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011年的最后一天,估计大家都去狂欢了吧,本来小无今天很努力的想要白天更新的,但是……咳咳,不说这个了,祝大家11年的最后几个小时玩儿的开心,并且祝新的一年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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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你一个丫头片子来跟我说规矩?再过几年嫁出去就是外姓人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博凯火大地说,“就算今个儿是要来说规矩,我这个长子长孙还没拜呢,他算老几啊让他单独的去拜?”
这边吵起来其实祝永鑫和方氏早就看见了,但是祝老大一直没吭声,他们两个也不好出面说什么,老祝头开始还忍着没说话,见闹得不像话了这才喝道:“都给我闭嘴,哪儿那么多废话?”
即便是这样还是惊动了祝老爷子,老爷子虽说是上了岁数,但是耳朵却还没有背得很厉害,刚才因为还在跪着念叨,所以没有开口制止,等领着博荣祭拜完毕,这才起身儿扭头,扫了博凯一眼不乐意地道:“你若是能考中秀才,我自然也让你单独的拜祖先,博荣如今是家里头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不管是博荣还是谁,只要有出息就行,年岁大小的有个什么关系?”
老爷子这话一出,家里人的脸色就都变得奇怪起来,当初博凯被牵连不能再参加科举的时候,老爷子还在老家没有过来,等他来了之后,家里自然也不会有人想起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所以他一直到现在都是还不知情的,所以他并没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但是博凯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院子。
祝大姐刚才回屋去拿东西了,刚出来就见博凯气冲冲地跑出去,有些愕然地问:“这是咋了?”
林氏凑近她把事情大致的说了,祝大姐皱眉对祝老大道:“大哥,你家博凯你也不管教管教,爷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就是说错了他了,能对长辈这样说话?”
祝老大蹲在地上不吭声,博源道:“大姑别生气,我、我爹说什么如今大哥也不听,他都许久没有回家了,这回好不容易给叫了回来,结果……”
“算了算了,以前的事儿不提也罢!”杨氏打了个圆场道,“老爷子说了,今个儿中午全家一起吃饭,老大和老四都回家搬桌子去,今个儿天儿也好,就都搁在院里吃。”
博源又单独的去给李氏的牌位磕了几个头,回家去帮祝老大抬桌子。
荷花见状跟博荣道:“如今瞧着,博源倒像是比博凯哥还要稳当懂事似的。”
“其实博凯哥从小就聪明,我记得我小时候总能听到别人夸他背书背的好,文章写得好,那时候大娘也独独地冲着他一个,连李家也觉得他以后是个进学做官的好苗子,什么好的都紧着他。结果一下子从云端掉到地上,也怨不得他心里不服气,若是他当真是自己考不中也就算了,偏生是这种事儿,让人也不由得不心里难受,自打他不能参加科举了之后,大娘把希望就都搁在了博源身上,博凯哥的几个舅舅也都不捧着他了,他心里不平衡也是能理解的。”
“他心里不平衡归不平衡,凭啥把这股火往大哥、往咱家身上发?”茉莉不乐意地说,“又不是咱家害他不能参加科举的,当初大哥还差点儿被他连累呢,咱家都没说什么,他有个啥可看咱们不顺眼的?”
“人还不都是那样,气人有、笑人无自古皆然,博凯又能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不成?”荷花反倒是劝慰道,“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以后若是他能心平气和的跟咱们相处,那么该帮该管的咱家也绝不会不伸手,若是他以后还是这样,那咱也离他远些就也是了,有什么值得闹心的。”说罢拉着茉莉进屋帮着择菜收拾,准备中午的吃食。
芍药忽然想起来道:“良子哥和枝儿姑姑还在家咧,是不是得给叫来啊?”
