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本要张嘴,可那药汁的味道一涌进喜悦鼻吸间,喜悦立时瞪大了眼。
多么熟悉的药味啊,她是死也不会忘记那味道的,眼前这碗药散发出的味道与当初其珈珞端给她的堕胎药是一个味。
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是否闻错,喜悦闭上嘴,向前倾身,仔细的闻起药味来。
她这一举动,除了胡向志惊诧外,其余的人都不解,杜仲言甚至以为喜悦是怕苦,还轻声在她耳边道:"悦儿,乖,良药苦口,喝了,我让玉兰给你拿糖吃。"一旁的玉兰听到杜仲言这般,急忙向放糖果的柜子而去。
可就在玉兰转身那一刹那,喜悦抬手就将杜仲言手中的药碗给掀了。
药碗掉到床上,汁液染湿背褥,药碗在床上滚了一圈,最终掉到地上破碎,那清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显得骇人。
"悦儿,你这是干什么?"面对突来的变故,杜仲言在惊诧道。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头顶上传来的责问,让喜悦情绪游走在失控的地步。
杜仲言为之一愣,不知是因为作贼心虚的原因还是喜悦突来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喜悦知道这是一碗堕胎药。
虽惊诧,但杜仲言并不打算告诉喜悦,沉声道:"玉兰,快去再端一碗来。"
"不要。玉兰。不准去。我不要喝。二哥。我不要喝堕胎药。你不能这样对我。"当听到杜仲言让玉兰再端一碗来时,喜悦情绪完全失控大叫道。
"快去。"杜仲言大惊,在死死的抱住喜悦的身子大声对玉兰吼道。
玉兰吓得说不出话,只能仓惶而逃。
"我不要喝。杜仲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和杜仲涵一样残忍。我不要喝。"被杜仲言紧紧束缚的喜悦一边大叫一边挣扯着,而她的泪水决堤,止不住的流。
"悦儿,孩子已经死了,必须得喝药将他引下来,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的。"见她挣扯得厉害,那流血的速度更快,杜仲言最终还是告诉了为什么要喝药的原因。
"你胡说。胡说。我的孩子还在。怎么可能死掉。你骗我。你骗我。"听到杜仲言所说,喜悦先是一愣,随既想到杜仲涵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她脏,他一定是嫌她脏,不配生他的孩子,所以让杜仲言干掉孩子,盯着背子下肚子的喜悦,为自己想到的挣扯得更厉害了,她大叫着的身子向床边倒去。
见至,杜仲言没有办法,只能点了喜悦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伸手将她重新拥回怀里,杜仲言在喜悦耳畔轻喃道:"悦儿,孩子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有的,你就当他和你没有缘份吧!"
"不。不…呜呜。呜呜…"不能动弹的喜悦放声哭泣。
那站在一边的胡向志双眼发红,难过的转过了头,而他的妻早就泪流满面了。
"砰砰砰"不一会楼梯间传来了响动,玉兰端着药碗上楼了。
"滚。滚…"喜悦看着端着药汁走来的玉兰大声叫吼道。
玉兰闻至,含着泪停在原处。
而这时杜仲言却向玉兰招手,示意她端来,玉兰虽然心不忍,但却不能拒绝,她流着泪向杜仲言走去。
"我不喝。我不喝。杜仲言。我不要喝啊…"喜悦惊慌愤怒的大叫,眼中透着绝顶的怨恨,她不许,也不能接受自己五个多月的孩儿,就这样离开她…
"乖,喝药。"杜仲言强忍悲疼,抬手钳制住喜悦的下巴,扳开她的嘴,将药猛地往她嘴里灌。
喜悦艰难的咽下口腔中过多而无法承载的苦涩药汁,黑眸死死的盯着床柱,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绝望与凄怆,"杜仲言,我会永远记得今天,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