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终于长大要嫁人了,小无突然有一种自己要嫁闺女了的感觉,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鼓励,也感谢所有给小无投过票、留过言、订阅过以及打赏过的亲们,是你们的支持让小无能走到今天。接下来就快要洞房了,亲们是想吃肉还是喝汤,都冒出来留个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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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五月中旬,齐锦棠又有信送回来说,最后定下来是去江南道下辖的一个小镇,名唤清溪县的地方,是个正七品的知县,又说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家里都不知道清溪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听说选上的是个知县,当地的一把手,一个个都欢喜得很,方氏还道:“你大哥不过是在孙家少爷手下做事,就已经这样收入颇丰,齐家哥儿若是做了当地的大老爷,那以后娘也不用替你发愁了。”
方氏自是欢喜,可是博荣却是知道轻重,荷花自己有些清楚但并不详尽,晚饭后就去寻了博荣细问。
“一县之主品级也各有不同,要看县的等第来区分,高的有正五品,低的有到从七品的,就好比咱们城里的县太爷是从六品的,锦棠既然是正七品的品级,应该是去个比咱们县城再稍小些的地方。”博荣给荷花讲解道。
“那到也还不错,好歹是自己做主,小地方虽然没什么油水,但是也少许多是非。”荷花稍稍放下心来。
博荣笑着说:“锦棠是个自己心里有数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我刚在给建羽写信,正好都同在江南道,让他先打发人去打探打探,咱们心里也有数点儿。”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荷花笑着谢过。
“你如今只要安心地备嫁就好,别的用不着你操心。”博荣笑着打趣道。
荷花羞恼地不再跟他提这件事,但是家里也的确开始加紧给荷花备嫁了,去齐家丈量了新房,开始着手打家具,除了博荣带回来的樟木箱子,还另做了水曲柳和红松家具,大红的喜绸更是早早地就扯了回来。
方氏算计着因为齐锦棠考中了进士,如今能给荷花置办六十四抬的嫁妆,除去前头炕琴、炕桌、书柜、盆架、桌椅、小几、木榻等三十几抬的家具,十六口大箱子也很是惹眼,里面装得各色绸缎布匹、四季衣裳、被褥席帐,还有门帘椅搭之类,竟装得满满登登,插不进手去。
荷花平素的书之类收拾起来竟然也装了两抬,妆奁、胭脂水粉等物也铺开放了两抬,方氏又拾掇的些博荣拿回来的摆设,还有一些平素别人家送的物件儿,倒是也装了几抬,另外还有小秀爹送来的药材,方氏又自己添补了许多,良子又送了一箱子硝好的皮毛,大部分都是兔毛,还有几张狐狸皮、狍子皮。
这样一来嫁妆就已经很是丰富了,再放上胭脂水粉、首饰头面,再有些零零碎碎地归拢着,祝大姐家的厢房里几乎要放不下,看着很是体面周到。
荷花在心里掐算的时间不错,齐锦棠果然在六月初回到了齐家村,但是因着马上就要成亲,即便方氏再纵容荷花,也不能再让二人见面,荷花只能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等着出嫁。
齐家派了媒婆来商议婚期,见祝家嫁妆都已经准备停当,便订了六月十六这天的好日子。
六月十三这日,齐家派来喜娘、全福婆婆等人来送催妆,东西没什么贵重,不过都是取得好看和好彩头,花髻销金盖头、五男二女的花扇,大婚那日上妆用的梳洗用物、胭脂水粉,画财钱果等物。
方氏回礼送了罗花襆巾、袍子、靴子等物。等到六月十五这日,祝家请人来抬着嫁妆,一路吹吹打打,绕着村子转了大半圈,这才送到齐家新房的门口,方氏指挥着众人把家具摆好,全福婆婆进屋给铺炕、挂帘幔,其余的嫁妆就摆在院中,开箱敞柜地给人观瞧。
村子里齐是大姓,多半个村子的人都沾亲带故,来看摆嫁妆的人满满地挤了一院子,这还有进不来的,看着祝家抬来的嫁妆都啧啧称奇,尤其是那几箱子上好的布匹绸缎,更是让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i看的眼红不已。更灼人眼的还是妆奁里的头面首饰,大多都是南边儿的工艺,小巧精致,又多有宝石镶嵌,晃得大家都花了眼。
齐夫人原本觉得荷花家出了个举人,跟自家儿虽说还是不甚般配,但是也还算是勉强不算失礼,如今儿子中了进士,她的心自然就又高了一层,偏生齐老爷是个死心眼儿的,定了亲就钉是钉铆是铆,只认准了这门亲事,儿子更是不用说,心早就被勾去了魂儿,真是让她想得心里着恼。
如今看着嫁妆还算给自己挣脸,才算是缓和了神色,笑着招呼众人,对方氏的态度也和善了不少。
