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最讨厌别人对他欲言又止,如果换作是其它人,早就被他炮轰了,可眼前这个人红袍就舍不得了,他喜欢她笑,喜欢她过得快乐,不喜欢她难过的模样,她难过时,他也会难过。
于是他妥协,"喜悦,虽然我很讨厌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仍然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一路只能我陪你走下去。"
他的意思很明确,愿意尊重她的选择,也愿意协助她走向成功,但不愿意别的男人碰他,面对这样霸道的深情,喜悦心里被烫得生疼。
"我不值得的。"曾经的过往如此难堪,有自知知名的她,明白自己配不上他。
"值不值得由我决定。"他握住她的手表白道,以如三日前般慎重。
她眨眨眼,灼人的目光,让她低下了头,选择沉默以对,他将她的柔夷凑到唇轻吻,她抖了抖,没有推开他。
饭后,红袍便离开了辉煌阁,再来时已是未时,喜悦醒后来到琴室,看见红袍已经盘膝坐在琴前等她,修长十指搁在乌黑梓木间,身上红袍舒展,几分妩媚里掺淡着优雅的意味。
"今天我们学《江亭宛兰》,这曲子简单,你听好了。"红袍发话,顺手点着一侧的香炉。
香是紫薰香,馥郁绵长,喜悦也坐下盘腿,听红袍拨动第一个弦音。
曲子起调很低,有些昏沉暧昧,喜悦侧耳听着,没想到红袍这厮竟能弹得一手好琴,不禁瞄了他一眼,而就这一眼,喜悦就移不开眼了,像中了绛头般,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如桃花般妖妩的男子。
面冠如玉,明眸皓齿,深不见底的星眸泛起点点水光,红罗绸上的纱空眼隐隐透出了银白色的花素绫内衬,将男子衬得更加妩媚。
这样的红袍好美啊,美得让喜悦口干舌燥,不禁伸出小舌轻舔唇角,这一舔,喜悦开始觉得热了,不由自主的伸手拉开领口的。
而这时红袍一抬眼,便见喜悦面露痴迷的模样,眼一沉,突然加快了调门,这调子轻快了,却不急燥,像一片羽毛从天而降,落上喜悦的额头,接着抚上她脸颊,最后在耳畔厮磨。
喜悦的脸开始烧红,觉得颈后发痒,于是干脆扯开了领口,抬起头发,用手在颈后来回抚摸。
屋里香气此时更浓了,曲调也渐渐密集,如情人呢喃不休,每一声都是密语甜言。
喜悦不由嘤咛了声,脸上不自觉现出一个微笑,手枕在腮边,通身开始发汗。
红袍不语,手斜斜上挑那调子也随之舒缓,象情人伸出温柔的手来,盛意邀你同眠,喜悦的汗益发多了,将她通身浸润,而后又一滴滴落下,调门这时更急了,似百马奔原蹄声渐近,喜悦开始失去控制,在自己身上疯狂揉搓。
到最后她连腰肢都开始摇摆,被曲调里的急风吹的四处无定,差点就要折断。
香炉里的烟于是燃尽了,曲调也在高处做了最后的盛放,喜悦飞上了天空,烟花在眼前放了满天,她通身湿透,头低低垂到胸前,有好一阵不能正常呼吸。
红袍这时起身,推开了一面朝北的窗,不久前的撩拔,让他快要窒息,闭上眼的他,此刻脑海里全是喜悦娇媚的模样,站在窗口大喘息,双手紧紧握窗台木框,压抑着那万马奔腾的欲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