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会议室里,只能够听见她冷肃的声音,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摒住呼吸,唯恐凌雨薇的气势在这看似宽大,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狭窄的空间内放开。
蓝月担忧的看了一眼凌雨薇的神色,心里纵然也是胆战心惊,却还是点了点头,回想起耳边刚刚传过来的消息,蓝月肯定的对着一脸平静的凌雨薇点头道:"是的,我们的人暂且都隐秘跟在后面,看面容,的确是和他很像。"
凌雨薇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眼眸微微低垂着,没人看到她那双潋滟无双的眸子里面,这一瞬间蕴藏着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没想到,没想到,她计划了三天想要置于死地的人如今居然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而且还抓走了爷爷。呵,这算是什么?搬起石头在砸自己脚吗?以为他死了,所以放松了警惕,最后却让他抓走了爷爷吗?
凌雨薇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刻是这么的挫败。
"很好!!!"
明明只是两个字,可是明眼人都可以听出她是咬着牙齿说完的,周身原本凌厉嗜血的气息也是猛然变得冷若冰霜。
是人都可以嗅出凌雨薇此时的心情岂能是能够用不佳来形容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沉着的少主居然会脸色突变。
凌雨薇现在别说是心情不好了,简直是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就不该放松警惕,该死的!!
回到了房里,凌雨薇怒火冲天,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强制性的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静的想问题,这才是她。
南宫尘看着床头郁闷至极的女人,笑了笑,拿着有些凉的白水,走了过去,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搂过她的肩头,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蓝月说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了。"
凌雨薇身子僵直了一下,随后安静的靠在南宫尘的臂弯间,这少有的依赖让南宫尘的眉眼弯弯,也是开心了不少,看她眉宇间露出的忧愁和懊恼,南宫尘宠溺的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宇间揉了揉,见她紧皱的眉梢舒展开来,才道:薇薇。"还说放下了。"
"克罗利没死。"
没有等南宫尘把话说完,凌雨薇恨恨的道,双手也是下意识的拽紧,脸色也是难看的紧,南宫尘敛了敛眉,少许,才缓了缓神,了然的点了点头,"爷爷是被他们抓走的?"
"不。"凌雨薇冷然的否决,"不是他们,而是他。"
"柯罗丽的飞机我们动了手脚没错,但是,死了的那个人是别人,谁也想不到,当初我们得到消息了之后,就去计划了,可偏偏柯罗丽又改了计划,而且——"
凌雨薇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外景,她似乎还能够看到那个那阴险的男人妖艳的唇角是如何得意的扯起,甚至,她还可以看到他依旧是那副恶心的温润样子。
"而且柯罗丽是在上了飞机之后,飞机启程之前下飞机改变计划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铁嘴巴,一个字都没说。"
南宫尘看着凌雨薇越发娇媚的容颜,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细腻的肌肤,眼眸一抹若有所思划过。
"好了,别气恼了,没死的话也可能是件好事呢。"
南宫尘冷厉的笑了笑,在凌雨薇看不到的地方,眼角划过一抹森冷的狠意。
却还是温和的安慰着凌雨薇。
凌雨薇气也气过了,她也不是没有理智的,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找蓝月去了解情况了,南宫尘看着空落落的屋子,不由得苦笑,老婆怀孕了还要忙东忙西的,自己倒好,闲着吃干饭。
想至此,无奈的笑了笑。
拿出手机给沥青韩打电话,正在酒吧逍遥的沥青韩接到电话,不由得意外,毕竟他以为凌雨薇在身边,这段时间他暂时会忘却自己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自己电话了。
"喂,阿尘。"
沥青韩低头在怀里娇羞的赤-**子胸口重重的咬了一下,听见女子的娇呼,邪肆的笑了笑,手指不停的挑逗着。
南宫尘显然有听见那边女子的娇呼声,不由得皱眉,沥青韩什么性子他自然知道,"你在哪里?"
他看着外面的白日青天,脑海里蓦然的脑补了一下沥青韩那边的情况,不由得觉得恶心。
沥青韩听闻,嗤笑了出声,搂着怀里赤-**子的力道更是紧了紧,那女子也是可能在客人之间游离多了,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叫了出来,"泡妹妹啊,怎么,南宫总裁也要来吗?"
南宫尘心里一阵窝火,这男人,无时无刻不想着那档子的事情。
"滚,今天晚饭之前给我柯罗丽的位置。"
只要一想起沥青韩在的地方,南宫尘没由来的心底一阵想吐,的确,这么多年他早就从良了,酒吧夜店他很少去了,现在想起那些地方,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柯罗丽?他不是死了吗?你还要他的位置做什么?"
沥青韩放开讲到正事,就松开了怀里的尤物,漫不经心的给了她几张红票子,慵懒的样子让那尤物心跳都不正常了,但是好歹还是打交道多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高高兴兴的揣着小费,扭着腰身走出了包厢。
数了数钱,不由得咋舌,土豪就是不一样。
"他没死。"
南宫尘清冷的道,沥青韩差点被被噎死,错愕的站起身子,声音都拔高了几许,"没死?被柒帮手下的人算计还没死?他不会是死而复生了吧。"
也不怪他这样子惊讶,毕竟,在沥青韩的印象里,柒帮的手下都是十足十的,那次的任务不都是完美的完成?
"这事自己去查,反正,吃完饭之前,我要他的位置。"
话闭,利落的挂了电话,也没有听见那边沥青韩咒骂的声音。
柯罗丽——
呵,没死也好,死了也算是便宜你了。
沥青韩看着挂掉的电话,无语的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样,首先挂掉电话,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利落的拿起一边的外套,站起身子往包厢外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