荷花忙道:“芍药姐你进屋去吧,我回家一趟,顺便添些鸡食,免得到下午咱们回去的时候不够吃的。”
因着七月初一城里也都是祭祖的日子,所以学里全都放假,博荣和小秀头一天就回来了,这会儿小秀在灶间帮忙做饭,博荣没事可做便也跟着荷花一道往家里去,打算回去看会书中午再过来。
“郑大夫身子还好吧?”荷花问博荣道,“上个月家里忙大姐的婚事,全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的,都有日子没去城里了,前两天娘还念叨着,六月本该去走动走动的,不然七月不是好日子,也不方便去拜访。”
“娘就是惦记得事多,如今都是亲家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再说平时有小秀在城里照顾着,能有啥不好的。”博荣笑着说,“倒是孙建羽,六月里总问我,你妹子没来看你啊?我还当他找你有啥事儿,最后才知道,原来是觉得你弄的吃食好吃,一直惦记着呢!”
“噗,他倒是个嘴馋的,不过我瞧他穿着打扮家里应该条件不错,想吃啥还弄不到不成?咱家的东西也都是些个家常菜罢了。”荷花闻言笑道,“不过那个孙建羽倒是挺开朗的,在你们学里的人缘儿肯定是不错的。”
“这你却是猜错了,孙建羽那人,说话直、做事也不都愣头愣脑的,他若是看着谁顺眼,那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那人好,但若是让他瞧着不顺眼的,那可就是好了,吵吵闹闹那就是家常便饭了,一个弄不好有时候都大打出手的。”
“不至于吧,看着他一副有钱人家公子的模样……”荷花话音未落,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孙建羽时候他可不就是在跟人吵架,顿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人道是耿直,不过怕也是家里背景不浅,不然早就被人排挤整治了,哪里还能这么逍遥自在的在学里念书。”
“你这丫头看事情倒是越发的通透了,他的娘舅是在京中做官的,听说跟咱们县里的老爷当年是同窗更是好友,所以他在县城里还算得很是威风的,凑上来巴结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他都不稀罕罢了,这人倒是没什么贵公子的架子,平时跟我相处的极好。”博荣夸赞荷花道。
“不过哥哥也得当心才是,你与他关系过近,那些个对他有意见又不敢找茬的人,说不定会把冒头对准你,还是自己当心些才好,毕竟人心难测,更何况城里人本来想法和主意就多,不似咱们乡下这里这般单纯,好还是不好都很容易看得出来,不怕凶神恶煞的敌人,就怕有那起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荷花听博荣说他跟孙建羽很好,又听说孙建羽似乎有些到处树敌的意思,登时便有些担心,忍不住嘱咐博荣道。
“荷花!”博荣忽然停下脚步叫了一声。
“大哥咋了?”荷花奇怪地也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博荣神色有些莫名。
“我咋觉得有时候我不像你大哥,反倒是像你弟弟呢?”博荣一本正经地说。
“啊?”荷花闻言一愣,有些心虚地说,“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没啥,我是看着你叮嘱我像是叮嘱小孩子似的,觉得你像是把我当博宁和栓子了吧?”博荣绷不住笑了出来,上前两步揉揉荷花的头发道,“我自己会小心应对的,再说我只要自己好生的读书,别人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
“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我说这些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若是换个别人来,我还懒得说呢!”荷花见博荣并没有疑心自己,想来是从小大到已经早都习惯了自己的早慧表现,所以在心里偷着吐吐舌头,心道还好不是露出什么破绽,“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总是容易冲动,我可是还记得,小时候你总跟村里的孩子们打架呢,乡下地方也就算了,孩子摔摔打打的父母也不在意,但是到城里去可得管着自己的脾气,而且你如今都已经是成亲的大人了,遇到事儿得多冷静,想法子看怎么处置才好,可不能一言不合就捏拳头上腿的。”
“嗯,我记得了,小管家婆!”博荣笑着道,“快点儿走吧,不然咱到家啥都做不了,就得赶紧地再回去了。”
“明明是你先停下的,怎么还赖在我身上了。”荷花看着博荣大步地往前走去,这才反应过来,追上去不依不饶地说,“罚你回去再给我踅摸两本没看过的书来。”
“小姑奶奶,你看书比吃饭还快,我上哪儿给你找那么多书去?”博荣故意逗荷花道。
“那我不管,你找孙建羽借去,他不是说他为了练字抄了许多的书?你就说吃了我做的饭菜就得借书给我看才行。”荷花挽着博荣的胳膊晃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次回去就给你借总行了吧?”博荣指着田里干活的人道,“你瞧,人家全都看你呢,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的不稳当。”
荷花这才吐吐舌头,放开了挎着博荣的胳膊,就听见后面有人道:“博荣哥,荷花。”
回头一看是王寡妇家的香草,一身白底粉花的袄子和系裙,辫子上只清爽应时地插着两朵粉花,整个人显得柔和干净。
“香草姐。”荷花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问,“有事儿?”
