,放进不大不小的手提包里,为了避开天眼,会选择步行走后面的小山里,找地方抛弃血衣,再潜行回去。如果现在搜山,可能还来得及,”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离事发也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那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得看运气。
“天眼估计很难拍到凶手,此人有反侦察能力,很懂得避开天眼范围,家里应该有不少推理小说。再次,这里是比较偏僻的城乡结合部,天眼不多。不一定能拍到。再者,离受害人最近的邻居村屋也相隔了十五米远,不是因为那只狗,其实不一定能这么快发现现场。而受害人的家虽然挺靠近公路边,但这一带的小路同样多,更重要一点是,这户人家后院靠着山林,直接从后门出,是个盲区,也是慕骄阳为什么会认为凶手从后山走的原因。”景蓝再次补充。
何穆同马上叫来了痕检员问话。原来后院确实直通后山,而那户人家也经常出入后山,所以那边的足迹混乱,刚才还没有马上往那边想,但已经拍了照。
何队那边的人马都是配合默契的,安武马上把刚才拍得照片从平板里调了出来,大家围着观看。
慕骄阳和肖甜心同时指着其中一张鞋印文理特别的照片说道:“就是这个鞋印。”
“是登山类要用的徒步穿越鞋,靴帮。”经验老到的何队立即说道。
这一切足以说明凶手是爬山走的,陈星立即带了一队人从后山追出去。
景蓝还是蹙眉,“凶手是怎么想的?明明看似十分严谨,却又急迫得非要挑在白天搭乘公交大巴过来。这样即使避过天眼,也还有司机可以作证,七八点的时间段还是很早的,人少,司机会有印象。凶手的行为完全矛盾。”
“有两个可能。”慕骄阳说:“一,凶手能从后山离开,也可以从后山来,提前一个晚上就可以。但这一点需要绝对的体力,更不要论还要行凶,还要爬山再离开。这个和我们的初次画像有矛盾的地方。因为我们的初次画像,都认为凶手是女性。即使是男性,也应该是个清秀看起来偏瘦的年轻男性。身高在172-175左右。二,凶手处于精神絮乱分裂的前期,所以行事非常潦草,已经到了不管白天不利于作案的这些因素。精神絮乱可能也是造成凶手失业的原因。能这么轻易进入这户人家,他们有一定交情,综合我之前的画像,还是从原有嫌疑人里找。”
何穆同立即打了电话,局里负责跑这起连环凶杀案的警员何庭马上汇报了最新排查下来的名单,符合画像的十个嫌疑人里,刚好有四个失业。
“妈的!”何穆同骂了句粗口。这么多!还得排查和找证据,而根据慕教授他们的说话,这个疯子随时会再犯案。他们根本就是和死神抢时间。
肖甜心忽然浑身发颤,觉得哪里不对!
从慕教授和景教授的多次叙述中,他们总是用凶手来代替称呼,而不是“她”。而且,这次的现场确实暴露出,凶手的性别存在着矛盾的地方。既像男人又像女人。
这也是何穆同疑惑的地方,说:“白天杀人,这个很耗体力啊!”
慕骄阳是生物化学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凶手和这户人家一起用了早餐。还带来了一盒糕点,我刚才进来时,在垃圾桶里看到糕点的包装,挺精致的,是从市里带来。糕点里应该含有安眠镇定分成的药。减轻凶手杀人的难度。”
“是。刚除了最初步检测,有毒理反应。但具体还要会实验室分析才有答案。”法医也进来了,把刚得出的初步结果反馈。
从这点看,凶手还是很谨慎的。看出何队的疑惑更深了,慕骄阳进一步解释:“凶手依旧是有组织犯罪。并非无组织。精神絮乱并不影响凶手智力。这是外行人对此类人心理形态的误区。凶手没有发疯,不是疯子。”
肖甜心从技术人员那里借了一对手套戴上,直接拿起洋娃娃研究。
自觉告诉她,这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她将洋娃娃举高些,就着充足的阳光,看得非常仔细。
她的手小小的,而那个手套是男用手套,戴在她手上太大了,有些笨笨的样子,但在慕骄阳眼里,她更可爱了。
洋娃娃的裙子几乎不能遮挡胸部了,大腿那里也裂了一道布料,露出里面红色的小短裤。但小短裤却是完好的。这一点,有点怪异。“把短裤拿掉。”慕骄阳走到她身边,声音清淡地说。
肖甜心乖乖地嗯了一声,将裤子拿掉。
她猛地收起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