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徽家的应对,就不能不提这次展交赛的评委制度。
简单的美食比赛,都是找评委试吃打分的,因此不管怎么安排,评委是关键,而评委又必须得有一定资质才能服众。
当然,这届展交赛的评委大部分都是和胡老二,宽天渡有交情的,只有小部分是徽家的势力,不起决定性作用。
有了那帮评委,展交赛获胜的人选就完全可以被胡疯狗操作,只要钱给足了或者威胁的够狠,就算是端上盘狗粪来,这帮人也得伸出大拇指说好吃。
而徽嗣杺要做的,就是评委委员上的文章。
“如果评委能多安插一些我们,或者中立的人,那么结果就要好很多。”徽嗣杺说道。
“说的轻巧。”我摇头道:“整个大赛都是人家安排的,你说插人就插人?可能么?”
“当然有可能!”徽嗣杺坚定点头道:“如果是坐头三虎的另外两只要加入进来,这个面子胡老二不能不给。”
说着话,徽嗣杺把她的计策说了出来,而她的计划,与“坐头三虎”中的另外两虎,瑞木钧与葛令瑶息息相关。
瑞木钧与葛令瑶这二位,虽然盘口略小,但也是鲁北持熊掌的存在,他们的面子,徽家都不敢不给,更何况地痞起家的胡疯狗呢?
而且,只要这二位主动加入评委团,那么仰仗他们的关系和威望,胡老二和宽天渡就定然有所收敛,决计不敢乱来。
到时候,徽家依靠自己在餐饮业的影响,再配合另外两虎的势力,很容易挫败胡老二的如意算盘,甚至让这届餐饮比赛,变成别人的“嫁衣裳”。
听完徽嗣杺的话,我略微有些恍然,但转而一想,又疑问道:“让他们做评委,您徽二小姐去请不就完了,这里边又有我什么事?”
听了我的话,徽嗣杺不无遗憾道:“我请不动……不光我,我弟弟徽嗣檀也请不动。”
说至此,徽嗣杺又把她家请这两只虎的不愉快经历告诉了我。
她说,这白虎瑞木钧和灰虎葛令瑶都是地头蛇一般的家伙,徽家动不了,也不想碰,在加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惯了,所以平日里都是如白水的交情。
这种交情,想让人家看在徽家的面子上出山很难,而且现在徽家不稳,胡老二上位,在形势明朗之前,他们也不想贸然出手。
毕竟,枪打出头鸟呗。
因此,徽家二丫头和三少爷都派过人去,却全都碰了壁。
徽嗣杺不无遗憾道:“我弟弟徽嗣檀派人连请过三回,都不成功,据说明后天还要请第四回呢,我看也没戏,如果这个时候我能请的动,对徽家,对你我都有好处哦!”
徽嗣杺的话,没有挑明,但都说道这份上,我也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是想让我去做说客,请二虎出山的。
让我们去请那二位,如果成功,功劳就是她徽嗣杺的,到时候在家族的竞争里,老爹徽唯本会更赏识她,这样无疑在争夺家产的斗争中占据了先机。
很……聪明的小女人。
听了徽嗣杺的话,我不由的翻了徽二丫头一眼道:“您二小姐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哈,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你弟弟,让你漏兜?”
“呵呵……霍老板可不是那种人哦!”徽二丫头得意而自信的笑道:“况且,你在一只猴的时候,已经把我弟和他副手丝兰都得罪了,现在想示好,可能么?”
“那我凭什么就得当你的马前卒呢?”我质问道:“你对我也没啥好印象吧?而且我们似乎……”
似乎之后的话,我没说出口,不过徽嗣杺却替我解答了疑问。
“让你去说服二虎,是因为我感觉你有资本,你有赵海鹏,也有赵水荷,还有你的脑袋。”徽二小姐说完这些,又转过来强调道:
“而且,我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不一样?!”我苦笑,随后道:“比别人多个脑袋?!还是说比别人多个催命的妖精?!”
我的调侃,丝毫没有影响徽二丫头的认真。
她告诉我道:“不和你开玩笑霍老板,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后,我发现我小瞧你了,你很聪明,懂得借力打力,把我和我弟弟耍的团团转。但你凭借的不是口才,而是阅历和……情商。”
徽嗣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冒火,更让我感受到了她那被戏谑过后的愤怒。
毕竟,我干掉油狼儿住院的时候,人家满心欢喜,搞了一堆抗尸毒的药,本想趁我快死的时候将我一军,却万万没想到被我三言两语,弄了一出捉放曹,简直……在侮辱人家的漂亮脑袋。
总之,我已经是把这徽家的主要人物都得罪完了,她不恨我,那是不可得的。
不过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祸必有福,我也借着这件事成了徽二丫头心里的“能人”,从圈外人变成了一颗她感觉能派上大用的棋子。
大概,这就是她要找我出面说和“两虎”出山的原因吧。
呵呵,咱现在的处境……非常微妙。
我感觉,徽二丫头我现在得罪不起,而且我过去又得罪过胡老二,让他上位得势,也的确对我没有好处。
由此想来,即使从自己的切身利益出发,在展交赛这件事情中,我和徽嗣杺的利益完全一致。
而利益一致,便是合作的根本前提。
想通了这一层,我当即点头道:“我帮你去请瑞木钧和葛令瑶,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很多!”徽嗣杺一听见我问好处,当时便乐开花道:“不管成功与否,你女朋友整个医院疗程的钱我出,等你请到他们,我额外给你十万,等你真正参加展交赛了,我会想办法利用我的能力,让你得一个理想的名次。”
“呵呵,一言为定。”我痛快道。
“和霍老板合作很有意思……那么既然定了……”徽嗣杺伸出小指道:“拉个勾呗?”
徽嗣杺的要求未免有些幼稚,简直不像是她这种女人能提出来的,不过我不在乎。
因为我俩已经有过一次了,不在乎再来个二次三次的。
而为了梅子,为了饭店的命运和所有伙计的身家前程,我必须来这一把。
伸出手去,我拉住徽二丫头的小指头,略微开弓后,与她定了誓约。
松手,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明后天就去找坐地三虎,不过徽二小姐,您的把他们每个人的资料尽可能详细的给我弄来,尤其是他们的嗜好,能力和饭店。”
“自然……”徽嗣杺点头道:“一切,我都会让芝白大姐为你准备妥当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干!我也会跟着你,当陪衬。”
说完这个,徽嗣杺不无感叹的对我言道:“霍老板,我说句题外的话,您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你有我的高度和身世,我相信您会成为我最可怕的对手。”
闻言,我竖起耳朵警觉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徽嗣杺微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您一下,千万不要和我作对哦,因为……我怕你。”
我笑了笑,当做没听见……吧?