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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荣和小秀三朝回门,按照城里的规矩要在娘家住几日方回来,方氏准备了许多礼物带着,让祝永鑫赶着车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城里,这才方回来。
荷花瞧这天气不错,这会儿也正是家里没什么活计的时节,便缠着祝永鑫领自己去良子家里瞧瞧,她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良子那块能长蘑菇的树墩子,想当面看看再着手自己种蘑菇的计划。
祝永鑫见左右也没事儿,便让方氏准备了些苞谷,又拿了一条五花肉,还抓了两只鸡一起带着。良子每次来都拿东西,虽说都是山上猎来的,但毕竟也是能卖钱的,所以自然也不能空着手去。
三月底四月初正是山上开始缓慢焕发生机的时节,林间已经能听到零星的鸟叫,树枝上也开始有新绿的嫩芽绽开,偶尔能瞧见过冬了的喜鹊或是松鼠在枝头跳跃,给原本光秃秃的树林增添了不少活力。
荷花蹦蹦跳跳地在前头走,祝永鑫背着东西跟在后头,两个人虽然不说话,但却也很默契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离开的太远。
从林间穿过去,赵家庄和齐家村离得并不算远,还不等日上三竿,两个人就沿着山路走到了赵家庄的最外围,祝永鑫是去过几次的,熟门熟路的就把荷花领到了良子家院里。
荷花伸手叩门,听着里头似乎没动静,邻居院儿里的大婶儿出来瞧,问道:“来找良子的?”随后便认出了祝永鑫道,“哦,我瞧见你来过的,他家都不锁门的,这会儿怕是上山去了,晌午前肯定会来,你们自个儿进屋等着吧!”
“多谢婶子!”荷花笑着道谢。
“呦,这是你家闺女?长得恁水灵的,让人瞧见就稀罕。”那大婶儿见荷花说话十分有礼貌,也笑着夸了两句,还亲自过来给开了门,让他们进屋还从自家端了茶水过来。
“这位嫂子还真是好记性,我不过来了两回,你倒是就记得我了。”祝永鑫把背筐放在灶间,接过那大婶儿端来的茶水道。
“良子这孩子打小没有爹娘,还好是他爷留下这么个房子和院子,不然更是不知该怎么过活了,这么多年做邻居,就瞧着他一个人进进出出的,可也就今年跟你们有些走动,自然也就记着了。”
“良子那孩子可是个好心眼儿的,我们跟他认识,也是因为他在山上救了我家老爷子,正好离着也不远,就慢慢走动起来了,您也别说,我家老爷子可当真是惦记着良子这孩子,隔段时日不见就念叨着。”
“那是,良子那孩子,心眼儿绝对没得说,可就是家里穷得叮当响,他自个儿倒是也不着急似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都替他心急了,他反倒还是那个样子,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家小子跟他同岁,如今都快要当爹了,唉……”
大婶儿说着就朝荷花打量了几眼,把荷花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道我跟良子哥可差了将近十岁,虽说您热心肠可也不能乱拉红线吧!
不过还好那大婶儿似乎也觉得荷花年纪太小,只打量了几眼便挪开了视线,跟祝永鑫聊了会儿便说家里有事儿,说茶壶茶碗就搁在良子家便是,等她晚上再来收。
主人不在家,虽说荷花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乱转,可良子这两间土坯房可当真是没什么遮拦,灶间和里屋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只有半栋土墙隔开,荷花忍不住撇撇嘴道:“看着良子哥挺勤快的一个人,咋自己家里都不好生拾掇拾掇。”
“他这怕是故意打开的,这样烧火省柴火,里外屋的热气儿窜的快,倒不是不收拾屋子,你瞧着他晾着的衣裳,虽说都是补丁,可也洗得干干净净。”祝永鑫倒是不同意荷花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荷花这回儿已经瞧见了灶间角落处的那个大树墩,心思顿时被吸引了过去,这会儿的树墩上有些嫩小的蘑菇芽刚刚冒出来,一个个灰白色的小蘑菇还没完全的撑起自己的伞帽,弯着身子似乎在试探着外面的环境,能不能让自己舒展开身躯。
荷花蹲在地上瞧着那一朵朵的小蘑菇,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似的,生怕自己呼吸太用力了都会惊到它们,这会儿在她眼里,这块木头简直就是个宝贝,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蘑菇的根部摸了摸,看来良子早晨是浇过水的,灶间也压着火,屋里虽说不算很暖和,但也不让人觉得冷。
她正在这儿瞅着蘑菇发呆,就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过来,回头见良子推门进屋,便笑着道:“良子哥,你回来了,我正瞧你的蘑菇呢,虽然上回你就拿了蘑菇过去,可当真瞧见大冷天儿的长蘑菇,还是让人觉得稀罕。”
良子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对荷花只是勉强笑了笑,回身关上屋门身子就瘫软在地上。
“良子哥,咋了?”荷花忙上去查看。
祝永鑫也从屋里过来,见良子的腿上老大的一条血口子,这会儿血也不知是凝固了还是冻住了,连带着裤子都贴在皮肉上,让人瞧见就觉得心惊胆战的。
荷花惊呼道:“天啊,这是咋弄的,爹,你赶紧把良子哥搭到炕上去,这、这得叫郎中来瞧瞧吧?”
