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不动声色的把她瑟缩的动作和眼底的惊惧看在眼里,扯了扯嘴唇,无声的嗤笑。
修长的手指挑过她尖锐的下巴,漆黑的瞳孔紧紧的盯了她好一会,才像丢垃圾一样的把她丢到一边,一双凤眸里面没有没有半分的感情,冷厉的看着那因为自己力道过大,唇角浸着丝丝血丝的女子,冰冷嗜血的说道:"我最讨厌在我面前耍心计的女人,很不幸,你中奖了。"
冷厉而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轻飘飘的穿透女子的耳膜没有丝毫的怜悯,女子脸色煞白,不是因为这话,而是他周身瞬间泄露出来的冷酷。
这样的恐惧,就算是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也从牢来不曾有过。
而南宫尘,却只是冷着一张脸,就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变得这样,他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做,却莫名的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在他的面前如同一只不堪一击的蝼蚁,不——连小小的蝼蚁都不如。
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在外界传言冷漠寡情的男人到底有多么恐怖,也是这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招惹上了什么样的强者,自己的主子又招惹了什么样的强者。
南宫尘享受似得看着她变换不断的表情,冷酷的笑了笑,"怎么办,你刚刚碰了属于薇薇的我呢。"
他的语气轻柔,似是呢喃,可是在女子耳里,却是如同一个刚睡醒的嗜血修罗。
心里羡慕着凌雨薇,却又嫉妒着。
她看着居高临下的南宫尘,不知怎的,心底的惊惧居然散去,泛起丝丝的爱意。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南宫尘的下巴,她起身,扭着腰身,唇角的血丝没有让她的美得到半分的破坏,反而多了一份妖娆。
空气中还仿佛散发着女子身上独有的香味,她妖娆的身材傲人无比。
"阿尘。"
女子勾人的眼眸微微上挑,潋滟无双,一声'阿尘';,如同要勾了人的心魂,仿佛那声'阿尘';依旧在她的舌尖绕着一圈又一圈。
若是别人,肯定早已经丢盔卸甲,然而,在南宫尘心里,他却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哪怕女子的身材再好,他却视若无睹,心里没有半分的涟漪和冲动。
"人家想要~"
看着男人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垂眸,掩饰住里面一闪而过的懊恼和不甘,忍受心里的屈辱,她知道,若是现在不妥协,等一下,丢掉性命的必定是自己。
再说,她已经都不记得自己在多少人身下呻吟,再多一个,也不过如此。
南宫尘心头恶心再次泛滥,冷厉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冰冷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女子,即便中间还有一步之遥,即便女子站着,南宫尘坐着,却没有谁能够判断不出来南宫尘的枪口对着的就是女人的额头,只是一瞬间,原本只是显得安静而冰冷的客厅,立马变得肃杀冷凝。
女子心里更是恐慌,哪怕这么多年她作为杀手,却没有一刻,有过现在这么明显的恐惧。
"女人,我就说嘛,你到时候肯定是死在男人的手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原本应该在房间里面的男人,现在倚靠在门口处,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显得邪魅却冷酷。
女子一慌,正想说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尘嫌弃的瞥了一眼那看似纨绔的男人,语气也是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看着南宫尘黑沉的脸色,毫不在意的笑着耸了耸肩,"别这么凶嘛,阿尘,这女人是个尤物,放心,我不会告诉嫂子你在她怀孕期间偷腥的。"
南宫尘听着男人越发放肆的话,脸色更加的铁青,眸子里面满是冰冷,神色愈发的不耐:"你找死。"
他话锋一落,男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南宫尘周身更加冰冷嗜血的气势,抖了抖身子,虽然知道南宫尘不会真的对自己怎样,但是光承受他这么嗜血冷漠的气息,也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对着女人呢挑了挑上扬的桃花眸,抛了个媚眼,然后道:"女人,恭喜你的死期到了,你要珍惜哦,放心,阿尘绝对会让你死的很轻松的。"
说着,还很嚣张的笑了笑,在南宫尘冷漠的眼神中给自己默然的倒了一杯清水,戏谑的挑眉看戏。
女人若是现在还不懂两人的关系的话,那么就算是她傻的无可救药了,可是,她并不愚蠢。
一张艳丽的脸蛋气的铁青,愤愤的盯着一脸悠闲喝着水的男人,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男人笑的意味不明,但是在女人眼里就等于了默认,她心里更是气愤,他们居然敢玩她,真是太过分了。
"沥青韩,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她的脸扭曲着,一想到自己就像是一直蚯蚓一样被他们逗来逗去,偏偏自己还乐在其中,心里就有一股火直直的往上冒。
叫做沥青韩的男人闻言,收起纨绔的俊颜,看着女子的眼神嗜血的冰冷,继而嗤笑一声,:"忘恩负义,女人,你别忘了,我从来都不是你们主子救的,何来忘恩负义。"
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沥青韩,"你这个意思是在说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她目光仍旧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沥青韩莞尔一笑,潋滟的眸子挑了挑,在女子的身上上下看了看,摇头啧啧道:"计划没有,只是一时兴起,倒是没想到你们主子那么好心,女人,你这个样子,呵,还真是让我想要上一上呢。"
女人听着沥青韩的话,双手紧握。
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这四个字绝对是给他们最大的屈辱。
她从来没有想到,因为主子的一时不忍心,居然就回来了一个这么恶心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
"滚,沥青韩,我告诉你,主子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女人叫嚣道,却不知,自己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一个跳蚤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