“哦,没啥,今个儿祭祖我爷奶只叫了虎子过去,我和我娘在家闲来无事就拿上次你送去的山菜做了菜团子,我娘让我拿些来给你家。”香草举起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道。
“多谢王婶子还惦记着,我最爱吃婶子家的菜团子了。”荷花忙伸手接过篮子,“香草姐上我家坐会儿不?我和大哥正要回家呢。”
“哦,不了,我既然碰到你们了,就直接回……”香草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博荣上前从荷花手里抓过篮子道:“往前再走几步就到了,荷花前几天做了点儿沙果的糖水,这几天一直在井里吊着,这时候吃凉丝丝的最好,一起过去尝尝吧,顺便也把篮子给你倒出来。”
“既然博荣哥这么说,那、那我就打扰了。”香草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荷花见状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自家这个傻哥哥,难道还没瞧出香草的心事不成,不离远点儿让人断了这个念想,反倒还这么客气的招待,不过这种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幸好博荣每个月回家不过三两次,跟香草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怕是两个月都见不到一次,这么一想她又稍稍地放心了下来。
到家后荷花找笸箩把菜团子都捡出来放好,用干净的包布盖上,再看博荣已经把井下吊着的坛子拉上来,弄了一碗加了蜂蜜的沙果糖水端给香草。
荷花进屋把篮子放在香草的身边,然后打发博荣道:“大哥,你去看看后院的鸡食槽子和水槽子用不用再添,我陪着香草姐就是了。”
博荣自然没有意见,对香草笑笑说:“你坐着跟荷花说话,我先去干活了。”
“咋,博荣哥回来还得干活?”香草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偶尔也干吧,家里的活计也都不累,活动活动身子骨也没啥不好的。”荷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说。
“博荣哥在城里念书肯定已经挺辛苦的了,大老远的赶回来该好生歇着才好……”香草话音未落,就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荷花忙从她手上接过瓷碗,扶着她往炕里坐了坐,然后才问:“香草姐,咋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香草的神色有些尴尬,手压着小腹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但是任凭荷花怎么问也不肯说。
荷花开始还很是着急,但是忽然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皱眉道:“香草姐,你自己咋也不知道个轻重的,能不能吃凉的都不知道,就算天热也不能贪凉啊,若是坐下病以后可怎么好?”
香草闻言脸上浮起一层异样的潮红,她没想到荷花会看出自己是怎么回事,顿时更觉得尴尬,连连摇头道:“我没事儿!”
荷花刚才一时忘了自己如今还没有来葵水,嘴快地说完见香草的表情又忙描补道:“我大姐有时候也肚子疼,我娘就跟我大姐说,让她不许吃凉的,不许沾凉水的,你也不多小心些,肚子疼也是可大可小的,若是真出问题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香草见荷花是把自己当作了肚子疼,心下这才释然到,随后也想,这么大的孩子能懂得什么,怕也是自己做贼心虚所以想得太多了的缘故,便强笑着道:“没事儿,我也是突然觉得肚子疼的,我以后多小心就是了,那我先回去了。”她说罢起身要走。
荷花忙问:“能行吗?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不用,我没事,你去帮博荣哥干活吧,我自己能行,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香草连连推辞道。
“怎么,香草要走啊?”博荣在后院听到声音过来道,“咋,不好受?等我洗个手送你回去。”
听了这话香草却没有推辞,而是微微低下头道:“那、那就多谢博荣哥了。”
“你这丫头,还说个啥的谢,咱两家这么好的关系,你就跟我亲妹子似的,客气个啥!”博荣利落地洗干净了手,从荷花手里接过空篮子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然万一路上出个啥事儿,王婶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荷花见博荣那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真想过去敲他一棒子,但是还得顾忌着香草的面子,只能勉强笑笑问:“大哥,后面的鸡食和水都添好了吗?要是弄好了咱就一起走吧,顺便就一起回老院子了。”
博荣奇怪地回头看着荷花道:“良子上山去了,你不是得等他回来?”