良子连连的摆手,费力地指着炕琴右边的抽屉,示意荷花去打开。
荷花拉开抽屉一看里头是干净的白布和伤药,忍不住皱眉道:“平时家里还备着这东西,一瞧就是经常受伤的是不是?”但是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荷花先把伤药和白布都拿出来放着,找了把剪子让祝永鑫帮良子把裤腿剪开,自己去灶间烧了开水过来,等到摸着不烫手了,便用干净的手巾蘸着热水,把凝住的血迹都敷软,慢慢地擦拭干净,伤口里头还蘸着些草根和泥土,荷花也咬着牙不去看他疼得扭曲的面孔,一点点地帮他冲洗干净,最后才敷了药又用白布一圈圈的缠好。
等都弄完之后,荷花和良子都是一身的大汗,一个是紧张的另一个是疼得。荷花出门泼了脏水,换了干净的温水进来,让祝永鑫帮良子擦身换衣裳,自己则避出去,到灶间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却瞧着连米都是不多,幸好方氏给带了苞谷粒儿和苞谷面,直接用苞谷面贴了饼子,又把五花肉剁了块儿,先拿料酒煨上,找隔壁的大婶儿借了一点儿调料,油亮亮地做了一大碗红烧肉出来,见菜窖子里有菘菜,又剁了大半棵菜,少放了点儿红烧肉炖了汤,热乎乎的端上桌,良子已经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歇了一会儿瞧着气色也好了不少,热乎乎的先喝了一碗汤,才算是彻底的缓了过来。
荷花和祝永鑫也就跟着在这儿吃了中饭,荷花一个劲儿地给良子夹肉道:“我娘说了,吃什么补什么,你受了伤就多吃些肉。”
良子倒是也没客气,看来也着实是饿得紧了,埋头吃得极香。
晌午饭吃过之后,荷花去灶间洗碗,祝永鑫便对良子道:“你自个儿能起身儿,收拾几身儿衣裳,等会儿跟我们回去。”
“祝二叔,你这是干啥?”良子闻言一愣。
“自然是接你去家里养着伤了,你如今腿伤得这么利害,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再进山,荷花说你家粮食和菜也都没多少了,留你在家饿死啊?”
“祝二叔,我身上还有钱,我到时候自个儿去买粮就是了。”良子连连摆手道,“我就不去麻烦你们了。”
“胡说,你这连下地都不能下了,你去买的什么粮食?”祝永鑫斥道,“算了,你若是当真不去,那我也不好勉强你。”
良子刚松了口气,却听祝永鑫又道:“那就让荷花自个儿回家,我在这儿照顾你就是了。”
最后良子着实是拗不过祝永鑫,荷花又来帮忙说话,只得收拾了几件儿衣裳,由祝永鑫背着去外头拦了车,直到傍晚才到了齐家村村口。
方氏寻思着这父女俩一去就没个影子,心里本来就还惦记着,小秀见天色已经快黑了,便过来问:“娘,咱做饭不?还是等爹和荷花回来再做?”
“啊?”方氏回过神儿来,扭头瞧博荣和博宁一人一本书对坐在炕上看书,芍药和茉莉一个打绦子一个做绣活,可又见栓子捂着肚子趴在炕上,一瞧就是早就饿了,但还乖巧地没有吭声,便道,“肯定都饿了,做饭吧,不等了!这爷俩一出去就没个时会儿的,等回来再给他俩热热就是了。”
“行,那我在锅里给爹和荷花留点儿。”小秀说着就去添柴。
方氏也挽起袖子准备做饭,茉莉见状也出来帮忙。
几个人正在灶间忙和着,就听见院儿里传来了声响,方氏便道:“这一准儿是回来了,若是外人大黑就该叫了。”
栓子跳下地道:“我出去瞧瞧。”还没等他穿好鞋,荷花就推门进来道:“娘,良子哥受伤了,我和爹瞧着他自己在家没法子弄,便给接回来了,在咱家养伤,爹先把他背去博宁那屋了。”
方氏闻言忙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珠,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可怎么话说得,伤着哪儿了?严重不?叫郎中看了没?”
