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
没错,就是白纸慕轻歌说得斩钉截铁,只是将画纸往回塞的动作快得让人生疑。
容珏自然不信那只是一张白纸,见这丫头脸色不自然的将画纸藏得极快,便知里面定有奥妙在。
指尖一点,被慕轻歌拿着要塞进怀里的画纸忽然像长了脚似的往他掌心飞去
喂原本还在自己的手上的画纸就这么跑到了容珏的手上,慕轻歌眼睛圆睁,你干嘛啊
容珏轻飘飘地:欣赏一下你的大作。
话罢,他便要摊开折叠成一层层的画纸。
不准看慕轻歌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欲要从他手中抢回画纸。
容珏一个侧身躲了开去,双手有条不紊的将画纸摊开。他还没完全摊开,只摊开了微微一角,但也就是这一角,他立刻看到了属于男女子非礼勿视的,亲密的交叠在一起赤.裸裸的下.体
容珏脑仁狠狠的一抽,脸色一红一黑,唰的一声将画纸重新合了起来,侧眸射向她:你画的
看他的表情,慕轻歌就知道他定然是已经看到了。
慕轻歌还想伸手去抢画,容珏却将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慕轻歌气得直跳脚,见他黑着脸看着她,她叉腰:是我画的又怎么样,你凶什么凶她画的画,他抢了去看,还好意思凶
容珏额头青筋啪啪突跳着,你怎么会画出这样的东西来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家,竟然能画出赤身的男子来
最重要的是,她不该明白的男子部位还画得异常清晰,逼真得让人深深的怀疑她到底是盯着那器官看了多久,对那部位有多熟悉才能画成这样
慕轻歌弓腰站在马车里,伸手摸去容珏怀里想将画纸拿回来,想画,自然就画出来了她上辈子懂医术的好么,她是个现代人好么,她对人体了如指掌有什么出奇的
容珏一把扣住她的手,画纸以后放在我这里了。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夫君。容珏说时,扣住她的手一用力,慕轻歌一个不防备,被他一拉,然后跌坐在他腿上。
她坐在他的大腿,非常亲密。
但是慕轻歌此刻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她还是想将画夺回来,坐在他腿上双手猛地往他怀里探,你算哪门子夫君,你别忘了我只是你的妾你最多只能算得上我的姘头而已
在慕轻歌心中,妾第三者情人姘头
容珏并不懂慕轻歌话里的姘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文辞博敏,他懂一个姘字,只要脑子一转,便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脸色当即黑了。
而驱车的管家并不知两人为何事吵了起来,听到慕轻歌说姘头二字,差点一个趔趄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他扣住她双手不让她乱动,丫头,不要随意说这些词语
怎么随意了慕轻歌哼哼哈哈的,偏要乱动:这是事实好么我都还不怪你莫名其妙降我为妾呢,你倒是要求多起来了。
说到这个,容珏有些无奈,眼底也温柔起来,亲亲她的额角,抱歉。
抱歉很大啊慕轻歌也不躲,任他亲,嘴上却不客气的道: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拿乔啊,我可以喜欢你同样也可以不喜欢你
她这话一出,容珏眸子一寒,冷冷的睨着她。
慕轻歌被他看得脑袋一缩。
不过,很快她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只有你有眼睛瞪人啊
她双目圆滚滚的,灵动漂亮,他盯着她,眼底有些严厉:将方才后面的半句话收回去
慕轻歌看着他素来冷清的双眸当真染上火气,怔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方才后面那半句话确实不应该说出来。
她扬起小下巴跟他讲条件:你将画纸给回我,我就收回去。
容珏黑脸:慕轻歌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优雅低沉,声线非常好听,即使是带着警告的叫她,她其实也不怕他的,但是见他如此在意她随意说的那一句话,她噘嘴:好嘛,我说错话了,我收回行了么
下次这样的话莫要乱说。容珏在她白嫩嫩的脸颊吻了一下,不然我当真会生气。
慕轻歌侧头过去看他,也有话在先:我告诉你,我慕轻歌可不是那些夫君说什么就乖乖听从的女子,你想要我如何,还要看你。
容珏扬眉,我
没错。慕轻歌颔首,目光坚定,语音铿锵: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与你有关的事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若然有一天你不值得我爱,或者是让我恨你,我不怕你有多大的权利,就算倾覆天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正在驱车的管家听了慕轻歌这一番言辞,吓得冷汗都冒了一身
容珏却目光柔和,松开扣住她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倾身去浅浅的啄着她的唇,黑眸流光溢彩:我认真的记着了。
慕轻歌这一番话这个迂腐时代很多男人应该都受不了的,她的话太自我,思想太过惊人,连倾覆天下的话都说出来了。
容珏的回应不是点头,不是应一声是或者我知道了,更不是害怕或者迟疑,而是很温柔的吻着她,很真挚的说了一句我认真的记着了。
慕轻歌注意到,他再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双目异常漂亮,里面明显的带着高兴,仿佛,他好像已经等她这一句对他宣言很久了。
她为她这样的言辞而感到高兴
慕轻歌心脏在加速,她睨着他,坚持道:还有,这些前提下,我要求唯一。也就是,一生只有她一人
这个时代的男子,特别是像他这样出色得人神共愤的男子,他能做得到么
你啊,明明很聪明的,但是有些时候又笨得可以。容珏指腹轻抚她鲜艳欲滴的唇瓣,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即便你是妾,也只会是唯一的妾,而且妾上无妻
从他们成婚的当晚,从他将她降为妾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决定,这一生中就只有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