“呃……”荷花顿时语塞,“那你快去快回……”
博荣对香草笑着说:“你看荷花这丫头,如今都快跟我娘似的了,什么都得唠叨几句。”
这边刚迈步出门,就见博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扶着门框一个劲儿地喘粗气,抬头看见博荣就咧嘴傻笑,半天才喘匀了气道:“大哥,你快去爷奶那边,嫂、嫂子……”
“你嫂子咋了?”虽说看着博宁一脸的笑容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但博荣还是被他喘得着急,忍不住追问道。
“娘说嫂子有身孕了,让你赶紧的过去。”博宁又大喘了两口气,这才顺当地说道。
“真的?”博荣闻言喜出望外,差点儿没平地蹦起来,把手里的篮子往旁边一放就往外跑,经过博宁身边的时候又有些怕自己听错了似的问,“你、你刚才是说你嫂子有身孕了是不是?”
“你没听错,郎中都去给瞧过了,娘让我赶紧来叫你回去!”博宁推他道,“快去吧!”
荷花在屋里听到这消息也是喜出望外,出来道:“博宁,香草姐不舒服,你赶紧的给送回家去。”
“哦!”博宁在外头应着,然后捡起篮子道,“香草姐,你脸色恁苍白的,要不现在我家歇会儿再回去?”
香草闻言才醒过神儿来,摇了摇头道:“没事儿,我、我就是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回家歇会儿就好了。”说罢就抬脚往外走去,博宁也忙追着出去了。
荷花去蘑菇房浇过水之后,一想到小秀怀孕了,那肯定是要补充营养的,忙又去房后捡了一篮子新鲜的鸡蛋,用包布盖好,打算等下午让博荣和小秀带回去给补身子,在炕上坐了会儿又觉得应该给她炖蘑菇鸡汤,便起身儿想去蘑菇房割蘑菇,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中午肯定是来不及了,倒不如晚上等他们走前割一篮子给他们带走。她一时间欢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恨不得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给拿去城里似的。
“荷花,你在院子里转磨磨地干啥呢?”良子背着背筐从山上回来,还没走进院门就见荷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左右的乱走,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的。
“良子哥,刚才博宁来说,我大嫂有身孕了,我正寻思着该弄些啥给她补身子呢!”荷花笑吟吟地帮良子把背筐放下,然后就见良子变魔术似的从筐里的绿叶子底下掏出几个拳头大小的白色东西。
荷花定睛一看,忍不住叫出来:“猴头蘑?”
“嘿,小丫头还有些见识。”良子笑着说,“今个儿的运气好,上山的时候正好瞧见,两棵树上长了这么几个,我就都给掰回来了,这可是好东西。”
荷花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最大个的猴头蘑,她自然是知道这是好东西,尤其这可是纯原生态的在林子里长大的,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还专门接受过这个,猴头蘑可是跟熊掌、海参、鱼翅并称四大名菜的,民间更有山珍猴头、海味燕窝的说法,她以前倒是吃过一次,但那时候就都已经是养殖的了,但是那鲜美的味道还是让她十分难忘,如今一个活生生的野生鲜猴头蘑就在她的掌心里,雪白的蘑菇像极了一个猴子的脑袋,上面一丝丝的白色毛绒状的肉刺,像是猴子头顶的绒毛,把猴头蘑托起放在鼻尖,一股清香味顿时就钻进了鼻子。
良子见荷花宝贝似的捧着那猴头蘑,不由得笑道:“瞧你那个小馋猫的样子,晚上让婶子炒了给你解馋。”
荷花闻言连忙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是你采回来的,还是拿到城里去卖了吧,正好今个儿能跟我大哥一起进城,还正是新鲜的时候,这几个猴头蘑怕是能卖不少钱吧?”