她边走便问,都到了东厢的屋里了,这话还没说完,荷花跟在后头便笑着说:“娘,你的问题这么多,我都回答不过来了,你自个儿瞧瞧就知道了,伤在了腿上,流了老多的血,当时老吓人了,良子哥还逞能说自己行,硬是不肯来呢!”
方氏闻言朝良子嗔道:“你这孩子咋恁倔的,你伤着了我们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这都正好撞见咋还能丢你自己在家,你二叔这事儿做得多,若是没把你接过来,我肯定得骂他。”
“那是,要不我咋好说歹说,生拉硬拽的也得给带回来呢!”祝永鑫喘匀实了气儿才道。
“我娘这还是好的,只是骂我爹几句,若是让祖爷知道了,还不得拿拐杖把我爹一顿好打?”荷花在一旁端了温水进屋,寻了条新毛巾道,“良子哥先擦擦脸,我瞧着是快要开饭了,你就安生地在炕上坐着,等会儿我让大哥和博宁来陪你一起吃饭。”
话音未落博荣和博宁就都端着饽饽和碗筷进来了,博宁道:“切,还用你叫,我们知道良子哥来了,自个儿早就惦记着过来了。”
“好,好,算我多事还不成,你吃完了饭去给祖爷那边送个信儿,不然又该怨咱们不告诉他了。”荷花见博荣和博宁都过来了,便拉着方氏道,“娘,走,咱也会去吃饭了,你站在这儿都把良子哥瞅的坐不住了。”
博宁吃过饭跑到老院子去送了信儿,老爷子便急着说要过来看看,老祝头和杨氏都拦着,说黑灯瞎火的,要看也明个儿在去看,再说哪里有长辈大晚上去看小辈儿的。
祝老爷子气道:“良子当初救了我,那是救命恩人,有啥个辈分不辈分的,我去看看能咋地?”
杨氏见老爷子动了气,忙软和下来劝道:“爹,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不是说他是晚辈你不能去看,只不过你大晚上的急忙忙的去看个后生,反倒是折了他的福气了,你这么折腾过去,岂不是让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倒不如明个儿白天,安安稳稳的过去,还能坐着多说会儿话。”
博宁也说:“是啊,祖爷,我娘也说了,只是过来跟您说一声,不然您明个儿才知道了定然要生气,可我娘也说了让您别急着过去,良子哥今个儿刚伤的腿,又一路折腾到我家,吃饭的时候精神头就不太足,我娘给他炖了鸡汤,让他喝了早早的睡下了,明个儿在请郎中来给瞧瞧,若只是皮肉伤就也不怕了,您明个儿过去,踏踏实实地跟他聊天多好,这会儿过去他正睡觉有啥好瞧的,若是再给吵醒了不是更不好。”
祝老爷子听了孙子的话,这才作罢,但还是不放心,生怕老二家里报喜不报忧,只挑拣着好听的说,到底还是让杨氏去叫了老四过来,一来是天晚了把博宁送回去,二来也是瞧瞧良子到底咋样。
祝老四领着博宁回到家里,见良子正靠在炕上跟祝永鑫和方氏说话,便回头去拎着博宁的耳朵道:“好啊,你小子,这瞎话说得倒是溜道,骗你祖爷一骗一个准儿啊!”
“咋?博宁说啥瞎话了?”方氏闻言一愣,手就想往炕上去摸笤帚。
博宁赶紧躲到祝老四身后道:“四叔,不带你这样的,你冷不丁的说这么一句,这不是故意让我娘打我呢吗?”