不论如何,催妆和铺房都欢欢喜喜地做得圆满,留下苗儿和小真在新房里暖房,其实也就是看守东西物品,方氏心里的两件大事终于都放下了,这才想起再过一日,女儿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心里忍不住地发酸,送过嫁妆回家,就坐在炕上愣愣地发呆,直到小秀来摆桌子叫她吃饭,这才回过神儿来。
这天家里虽然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各处,但是屋里的气氛却总是热络不起来,方氏的情绪让全家都好似处于低气压之下,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似的。
宝儿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似的,一直窝在荷花的身边,两个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袖子,小秀来抱也不肯放手。
吃过晚饭,祝永鑫吧嗒了几口烟,然后起身儿道:“明个是好日子,还要早起,大家都早些睡吧!”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叩门声,博宁出去应门,见是茉莉两口子回来,这次也没带孩子,进屋之后茉莉上炕道:“本来白天就要过来,结果枣儿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直弄到傍晚才稍稍消停下来,交给了老太太照看,我俩贪黑跑了来。”
“孩子不舒服你又何苦非要过来,家里又不是没人张罗。”方氏听得心疼外孙女,直埋怨茉莉。
“我就这一个妹子,她成亲我怎么能不回来,一辈子可就这一次呢!”茉莉嗔道。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吃了饭没?”方氏不愿跟她计较地问。
“还没呢,哪儿顾得上吃饭啊,请了大夫看了孩子,好容易哄着吃了药,见不怎么腹泻了就赶紧过来。”茉莉推了荷花一把,“明日就是齐家人了,今天也再伺候大姐一回,给我再炒个菜去。”
方氏忙拦着说:“你吃什么我给你炒,她明个儿要出门子,弄得一身的油烟味算什么。”
“娘,你就偏心眼子吧!”茉莉笑着说,“我帮你热菜,随便吃两口就是了。”
两个人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填肚子,蒋世彦自然就被打发去了厢房去睡,还不等铺好被褥,就又听得门响,竟然是良子和巧然两口子也回来了。
方氏赶紧迎出去道:“这么大晚上的还赶回来,明个儿一早来吃喜酒不就好了。”
良子扶着盈双下了车,眉眼带笑地说:“该早就回来才是,最近闲着都去铺子帮忙,这两天铺子生意太好,一直拖到天黑才算空下来,我们关了铺子才往回走,跟枝儿姑姑还有博凯哥一起回来的。”
方氏扭头果然见枝儿和金巡捕也在后头,下车后正往下搬东西,赶紧招呼家里来人帮忙,把人都迎进来。
良子一路扶着盈双,让茉莉看出了些端倪,站在屋门口扬声问:“盈双嫂子,是不是有喜了?也不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只自己偷着乐算什么。”
盈双的脸上一红,轻声道:“我、我这不是想等着进屋大家都坐下了再说嘛!”
方氏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来扶盈双,赶紧让进屋上炕歇着,指着良子训道:“这是多早晚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小心些,还带着她大晚上的赶路,若是颠到了可怎么好。”
“婶子,我说让她在家呆着她就是不肯,说要来给荷花添妆奁,看着荷花成亲,我拗不过她,也只能这样。”良子满眼宠溺地看着盈双道。
方氏看着他们小俩口和睦,心下也十分高兴,问过吃没吃饭,大家说了会儿话,这才分别安置了住处,良子跟盈双到枝儿那边的西屋住下,让博宁和栓子跟着蒋世彦睡在西厢房。
都各回各屋之后,方氏悄悄地用块包袱皮包着个小册子,拉了茉莉过去交代了几句,茉莉连连推脱,但是到底拧不过方氏,只得红着脸接了那什物,进屋见荷花已经换了睡觉的中衣,已经铺好了被窝,正在拍打枕头。
“大姐,赶紧睡吧,娘说明个儿要起很早呢!”荷花见茉莉站在门口不进来,忙招呼道。
“嗯,嗯,那啥……”茉莉蹭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丢给荷花道:“这、这个你自己看看再睡吧,我今个儿折腾了一天,可是累死了,我先睡了。”
说罢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就跟藏起来的鸵鸟似的,连头都一并盖了进去。
荷花纳闷地打开包袱皮,一看那册子封面写着三个字——杏花天,开始还没会意过来,翻开一看就笑倒在炕上,她对这种东西自然没有茉莉那般害臊,但毕竟也是第一次看古代的春|宫图,见里面虽然画技一般,但画得大胆露骨,远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含蓄保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