“这东西历年都是进贡入宫的,官府每年都会派人来山里采,然后也在附近收,然后晒干运到京城。只不过虽说是收,却从来都不给钱的,拿到城里被人瞧见,也都是充公的命,还不如自己吃了解馋呢!”良子笑着跟荷花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荷花这才吐吐舌头道,“我还以为这东西这么贵重,肯定能卖不少钱呢!”然后又有些狐疑地看看良子道,“你可别欺负我不知道就唬我。”
“哈哈!”良子正在收拾背筐里的东西,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有时候聪明得不行,有时候又笨的可以,这事儿不管是你爹娘还是谁,你随便找人问问自然都知道,我好端端的拿这个来唬你,那我不是太笨了吗?”
“那倒也是!”荷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个儿都欢喜的糊涂了。”
中午过去在老院子吃饭,荷花进屋就见小秀众星捧月似的被围在中间,也挤过去道:“恭喜大嫂了,终于得偿所愿,也能为我家开枝散叶了。”
小秀虽然还是害羞,但是笑得眉眼弯弯,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打从心里高兴的模样,让看到的人也都着实的为她感到高兴。
杨氏翻箱倒柜地找旧衣服,说要剪开给孩子做褯子,家里人全都笑着看着她忙道,最后还是博荣上前扶着杨氏坐下道:“奶,这才刚不到两个月,你要准备褯子也实在太早了些,赶紧坐下歇会儿吧!”
“这可是你们这一辈儿的第一个孩子,眼瞧着我也要做祖奶了,我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那孩子明个儿就能生出来,哪里还等得起。”杨氏说罢拉过小秀的手,然后埋怨方氏道,“你瞧瞧,这孩子咋恁瘦的,皮包骨头似的,这咋行,你可得给好好补补,如今家里不想你们那时候了,有身子生孩子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多吃,如今家里也宽绰了,想吃鸡蛋吃鸡蛋,想吃炖鸡吃炖鸡,别不舍得给孩子吃。”
“娘,看您说得,好像我是个苛待儿媳的恶婆婆似的。”方氏跟杨氏玩笑着道,“小秀素来就是这么个瘦瘦的模样,不过娘说的也没错,可是得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你俩一个要做祖奶,一个要做奶奶,都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看把孩子给吓着,还有七八个月才生呢,你们想咋给补就咋补,行不?”林氏进屋解了围裙道,“现在咱们都赶紧的先出去吃饭,别都跟屋里呆着了。”
“对对,出去吃饭。”杨氏笑着下地,然后回身对小秀道,“可加小心,前三个月最是要加小心,起身儿啥的都得有着劲儿,可不能像平时那么猛地怎么怎么样了,万一弄不好可是容易掉……”
方氏听着口风不对,忙打断了杨氏的话,先把她扶出去道:“娘,您就别操心了,咱们以前有了身子也还是照样下地干活的,不也都好端端的生了孩子下来,快别跟着操心了,咱家秀儿肯定好端端的,您都要说出啥来了!”
杨氏也觉得自己说话不中听,忙伸手朝嘴上拍了一下道:“岁数大了一高兴就把脑子给丢了,看我这嘴,净瞎说。”
虽然方氏嘴上对婆母是那么说的,但是回身却又伸手去扶小秀道:“可加小心,有啥要做的就叫人,别自己逞能,可不能拿啥重东西什么的,走路也得加小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里的人就全撑不住笑了出来,小秀也抿嘴笑着道:“娘,放心吧,我自个儿一定加小心。”
祝大姐直接揽着方氏的肩头道:“你刚才还说娘呢,你跟娘都是一个样儿的,赶紧的跟我出去吧。”
博荣一直跟在小秀的身后,扎着手护着但是又不敢伸手去扶,毕竟有长辈在屋里他也抹不开面子,这会儿见大人都走了,才总算敢上前扶着小秀的胳膊问:“你现在觉得咋样?”