“娘,没事儿,你没瞧着四叔笑呵呵的,若是博宁做错了啥事儿,他还能嬉皮笑脸的?”荷花伸手拦住方氏道,“我知道祖爷听说良子哥受伤了肯定非要过来,我就让博宁跟他说良子哥今个儿受伤累了,老早的就睡下了,不让他大晚上的折腾过来,若说说话也是我教的,四叔要怪就怪我得了。”
“你这老四,说话没头没尾的,如今都做了爹的人,还跟孩子们天天瞎胡闹。”祝永鑫听说是这么回事,便说祝老四道。
“四叔怕就是这么个脾气了,别说是做了爹,以后就是做了爷爷,也得跟孙子玩闹的一起去。”荷花笑着挤兑祝老四道。
“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敢欺负到你四叔头上来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祝老四假意要过来抓荷花,荷花赶紧藏到方氏的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道,“你若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四婶儿去。”
祝老四是一提起林氏就半分脾气都没有了,只抓抓头憨笑,屋里的人顿时都笑做了一团。
第二天一早,祝永鑫去找了郎中来瞧,万幸没伤了筋骨,只是伤口很长也有些深,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容易好。郎中给良子换了腿上的伤药然后道:“我开个方子,你家去个人跟我回去抓药,以后每隔三日记得换药,自个儿在家换就是了,但是切忌不能蘸水,也不要吃发物,不然伤口可是不容易好的,万幸如今的天气还冷着,等热起来的时候就也长好了,若是夏天受了这样的伤怕也是麻烦的事儿了。”
荷花拿了钱儿跟着郎中去抓药,方氏刚给良子的腿上搭了薄被,老祝头和杨氏就陪着老爷子进了门,小秀赶紧上来扶着,把老爷子安置在炕上坐定,这才又去端茶和果子。
良子十分不安地说:“其实不过就是皮外伤,还折腾这老爷子和爷奶都过来,我可真是太不该了。”
“这样的话说来做啥!”老爷子皱眉看着良子道,“你瞧瞧这脸色白的,我刚才老远的瞧见荷花和郎中往村尾去了,咋说的?”
“爷,你就放心吧,筋骨都没伤到,就是他自个儿在上上受了伤又一路撑着回家,血失的多了些,这会儿身子弱,让按时换药,好生养着,我正寻思着中午给他炒点儿猪血,这些天多炖些汤好生补补呢!”方氏从小秀手里接过茶碗搁在老爷子身前儿。
“嗯,也好,我本来寻思是不是给搬去我那边住着,可又寻思跟着我一个老头子气闷得慌,倒不如在你家热闹,而且你娘岁数也不小了,让她里外忙活着也不合适,那就搁在你家吧,可得给照顾好了。”老爷子听了方氏的话不住的点头。
良子闻言忙道:“祖爷,婶子,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千万别给我搞特殊化,我到这儿来养伤都觉得十分的打扰了,你们要是再这么照顾我,我可真是住得不安心了。”
“有啥不安心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老爷子立刻道,“既然到了这儿,怎么吃怎么住就得听我们的,你既然管我叫声祖爷,那我说啥就是啥,你要是客气我可跟你生气。”
良子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听老爷子又问:“你好端端的咋还弄个这么重的伤?”
“我昨个儿去林子里套兔子,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了,陷进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打的洞里,被洞口的树杈子正把腿从下往上划了个口子。”良子闻言垂下眼帘道。
“你说你,也太不当心了。”老爷子听了这话一个劲儿地叹气摇头,“以后可千万要加小心。”
老爷子、老祝头和杨氏又坐着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儿道:“我们回了,看见良子这孩子没事儿就好了,我在这儿坐着你们就都围着忙活,还不如赶紧回去算了,你们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
方氏和祝永鑫都起身儿往外送,小秀也忙跟着出去,不好继续在屋里呆着,只剩下荷花还站在炕边儿,等着人都走了以后才道:“良子哥,我娘说,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你说呢?”
“你娘说得对啊,怎么,荷花撒谎了?”良子一时没会意过来荷花的意思。
“你腿上的伤,当真是树杈子划的?”荷花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
“我……”良子闻言语塞,半晌才道,“倒是让你瞧出来了,其实我是不小心踩到了别人下的捕猎套子,才弄伤的。”
“那为啥不能直说?”荷花继续很认真地看着他问,“因为那人是故意弄伤你的?”
良子被荷花问得面色越发的尴尬起来,挠挠头道:“你小小年纪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荷花瞧着他的神色,心里一动忽然问:“今个儿你家邻居大婶儿说,你在村儿里都没有什么人有来往,她还夸你心眼儿好,所以你应该没什么冤家对头,难不成是赵家瞧着你跟我家关系好,所以有人背地里整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良子闻言急得脸都憋红了,连连摆手否认道。
“那你跟我说到底是咋回事儿!”荷花这会儿上来犟劲儿,偏生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其实也是跟赵家有关系,我们村儿里赵家最有钱,他家总是请客或是招呼亲戚,经常要一些野兔、野鸡,有时候还要蛇、野鸟之类的,因为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他家以前的一个采买跟我是发小儿,所以便照顾我,什么都找我来订。但是如今他家换了管事的,那管事的就开始提拔自己的人好捞油水,但是因为我是一直给他家送货的,他又不好直接说不用我了,便经常背后的找我的麻烦,不是挑剔东西不好,就是故意压价儿,他家那亲戚也看我不顺眼,经常的找我的麻烦,这回的绳套上还带着刀,若不是我身手快,怕是被割的就不是腿了。”良子叹气道,“我之所以不说,就是因为牵扯了赵家的事儿,我怕二叔和二婶儿以为是因为你家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荷花闻言咬住了下唇,半晌才道,“那你咋办,总不能就这么忍着吧?如今告官也没有证据更没有胜算,可是等你养好了伤,再回去怕是连个送货的机会都没了吧?即便是赵家还要你的货,也难保那些人不再对付你啊!”
