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深深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明明面孔那么的熟悉,却让自己觉得好陌生。
"你就那么想离开,你就这样判了我死刑,凌雨薇,是罪人都会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你连解释都不给我一个机会,就这样把我打进了大牢,判了我死刑,你这样不公平。"
南宫尘扣着凌雨薇手腕的力道微微的加重,语气也是狠狠的,带着深沉的伤痛。
看着他这个样子,凌雨薇别过头她不愿看他这个样子,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就这样判了死刑,可是——
"可你不是罪人。"凌雨薇淡淡的诉说,看他眼眸一亮,凌雨薇又残忍的道:"可是世上本就不存在一定的公平。"
公平与我们,从来都不能够互相平衡的。
南宫尘,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对一个天生习惯了伤害和被伤害的我来说,公平,和我向来不能够吻合。
南宫尘无疑再次失望了,她的答案就像是一盘冰冷的水,狠狠的从头顶浇到脚跟处,把他心底升起的一抹希望,漠然无情的浇灭,留下的,是绝望和痛楚。
"呵——"南宫尘冷厉一笑,恍惚间,刚才的伤痛不复存在,"凌雨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无情的女人。"
你的无情,连男人都望尘莫及。
"我该谢谢你吗?"
凌雨薇毫不在意冷冷的讥讽。
森林的某处阴暗的地方——
"帮主,柒帮少主和南宫尘好像决裂了。"
刚才一直跟着两人的影子快速的在不知名的地方掠了过来,单膝跪在那全身都被掩埋在黑暗深处的男人禀告道。
那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妖娆的眼角淡淡的撇过一处,带着不明显的嗜血,那么的森然和阴冷。
"是吗?"他的声音如同十八层地狱里面刚刚苏醒过来的嗜血修罗,似是处在云端,又似在地狱。
影子浑身一颤,越发的恭敬,"是的,我有刻意贴过去,有听到他们的话,而且,据我看到的,那个男人起先有些绝望,到后来竟然恢复了平静。"
男人妖娆的眼眸闪了闪,忽而一笑,让人觉得背后阴深深的。
"柒帮少主呢?"
影子楞了一下,想起柒帮少主柒染的情绪,脸色变了变,男人阴鸷一笑,周边的气息有些浓厚的冷厉,"怎么样。"
影子头也不敢抬,知道帮主很想知道柒帮少主的情绪,只好道:"柒帮少主的情绪有些让属下奇怪,她面对男人的时候,很平静很平静,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那人摆了摆手,影子快速离去,他唇角妖治一勾,一双冰蓝色的眸子里面都是得逞的意味,"有时候,越在乎,面对的时候越是平静。"继而,想起了什么,手里的一根树枝被他吱嘎一声,狠狠的捏断,一双妖娆的眼里竟然都是一片阴沉和嗜血,还有浓浓的不甘,流利的英文顺口而出,"爷爷,我会让你知道,在你眼里最无用的儿子,比所有人都来得出色,哈哈——"
他笑着,大笑着。
眼里满是不甘和冷厉的阴鸷。
人不负我,我必负人,人若负我,必死无疑。
这是他的信条。
既然凌雨薇对他的那个好爷爷来说是最大的劲敌,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都在计谋要铲除的女人,那么,他就要用最短的时间,让凌雨薇死掉,他倒是要看看,当他那个好爷爷知道他眼里最无用的孙子竟然短短的时间,就把他多年想要杀掉的人铲除,呵呵,不知道会是这样精彩的事情
男人又挥了挥手,一个人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你去把这个东西交给上次那个女孩。"
说着,从口袋里面交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那人沉默的接过,又消失不见。
南宫尘和凌雨薇并没有回南宫宅,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样子,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出了问题。
于是,两人只好去了不远处凌雨薇的别墅之内。
南宫尘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所有的摄像头都给弄掉之后,才看了一眼沙发上脸色惨白的女人,叹了口气,给她到了一杯水,凌雨薇看着眼前的杯子,抬头就看见南宫尘的眸子里,依旧那么的温柔宠溺。
心,猛地一抽。
"真是不听话的女人。"他的口气无奈的让凌雨薇有些莫名其妙,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南宫尘只能叹了口气,坐到她的身边,无奈的道:"你要演戏,我陪你演了,怎么,在自家也要演一场戏?"
南宫尘责怪的道。
凌雨薇连忙抬头,冷静的看着眼前笑意浓浓的男人,轻微的皱眉,"演戏?"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只是话却没有刚才的悲痛,平静的让人不得不感叹。
南宫尘揉了揉她的发丝,这小女人,也真是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什么分开的鬼话,我还不知道你啊,要真是有什么分手的话,你还用得着说嘛?直接走掉就好。"
凌雨薇被说的有些尴尬。
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真,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了。
似乎看的出她在想什么,南宫尘笑着戏谑道:"不是薇薇演的不真,而是你男人我太了解你。"
他说的是实话,凌雨薇的演技谁能够看得出来,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多差点崩溃,但是后来,想起她的性子,也明白了一点什么,后来,只能不动声色的陪她演着一场戏,于是就有了后来。
凌雨薇撇了撇嘴巴,不看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突然发现我厌倦了。"
凌雨薇轻轻的道,靠在南宫尘的怀里,温暖瞬间包围了他,南宫尘抚着她的发丝,给予她安慰,又听着她道:"这样总是被盯着的感觉,我厌倦了,突然感觉,没有以前那么刺激了。我不想这样的,阿尘,以前多好,墨西哥,北美,东南亚,中东,都被我闯荡过,经历过生死,从后来的惶恐不安到之后的习惯,在到现在的理所当然,。"
"可是,好像都变质了,总感觉,身边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