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狭窄的湖亭内炸开了锅。
两兄弟再次打了起来,而这一次,是怒火中烧的杜仲言,与神情木讷的杜仲涵。
一个狠命的拳打脚踢,另一个木然承受。
看到这一切,躺在一边的女人眼里闪过快乐与痛苦,嘴角却勾起了一个乖戾的笑容...
直到闻至而来的朱帘看不下去了,与几个家丁强形将杜仲言拉开,这场泄狠才得已结束。
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的不能动弹的男人,杜仲言仍旧想要扑过去。
直到一道青影扑向躺在地上女人时,杜仲言才回过神。
他挣脱束缚,向女人大步而去,推开抱住她的男人,澈。
女人苍白的眼,绝望的瞳,爬满脸颊的泪,男人的心一阵一阵的紧缩,疼得他快要死掉。
将她抱起,在她乌青的唇上印下一吻。
杜仲言抱着喜悦出了门,在那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走廊上,身子摇晃着消失在金灿灿的阳光下...
女人被男人抱进马车内,从胡府出来后的女人,便是满眼空洞,呼吸微弱着,那露出的肌肤上是干涸的血迹。
一个吻落在女人凌乱的头顶漩涡中。
"没事的,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努力生一个...云儿别哭,我会心疼的..."
听到杜仲言的话,喜悦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襟,将头颅深深地埋入男人宽厚的胸膛中。
无声的咬牙,她没有哭的。
真的。
只是突然间,随着他的安抚,眼泪就这么来了而已...
如果回到了从前,她突然多想回去那个时候,但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她从开始记忆时,拥有的便是痛苦多过快乐了。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如果她只能注定如此才能活下去...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她快乐多一些——
为什么——
傍时时分,杜仲言带着喜悦来到杜家别院。
待女人睡着后,男人并未多作停留便起身离去,他要为两人的今后而打算。
当男人从屋子里退了出来,片刻后,一道黑影潜入屋内。
当黑影逼进床畔时,那本是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豁然的睁开了眼。
女人在男人耳畔轻喃,男人领命而去,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女人。
女人蜷在大床上,黑色的丝缎衬得那白色犹如上好的瓷器。
女人睡得很浅,呼吸平稳。
之前最先离开的那个人男人又悄然进来,为女人上药。
然后,他细声的在她耳边低喃:"我带你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回来..."
熟睡的女人皱了皱鼻子,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他寸不不离,守在床畔。
我不会等待的哦,我永远也不会等着他主动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
在杜仲涵清醒之前,是她向他们复仇才对。
待身旁的男人呼吸平稳后,喜悦拿出瓶子,揭开瓶盖,将瓶口送到杜仲言鼻吸间。
每一次呼吸,瓶内淡淡的紫烟便随着空气被他吸入鼻腔内,很快便能漫延男人全身,将他麻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