“能有啥咋样的,郎中说才不到两个月,还就跟平常人一样,你也用不着那么紧张,让娘都给弄得吓人兮兮的了。”小秀抿嘴笑着说。
荷花见他们小俩口说话,便冲茉莉和芍药使了个眼色,把博宁和栓子也都撵了出去,然后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博荣见屋里终于只剩他和小秀两个人了,才大着胆子伸手把小秀圈在自己怀里道:“我再过几个月就能当爹了!”
小秀把头埋在博荣的怀里,轻声道:“我上次去求到了泥娃娃之后一直没个动静,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我听人说都是求了菩萨如果灵验,立马就会有身孕的,我还以为是不是菩萨不眷顾我,或者是我自个儿有啥毛病,幸好娘开解了我一番,让我才算是放下心来,博荣,我觉得我真没挑错人家,不管是你还是爹娘,还是茉莉、荷花她们,都待我比家人还好,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
“傻丫头,你是我媳妇,可不就是我家的人?因为你一心一意的待她们,她们自然也就一心一意的待你。”博荣说道这里顿了一顿道,“我刚才听说你有身孕了,把我欢喜的不知怎么是好,但是后来我又想,等到明年孩子生出来之后,我就是一个做爹的人了,可我如今还靠着家里供我念书,自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所以我寻思着,等这次回去之后,我就找你爹开始学医术,一来以后也能好好地照顾你,二来若是三年后考不中举人,我也能有门手艺做营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别瞎说,你肯定能考中举人的!”小秀一把捂住了博荣的嘴,“我家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家里的产业以后肯定也都是留给我的,你千万不要考虑家里的银钱问题,只管好好念书,行不?”
“那怎么行,你爹的产业咱们怎么能惦记着,就算是他要把家产都留给你,那也都是岳父大人一辈子的经营和心血,我也不能就心安理得的用着老婆娘家的钱,而且如今家里都靠爹娘操持,荷花那么小都忙着赚钱的事儿,我却一无所成的只能靠着家里吃喝,我心里着实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自己马上要做爹了,还不能供养自己的爹娘,以后还要让爹娘帮我养孩子,实在是……”博荣越说越觉得难受,哽住说不出话来了。
小秀伸手扶着他的脸,让他跟自己对视着道:“博荣,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儿吗?只要你能考中举人,家里的地就可以免了所有的赋税钱粮,爹娘也能在村里挺起腰杆做人,能像齐举人家里一样受人尊敬,下面的弟妹以后也都能寻到更好的婚事,别人家也都不敢轻易的欺辱咱家,爹娘供你念书这么多年,为得不就是你能出人头地,若是想让你去学医做学徒,当初还花钱供你读书做什么?”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我……”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总觉得自己如今都成家立室了,还要让父母拿钱养着咱们所以心里觉得愧疚,但是越是这样,你就越应该好好读书,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学业上,争取下次乡试能够高中,到时候不就是可以回报爹娘的时候了?”小秀依偎在博荣的怀里柔声道,“而且别的不说,只说荷花,当初家里这么困难她都坚持要让男孩儿都去念书,为得是什么,还不就是想让你们以后都能有出息,希望你们出人头地之后能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让爹娘以后能够安享晚年,你若是现在只为了眼前的银钱,耽误了自己的学业,那怎么对得起爹娘和家人对你的一番栽培的心意,怎么给下面的两个弟弟做个好榜样,让他们以你为目标努力的学习呢?”
“秀儿,你说的是,实在是我想岔了心思,也多谢你开解我,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辜负家里和你对我的心意。”博荣把小秀搂在自己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道,“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两个人正在屋里甜蜜的时候,栓子忽然推门进来道:“大哥、大嫂,咋还不去吃饭……”看见俩人抱在一起栓子愣了片刻,然后两手捂着眼睛跑出去,回到座位上偎到荷花怀里,还捂着眼睛嚷道,“大哥大嫂羞羞。”
荷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另外的人听到先是没反应过来,但是被荷花一笑,又想到屋里就博荣和小秀两个人,脸上也都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小秀在屋里听到外面的笑声,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伸手推着博荣道,“都怪你,这下可咋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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