“那我也没有啥办法,谁让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呢,只跟我爷学了怎么抓野鸡、野兔,还没学会怎么抓大块头的东西呢,我爷就也丢下我去了,家里也没有地,只能零散的干活维持生计罢了。”良子的神色也瞬间的暗淡了下来。
“良子哥,你对山里那么熟悉,有没有想过靠山吃山,多点儿什么买卖?”荷花试探着问道。
“我对山里就熟悉那些花草树木的,还有就是山里的动物,除了采东西卖钱,抓东西卖钱,还能有啥买卖。”良子摇摇头道,“若是当真能做什么买卖,我也不至于如今还这么零散的赚口粮食吃。”
“你不是在家里种出了蘑菇?我觉得你对这个挺熟悉的,要多冷多热,还是要浇多少的水,你是不是都清楚?”荷花干脆跳上炕坐着问他。
“这倒是,我对这些还多少懂些,可这也都是零散的钱,难不成还把山里的树都砍回家不成?”良子奇怪地看着荷花。
“我也没寻思好,但是我上回在一本书上瞧见有人说养蘑菇,却不是在树上养的,我寻思着若是能弄出那样的东西来,咱不管啥时候都能在家里种出蘑菇来,那岂不是一年四季都能卖蘑菇了?”荷花的手指轻轻扣着炕桌,表情极其认真地道,“良子哥,我是当真说的,不是胡乱说了哄你的,昨个儿忙忙乱乱的我都没来得及说,我上回听见你说家里的木头上浇水就长了蘑菇,这回是特意过去瞧那蘑菇的,你若是觉得对这个有兴趣,那咱俩一起试试,我负责弄出种蘑菇的东西,你负责保暖和浇水,这不就是现成的生意嘛!”
“这……这能行吗?”良子被荷花说得有些心动,但是又觉得似乎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根本都不太可能的事儿,有些将信将疑。
“我之前说在家里种蜀黍苗儿,大家都说不行,如今我家年年都在棚子里种出来再挪到地里,我前两年说在家里养鸡,我爹说养多了怕是不行,如今你瞧,我家后院儿的鸡满院子的欢蹦乱跳的,我打从以前就喜欢识字看书,我觉得书里有好多别人都总结出来的东西,咱们看到了就能学来,我也相信只要方法对,肯用心,咱们肯定能种出蘑菇来的!”荷花对良子歪头笑着说,“这个种蘑菇的本钱我来出,以后若是不赚钱,你就当是陪我过家家了,若是当真赚了钱,咱们五五分咋样?”
良子一时间被荷花肯定的语气和神色说动了,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结果就被荷花一把抓住了右手勾住了小指头道:“太好了,良子哥你答应了,咱们来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罢也不等良子反应过来,就开始算计道:“咱得找个地方建大棚,你们庄子里肯定是不行了,有赵家那个祸害,若是瞧着你做点儿什么,他们肯定还是会去捣乱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建在我家旁边咋样,等开春儿化冻之后,天晴朗些的时候,让我爹在那边盖两间土坯房……哎呀,不行,我至少得先弄出个成品来给他瞧瞧,不然他肯定又要说我胡思乱想了……”
良子看着荷花欢喜地不住算计的模样,忽然笑了笑说:“你觉得怎么好都依你,反正从山里穿过来也不远,若是当真能种出来,我每天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只要当真能弄出那长蘑菇的东西才好。”
荷花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地说:“良子哥,你相信我就没错的,我肯定能找出来那长蘑菇的东西的!”
“好,那你以后就是小掌柜的,我就是你的长工,你说干啥我就干啥,行不?”良子说罢扬起手来。
荷花的小巴掌就朝他的手心拍了上去:“咱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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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药医——醉爱咖啡猫——意外重生到了五百年后,有疼爱她的父母,过分宠姐的弟弟,她对此很满意,同时,她也很护短。欺辱人的家族嫡系靠边站,狠毒自私前男友滚一边去。姐有青龙做宠,更有变态空间镯在手。你们有精神力,我就有古医术。医者……救人杀人一念之间。习古医,种古药,做个上古药医笑傲未来世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